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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越战前后目击记-亨利·莫尔1406-第30部分

小说: 越战前后目击记-亨利·莫尔1406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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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行使船民们变得沉默了, 离开越南海岸时的欢乐渐渐被焦虑和茫然的感觉所代替,以至有些人怀疑起他们是否能 够如愿以偿地到达他们渴望的那个国家——澳大利亚。
“我们会不会再遇到海盗船呢?”正在给她六个月婴儿哺乳的黄氏云担心地问道。
廷望着她看了一会,没有回答。云深知丈夫厌恶那个正在大口吸吮着她的乳房的、 并不属于他的婴儿。他曾经建议把那个婴儿送给永州的渔民,但是被云拒绝了。却一再 向丈夫说明,那个婴儿是无辜的,并保证一到澳大利亚就把婴儿送到抚养院去。廷没有 理睬她,他憎恨那些奸污了他的妻子,把他送到“新经济区”的越共官员,也憎恨越共 官员留给他的耻辱——那个正在吃奶的婴儿,甚至也憎恨精心照料那个婴儿的妻子。他 认为不需要再辨别什么正确与错误,所有船民亲身经过过的一切都早已为他们作出了回 答。这时,妻子的头发被风吹过,夹带着一股海腥味指过他的脸颊。
夜已经深了,气温下降许多,船民们冷得发抖,饥饿和疲惫终于给他们走下了船舱, 在拥护中入睡了。
突然,一阵马达的轰鸣声和人们的嘈杂声把船民们惊醒了,他们纷纷爬出船舱来到 甲板上。
距离渔船几米远的地方有一艘军用汽艇,探照灯把渔船的甲板照得很亮,在汽艇上 站有许多身穿黄褐色卡叽布制服、携带枪支的军人。一名军官站在船舷,手持扩音器, 开始用英语在向船民们喊话。
潘贵言和另外几名懂得英语的船民们开始与那名军官交涉。从对话中他们得知,他 们已经来到了印度尼西亚的大纳土纳岛。那艘汽艇是印度尼西亚的边防巡逻艇。
印度尼西亚巡逻艇上的军官严厉地通知船民们必须马上离开那里,并向他们宣布大 纳土纳岛决不会接收任何一个逃到那个岛上的越南船民。
潘贵言愤怒地向那个军官喊叫着,告诉他船民并不想停留在那个岛上,只是要求一 些食品和燃料,以使他们完成前往澳大利亚的航程。另外他还说,已经有十几名船民到 岛上去了,船民们必须等待他们回来。
那名军官用印度尼西亚语对士兵发出了命令,一瞬间,那些士兵扣动了扳机,子弹 呼啸着从船民们的头上掠过,潘贵言和另外一名船民中弹倒在甲板上,其他的船民惊恐 地急相逃下船舱。
枪声停止之后,那名印度尼西亚军官又开始用英语喊话,让船民们迅速离开,以保 证他们的生命安全。显然,在那里继续停留下去只会有危险。越南船民们毫无选择地开 动了燃料几乎耗尽的渔船启程了,而那条巡逻艇不放心地一填押送他们行驶几十海哩以 外。
事实上,船民们只要一直向西行驶几百海哩左右,就可以到达虽然悲惨但是比他们 以后的遭遇要好得多的阿南巴斯岛难民营,那是离他们最近的地方。然而,船民在忙乱 中迷失了方向,驾驶着渔船向西北方向开去。
第二天上午,渔船的燃料耗尽了,两天没有得到任何食物的船民们伫立在甲板上, 希望能够等到一条过往的船只,他们并不知道,所有的渔船和商船都得到了台风警报, 回到港口或者寻找避风的地方抛锚了。
