蝴蝶效应之再造山河-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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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晏飞诧异地问道。
“我继续留守在西河。”陈宫沉静地道。
“不可以!”晏飞差点跳了起来:“如果大军从太原郡撤走,那么西河郡便与牧马国切断了一切联系,你以为你可以在诸侯联军庞大的军力中幸存吗?”
“实在不行我就放弃西河,到羌族的领地中去。不怕你笑话,现在我在羌族人心中的威望还是有一点的,他们未必敢把我怎么样。”
“你也说是‘未必’,”晏飞道:“你以为只有一半兵力的你还能够控制羌族人吗?万一他们在李儒的鼓动下对你动手怎么办?你那点部队连给塞羌人牙缝都不够。”
陈宫微微一笑,笑容中说不出的落陌与坚决:“我想试一试。”
晏飞看了陈宫好一阵子,终于失落地笑了笑道:“也许我知道,为什么老师会这么看重你了。袁术的部队最近有从太原西部插入的迹象,我会在撤退前为你打好最后一仗——祝你好运。”
三日后,晏飞的大军在平陶至中阳一线与袁术手下大将纪灵大战,完败纪灵的部队,追杀四十余地,歼敌一万有余。两日后,晏飞毫无征兆地从太原郡全面撤退,袁术带兵占领了并州城。
第七章 大变将至 下
“这董老贼太过份了!”吕布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口中恨恨地抱怨道。
雨卿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歪在床上,乜着眼睛看吕布脸上的表情,就像在欣赏一件漂亮的首饰。
“董老贼太过份了!”吕布见雨卿什么也没表示,小怔了一下,调大了嗓门又道。
雨卿用一双妙目捕捉着吕布脸上每一瞬间的表情,然后用她心理学博士的知识快速地分析着吕布的内心世界的微妙变化,心中快乐无比。
吕布终于忍不住,快步走到床前:“你知道吗?那董老贼今天居然拿戟子丢我呢!若不是我跑得快,早被他一戟子射杀了。你说他过份不过份?”
雨卿看着吕布那热切期盼的目光,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你这是什么表情?”吕布怔道:“他要杀我,你的老公哪!”
“我点头,表示他很过份啊。”雨卿一本正经地道。
“是吗?”吕布狐疑地看了雨卿一眼,他好象怎么也没感觉到一个妻子对丈夫生命受到威胁时应该有的不安,激动,害怕,担心或是……她怎么连最起码应有的好奇心都没有?
“是啊,”雨卿很正经地点点头:“他是很过份。”
吕布松了一口气,可雨卿下句话差点狼狈得让他一跤跌倒:“可是……他要杀你,一点点理由都没有吗?”
吕布看看雨卿那一双清澈、笃定的眼睛,直觉告诉他不可能骗得了她,不由得泄了气,嘟囔道:“这个……不重要吧?最重要的是,他是要杀你的老公啊,你不觉得……很忿慨吗?”
雨卿幽然长叹道:“老公,我刚刚被宋宪强暴了。”
“什么?!”吕布大惊失色:“这个畜生……他在哪?我一定要杀了他……”吕布突然满脸通红,一脸古怪地看着雨卿,声音也变得不再有底气:“……你都知道了?”
雨卿两眼水汪汪地看着吕布,很委屈似地点点头。
吕布彻底地没了脾气,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坐在床沿,拉着雨卿那仿佛透明一般的娇懒小手,道:“雨卿……我承认我……我是有不对,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办?”
“问我干嘛?”雨卿轻轻靠在吕布的身上,弱弱地回答道。
吕布看着雨卿那副婉转依偎的小巧身影,恨不得立即扑上去——“你一向很有主见的嘛,你出个主意吧。董老贼都不肯原谅我,我到底该怎么办?”吕布忍住欲火,低声下气地问道。
“你不是早有打算吗?”雨卿轻轻叹了口气,离开吕布的身子坐直了。
吕布大为狼狈,心中不禁对雨卿又爱又怕,只得道:“我想……我想先下手为强。可是,董卓又与我有父子之宜,我很矛盾啊。”
“得了吧,”雨卿轻轻呸了一口,不再装纯情了:“你和人家侍妾调情的时候,就没想过论身份她还是你娘?”
吕布羞得差点想钻到床底下去——“我不是承认我错了吗……”吕布弱弱地回答道。
“既然当时就没把董卓当成父子,如今为什么又拿出‘父子情分’来为自己的胆小找借口?”雨卿懒懒地道。
“我不是胆小,”吕布忙为自己分辩:“我这不是矛盾着吗?董卓对我还是有一点感情的,不然为什么事后不叫人来抓我,还让华歆前来安慰我?”
“别笑死人了,”雨卿白了吕布一眼:“安慰你?你当是董卓很喜欢你去调戏他老婆吗?他不动手是因为他现在动不了你——等李儒大军回来时你看看?告诉你,想动手乘早,等李儒回来,你就想动手也没这个能力了——我可斗不过那奸得跟鬼一样的家伙!”
