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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血色中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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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八章 形势危急

    淞沪战场的失利,迫使日军调整了战术,开始了北兵南调以及从朝鲜调兵过来的大动作。

    在这段时间里,王云生及李准等人在朝鲜的反日游击战开展得越来越有声有色,他们的胜利令当地民众看到了希望,暗中投奔的很多,默默支持的更是比比皆是,让日本殖民政府不敢掉以轻心,在最大限度上拖住了日本殖民政府抽兵东调的进度。

    铁坤在把势力逐步向南扩展。

    张绍华在每日如雪花飞至的情报面前,推断到了日军对山东发起总攻的紧要关头已经逼在眉睫,他一边加紧对士兵们的训练,做好种种战前准备,一边暗中派人把部份物资分批偷运到太原西北的荒山野岭里,搞了几个秘密基地不说,还占山为王,开始着手把小型兵工厂搞起来……

    1937年12月底,轰隆的枪炮声、飞机轰炸声响彻中华大地。

    东面,12月23日,日军在青岛顺利登陆,毫无悬念地攻占了青岛,然后迅速向西扩张,占领了潍坊,日照,以青岛,平度,莱西等地来后援,部队源源登陆,同时以潍坊,日照为据点,向南、北、西三面扩张,大军兵分三路,一路往北直取东营,一路往西取道淄博,一路南下,向淄博南面的各个城市进发,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尸骸遍野。

    西北方,占领太原后的日军挥师南下,沿途一路血战,攻城掠地,有意染指长治。石家庄日军也同时南犯,围攻邢台。

    致此时,事态的发展,形势的严峻只让国民党中央震惊不已,一时间经过淞沪会战之后刚休整不多时的军队随着中央的一道道命令相继开拔,整个由西往东从临汾,长治,邢台,聊城北部,济南,淄博等地以及莱芜,莱芜东南各地相继组成一道严密的防线,国民党中央下了死命令,务必以一切代价守住!一定要坚守!不可丢一城,不可丧一寸地。

    同时国内四处抗日之声一浪高过一浪。各种新闻报纸,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国民党军队抗战防守的失利,节节溃败导致的声讨声连绵不绝,威信一丧在丧,并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更是怨声四起。

    山东省,整个黄河以北,到处都陷入苦战,滨州,平原,临邑,禹城,济阳同时面临日军重兵压境!

    23日,气势汹汹地来到临邑正面的日军又发动攻击。

    守军第29师守军英勇抵抗,营长马寿轩率部队数次出击,重伤不退。激战至夜,第85旅奉命退守临邑北郊,第86旅固守临邑城,第87旅移至临邑的东南郊。

    25日,在坦克和重炮的开路下,进入临邑地区的日军已达5000余人。其中部份向临邑以南地区活动,主力向临邑城郊逼进,至17时,已接近城垣。

    12月27日,由商河退守临邑北郊的第29师第85旅及临邑东南的第87旅乘拂晓薄雾向临邑以北地区反击,与数倍于己的日军展开白刃格斗,无数官兵视死如归,浴血奋战,为了保卫国土而流尽了最后一滴碧血!

    87旅全体官兵在几乎全军覆没的情况下,不得不在10时许收拾余勇退至城东掩护守城部队。13时,临邑城墙多处被日军炮火轰塌。日军坦克在前冲击,步兵们怪叫着紧随其后,由缺口突入城中。

    双方展开巷战。守军因伤亡过重,从东关撤出。黄昏时分,第29师接到韩复榘命令:“第29师即刻设法与敌脱离,经邢家渡向黄河南岸转进,渡河后乘火车输送至兖州集结整顿。”该师两个旅即南撤,临邑落入敌手。

    在攻占临邑的同时,日军第10师团一部于24日占领无棣、阳信,25日又陷惠民。

    26日,高唐、夏津失陷。奉命北进的第20师第59旅于23日进抵商河。

    24日晨,第81师也北进至钟店子附近,7时30分,两部与日军接触。第488团在清凉店与日军激战。16时,济阳城、夏口镇相继失陷。

    济阳的围城日军,先后攻破东、南、北三面,将1800多壮丁和200多逃难百姓逼出西门,赶进其伏击圈,疯狂地用炮轰和机枪扫射,不到半小时,两千余众,百不剩一,西门外的一片空旷地带,尸叠成层,摆了二、三里路长。

    因为有个日本军官在指挥攻城时被城内守军打伤,城陷后,这个军官下达了7天之内杀光全城百姓的命令。从24日开始,日军进行全城搜捕,凡是搜出的人,不分男女老幼,一律斩尽杀绝!