浓黑色的乌云从远处地平线上滚滚而来,海浪越来越大,渔船剧烈地颠簸摇晃。船 民们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却已经无能为力了。所有的燃料都耗光,而远离海岸的渔 船既没有通信设备,也不可能进行逃避。杜文廷命令船民全部进入船舱,指挥几名身体 强壮的船民将最大的桅杆放倒,抛下所有的铁锚。沉重的铁锚落入海里迅速下沉,铰链 入尽了,却仍然没有接触到海底。
不久,强大的台风袭击了整个海面,汹涌的波涛使渔船上下起伏着,有时几乎要把 它掀翻。船民们偎缩在船舱里,心里充满了绝望之情。他们曾天真地认为,即使遇到一 些风浪,也会马上得到援助的;直到几天艰难的航行和磨难之后,他们才认识到广泛的、 变幻莫测的海洋中航行意味着多么大的危险。
也许因为渔船四周沉重的铁锚,也许是因为他们处于台风的边缘,总之那条似乎已 经无望的渔船居然在台风过后幸存下来,只是被向北吹出了几百里海哩。
海上的颠簸和长达三天的饥饿使船民们的身体极度虚弱。他们聚集在船舱里,廷和 一些船民们商议着逃生的办法。他们在渔船最高的桅杆上挂起了一块很大的白布,表示 渔船已经遇难,他们迫切需要援助。
白布挂出之后几个小时便得到了响应,两条红色的机帆船从不同的方向快速朝这条 遇难的越南渔船开来。船民们挣扎着到甲板上,发出了绝望的呼救。
“Cuop bien!Tauo!”(海盗!那是一条海盗船!)一个船民惊恐万状地喊叫了起 来。
船民们很快就看到站在机帆船上,手持各种凶器的海盗,但是他们已经没有能力再 逃跑或者进行自卫了。两条机帆船把渔船夹在中间,三十多名海盗跳上了甲板,把船民 集中到一起,然后开始搜查抢掠。
海盗们把船舱里船民们仅存的衣物和器皿都搬出来,放到甲板上瓜分。在第一次遭 受袭击时被斧头砍伤的李用泰语告诉海盗:所有的船民都可以把财产都交给他们,只希 望他们能够给渔船补充一点柴油。然而,不幸的是,一阵海风吹起了他的衣服,露出他 别在腰带上的钱来,海盗揪住他,要他交出钱夹,但是李用手死死捂住腰部,不断哀求 海盗们给他留下一条生路。在争夺当中,李的头部和背部被海盗们打伤了,他用尽力气 夺过钱夹,向海里扔去。凶恶的海盗们冲过去,把李打昏倒在甲板上,然后抓住他的四 肢,将他扔到了海里。
李在离渔船不远处落入了海中,他苏醒了,拼命向渔船游。这时,有一个更大的影 子从李的身后深处游上来。李的妻子把身子俯在船舷上,惊恐地瞪着眼睛尖声呼叫着。 海盗们也看到了那条黑影从水底深处直蹿上来,他们揪住李的妻子的头发,不让她呼喊。
听到了妻子的尖叫声,李顿时明白了将要发生的一切,开始加快速度向渔船游过来。
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就在李刚刚游到船边的时候,一条八英尺(2。4384米—— 译者注)长的蓝鲨飞速滑出水面,张开布着两排锋利如刀的牙齿咬向李的腿部。随着一 声惨叫,蓝鲨的利齿一合,李的一条腿刹那间不见了,水面顿时被鲜血染成红色,而那 条咬住食物的蓝鲨转过身子,尾部在海面一扫便钻入水里去了。
李的鲜血使其它的鲨鱼大肆疯狂起来,近百条大小不同的鲨鱼蜂涌着从远处的海底 以令人难以至信的速度赶来,拼命蹿来蹿去地抢食着李的肢体,顷刻之间,李便葬生在 鲨鱼的腹中。李的妻子尖叫着昏迷了过去。
