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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蝴蝶效应之再造山河-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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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里的树都跟附近山头上的树很不一样,看得出都是后来移植过来的,这树……等等,宋仪仔细打量着这些别的地方从未见过的树种时,顿时惊呆了。
三米多高的常绿矮乔木,椭圆形对生叶,高脚杯状的白色花朵在这种寒冬季节零星开放,散发出浓郁的香气……这是什么树啊!宋仪感动得都要哭出来了:这可是原产自非洲地区的咖啡树啊!这个时候,在这个地区,怎么可能会出现?!
“你也会有作我阶下囚的时候?!”张获狞笑着对陈宫道。直到将陈宫牢牢绑住押到大帐内,张获一颗高悬着的心总算安全着陆,回到它原来该在的位置。
“首领可知道为什么我会让你抓住?”陈宫一脸的平静。
“怕了呗,你知道就算打,你也肯定打不过我。”张获狂妄地笑道。
“是。”陈宫报之一笑:“我是打不过你,但是只要我愿意,就算是在大首领您的地盘上,我能最少报销您二万精锐您信不信?”
张获一脸的不屑。但在内心,他知道陈宫绝对有这个能力办到——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打算在牺牲三万人之前能抓到或打死陈宫。
“我之所以不和你们开战,甚至严令我的部下跟你们动手,那是因为,我还想给你一个机会——杀了我,你可就永远没有超生的机会了!”陈宫慢条斯理地道。
“放屁!”张获环眼一睁:“我现在就杀了你,看我怎么个不能超生法!”
“你敢!”陈宫瞪了张获一眼。
张获被噎得一怔,他还从没看过这么牛的俘虏。
“告诉你免得你临死还做个冤枉鬼,”张获恶狠狠地道:“只要我杀了你,把你的头献给李尚书,我还怕半死不活的牧马国不成?”
陈宫哈哈大笑:“告诉你这个不知死字怎么写的糊涂虫!你以为李儒可能会是牧马国的对手吗?牧马国文有诸葛亮、崔州平、糜竺,武有晏飞、庞统、徐庶、赵云、太史慈、张飞,还有崭露头角的林超,慕容云……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拿出来都比我强过百倍!有晏飞镇住幽州,庞统挟南下之兵回朝后,挥师南下,我倒想看看,你拿什么跟从未有过败绩的庞统斗!”
雷师的统领庞统威镇北疆,被人称为“匈奴的噩梦”。这时雷师在远疆的战绩还没有传出来,所以张获听见这个不败战神的名字,不由得脸色一白。陈宫逼视着张获道:“我是怀着十足的诚心前来眼首领大人商讨的,这是我,也是首领大人最后的机会了。如果首领大人坚持相信李儒的话,不妨现在就杀了我,将我的首级提到李儒面前邀功,然后等待雷师的疯狂报负吧。雷师有算无遗策的庞士明,有勇冠三军的张翼德、赵子龙,有久经沙场,人称‘匈奴克星’的黑色枪骑兵,有在月城保卫战一战成名的小将慕容云,再加上牧马国源源不断的后方供给——如果我是首领您,我会在与雷师交战的那一刻来临之前把自己的生命了结的。”
张获咽了口唾沫。
“李儒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陈宫镇定地道:“当年我在牧马城实习的时候,就曾和他在一起上班。说白了,他也就是个被牧马国淘汰下来的人——他那点本事,还不是全学着牧马国的?凭此就想扳倒牧马国,李儒也太幼稚了些!”
李儒曾在牧马国任过小吏?张获还从未听说过此事。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许,投靠李儒的确是个错误的选择?
“李儒这人太狂妄了,正因为如此,有很多事情他都只是在一厢情愿。就拿这次迁都的事情来说,他以为诸侯联军都是傻子,他说围攻牧马就围攻牧马吗?当时我就指出过,只要牧马国大军退回雁门郡,联军就会不战自退——结果呢?我们才退到新兴至定襄一带,他们前进的势头便停了下来,连牧马国的国界都没碰到!还有这次远征西凉,他就根本没考虑过长安内部的情况。长安城内,董卓的实权已经全部落在了吕布和李儒两个人手中,朝中大臣或支持吕布,或支持李儒,也都分成了几派。我就不相信,李儒这次将自己手中的力量全部调出长安,吕布不会给他翻几个浪花出来!”
张获的脑子哪里跟得上陈宫的步伐?被陈宫东一说西一说便开始晕头转向不知所以了。
“当然,也有可能李儒就是故意要把自己的势力都调出长安,诱吕布作乱,到时他再以平定叛乱为由杀回雍州——可是冬季攻城掠地,他要付出多大的损失?就算能顺利平定吕布的部队——要知道,吕布的军队是我所知唯一一支在正面战场上曾经大败过牧马军的部队——他还要花大量的时间整顿雍州内部。庞统大军南下时,你还能指望李儒的帮忙吗?”