    济阳城泡在一片血海之中之际,第3集团军总司令部命令第29、第81师向黄河南岸撤退。

    禹城方面,日军于23日起就集中炮火向守军阵地轰击,并以主力向桥头堡、堤李桥进攻。至当天下午,日军的4次进攻均被守军第60旅第120团第2营击退,但守军已伤亡过半,连长张金蛟等壮烈殉国,班长傅千三带十余战士仍拼死抵抗。24日,堤李桥被占领,日军渡过徒骇河,与第120团在安仁街发生激战,营长刘支书以下牺牲者200余人。午后,第60旅奉命南撤,禹城陷落。25日,守军破坏泺口黄河大桥,徒骇河附近战斗结束。这一阶段战斗守军伤亡5400余人……

    24日,平原被日军围攻,周继先团长带领守军英勇抵抗,在敌人的猛烈攻击下举步维艰,每一分钟都在损兵折将,处处告急!

    危急关头,他想到了张绍华,不得不向聊县发出紧急求援的电报。

    惨烈的战况传到聊县抗日指挥部,范筑先花白的头发冲冠而起,他二话不说,立即抄起手枪就要出去点将出征,亲赴平原救援。

    “范司令,请三思!”张绍华忙斜跨两步拦住范筑先的去路:“敌强我弱,我们去了也是以卵击石!”

    “废话!”范筑先怒目圆瞪,叱喝道:“山东全线告急,等到全盘沦陷,我们守着一座孤城能熬几天?”

    “不,战况比我们想象的要严峻很多,在下认为我们该暂时撤退!你看,整个的北部地区,横跨东西,整个直线陷入敌军疯狂的进攻当中,其目的不言而知,无有其他,无非是想速战速决,控制整个黄河北部,在最短的时间内,扩散到黄河以南,打进中原,深入国土中心,这样才能站稳脚跟,鬼子这次早已计算好我们的全部实力,有心算计,如果我们有足够的兵力,有足够的人力,物力,财力,齐心协力,挡住鬼子这次进攻,就绝对让鬼子的美梦破灭,定能打破鬼子的全盘计划,但是,你认为有可能吗?”

    张绍华咬着牙,盯着范筑先一字一顿的说完,范筑先被他说的一愣,也冷静了下来,他低头沉思,却没有注意到张绍华语气中的那一丝迟疑,没有注意到他睿智的目光中转瞬一闪的那一丝哀光,没有注意到那挺拔的身躯之后那握的指节发白的拳头出现的一丝颤抖。不等范筑先开口,接着说:“这次防线过长,有一处地方失利,就是其他地方失去支援,一损俱损,根本来不及补救,就算能守住平原,也不能保证临邑,临邑失陷,平原就陷入孤城之中,接着就是禹城,济阳,根本救无可救,何不暂避风头,保留有用之身。从长久看,鬼子一旦在北部站稳脚跟,风头去尽,人疲马乏,锐气消磨,松懈安逸之时,也就是他们喘息之时,他们需要休整才会继续南犯,这时候必然是一场拉锯战,持久战,看谁能消耗到最后而已!这时才是决战的开始,也是决战终点,谁耗不住谁就输!输的将永远没有翻身机会。先生,拉锯战必然会出现!”

    范筑先沉默了一下,抬头看着张绍华,郑重的拍了拍张绍华肩膀,说道:“绍华,我也明白你说的,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也不短,你战略眼光独到,大局把握的非常准确这个我深信不疑,但是今天有一点我得说,假如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鬼子过处不做抵抗,那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反击,这个反击的时机又出现在哪里?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信心,这个不能赌,也赌不起,所谓在其位,谋其职,今天我们穿着这身军服,我们就是军人,保家卫国是天职,如果我们退避三舍,又如何对得起这份职位,也对不起整个山东,如果我们放手平原不管,对不起平原的千千万万百姓,对不起正在前线为了每一寸土地在顽强抵抗的同袍!他们的命也是命!也是爹娘生的!不是天生就该死!”

    好一个在其位,谋其职,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宁可站着死,不愿跪着生。身为顶天立地的男人,撑起的不单是自己的一片天,更是以份责任,一个信念!

    张绍华张了张嘴,却发现面对这铁骨铿锵的老人什么话也说不出,纵然他有十万个理由,纵然他知道这明知是送死,纵然他知道往后的发展,在这老人面前都显得无比苍白,可笑,幼稚不堪。

    点了点头,张绍华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说道:“那好,我去安排一下,下午就动身,先派人过去打探一下情况。”

    

 第九十九章 进退两难

    范筑先皱着眉说:“战况危急,救阵如救火,我先派树民带人过去吧!”