海盗们仿佛观看了一次精彩的马戏表演,余兴未消地望着其他的船民。他们剥光了 李的妻子的衣服,从她贴身短裤中找出了一些钱,便把她扔到船舷外面。
疯狂的海盗强迫所有的船民把衣服脱光,一丝不挂地站在甲板上接受检查,妇女和 儿童也不例外。这样,许多用布逢在内裤和乳罩里的美元被搜了出来。
分过抢劫的美元之后,海盗们聚集在一起用泰语商量了几分钟,然后把船民们按男 人、女人和儿童分开。所有的男人的手都用绳子反捆起来;接着,海盗们开始把男人逐 个扔出船舷,落入在海面徘徊的鲨鱼群中。
海面上顿时沸腾了,数百条五至十五英尺长的鲨鱼张开布满利刃般牙齿的大口,吞 噬着被扔到海里的船民,大片海水被染成了红色。转瞬之间,十九名男人全部被疯狂的 鲨鱼吃光了。海盗们又将五名年幼的儿童扔到了海里。云赤身裸体地抱着六个月的婴儿 站在十名妇女之间,极度惊慌地望着廷被海盗们高高抛出了船舷,掉进海里。这时,一 名海盗走过来,抢走她怀里的婴儿,抓住那婴儿的一条腿向船外扔去,那名婴儿在空中 划出了一条半弧形,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啼哭便落入了海里。
十一名赤身裸体的越南妇女和三个不满十岁的女孩子惊恐万状地畏缩在一根桅杆之 下,全身颤抖地跪在甲板上,乞求那些凶残的海盗们不要把她们也投入海中。
(此处删节11行)
海盗头目让其他海盗轮流强奸那三名幼女。
不久,那三名幼女就在凶残的海盗的轮流强奸和蹂躏之下嘴大张着痛苦中死去。她 们的尸体被扔到了海里。
在那三名幼女惨遭强奸的同时,其她十一名越南妇女也遭到了海盗们的野蛮轮奸。 傍晚时分,海盗们把一位妊娠七个月的孕妇反缚在桅杆上,轮流污辱她来取乐,还强迫 其余的妇女走上去,每人在她隆起而绷紧的肚子上重击五拳。慑于海盗们的残暴,十名 妇女被迫走上前,用拳头打着她们的同胞,直到她昏死过去。
当那位孕妇苏醒之后,海盗们抚摸圆鼓的肚子,剧痛使她痛苦地呻吟着。两名海盗 握住她两只乳房捏挤着,在没有看到奶水泌出时,恶毒的海盗竟将两把匕首从她的奶头 插进她的乳房。最后,那名海盗头目手持尖刀,将那名孕妇活活剖腹,取出尚未出生的 胎儿和内脏逐件扔进海里,然后把孕妇尸体的肉割成一片片地反过来悬在骨架上,以此 恐吓其她的妇女。夜幕降临了,海面上一片漆黑。海盗们把汽灯挂在桅杆上,继续蹂躏 着那些落入他们手中的越南妇女。那其间他们又把四名年岁较大的妇女野蛮地杀害了; 直到午夜时分,发泄过残暴的海盗,把仅存的六名年轻妇女锁到船舱里,然后回到他们 的机动船上去了。
次日清晨,海盗的机动船挟带着被掠来的渔船启程了。那些海盗们在回到泰国海岸 之前,一直把关在船舱里的越南妇女拉到甲板上进行持续不断的蹂躏。
以后的几天里,云受到了极大的折磨。海盗们除对她施加轮奸之外,还要不停地饮 用她的奶水。当然,云所受的折磨与其她五名年轻妇女的遭遇相比,仍然算是比较幸运 的。她们经常被海盗们吊到桅杆上去鞭打,或者被咸涩的海水灌得肚子胀大起来。一名 十九岁的姑姑被海盗用蘸了酒精的布包住乳房,塞进下身,并将她双臂平伸紧缚在桅杆 的横木上点燃。那姑娘痛苦地跳动着,惨叫着,火焰烧灼着她的肌肤,而海盗们却唱着 歌观赏。
