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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爱原-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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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认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吗?那是不行的,永远也了不断。现在应该履行我的诺言。正光在我家提出的三个条件,我应该对你做出明确地回答,也是兑现的时候……你俩今天就在上海公馆结婚,我愿做第二夫人。姐妹俩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永远和和睦睦、亲亲热热。我婚前的承诺今天决不食言。姐姐,过去的悲痛就让它过去吧!为了姐妹的情谊、大家庭的幸福美满,我什么都可以抛弃。积涓流而成江河,我们已经成了江河,为什么反而要回过头去责备那些叮叮咚咚、日夜流淌的小溪呢?现在,我们的大家庭已经到来,为何要把它推开呢?姐姐,我们应该把你从前失去的爱夺回来!让爱的力量把我们凝聚在一起,让爱的光辉永远闪烁!”舒颖玲握住安娜的双手,望着隆正光热泪盈眶。
舒颖玲的房间里灯光微弱,寇来瑛问:“小隆结了婚还喜欢你吗?”“这次,凭着我对他的了解和回国的交谈,正光是没有变的。”“她们说的第二夫人是啥意思?是不是叫你做小呀?”“妈,现在还说什么大呀小的哟!安娜说我们组成一个和和睦睦的大家庭,姐妹俩相亲相爱。”“颖玲,人心难测呀!你与正光是青梅竹马、髫年之盟,婚姻按先来后到你也不该是小呀?说结婚是好事,你更要想想,这次回国是小隆父亲生病,以后他可否回国谁也不知。安娜的爸爸是教授,不把女儿、女婿留在美国,还舍得将他们抛到中国穷乡僻壤的农村吗?你切不可画饼充饥,望梅止渴。”“妈,我也说不准今后的事。这次一定要他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我即使死了,也要成为隆家的鬼。”“傻瓜,别说那话。他们邀请你到美国,你是去还是不去呢?我听说美国的医术好,药也不错,你不如这次与他们同行。”“妈,我怎么走得了?内外的事就是把我劈成八瓣也忙不过来。香港公司租赁和付债的手续并未了清,广州的事缠得透不过气。再说,我这多病之躯也不愿连累他们。我一生曲折坎坷,不愿让人见我辛酸。我去不去真难以决定。”来瑛叹息后又说:“难呀!你与小隆的事以前我们不同意,现在双方又和好了,隆家是否有看法……对啦!只要你除去这块心病,其他就不医自愈。颖玲,结婚吧?结了婚同他们一路到美国去。”红儿也笑着说:“舒小姐,结婚吧!婚后去去来来也方便。”颖玲摇着头:“我为隆正光而生病,难道还要为他而死吗?我要看他的心是否还和当初一样忠诚。如果他已经变了,变成另外一个模样,我就不能与他结婚。妈,请你记住:女儿有做人的标准,就是要嫁给爱我和我所爱的人。”
“那么,你究竟要咋办呢?”
“妈,我对自己的人生与婚事不是一个糊涂虫,我若爱不到我心爱的人,那时你的女儿将会像巫山上的神女向着苍天、向着大地永远地呼唤她心中的丈夫。”“颖玲,别瞎说啦!结婚吧!”颖玲望着来瑛的脸点了点头,轻轻地叹息:“妈,你的愿望我一定能使你满足。我想与隆正光结婚,但我怕自己时日无多。我这多病之躯警告着我,可能我没有那个福分成为大家庭的一员。”
静夜,房间里窃窃私语,不觉东方已露出鱼肚白。红儿起床打扫公馆。
第一百零一章 爱的延伸
    清晨,安娜问:“叔母,姐姐同我们到美国去,把她病治好下次我们一同回国。行吗?”来瑛很惊异:“安娜,你们还回来呀?难道美国不如中国吗?”“不是那个意思。我毕业后要来到中国,我是学东方文化的,应该来中国工作。叔母,这次你就同意姐姐去美国吧?”“安娜,这事我没有意见,只要颖玲同意就行。”这时,舒颖玲因肝部剧烈疼痛身体侧弯着,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额头往下滚。隆正光劝她到医院去看看,颖玲摇头说:“今天你们上路,我借故看病是对你们不恭的作法。”但正光坚持要她到医院看病,颖玲不去。“颖玲,你的病你不知道,不爱护身体不行。走,去看医生。”正光拉她,她不去。正在相互争执,颖玲的脸上显出难以忍受的痛苦,把右脚提起来放在椅子边缘,拿出钥匙头,把肝部使劲地抵在椅子的扶手下边,脸上、颈子上的虚汗不住地上冒,痛苦地说道:“你们的一番好意我领了,我患的是慢性病,不是去看看就能见效的。我说过,去不去以后回答你们。”“别说以后啦,就在今天走。治病不仅是你的事,也是我们的事。看医生是对我们共同负责,有了健康的身体才能有我们爱的延续、青春的延续、事业的延续和‘同济之盟’的延续,走!治病去。”舒颖玲看病服药后,病情立即得到控制。“颖玲,过去我俩用激情谱写出本原,用人性证实了真诚;现在我俩应让爱不断延续,使它像太阳一样永放光华!”颖玲和安娜都伫目地望着隆正光。这时,隆正光挺起腰身走了两步,来到窗口,眼望大海,随即诵出:
  爱是阳光、阳光,哺育生命,温柔心房。叫愤怒的江河一片通途,雪域
的冰山天籁回荡。烈火化云霓,悲泪菊花黄。
  爱是太阳、太阳,叫巍巍的悬崖喷出乳汁,让茫茫的荒原种满希望。海
棠迷春睡,桃李共芬芳。啊!太阳,我心中的太阳!