    张绍华看到他一脸焦虑,暗暗叹了口气,说:“我让复生他们一起去吧,多带些好手,我们跟随大部队下午做好准备措施再出发。”在这一刻,他心里做好了最坏打算——尽全力一拼吧,实在不行了就拉上老爷子撤退……

    何复生和范树民带领着一千人出发赶去平原后,要抽调队伍前往平原救援的消息很快在军中传开了,大家熙熙攘攘的,有的赶来请缨报名,有的议论纷纷,有的忙着打听。

    张绍华先协助范筑先安排好兵力留守聊县,然后和周英杰等人就平原的形势做过详尽的商讨,初步订出作战计划后,沈计才探头探脑地找来了,说是有几句话要和单独张帅谈谈。

    张绍华把他带到书房里,沈计才反手带上门,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肯定室内没有其他人,这才说:“是这样的,张帅,这个平原救不得啊!鬼子吞下山东是无法避免的事,与其去平原白白送死,不如趁现在火还没烧到,咱保存实力,撤退!”

    “撤退?”张绍华有心无心地重复着那两个字。

    沈计才的双眼顿时闪闪发亮,他压低声音说:“我今天见到了共产党驻聊城的抗日人员,他们和我说,只要咱们现在听从共党的吩咐,配合他们作战,他们会大力支持!还有,那些民族大义他们还说了很多,嘿嘿,其实你我都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现在可是一个大好时机搭上顺风车……张帅,国民党军队节节败退,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们凑过去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我说,咱最好的出路是拉大队去延安!以我们的实力,去到延安的话,将来的十大元帅估计全部是我们这批人!”

    张绍华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了“功利”两个字在熠熠生辉,霎那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如你有一个朋友确定明天的赛马哪一匹会胜出,他肯定砸锅卖铁准备孤注一掷,你总不能拦着人家的发财路吧?

    就连张绍华自己,不也认为撤退才是上上之策?可是,范筑先的铁骨让他做不到掉头就走,就象荒郊遇劫匪,有个朋友被逮住了,惨遭毒打,大家都说跑,但是你身边有个人挺身而出,这个时候,你是跑还是上?这不是很简单么,妈的,要死就死吧,老子豁出去,陪你一次!

    沈计才看到他不说话,越发说得起劲,滔滔不绝地分析时局、推算将来,张绍华被他喋喋不休的车轱辘话绕得心烦起来,把手一挥说:“计才,别的我不提了,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在中华村宣过什么誓?以我们的有用之躯为抗日出一份力!而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见死不救,趋利避祸,亲眼看着山东大片大好河山丧失的鬼子铁蹄之下,几十万军民惨遭屠杀践踏而视若无睹,这还是不是人!都说苍天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我看是圣人不仁,视百姓为草芥!”

    “撤到延安?云生他们还在朝鲜艰苦作战,我们倒脚底抹油逃了,这说得过去么!”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不禁凌厉起来。

    沈计才愣了愣,这才知道自己的话都白说了,他苦着脸喃喃道:“这个……问题是……问题是……山东根本守不住啊!”

    “若大家都要逃跑,那就真是守不住了!”张绍华冷冷道:“我们的装备不比鬼子差,和鬼子交手也没输过,你应该对我们有信心!”

    沈计才张了张嘴,瞪大眼睛想说什么,看到张绍华神色不对,犹豫了几分钟,还是憋出一句:“好吧,打就打,我这就去准备准备。”说完,耷拉着脑袋拉开门走了出去。

    沈计才走后,张绍华准备去看看各个部队的集合情况。走在路上,看着到处奔走忙碌的士兵,他心里一阵恍惚,不知不觉在一棵大树旁停下,眯着眼睛望向虚空,初冬暖洋洋的太阳洒下,可他心里却一片冰冷,这一次实在是没底,到底这次决定是对是错,他无法肯定。

    一道身影悄然来到他身后几尺,他恍然未觉,整个心思沉入了深深的苦恼和矛盾当中。那身影靠近,和他并肩而立,淡淡的清香沁入心扉,他贪婪的大吸一口,用力呼出,似乎要将胸中的烦闷彻底宣泄,转头看向李佳。

    李佳看到他的眉头蹙起,神情黯淡,眼神中透着矛盾和一丝抑郁。

    碰到李佳的目光有点躲闪,有点想逃避还有一丝胆怯。

    李佳迎着他的目光笑着点了点头!

    一个目光一个动作已经足够!张绍华望着李佳,苦涩的笑了笑,说:“李佳,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刚才计才来说,让我们退走,我也知道退走能给我们的以后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可是我做不到。当初来到越南,在越南有了自己的势力,自己的地盘,一心想着好好发展,也哈在战争爆发之后,为抗日尽一份力,铁坤有了野心,但怎么说铁坤不坏,不管谁掌权,至少出发点没错,我让给了铁坤,因为那时我发现自己并不适合做领导,也许铁坤能比我做得更好……后来云生去了朝鲜,只因为我一个命令,不知道是不是轻率的决定,才使得他陷入朝鲜这块绝地,现在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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