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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我的爱情-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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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后的美国与莱温斯基(3)   
又一次,父亲不得不在凌晨起身,送女儿去机场。1月30日,星期六凌晨4点半,深感自己无能为力,甚至没办法保护好女儿的父亲,沉默着送女儿赶乘去华盛顿的班机。看起来,前一天乔纳森朋友们的祝福真的应验了,整个美国对莫妮卡的态度似乎都一下子彻底改变。最后,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人们终于发现,其实莫妮卡才是这场政治角逐的受害者,在对斯塔尔的战争中,在被媒体一次次羞辱后,这个年轻的女人,她却始终拥有着超人的勇气。 
在飞机上,机组乘务员递给莫妮卡一张感人的便条,上面写道,他自己的女儿刚刚十几岁,她从莫妮卡的故事中学到了很多很多,这位乘务员告诉她,“你应该像黛安娜王妃那样,给世界做出一个榜样。”一位女乘客也给莫妮卡写了一张类似的纸条,而与她一起搭乘这班飞机的乘客们,他们纷纷祝福莫妮卡,希望她的磨难可以早些结束。 
再次来到五月花酒店时,这里的气氛也完全改观,当她奋力闯出媒体的封锁线,走进酒店大堂时,她发现客人们都自动站起身来,向她鼓掌致意,她笑着说,“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但确实非常感动。”作为一个总喜欢将人生当作一部电影的女孩,莫妮卡觉得,最近这几天的变化似乎正在预示着,即使她无法看到一个大团圆的结局,也至少可以迎来一个崭新的开始。 
一切,终于在2月1日,星期一,尘埃落定,媒体喜欢将这天叫做“MONday”(译者注:星期一的英文开头字母恰巧与莫妮卡名字的开头三个字母吻合),她在这一天,将要面对检举人、白宫法律团队和两党各自选派的一位参议员,她将在这一天,再一次细细讲述与总统之间发生的细节,每一个字都不能遗漏。 
在此之间,媒体无休止地猜测着莫妮卡将要说出什么样的供词,猜测她是否会提供一些惊人的内幕消息,让克林顿总统就此颜面扫地,灰溜溜地回复平民身。可事实上,莫妮卡却绝意坚持说,而且仅仅说在大陪审团上已经说过的证词。在作证前一天,她一整天都呆在房间里读着证词,反复回忆她对FBI和大陪审团曾经说过的每一个字、遇到的每一个诘问。她说,“没有什么比读你自己说过的证词更容易让你昏昏欲睡了。” 
可是事实上,莫妮卡并没有被她的证词催眠,她太紧张了,作证前一天晚上,她连晚饭都没吃,她开玩笑说,对于贪吃的她来说,这就是她证明她有多紧张的最佳证据。她几乎没有睡着,早上7点钟便起身,然后精心梳妆,最后她穿上了一套看起来很正式的衣服,蓝色的外套、蓝色的裙子,配上珍珠项链。 
父亲建议莫妮卡早上尽量吃些富含蛋白质的东西,所以她与她的律师团一起坐下来享用了一顿早餐,吃了不少意大利的莫泽雷拉干奶酪和蘑菇蛋卷。9点刚过一点,他们就搭乘电梯,直奔酒店10楼的总统套房而去,他们即将在这里准备这场战斗。 
莫妮卡坐在一张桃花心木的桌子边,桌子上盖着一层浆洗得雪白的桌布。摄像机和工作人员正对着她。她的左手边是今天负责向她发问的人,共和党议员埃德·布莱恩特和吉姆·罗冈,右手边则是白宫律师团成员大卫·肯达尔、尼科尔·塞里格曼和谢利尔·米尔斯,其中米尔斯是莫妮卡最喜欢的律师,因为她在克林顿案中始终态度强硬。两位参议员分别是共和党的迈克·迪万和民主党的派特里克·里希——在作证间隙,莫妮卡曾经告诉里希,她希望今后他可以专门就父母与子女、或者律师与其当事人的特权提出一些议案,她希望有朝一日,天下的父母亲不再会像她的母亲那样,经受斯塔尔的折磨。 
酒店外还有一群莫妮卡的崇拜者,其中有一个特意从辛辛那提赶来的男人,说他叫“裸体牛仔”,他只穿着一条短裤和一双牛仔靴,戴着一顶帽子,在威涅狄格大道上跑来跑去,手里还弹着吉他。 
