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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如若不曾遇见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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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遂淡笑问道:“王爷此刻正在紫宸殿歇息,那要不我们禀了王爷,看他对这个肇事的疯丫头作何处理?”
一听要把这事告知冥翳,聂霜的气焰反而不那么盛了。她悻悻道:“王爷日理万机,这等小事也要去烦扰他,是存心让他生气不是?”
我故作不解,惊讶道:“可是王爷要是看到妹妹没了这条裙子,生起气来也一样是大事啊!”
“姐姐一心护着这个贱丫头,我姑且就看在姐姐的面子上,饶了她这次。以后要是王爷生气,也只有我这做妹妹的担待着。”说着,聂霜又咬牙切齿指着我身后的绿珠道:“要是再有下次,我非剥了她的皮!”
“多谢妹妹赏给我这个薄面。”我含笑对着聂霜,看她内心的愤懑,估计想剥皮的还不止对一个绿珠。
第七章 左拥齐姜,右抱赵姬(一)
    聂霜走的时候,背脊挺得很直,似乎她还刻意抬高了下颔,挺了挺胸膛,但是她的腰还轻盈灵动。
西子撩波呈姿媚,蛮杨舞絮显腰轻。
她的腰很迷人,杨柳细腰,盈盈一握。走动的时候,摇曳生姿,像极了蜿蜒爬行的蛇,曲线玲珑,性感火热,能释放出让男人口干舌燥的欲望。
“公主——”阿珊娜欲言又止,我瞟了她一眼,她微竖的眉毛中掩映着压抑纠结的愤怒。
我轻笑,无意道:“早晨那杯茶太烫了,得慢慢喝。”
“她走的时候,连膝盖都没有弯一下。”阿珊娜的语气愤愤不平,我知道,她的不平是为我而鸣。
我依旧云淡风轻对阿珊娜笑道:“你一直都是温和而谦恭的。”
阿珊娜低了头,终是隐忍无语。一个温柔的女人,原本应该平稳安详,没有愤怒,没有不满。可为了我,我的阿珊娜生气了。
一个从来脸上无波无浪的女人生气,多难得。
我,为此应该感动并且感激。
“受点委屈不算什么,没有委屈的生活其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我突然不生气了,因为我又想起了阳光照耀下的尘埃,我把它们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能看清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是谁,是一件多么值得人庆幸的事。
我问青莲:“现在能不能告诉我此刻想知道的一些事呢?”
青莲惶惑的问:“娘娘想知道什么呢?”
我淡淡道:“比如侧妃,比如绿珠。”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美景,含笑补道:“当然,你若是告诉我更多一些,我自是求之不得。”
“奴婢,”青莲垂首,语声怯怯地顿了顿道:“奴婢不知从何说起,还是娘娘问什么,奴婢答什么。”
“问什么,答什么?”我挑眉,凑近青莲耳边道:“我只问我想知道的,而你,只需答你能答的。至于我不想知道的,你最好也莫要让我知道。”
好奇心太重会害死人,话说多了也会害死人。
我不愿意死,也不喜欢看着别人死。
“娘娘问吧!”青莲有些无奈,做人总是有很多的无奈。
“聂夫人几时进的王府?”
“回娘娘,两年前。”
“她是垸城人吗?”
“是。”
我轻叹口气,有些哭笑不得,果然是问什么,答什么,毫无意趣。
“你不能详细一点吗?”我看着青莲,不知道她是真的单纯,还是在我面前伪装。“你这样回答,我要问到何年何月?”
青莲腼腆一笑,有些迟疑,我知道她是有些顾及。
我向她保证道:“我不会告诉其他人,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对这府中人和事多有不知,也算是先熟悉熟悉。”
“聂霜夫人是御史大夫聂莒的小女儿,也是,也是三年前已经过世的前王妃娘娘的亲妹妹。”
“前王妃娘娘?”我一早就知道自己并不是冥翳生命中唯一的正妻。我苦笑着,我延续的不过是一个死去的人的名分。只是不知道,在冥翳的心中,我与那香消玉殒的女子,可有相同的抑或不同的地位。
“王爷对以前的王妃很好吗?”我随口试探。
青莲的头垂得更低,“奴婢进府时,以前的王妃娘娘已经过世,奴婢并不曾得见她的尊容。”
“你没有听说什么吗?”我继续追问。
青莲屏气敛神道:“奴婢不太喜欢打听主子的事。”
“哦?”我低吟,果真是个好孩子了。“那以前的王妃娘娘是怎么去世的?”
“难产,孩子也没有保住。”
我感觉有些惋惜,更有些悲凉,不是为我,是为那无福与冥翳白头偕老的聂氏女子。想来,她是伴随过冥翳戎马倥偬最艰难的岁月,然后夫贵妻荣,却不想红颜薄命。
我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光亮,连忙问青莲:“聂霜夫人与以前的王妃娘娘长得很像吗?”