安娜对颖玲说:“姐姐,爱将使我们东西两半球的情人走到一块儿;使我们姐妹同在
间,共享幸福;让太阳照到的所有情人都吉祥美满!我们要爱得深,爱得远;爱人类,爱
界。你说是吗?”“是。”颖玲点着头,紧紧地拉住安娜说:“妹妹,但愿我们爱出光明,
爱出未来。”隆正光见到她俩异常激动,又轻轻地诵出:
    钟爱化流云,热吻消泪痕。人生旅途,历尽欢乐悔恨;人生爱情,
  饱尝甜蜜艰辛。无论旅途长短,心中有祖国;无论爱情酸甜,心中有
他人。灿烂的月华,圣洁的心灵,人间真情常在,让世界充满光明!
晚上,虹口区长治路华美大酒店,隆正光三人在酒店尽兴地喝酒吃菜。安娜说:“姐姐,明天同我们一块儿到美国去。”“颖玲,为了爱的延续你就同意了吧!”正光斟满香槟酒又说:“为我们明天三人行干杯!”隆正光首先喝干,安娜也一饮而尽。颖玲拿起酒瓶说:“我斟一杯酒表示心意。这杯酒祝贺你们回校一路顺风。”“不行!若抛开了你,我们不能走,我们也不能喝!”颖玲改了一下口:“这杯酒祝你们来去一切顺利。安娜,这次我明白了一些道理:是什么样的感情使我们走在一起?是什么样的个性因素使理性达到升华?又是什么东西驱使我们战胜了困难?是爱的力量。当前我国的民族民主解放运动正在迅速发展,人民革命的烈火燃遍东方大地,我们的爱情与伟大的中国革命的壮举相比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只要有了祖国和民族的兴盛,才有我们爱情之花常开不衰的基础……近些年,我想得最多的是舒氏家业的兴衰,企图使这个垂危的家族得到复活。所以,我的爱情之花是多么地枯槁啊!”“姐,现在好了。爱的延续将给我们展开了一幅壮丽的画卷,大家庭将开启爱之原的不平凡征程,它将在东方大地上怒放出绚丽斑斓之花。”舒颖玲斟的酒三人都高兴地喝了。满月挂在高空,在华美大酒店里三人从深夜至黎明,尽情地描绘着大家庭新生活的到来。
隆正光一行来到香港,看见九龙城港岚石油公司旧址,门上挂着大铁锁,门裂开了几条细长的缝,蜘蛛网密密地布着,四边还星星点点地残留些张贴后的碎纸片。颖玲说:“港岚石油公司倒闭为我目睹,港英当局蛮不讲理,中国政府虽多次交涉无济于事,面对列强的侵略,舒氏家族首当其冲,这里就是缩影。”隆正光极端气愤:“过去,列强逼迫中国政府割地、赔款、划租界、设领事馆,害得人民苦不堪言。迄今它们还把持着我国的政治、经济、交通、文化等权利,甚至还瓜分中国,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我们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颖玲,你与我们一道去美国,毕业后一并回来,为祖国的独立强盛而奋斗。”
安娜再次说:“姐姐,到洛杉矶去举行婚礼,行吗?”“妹妹,你的心意我完全知道。不是我心狠,要把正光从你手中夺回来。我与他的缘分好像是天意在捉弄,注定我们不能在一起。正如尼姑庵内大师父说我与他‘相见甚晚’。安娜妹妹,在正光的身边有你我就放心啦!我对他没有尽到的职分由你来补偿,我还有什么放不下、丢不掉的呢?”
香港飞往洛杉矶的飞机是上午十点。清早起床后,安娜和正光都劝颖玲到美国去,颖玲不去。九点过他们来到机场,又对颖玲说到美国去,她仍坚持不去。颖玲说:“我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港岚石油公司是在我手中倒闭的,我决心把它恢复起来。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停息!但是,我与正光爱的火花,只要还有一口气,也就不会熄灭!”隆正光和安娜上了飞机,飞上蓝天……舒颖玲再次昏过去,红儿急忙扶助。
上海华格路“杜公馆”内留声机里播放着京剧。杜月笙站起来伸伸腰俏皮地说:“时局不好,老蒋难熬。我这‘小诸葛’讲起吟诗作赋我不及诗仙诗圣,讲起唱戏弹琴我不及姚孟二夫人,讲起钻狗洞、放白鸽、耍小聪明你们就不及我了。”杜月笙伸出手指几掐几算:“哈哈,近来老蒋与我一样日子难过呀!”姚玉兰问道:“月笙,你在上海滩养的这批妓女也该拿出来用用啊!”孟小冬也跟着说:“教父,早就该试刀了。上海滩三教九流的人物都在你手下,试刀的人任你所选。”杜月笙把手向外一指:“这次我要选一个既能出大钱且又无力反抗的人,不把他敲死,也叫他脱几层皮。魏老六,向西安路上的‘舒氏公馆’——出发!”
