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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血色中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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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丛林、还是丛林!

    手机还是信号为零!我……操!

    他竭尽全力朝着印象中有大公路的方向猛走,走到筋疲力尽,手臂被树枝划得生痛,但眼前除了丛林还是丛林!天黑前看到的山村仿佛是个幻觉,连半丁灯光都找不到!而山林中开始弥漫的夜雾令脚下的山石变得又滑又难走,他不得不放弃原计划,忐忑不安地往回走。

    苍白的手电光柱在眼前跳跃,那小伙子的话在他脑海里不停浮浮沉沉,搞得他心烦意乱:我丢啊!明明就在大公路附近转了个圈,不可能迷路迷得那么彻底阿!不会真是穿越了吧?这也太他妈的恶搞了,四十五个旅客,加上他和小赵,整整四十七个人,说出来都要惊天地泣鬼神!……要是真的,这可真他妈的倒了血楣!国民党时期……到处乱得不行,听那报道,似乎是万里长征刚结束,一个搞不好,连抗日战争都没过,要死!他们这群过惯太平日子的平民,还不是炮灰中的炮灰?……

    张绍华越想越觉得心里沉甸甸的,紧走慢走跑回河边,远远就看到两堆篝火,团员们分成两群,围着火堆或站或坐,几个小孩子在吃东西,其他成年人几乎个个都默默看着那个老者和方才提出穿越论的小伙子,小伙子手里拿着块绿色的玻璃之类的东西,在对着火光作透视,那闪烁幽深的绿光让张绍华想起黑夜中的狼眼。

    他忙小跑过去问:“这是什么?”

    小伙子回头看到张绍华,也没有问他找车的结果,似乎找不到也不意外,劈头就说:“你看!”

    **********************

    

 第三章 极品穿越

    张绍华的视线落在他手里的绿玻璃上,定睛一看,却是半个拦腰截断的香水瓶,约手掌高,参差不齐的缺口下可见大半个商标:那是一对丰满的卷发女人,两人有一样的媚丝眼,樱桃小嘴,身穿民国时期的旗袍,在摇曳的火光中冲着他们嫣然微笑……

    “这……双妹唛花露水!”张绍华不禁轻轻念出商标上的汉字,一阵冷风吹来,早被汗湿透的衣衫贴在身上,此时更觉得凉透心!

    他认得这个商标,这是个在上个世纪初就开始风行上海广州香港等地的名牌花露水!去年他在香港玩,还在当地的一间什么怀旧商店看到过收藏版,该花露水瓶充满旧上海风情的包装曾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恩,我刚在河边捡到的,不知道从哪儿冲来……看起来还相当新。”小伙子低声嘟囔。

    张绍华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无声吞下恐惧和慌乱,向着在对面一直注视自己的小赵打个眼色,示意她别急,然后拉起小伙子和那老者,离开人群走到稍远的地方,提着一颗心说:“老人家,我记得您姓李,不介意我称呼您老李吧,这位怎么称呼?”他面向对着小伙子询问。

    “我叫邱健,辽宁人,现在云大读书,没事出来玩玩。”那小伙子甩甩破香水瓶,瓮声瓮气地说。

    张绍华抬抬手,压低声音说:“二位听我说,不要张扬,以免混乱,天黑得快,我来不及找到出路,也找不到电话……来到了这个地方,情况不明,我必须保证团队的安全,老李,您是这里年纪最大的了,我想听听您的建议。”

    老李叫李国安,听到张绍华的话,他一脸沉重说:“我一直在尝试多收几个台,但是除了这个总在讲新闻的政府电台以外,就什么都收不到了,而那些‘新闻’,全都是三十年代的旧事!看来邱健说得不无道理,我们极有可能是穿越了。”

    老李顿了顿,才继续说:“张导能在短时间内如此的冷静实属难能可贵。我也不敢下结论,不过确实找不到其他解释,按照广播上说的,我们可以推算出那是1933年7月12日左右的新闻,我们要是穿越回去了当时的越南,那可糟糕至极!”

    张绍华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抬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用力掐掐大腿,希望自己能一下从噩梦中惊醒,但没有,反倒是满心盼着他归来的团员们意识到大事不好,有两个女孩子急得忍不住偷偷哭起来,哭声在忽闪忽闪的火光中随风飘散,气氛更加压抑凄凉,诡秘可怕……

    张绍华呆呆把整件事重头梳理了一遍,拿出昔日当兵的勇气命令自己定下神来,转身冲着李国安和邱健点头说:“最好是一场虚惊,但今晚无论如何我们要在这里过夜了,现在是否和大家讲清楚我们的处境,让大家有个思想准备,明天万一证实了也不会发生混乱。”

    邱健没有说话,不过他眼里的光芒说明他不但没有恐惧,反倒是充满兴奋,张绍华纳闷地问他:“邱健,你怎么看?”