“娘娘,你忘了,”青莲小声的提醒我道:“奴婢刚刚已经说过,奴婢未曾见过前王妃娘娘的尊容,娘娘若是想知道,可以去问王爷的。”
问冥翳?问他什么呢?问他是否曾经与他的妻相濡以沫、琴瑟相和?问他是否把对逝者的情升华为深远与悠久?还是问他心里是否还存有终极之爱?
我长叹了口气,对青莲道:“傻丫头,有些事是问不得的。”
绿珠还在不停的牵扯她的乱发,从聂霜离开后,她就显得安静。她手上的伤痕,血已经凝结。
我问青莲:“这绿珠是怎么一回事?”
“回娘娘,绿珠以前是前王妃的贴身侍女,后来,因为前王妃故去,她伤心过度,受了刺激,也就变得疯疯癫癫了。”
“原来如此,这绿珠也算得上一个有情义的女子了。”我不甚唏嘘,这倒是巧了,都与那故王妃扯上了关系。
我有些惊疑,面对曾经是自己亲姐姐身边的侍女,聂霜毫不留情,看来,这聂氏姐妹的感情也不过尔尔。
“她住在哪里,怎会弄成这等模样?”这王府之中也算人情凉薄,绿珠好歹也算因那聂氏王妃弄得如此可怜田地,她心智失了,可这王府其他人的心智也失了么?
“回娘娘的话,她就住这东南角的下屋。那里是王府下人居住的地方。”
“你也住那里?”我问着。
青莲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话,只是恭谨道:“回娘娘,这府中下人也分一二三等。贴身伺候王爷、王妃以及侧妃的,为一等;贴身伺候其他姑娘、侍妾的,为二等;至于这在各个主子手下做杂事的,也就为三等了。这一二等都在各个殿中有居所,这三等以下的,也就住在这下屋了。”
我略一沉吟,再次望了一眼绿珠,心里就想着为何人的境遇会变化这么大。照青莲的说法,聂氏王妃在的时候,这绿珠也算是王府一等丫鬟中的佼佼者。有人说,打狗要看主人的脸。我可以想象,曾经的绿珠必定也是风光无限。如今,主子芳魂不再,而绿珠,连乞丐都不如。幸而绿珠又是幸运的,她疯了,癫了,所以她不需要找寻勇气与冷静去面对人生的失去。
我吩咐阿珊娜与青莲:“把绿珠带回去,好好给她梳洗,再拿药给她抹一抹伤口。完了,把她带回紫宸殿,这以后,就跟着我吧。”
“公主,这——合适吗?”阿珊娜善意地提醒我。
我知道阿珊娜心里在想什么,我与她,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却也不是大善人。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王府,我们有着共同的生存目的,又或者都处于矛盾的挣扎中无法自拔。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微皱眉,淡淡道:“我只知道,丢下她便是最大的不合适。”
不可否认,我在改变。当我的人生发生前所未有的变换时,我的心也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生命是一个动态的历程,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的故事,走过了就走过了,如同覆水。
我依旧不会对我的敌人仁慈,只要他或她活着,就必须对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无论心灵上的,身体上的。
只是现在,面对弱者,我已经无法做到曾经的无动于衷。
第七章 左拥齐姜,右抱赵姬(二)
    应了我所想,绿珠果真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就像蚌中的珍珠,最初粗糙平淡,毫不起眼,待得洗去污秽,便是光彩夺目了。
我吩咐阿珊娜将其安置在紫宸殿时,冥翳并未醒转。
阿珊娜暗自提醒我,这样轻率安置绿珠而不知会冥翳,似乎大为不妥。我安慰着她,冥翳日理万机,自不会为这小事烦心,何况我总不能将今日与聂霜有冲突之事如实告知。
阿珊娜虽默认了我的看法,但仍不忘提醒我,最好能知己知彼,找机会试探试探聂霜在冥翳心目中的地位。
我含笑着答应,便让蓝袖与绿柳重新为我沐浴更衣。完毕,冥翳已经醒来。我细视他良久,发觉他又神采奕奕了。
此时已是晌午。这五月的晌午,阳光微热,紫宸殿中静穆一片,间或从外间飘进若隐若无的花草香味。
见我又换了一身汀兰色纱裙,冥翳笑道:“怎的我一觉醒来又换了个模样?”
“感王的恩德,托王爷的洪福,赏了妾身如此之多的衣裳,要不一日几套,妾身就是穿几辈子也穿不完啊。”我含笑回道。
冥翳但笑不语,忽而想是想起了什么,随口问道:“先前你都怎么打发时光的?”
我转头迎向殿外的日光,晃得眼睛只成一圈又一圈的光晕,我似有些嘲弄地轻笑:“听绝美琴音,看绝色美女。”
冥翳疑惑问:“琴音?美女?”
我点头笑:“王爷这府中藏了宝贝,居然也不告诉我!”
冥翳恍然大悟,然后神情专注地瞧了我片刻,他走近我,柔声问道:“你听了钟离荷的琴声,也见了她本人?”
“钟离荷?”我的脸像是再度被人重重地刮了一掌,我本暗自揣测着昨夜之琴音是否出自聂霜之手,却不想无心一句话居然又从他嘴里套出另外的女人来。我在心底不禁冷笑着,左拥齐姜,右抱赵姬,这男人果真是与生俱来的花心。世人皆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看是爱美色之心,也是人皆有之!