尽管酒店外的气氛跟过节一样热闹,可是在总统套房里,莫妮卡接受的3小时20分钟的盘问,气氛却显然要凝重许多。莫妮卡非常明白,现在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有可能给总统带来致命的后果。事后她对我说,“我非常非常紧张,觉得整个肠子都被揪住了。” 
在一周前莫妮卡就已经告诉共和党检举人,她与总统一样,习惯于在说一句话之间先仔细考虑一遍,因此不可能在提问后迅速回答。她说,“比起原先在大陪审团作证,这次我得更加小心,我觉得全世界都在盯着我。” 
布莱恩特显然对莫妮卡这种小心谨慎的态度非常不耐烦,当她坚持自己曾经作出的关于总统礼物的证词时,布莱恩特差点发起火。她也没有全盘接受对方所说的每一句评论,当布莱恩特用“下流”一词,来概括1995年11月她与总统之间发生的第一次关系时,她断然指出,她并不这样看待此事。 
正如她的律师所推测的那样,对莫妮卡的问题主要围绕着找工作、礼物和伪证展开,莫妮卡始终坚持她曾面对大陪审团说的那套证词。事后她说,“我想,我让他们看到了很多,了解到了一段感情中,人性所体现出来的不同品质。大家都会发现一点,总统确实伤害了我,可是毕竟他没有犯罪,他只是发生了外遇。” 
在这次作证中,律师普拉托·卡切里斯始终坐在她身边,他形容她这次的作证可以写入教科书,当作怎样当证人的样本。他说,“莫妮卡面对的是一个极度紧张而困难的环境,在这次作证中,她表现得非常口齿伶俐、镇定而且机智,可又让大家看出了她的脆弱。”2月5日在电视上看到她作证的人,大多数都作出了类似的评价。   
1999年后的美国与莱温斯基(4)   
这次作证一直到午后才结束,可是气氛并不像想象中那样阴沉,莫妮卡说的话常常会让大家发出轻松的笑声,她对我说,“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根本就不可能假装严肃,将一张脸一刻不停地绷着。”在接受质询前,她被告知,别在她衣服上的麦克风非常灵敏,可以传递出她所说的每句话,于是她轻声说,“噢,莫非这就是琳达·特里普用过的那种麦克风?”当检举人问她,她是否认为总统是一个聪明人时,她巧妙地答道,她认为他也许不算是个聪明人,但肯定是个聪明的总统。这个回答让一群假正经的政客都发出了低沉的笑声。 
最后,当布莱恩特撤销了一个他对她的提问时,他喃喃自语,“该死,我正在跟自己做对。”莫妮卡立刻回答,“完全同意你的说法。”她的话引来了更响亮的笑声。 
布莱恩特总算完成了他的盘问,白宫律师团则表示,他们没有什么好问莫妮卡的了,尼科尔·塞里格曼宣读了一份简短的声明,这段声明直接击中了莫妮卡的心,声明写道,“我们代表总统,希望你能了解一件事,他对发生的一切感到非常非常抱歉。” 
当她告诉我这段小插曲时,在采访漫长的几个月里,莫妮卡第一次大声地哭了起来,她说,“我感觉很难过,很痛苦,那一天我百感交集。在听到他的声明后,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事实:我的生命中,再也不会出现他的踪影。我一直觉得在这场战斗中,他的灵魂始终陪伴在我左右,现在,我突然意识到,他真的已经离我而去,我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在接受质询快要到最后时,我真的很想哭,因为我觉得我很难当着这么多陌生人的面,说出关于我感情的那些细节,况且这里面有很多人一心想要伤害总统。在过去的这一年里,每个人都花了那么多时间,研究我与总统的恋情、我的感情、我的爱,我已经厌倦透了,我觉得正是那些人,将我这些最宝贵的东西给夺走了。现在,我真的非常想念他。” 
尽管在莫妮卡的心中,永远将会有一间小屋留给她的“英俊先生”,可是,她再也不会为任何人打开这扇小屋的门。她说,过去,她将他看做一个男人和一位总统,而现在,她仅仅将他看做一个政客,永远再不会改变。 
共和党已经用尽一切方法,但他们终于没有办法获得足够的选票,将总统赶下台。莫妮卡没有提供检举人所需要的“猛料”,审判结束了。用她最喜欢的诗人T。S。艾略特的诗句来形容,“不是砰的一声,而是呜咽一场。” 
这个国家还在继续前进,莫妮卡·莱温斯基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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