顿时,“舒氏公馆”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接着就是八九个女人闯了进去。来瑛见来人忙问:“你们来干啥?”一个穿旗袍的女人回答:“找舒少爷,我是带着孩子来找他这个爸爸的。”来瑛急忙制止:“诸位,是不是认错了门,看错了人;我家少爷与你们素不相认……”舒昌华听到外面的吵闹,跛瘸地走出来。一个留着高卷发髻、脸上涂得像马戏团小丑的女郎跑来抓住他说:“我的郎君!我的舒官人啦!”几个小孩上前扯住舒昌华的衣服叫着:“爸爸!”还有的孩子哭着喊:“我要钱买糖,爸爸呀!”舒昌华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弄得目瞪口呆,大声问:“你们是哪儿的?我不认识你们这群疯女人和野种!”“少爷,应放明白点!”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说:“你把我叫‘姨太太’,又把我叫‘野菊花’,把我的肚子搞大了就不认了吗?”舒昌华惊奇地问:“你们来公馆干什么?”“要钱。舒少爷,这是你的孩子,我肚子里怀的也是你的骨肉。这些女的、小的以及未生下来的都是来向你要钱的。”穿红着绿的那个女人一股泼辣劲,跑上前来抓他,舒昌华双手招架不住,被她推倒在地,碰到骨伤疼痛难忍。妓女们根本不理,还要他付青春费、名誉费、抚育费以及孩子长大的教育费,成人的安家费。
公馆内吵闹得乌七八糟,馆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十来个歪戴帽、斜穿衣、叼着烟、挂着枪的人走了进来。魏老六大声问:“舒少爷,这批女人把你嫖娼宿妓告到‘恒社’,‘教父’要拿你是问。现在人证、物证、连肚子里的孩子都站在你面前,还有什么说的吗?”舒昌华驳斥道:“魏老六,我没有这些事,更与她们素无瓜葛。”“少爷,你乖乖承认了,给了钱你了我了,要是死不认账,就同我们走一趟,那钱嘛一分也不能少。” 舒昌华愤怒地说:“魏老六。我们家与‘恒社’历来恩深谊重。我父亲与‘教父’是多年的朋友,素来兄弟相称。我与房琳拜‘教父’和玉兰为‘干爹’、‘干娘’,往来亲密,恭听候教,怎么也敲起我的竹杠来了呢?况且我与这批女人素不相识,其他之事一概没有,为何要钱呢?”女人们一听火了,立即去抓、拉、扯、打舒昌华。哭声、吼声、唾骂声把公馆闹得沸腾起来。寇来瑛在中间招架不住,不断地求饶:“别抓,别打啦!”旁边的孩子更是吵闹不停,有的叫“爸爸”有的叫“买糖”,吵得公馆乌烟瘴气。一个矮子大声说道:“少爷,你若不愿给钱,就跟我们走一趟。”舒昌华掏出手枪,傲慢地说:“我是警备区司令部的处长,你们敢闹事、敢要钱的人就站出来,我的枪是从来不客气的。”魏老六乜斜着眼,不屑地回答:“你那算啥?我‘恒社’的靠山是中统、军统,中统、军统的靠山是蒋委员长。你小小的处长算个屁!亏你在十里洋场混,在上海滩跑,这是个啥世道你搞清楚了吗?当今的社会是按大小、强弱、权势而论:就是大吃小,强吞弱。你仅一人一枪,我却来了一个班的兵力。你只要敢开枪,我一声令下把你和你的公馆砸个粉碎。何去何从由你选择。说呀?”魏老六问得他哑口无言。
魏老六说:“今天不给钱,老子们就要你的命!”来瑛进屋拿出金条、首饰、耳环,魏老六高兴地收下,一行人转身走出。刚跨出大门,舒昌华气愤地说:“这是杜月笙干的!”魏老六回过头来笑眯眯地回答:“不错,正是他所为。”舒昌华怒不可遏地质问:“蒋委员长敕予杜月笙的封号,难道这就是他的所为吗?”魏老六回答:“不错。正是杜大爷所为,你敢怎么样?上海滩‘教父’不在你这种人身上敲上一笔,还找谁呢?哈哈……走,回府。”
舒昌华对着这伙人大骂:“狗东西!王八蛋!”他瘸跛着脚正往公馆外边走,来瑛上前问:“昌华,哪儿去?”“我去找伊丽娅,去找警备区司令部,我跟着蒋委员长跑,难道还受那些王八蛋的气不成?我作为司令部的官员,兔儿也不吃窝边草,他们这样做,是为什么?”寇来瑛拦挡不住舒昌华向门外走去。在伊丽娅的高级别墅里,能观赏到上海火树银花的夜景。丽娅蜷曲在沙发上正闷得发慌,一阵敲门声后舒昌华气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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