    邱健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那有什么,既来之则安之,怕有什么用,来到这个时代太棒了!回到国内抗日去,这回可以真刀真枪杀鬼子去,不用在游戏里过干瘾了。”

    张绍华彻底无语,现在连生存都成问题,这个大哥却想到打鬼子去了,他忍不住取笑对方:“你想得美!还是先活下来再说吧,真有那么一天少不了你!”

    见张少华和邱健的样子,李国安也笑了:“我这老头子就是当兵的出身,这打鬼子的好事可别忘了我。”

    三人这一说笑冲散了彼此心中的荫翳,他们商量了一些其他必须注意的细节,便走回火堆旁,张绍华大声把情况简单交待了一下,最后说:“各位,虽然暂时还不能肯定,大家不得不先做好心理准备,也必须做好在这里过夜的准备,请青壮年的男人出来报个名,我们安排一下,一部分结队去砍够通宵用的木柴,和多削几根棍棒用作保护之用;另一部分轮值守夜,确保安全度过今晚,到天一亮,我们再离开这里!”

    团友们当场就炸开了锅,有人在嚷嚷:“有没有搞错!一句对不起,就把我们扔在这荒山野岭过夜,太过份了!”

    “是啊,我们大男人还容易些,老人女人孩子可麻烦了,这算怎么回事!”

    一位大姐扯开嗓子叫:“哎!张导,我们签的合同可是住星级酒店,包三餐,现在闹成这样,这笔帐怎么算?!”这话一出,大部分人都纷纷声讨,抨击旅行社和眼前这位导游及领队。

    张绍华满脑子想着如何保护好这群人安全过夜,没想到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这上面,一时愣在那里,他可不是旅行社的员工,天知道他们都有些什么条规?!

    赵慧见状忙站到他身边,举起手大声说:“各位稍安勿躁!今天大家的损失我们旅行社一定负全责!我赵慧在这里担保,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在他们附近有三个一看就是一家人的,那中年男子就冲着他们友善地笑了笑:“我叫徐林,这是我妻子唐嫣,女儿徐楚云,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一切都透着古怪,让人无法随便下判断。我是研究电子通讯的,对时空理论没研究,不过理论上是可能的,也许是日食的时候,我们走到了时空裂开的边缘……”他正在滔滔不绝,唐嫣悄悄推了他一把,他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我说远了,你们看着办吧,出了事谁也不想。”

    队员们亲眼看到张绍华和赵慧都各尽其职,但由于这种意外实在是天灾,也不算是导游或领队的过错,所以除了有个别人在喃喃抱怨之外,其他团员都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只能逆来顺受,等到天亮再打算。

    幸亏这是初秋,越南北部还算清凉宜人,不至于很难熬。

    安排好一切之后,大家就围着火堆,女人们哄孩子睡觉,男人们有的低声聊天,有的摸出扑克牌玩,打发漫漫长夜。

    张绍华很自觉地陪同守夜的男人坐了大半夜,快四、五点钟的时候张绍华实在撑不住了,便躺倒在草地上望着满天璀璨的星斗,思绪出很远很远……

    这扑面而来的青草芳香让他想起久别的老家。

    还记得,十八岁那年,他为了离开那山村,跑去当了兵三年的和平兵,除了学到一些实用技术之外一事无成。曾经报考军校,虽然很努力各项军人技能优秀,可是文化底子太差,最后还是折戈而归。

    复员后他只身来到大城市闯荡,凭着一股毅力两年学完电大的所有课程,可是满地名牌大学的毕业生都找不到工作,何况他?

    于是,他只好厚着脸皮来到广西,找到老连长的旧战友,在他们的关照下加入目前任职的公司,苦苦打拼两年,算是有了点成绩,可偏偏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张绍华想到这里不禁一阵气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穿越了。要是真的也好,去打鬼子圆自己打仗的梦想。可是这些人怎么办呢……四十七个人一起穿越!都算是极品穿越了……想着想着,眼中的星光逐渐变得迷离模糊,他胡思乱想着跌入黑甜乡。

    ******************************

    黎明时分,张绍华被低低的说话声惊醒,张开眼一看,原来李国安等几个男人起来了,正在江边洗漱,他也忙跳起来,走到河边草草洗了把脸。

    他随便吃了几口小赵递过来的饼干,看到大部分人还没睡醒,估计是昨天累坏了,便和李国安等人商量了片刻,决定由他趁太阳还没出来,立即赶去昨天看到的山村,探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李国安想了想,低声说:“张导,现在情况不明,还是多去几个人吧!速去速回,我们在这儿等你。”。