云记得那姑娘是西贡前军需部门的打字员,曾经遭到过越共政府的逮捕,在志和监 狱度过了两年。后来,她因拒绝过一名越共干部的调戏而受到迫害,甚至连她的口粮也 停发了。云一家是与她在薄寮市相遇的。当时她同她的未婚夫,一位被越共政府通辑的 “罪犯”潜逃到那个海滨城市,准备前往澳大利亚。她告诉云,她的一个亲属在西贡陷 落以前便逃到那里去了。落入海盗的魔掌中之后,那位年轻姑娘的未婚夫被扔到海里去, 葬身于鲨鱼的口中。而她自己去被海盗昼夜肆意宣淫、凌辱,至使她便溺失禁,连站起 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三天上午,海盗们互相商议着什么事情,把渔船的缆绳也解开了。云猜到船已接 近了海岸,认为海盗们在离开之前一定会杀死她的,于是乘海盗们不注意,悄悄拿了一 个散落在甲板上的救生圈,挣扎着向船舷爬去,想跳进海里逃生。然而,她已经极度虚 弱,以至还没有爬到船舷就被海盗发现。他们狞笑着把云和另外两名幸存的越南妇女拖 到桅杆前,把她们的双臂平伸地紧紧缚在桅杆的钢丝绳上,然后离开了那条渔船。
海盗们驾驶着机动船开走了,被紧紧缚在很高的桅杆上的云绝望地尖叫着,希望他 们能把她杀死,而不要以这种残酷的方式让她们活活饿死。但是,她的乞求没有被理睬, 海盗的机帆船渐渐消失在海平线上。
云被海盗们缚在最高的钢缆上,双脚被绳索反拽向后上方,象悬挂着的展品似地在 海风中摇晃着。
可怕的夜幕使海面变得异常恐怖,一切的生命都消失了,一切的希望也消失了,没 有人可能看到在茫茫大海中漂荡的渔船,更没有人能够看到三名被赤身裸体悬挂着的越 南妇女。绳索勒进了云的肌肤,她的四肢渐渐麻木了,只有思想还依然活着。她甚至后 悔不该进行这次出逃。无论怎样,如果呆在越共的统治之下,她的丈夫和四个孩子总是 能够活下去的。她坚信这一点,虽然在出逃之前她曾经担心一家人会死在越共干部的手 里。
“越共警察虽然残暴,但是他们还不象海盗那样。”云对我们说,“许多越南人宁 愿死在海上,也不愿留在西贡。可是那种死去的方式太可怕了。”
那位唯一幸存下来的越南妇女注册后,被美国政府作为难民接受,生活在佐治亚洲 亚特兰大市。她开设了一个鲜花商店,每天的收入相当可观。她告诉新闻记者,过去的 那种恐惧感已经消失了,但是她常常怀念死去的丈夫和孩子。“也许我的要求有些过份。” 她用不太熟练的英语说,露出十分妩媚但不无凄楚的笑颜。
大多数越南船民都遭受过类似云那样的命运,幸存的船民几乎是死去船民的半数。 美国第七舰队营救了一位名叫阮文福的十六岁的船民。他当时正抱着一块木板在南中国 海面上漂游。福在到达泰国南部沿海城市宁卡之后说,他们乘坐的渔船与海盗船发生了 战斗,结果海盗获得了胜利,把他的一百三十名同伴都杀死扔到海里。
到达马来半岛以北一百六十公里的印度尼西亚阿喃巴斯群岛的一百多条印支渔船中, 有九十六条遭到过海盗三至五次的袭击。印支船民声称,与他们结伙同行的许多渔船被 海盗船带走了,尤其百那些已经没有什么财物而女性又占多数的渔船。
尽管泰国难民机构不肯透露她的姓名,那位二十八岁的越南妇女还是向新闻记者讲 述了她亲身的经历,听起来非常熟悉的遭遇。四条从宋卡出发的海盗船袭击了她和其他 船民,将金子和财物抢走。一半船民,包括她丈夫和两岁的儿子都淹死在大海中,另外 三十名男性船民也遭到杀戮。在屠杀之后,海盗们把锁在船舱里的女人带到甲板上施以 轮奸,然后扔到船舷之外。海盗船长显然喜欢上那名妇女,快靠岸时给了她一个救生圈, 把她推到海里,从他那些凶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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