“看来是我猜错了,又或者是我不打自招?”冥翳轻笑,眼里有着揶揄。他凝视着我的脸,语声里有着关切与蛊惑:“你生气了?”
我浅笑,状似无意道:“我哪有生气,王爷多虑了。”
“还说没有生气,连自称都变成‘我’了!”他刻意提醒着。
我哑然,并为之气结。他本不了解我,在我的心底,欺骗远比漠视更不可饶恕!
冥翳背着手缓缓踱到我身后,骤然,他将手轻轻放置在我肩上,使我不自觉地打了个激颤。
冥翳凑近我耳际,灼热的气息让我有些晕眩。“梦蝶,我喜欢你以‘我’字自称,这表示我与你之间没有距离,没有等级。”
他说的话如此恳切,让我看不出半分的虚情假意。是他太会伪装,还是他真是情意流露?
“王爷高高在上,梦蝶不过出身蛮荒之地,自是要尊卑有别。”
他拿开手,不容置疑道:“你我是夫妻,不必太过拘礼。”
我笑道:“夫妻更应该讲究礼数,不是么?”
“如果你是我的王妃,那么礼数应当周全,如果你只是我的妻,那情形便不同了。”
我含笑问:“那妾身现在是王爷的王妃,还是妻呢?”
冥翳有些吃惊地看着我,可是很快,他“扑哧”一声,一笑而过。
“过去我曾有一个妻,现在,将来,也许你将是我唯一的妻。”他坦诚烁烁,目光如炬。
我诤然道:“我无意成为你的王妃!”看到他脸色突变,我转而笑道:“我只希望能成为你的妻!”
改了谦称,说谎也不用脸红,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有些不堪!
冥翳温吞而面不改色道:“那我们拭目以待。”
我点头,算是成交。
隔了片刻,冥翳突然问:“刚才你的话算是一种承诺么?”
“王爷是否愿意给我一个承诺呢?”我玩笑着反问他。
“我从不轻易对女人许下承诺。如果你要我一个承诺,那你就必须陪在我身边一辈子。”他低笑,挑衅道:“只怕你不敢要这个承诺!”
我笑吟出声,柔和道:“王爷何必如此认真,我不过是与王爷开个玩笑。”
一辈子?一辈子是多久?我才十九岁。
男人的承诺积聚的满是谎言,只怕不是我要不起,而是他根本给不起。
“就知道你不敢要!”冥翳似乎有些得意。
“钟离荷,聂霜,三年前故去的王妃,王爷是否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美人?”我突然含笑出击,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冥翳顿了顿,卓然道:“还有——”
“王爷。”
冥翳的话突然被殿门外一男人的声音打断。我寻声而望,那门外的男子三十岁左右,白面微须,剑眉犀目,神情颇有些严肃,望向冥翳的目光里,似有要事奏禀。
我了然道:“王爷有公事在身,就请不必顾及我。”
冥翳看了我一眼,然后绽放他一贯的微笑,如沐春风。“我去去就回。”
第七章 左拥齐姜,右抱赵姬(三)
    古人云:“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些个道理,我自小便明白,只是这些年栽花插柳,端地不是有意有心?我漠然地盯着冥翳离去的背影,心地却在思忖着他“还有——”二字之后的话语。
这个王府几乎可算小后宫。简直是愚蠢可笑之极!愚蠢的是我,可笑的是冥翳。
阿珊娜替我斟了杯热茶,我知道她已然瞧出我内心不平静。滚烫的茶水滑过我咽喉,辣辣地灼痛,像是有一团火从那里滚过。
她张了张嘴,见我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便又安静地闭上嘴巴。
恰在此时,青莲进门。我静默着凝视她,嘴角浮上我最为得意的微笑。莲荷本相同,不知是女人的直觉,抑或是其他什么突然的灵光,我放下茶杯,随意问青莲:“青莲这名字是你父母起的么?”
“不,是钟离姑娘。”青莲不加思索脱口而出。
我眉心微跳,唇角的笑意便不自觉地逐渐扩散,嘴里重复着‘钟离姑娘’四个字。
敛起笑容,我淡淡问道:“不知这钟离姑娘是哪一位?”
青莲偷眼瞧了我一眼,有些疑惑,但很快便躬身道:“钟离姑娘名荷,本是钟离族二公主,王爷东征钟离时便把她带了回来。”
我略一细算,冥翳伐钟离已是五年前的往事,掐指算来,这钟离荷进这王府已是整整五个春秋。若以时间论资历,我这初来乍到的,倒是鸠占鹊巢了。
我含笑道:“这钟离姑娘定也是一位绝代佳人了。”
能让冥翳收入府中的女子,我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证明她不好。 
只是,我总算是弄明白了一件事,这王府中并非如我想象般的干净。算来算去,我终究是成了冥翳如花美眷中的一位。
这不能不说是我的一重悲哀!
我不再继续询问,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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