“好!”吕布被雨卿三两句话挑得热血沸腾:“我今晚就去董贼府中谢罪,然后伺机杀了他!”
“我真是服死你了,动动脑子行不行?”雨卿忙一把拉住正要起身的吕布:“你当董卓是白痴,洗净脖子等着你杀啊?就算你能杀了他,长安城内会起多大的乱子?董卓的手下叛乱你怎么应付?李儒回来你怎么应付?丹水的守将如果把乌程侯孙坚和荆州牧刘表的军队放进关你怎么应付?潼关的守将如果把中原诸侯放进来你又怎么应付?”
吕布张着大嘴哑口无言。在他简单的脑子里当然不能理解为什么杀一个有这么麻烦。
“明天吧,”雨卿叹了口气:“明天你去找我爹王允,和他商量杀董卓的事吧。我爹早就看不惯董卓了,如果你去找他商议,他肯定会很开心的。还有,我也会把我们的人都安排在最好的位置的。唉,我真不想干这种事,可是,谁叫我是你的妻子呢?”
吕布听得大为感动,紧紧地搂住雨卿狂亲不止。他当然不知道,早在并州的时候,雨卿便开始策划图谋董卓了!
杜忠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答。杜忠推开门走进去,第一眼便看见宋仪的桌子上铺了厚厚的一摞白纸。
杜忠好奇地走进去看,只见每张纸上都写满了诗句,什么“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什么“细草微风岸,危樯独夜舟”;什么“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宋仪前日吟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和“此情可待成追忆”也赫然在其中。
杜忠不由得啧啧称奇,他也是官宦人家出身,虽然后来家道中落,出来当兵,做了宋仪的侍卫,但腹中却也着实有些墨水。宋仪诗中那似乎要溢出来的才气让杜忠佩服得五体投地。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杜忠回头看时,只见宋仪走了进来。
“先生真是才思敏捷,作出来的诗句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杜忠由衷地赞叹道。
宋仪一笑:“那都不是我做的诗。我只不过是将别人的诗腾到纸上来而已。”
杜忠一愣:“那上次作的那两首诗……”
宋仪笑道:“那也不是我做的。否则片刻之间我哪里能作出这么好的诗来?”
“那荀大人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诗是他人所做?”杜忠更不明白了。
宋仪笑了笑,荀谌要知道这些诗的出处那玩笑就开得比较大了。不过这可不容易说得明白,宋仪轻叹了一口气道:“你可知道,在冀州的东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杜忠土生土长于冀州,岂会不明白?他点了点头。
“在这片大海的彼岸,有一个非常神秘的国度,他们建立过高度发达的文明,发展出许多你想都无法想象的高科技;那里还曾经有过很多很多诗人,他们在诗词上的成就可以说是空前绝后——我抄的这些,就是他们创作的成果。我希望这些诗能流传下来,不至于被历史的潮流所淹没。”宋仪道。
杜忠一脸迷茫:“为什么?这些诗都已经失传了吗?”
宋仪叹道:“是啊,在十几年前,那个海上的国度突然发起了剧烈的地震,整个岛都沉了下去,所有的文明都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对人类来说,不可不谓是一种巨大的灾难,所以我才想把这些诗都墨写下来,看能挽回多少就挽回多少吧。”宋仪明显是在仿照古亚特兰蒂斯大陆兴衰的故事。
杜忠惊讶地道:“难道先生就是那个国度的人?”
宋仪假装很惊讶地看了杜忠一眼,然后用一种充满沧桑感的表情叹道:“是啊,我是那片大陆里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机缘巧合,让我来到了这里。细细想来,若非那场大灾难,你我也不会相见了。”
杜忠若有所思,突然道:“也许先生并不是那个国度里唯一活下来的人呢?”
“啊?”宋仪一愣。
“我认识一个老伯伯,他说话跟你很像哦!当时我还小,一直以为他是神仙爷爷,现在想起来,他也许和你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人哦。”杜忠道。
“什么?!”宋仪如被雷击!难道这个世上除了他和方璇,还有人……
“你说的那个老伯伯,他现在在哪儿?”宋仪急切地道。
杜忠同情地看了宋仪一眼,说:“看,我都差点把我的差使忘了。韩州牧让你赶快去他的官邸一趟呢,先生先去吧,回来我再跟你慢慢说。”
宋仪失落地点点头,“我也算到韩州牧该找我谈话了。那好,我一从韩州府上回来,你马上带我去见你说的那位老伯伯。”
“嗯。”杜忠点了点头。
黛雅打开门,将一脸疲倦的方璇请进了家。
“朝中有什么大事吗?”黛雅轻轻地问道。
“没有,”方璇笑了笑:“一切都很好。军工厂总算造出了真正的火炮,相比之下,我们从前的炮那都跟小孩玩的弹珠一样渺小;并州那边又传来捷报了,晏飞大败了纪灵,杀了联军一万多人,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进行呢。”
“乌桓向我们宣战了,不是吗?”黛雅道。
方璇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为什么不答应他?”黛雅问道。
“什么话?”方璇气道:“我怎么可能答应阎柔这种无理的要求?我……”方璇语气转柔:“我是不可能让你受任何委屈的。”
“我愿意。”黛雅道。
“少跟我废话!”方璇不耐烦地道:“你最近不是到牧马城第一医院上班去了吗?多替病人操心吧,牧马国的事我都可以应付,你不用管。”
“牧马国已经病了。”黛雅忧郁地道:“如果用我一个人能给牧马国争取三到五年的时间的话,我愿意这样做。”
“你不懂就不要乱说话!”方璇火了:“牧马国六师实力尚存,晏飞的部队即日便可到达,庞统也快回来了。像阎柔这种跳梁小丑,有多少个一起来还不是一样对付?什么叫作‘牧马国病了’?”