张获吓了一跳,顿时惊出一身的冷汗。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但他知道,陈宫说得确实有道理。陈宫虽然可怕,却万万杀不得。可是……难道就这样把他放了,然后跟李儒说,我投降牧马国了?李儒十万大军的疯狂报负可不会亚于庞统的雷师。
“这样吧,我再给您指出一条明路来。”陈宫见此行目的已经达到,顿时轻松起来,道:“首领大人能不能先帮我松一下绑?”
张获忙一刀把捆住陈宫的绳索割断了。陈宫站起身来,活动活动了筋骨,道:“我当然也要为首领大人着想了。牧马国现在确实有点困难,暂时无法帮助您,所以您千万不能跟李儒翻脸。这样吧,你可以暂时向李儒屈服,我呢,就和我的军队一起作您的人质,一旦牧马国大军南下,您就和你拿我去和牧马国讲和,这样不是两全其美?”
张获恍然大悟,心中服死了陈宫这个人。正要说话,突然大将军高苍冲了进来:“报告首领!有军机大事!”
张获告个罪,先行出帐。不一会,张获旋风一般冲进帐内,激动地握着陈宫的手:“先生您真是太高明,太神机妙算了!正如您所说的,长安发生动乱了!现在李儒的军队正陆续往回雍州的途中呢!我现在对先生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我愿意和我的族人一起归顺牧马国国主方璇,同时,我也会尽我所能劝说西凉的马腾与韩遂归顺牧马国。还讲先生代为向国君转达我的无上忠诚!”
陈宫大感意外:“您不准备囚禁我了?”
张获哈哈笑道:“囚禁先生?开什么玩笑?!先生只是和士兵们一起过来谈判的,又不是我抓住的,我凭什么囚禁先生?”
陈宫心中暗道侥幸,这次豪赌总算是赢得惊险,还好庞统够有面子,罩得住他。
他却不知道,庞统,这位百战百胜,光靠名字就能吓得张获投降的传奇将领,在雷师对匈奴取得决定性胜利后班师回朝的第三天,由于病重,死在了茫茫雪原上。
第十一章 无名隐士 下
    宋仪一行人顺着山道而上,七拐八折,穿过一片片人工林后,出现一个斜斜的下坡路,路的通幽处赫然竟是一处大概只有七八户人家的小小村庄!
“好一个世外桃源!”宋仪见之立即忍不住赞叹道。只见这片小村庄座落在群山之中,简单却不失精致的小木房子如玩具一般错落有致地堆集在梧桐与橡木森林所组成的海洋中,布局精巧得令人忍不住想把这些“玩具”抓到手中好好地赏玩一番。
众人沿着坡路而下,驿臣一马当先跑去敲木屋屋门。驿臣敲了数下,里面却无人回应。驿臣性起,一脚将门踹开,朝里面喊道:“有人吗?”
“怎么了?”宋仪还在下坡的路上,见驿臣踹门,远远地问道。
“好象没人!我进去看看!”驿臣回头喊道,抽出刀来,冲了进去。
宋仪下了坡,见驿臣还没出来,不由得一愣:“小六(驿臣名)怎么了?”
杜忠摇摇头:“我们过去看一下吧。”
宋仪点点头,走到小木屋旁,只见一个人从屋外缓缓走出。
不是驿臣!
众人一愣。只听附近一声呐喊,十多个人仿佛从地底钻出来似的突然出现,团团“包围”了宋仪一干人。
宋仪身边此时有近五十人,自然没把这十几个人放在眼里。杜忠却是一脸凝重,只见这批人或空手,或执刀,或拿棍,从架式看虽然没什么,但在杜忠这种武学行家眼中看来,却各个都是高手。凭宋仪从驿站抓来的这几十个乡下泥腿子,根本别想与这十几个人打——问题是,从哪里钻出了这么多高手?
“小六呢?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宋仪质问道。
“少跟他废话,把这些人抓起来再说!”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叫道。
“保护大人!”杜忠一声怒吼,宝剑出鞘,向最离宋仪最近的一个年青女子刺去。
那女子腰枝一扭,轻松躲过杜忠的一剑,以绝妙的姿式反手拔剑,向杜忠门面处点去。
宋仪手下一发喊,纷纷举起锄头镰刀,朝附近的敌人招呼过去。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只听得一阵惨呼声自身边响起,被宋仪抓过来的民兵们根本没人能在对方手上走过一合,一两个照面下来,宋仪这边的人数优势便立即与对方扯平,场面惨不忍睹。
杜忠心中大急,想抽回身救宋仪逃走,却被那女子紧紧缠住,脱不了身。杜忠心中焦躁,大喝一声,挺剑向缠他的女子刺去。杜忠算准那女子闪避的路线,剑到中途突然回转,正好击在那女子的剑柄处,那女子捏拿不住,佩剑脱手。那女子大吃一惊,连忙跳开。
杜忠正要追击,突然听见宋仪的幽幽地叹气声:“杜忠,放下武器吧。”
杜忠回头看时,骇然发现宋仪正被一人用宝剑抵住咽喉,其余众人,早已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杜忠执剑的手颤抖不已,半晌,只得长叹一声,丢了手中之剑。
立即有两个人走不来,将杜忠和宋仪还有那帮被打趴下的民兵全部绑起。
“大哥,接下来该怎么办?”胖子问旁边一个长相英俊,二十七八岁的年青人道。
“抓了贼人,当然是抓起来送官府喽。”那个大哥理所当然地道。
宋仪哭笑不得。杜忠大声喊道:“我们不是贼人,你们抓我们干嘛?”