    张绍华也觉得最好多一个人,不过距离很远,不好意思让别人受累,所以就摇头拒绝,这到底是他这个导游的责任,把顾客也拉下水有点过意不去。

    邱健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张导,我陪你去吧,一路有个照应。”

    张绍华也觉得邱健开朗健谈,反应也快,就提醒他拿上根削尖的木棍,两人按昨天张绍华看到的路线向土路走。

    

 第四章烈日当空

    穿过一条土路,凭着感觉一路前行,走到昨天的村子。

    与其说是村子,不如说是一排用竹子和茅草搭建的草寮,一个只能算是居住点的地方,四周是田地,田里有几个挽着袖子,撩起裤脚的人在弯腰劳作,清脆的鸟鸣声此起彼伏,浓浓的田园气息,驱散了他们赶路的疲倦。

    两个大男人闯进这宁静的山村,除了引起一阵狗吠,还引得留在家里的女人孩子出门张望,张绍华和邱健挤出善意的微笑一路走进村子,随机在一间破旧的门板上有个倒贴“福”字的“房屋”前停下来。

    ——有中文字的地方,应该有华人吧?

    这低矮破旧的泥屋被烟火和岁月熏得一片黄一片黑,外墙满是坑坑洼洼,像是一块一块剥落的旧伤疤。张绍华伸出手去谨慎地敲了几下门,然后屏气静息站在那儿细心聆听,很快就听到门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木板门被人从里面“吱呀”地拉开了,一位老人家出现在门后,老人头上用深蓝的布层层缠绕,穿一身洗得发白蓝黑的对襟衫,黝黑的脸上布满皱纹,正用那双因年岁而变得浑浊的黑眼睛疑惑地打量着他们。

    “翁爷,请问……这是什么地方?”张绍华忙微微躬身,彬彬有礼地用越南语问道。他的越南话还说得不大标准,但还总算记得老年男性的称呼是“翁爷”,在越南,晚辈对长辈的称呼和说话语气非常讲究,稍有不敬都会令人责怪,因此张绍华小心翼翼地措辞,唯恐在这陌生的地方引起误会。

    那老人轻皱的眉头慢慢松开,笑着回道:“后生哥,讲话别打怪腔调,有话直说。”

    张绍华和邱健对视一眼,眼眸中带着深深的惊疑,看着老人的服饰,明明是越南北部的人啊!居然会汉语!

    张绍华忙转而用汉语问:“老人家,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人家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微笑着说:“一看就知道你们不是本地人,想问路就直说,再说你不知道这儿是哪里,你们来做什么?”

    张绍华擦擦下巴的汗水,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从中国那边过来旅游,昨晚迷路了,以为您是越南人,实在是抱歉。”

    邱健在一旁也应声连连点头,挤出个充满友善的笑容。

    老者慢慢抬起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地方,说道:“这里的确是越南,这个村叫榕树头,离这里最近的镇子叫河江,顺着小路向北翻过山头,过河江顺着大路一直往前走就是中国的土地了。”老者边说边打着手势,最后留意到他们脸上的复杂表情,又说:“路很远,是不是?要不你们隔天去海防坐船也行。”

    张绍华沉吟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老人家,现在是几月几日?”

    “七月十三日。”

    十三日?邱健把纠结了一晚的问题端出来,低声问:“老人家,现在是哪一年?”

    老者用看白痴的眼神扫了他几眼,淡淡地回道:“民国二十一年。”

    邱健挠挠头,用抱歉的表情去掩饰心中的兴奋和凌乱:“老人家,我们是走船的,长期漂流在海上,对于国内的年份……呃……这个,比较模糊。”

    “我说呢,你们怪怪的,原来是行船的。看样子你们也累了,来,进屋喝杯水润润喉咙。”老人说着转身将他们迎进屋子。

    “老人家,你住在这里多久了?”张绍华问。

    “别老人家老人家的叫,老汉姓杨名雨庭,来这里快二十年了。”老人家语气豪爽,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个走过风雨,见惯风浪的人物。

    杨雨庭在柜子前拿出三个茶杯,一字排开,然后依次倒水,拿起两杯走到他们面前,张绍华和邱健忙起身弯腰双手接过,连声道谢。

    他们在杨雨庭的示意下坐在凳子上,张绍华和邱健的脸色都有些僵硬,互看了一眼,低头默默地喝茶。

    温热的液体带着茶叶的醇香缓缓流过干涩的喉咙,无声滋润着这两颗紊乱的心。

    果、然、是、穿、越、了。

    这个事实,前一刻还在怀疑的事实,终于得到了证实。

    好半天张绍华才回神,为难地和杨雨庭开口说:“这样的,杨先生,我们的货船遇到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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