“陈宫的部队被困在西河回不来了,庞统那边也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联系上了,不是吗?”黛雅轻轻地道。
方璇一怔,脸上顿时不自然起来:“谁说的,我昨天还接到庞统得胜的消息……”
“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不同意让我为宋仪的事业作出一点我应该做的贡献?”黛雅悲伤地问方璇道。
“当年我和宋仪就发誓说,永远不让我们的子女因为和亲而远嫁他乡,所以,这种事你就别管了。”方璇轻轻地拍了拍黛雅的肩膀,转身而去:“好好地作女人去吧。”
黛雅佇立在窗户口,看着方璇的背影渐渐模糊,耳边回响起方璇那充满霸气,大男子主义十足的话,脸上一阵苍白。
第八章 生死成败 上
慕容云心事重重地返回自己的营帐,耳中一直回响着庞统悔恨的痛哭声。“一代名将就这样葬送了。”慕容云暗暗叹道。
一个月前,庞统的雷师大军沿着沙浑河一路追赶於羅夫部落到这个当地人称“乌兰鄂博”的地区。在当地人的有心指引下,部队被带到了一个巨大的荒漠中。庞统当机立断欲从原路返回时,却骇然发现原来的那条沙浑河早已干枯,连河床都找不到了。庞统带领军队四处寻路,却越走越糊涂,至此,早已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补给线路的中断,饥饿、寒冷的威胁尤其是於羅夫不怀好意地突然袭击和误导方向已经将雷师这支当年名震西域的军队陷入了绝境。眼见天气日益寒冷,庞统心急如焚,终于在三日前染上风寒,一病不起。
庞统是牧马国与晏飞齐名的杰出的年青将领,也是除晏飞和陈宫外唯一一位至今为止保持全胜战绩的统军大将——陈宫成名不久,自然还无法与他相提并论。在这次对於羅夫的战争中,由于庞统精密得超乎普通人想象的计算,让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於羅夫也吃尽了苦头。但庞统错在一时心急,以为沿着沙浑河走便不会有事,结果正中於羅夫之计,被困在这渺无人烟的鬼地方,进不能进,退不能退,断送了一世的英名。
“应该还是有办法的。”慕容云用单手支着头苦苦地思索,既然於羅夫至今还在不遗余力地对他们进行骚扰,那么,他给出的另外一个信号就是雷师尚未完全陷入死地,或者是离於羅夫老家较近,对於羅夫还有威胁。问题是,怎么才能找到回去的路,或是於羅夫的老窝呢?
一阵寒风吹来,帐中火光稍稍一暗。慕容云抬头看时,却发现他的眼前站着一个人。“夏团长!”慕容云认清来人,惊叫道。
原来眼前这人,正是慕容云所属团的原团长——夏江。
慕容云出战前只是一个小小的团参谋。在进入乌兰鄂博后的一场反伏击战中,虽然在庞统冷静的指挥和张飞、赵云出色的攻击力下完败於羅夫的伏兵,但雷师本身也死伤惨重,慕容云的上司——黑色枪骑兵第四团团长夏江也在追击於羅夫逃军时下落不明。面对军方高级将领损失惨重,庞统也就顾不得对慕容云身份的顾虑直接将他升为了黑色枪骑兵整编后的第三团团。没想到夏江并没死,而是活着回来了,这真让慕容云一时喜出望外,如坠梦中。
“你能活着回来真是太好了!”慕容云激动地握着夏江的手:“到庞士元那里报到了没有?统领大人现在病得很重,心情也很沮丧,他如果知道你活着回来时一定会受到很大的鼓励的。”
夏江摇摇头,道:“我投降於羅夫了。”
“什么?!”慕容云大惊失色,第一反应便是摸身上的护身短剑。
“你打不过我的。”夏江伸手按住了慕容云。
慕容云颓然坐倒:“你想干什么?”
“雷师就要完蛋了,庞统、张飞、赵云……他们都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