胖子嘿嘿笑道:“你们不是贼,那谁是?告诉你,我笼烟山可不是你们这种程度的小毛贼轻易能进出的,有什么话,等到水杨县县衙里说去吧。”
宋仪苦笑不已:“众位大哥,你看我……像贼人吗?”
那胖子仔细打量了宋仪一下,点头道:“像!像极了!”
宋仪差点昏过去!只听那胖子自言自语地道:“这气质……简直就跟我大哥一模一样,那不是贼人是什么?”
胖子脑袋上顿时挨了一个暴栗。只听那“大哥”怒喝道:“说什么呢!”
胖子知道说错了话,忙捂着脑袋退到一边去了。
“长得斯文好看有什么用?”一旁的女子道:“想当年我师哥还不是……当然……我师哥从不做贼的,”那女子陪笑着轻轻闪过她师哥的一指,道:“哪个贼会把‘我是贼’写在脸上啊!我说啊,越不像贼的人就越可能是贼!师哥,你说对不对?”
“你什么意思?!”大哥瞪了她一眼。
“我,我可不是在说你啊……我是说……他。”女子被她师哥的凌厉眼神吓得情不自禁退了一步,陪笑着指了指绑在一旁的宋仪。
“那我们这里最有可能是贼的岂不是姑娘你?”宋仪笑道:“若论长相,这里又有谁比姑娘更清纯,可爱?我看姑娘就绝不可能是贼。”
女子一阵语塞,示威似的瞪了宋仪一眼。
“我们真不是贼。”从屋里被揪出来的驿臣苦着脸说道:“去哪门子衙门啊,这位就是冀州的军师将军。冀州城来的大官啊!”
“不会吧?!”众人一惊,不相信地看着宋仪。
宋仪哭笑不得。军师将军又不是个什么了不起的官,杀了就杀了,反正在这种地方也没人会知道,就算知道,世道这么乱,也没人会管——当然这些是绝不会跟他们说的。
“我的口袋里有我的官印,看了你们就知道了。”宋仪苦笑道。
为首那人将信将疑地伸手去宋仪的怀中一掏,将官印掏了出来。
众人围上去一看,果然宋仪便是冀州牧亲封的军师将军,头都麻了,敢紧地把宋仪和他的随从们放开。为首那人尴尬地拱手道:“草民住在深山中已久,从不曾想过朝庭的人会来,因为失礼了,还请军师将军恕罪。不知长官来此有何贵干?”
宋仪松了一口气,心中一转,已换过一副笑脸:“不知者不罪嘛,我这次来呢,确实有公干。我且问你们,你们在这里住了多长时间了?”
“大概七八年吧”为首那人愣道:“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七八年啦,”一个三十几岁,风姿卓绝的少妇打扮的女子操着一口柔软可爱的陕西口音(谨以此献给我最爱的女主角,佟湘玉佟掌柜——我太喜欢太崇拜她了)嗔道:“有四十四年了哦。”
“嗯,我明白了。”宋仪点点头:“那就……收二百五十斤黄金好了。”
“啊?!”众人,包括杜忠一起惊呼道。
“不是吗?”宋仪理所当然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在这笼烟山上住了近五十年,有地契吗?交地租了吗?上缴过个人所得税,营业税,耕地税,关税,什一税,人头税……吗?”
众人哑口无言。宋仪侃侃而谈:“你们占了整个一个笼烟山,我就代朝庭收你们一百斤黄金,总不算贵吧?每年的租金是一斤,四十四年的话就是四十四斤,四舍五入的话,我就算你们给五十斤黄金吧。”
“不会吧?”为首的年青人欲哭无泪:“为什么整个山头都算在我们头上?我们可没住那么大的地方啊……”
“可是你们在这个山头到处种植树木,这些种植用地难道不用算在你们头上?”宋仪笑道。
“军师,别逼他们铤而走险啊!”杜忠轻轻在宋仪耳边道。
“你别管。”宋仪悄悄回答。
“我们只住七八年啊,那老头的几十年不能算在我们头上吧?”胖子嘟囔道,话音刚落,便被少妇狠狠敲了一下。
少妇笑道:“长官您看,这树……也不是额们种的,还有这四十四年……四舍五入也是四十斤黄金不是……”
宋仪笑道:“唉,你看看你,都自己人了,还分那么清楚干嘛……好好,大不了我以后六年都不再来收你们的地租就是。唉,说实在的,你们这地方偏僻,辛辛苦苦赶来还要冒着被当贼抓起来的危险,你们难道不得多付点儿精神损失费?”
众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哎呀,为了国库这点银子,害我们跑了那么长的路。”宋仪道:“你看,你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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