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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成吉思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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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攻破塔塔儿人的营寨,杀死他们的首领篾古真薛兀勒图及其部众无数,缴获不少战利品。塔塔儿人除少数漏网之外,余部不是被杀死,就是当了俘虏。
铁木真在打扫战场时,发现了一个被抛弃的塔塔儿小男孩,脖子上套着一只金圈环,穿一件貂皮做里的金缎兜肚。他把这个小男孩带回去,交给他母亲河额仑夫人抚养。这个小男孩后来长大成人,当上了蒙古国的丞相。他的名字叫失吉·忽秃忽。
金军由于路程较远,未赶上最后摧毁塔塔儿人营地的机会。完颜襄听到捷报,喜出望外,代表金王朝封克烈部首领脱斡邻为王,封铁木真为札兀惕忽里。脱斡邻从此又称王罕,铁木真成了金国之官员。战后,金丞相还奖赏铁木真金盔金甲和银盔银甲各100 套。当铁木真率部凯旋而归时,他听到一个令人震惊和十分愤怒的消息。主儿勤氏的首领撒察别乞和泰出不仅不参战,为惨死的祖先复仇,反而趁铁木真倾巢出动攻打塔塔儿人、老营防守空虚之机,袭击他的老营,杀死10 人,剥去50 人的衣服,并将其老营洗劫一空。铁本真闻讯后,催促部众快马加鞭,赶回老营。见到老营被洗劫的惨状和泪流满面的妇女、老人和孩子,不禁怒火万丈。主儿勤氏本是铁木真的近亲宗族,他们同属一个祖宗,都是合不勒汗的子孙。只不过主儿勤氏的祖先是合不勒汗长子的后代,名叫莎儿合秃主儿勤,其地位比乞颜氏更高一等。
撒察别乞和泰出虽然也宣誓效忠年轻的铁木真可汗,但是,他们自恃是合不勒汗长子之后,地位尊贵,心中并不服,而且怀有争夺汗位的野心。
主儿勤氏的不满终于在一次庆祝宴会上暴露出来。在斡难河边举行的这次宴会上,撒察别乞的两位父妃以喝酒受冷落,怒打铁木真的司厨,骂得极为难听。接着,主儿勤氏的不里孛阔偏袒自己的那可儿偷马笼头,与铁木真的弟弟别勒古台发生争执,一怒之下,抽出剑砍伤了别勒古台的右肩。铁木真忍无可忍,指挥部下与主儿勤氏的人展开一场混乱不堪的械斗,并扣押了两位主儿勤氏的王妃。尽管后来铁木真主动放人讲和,但主儿勤人怀恨在心,负气移营他处。现在,他们趁铁木真后方空虚,搞了一次突然袭击,以示报复。
怒不可遏的铁木真历数主儿勤氏的不仁不义,率部马不停蹄征讨主儿勤氏。
两军战于阔朵额阿剌勒附近的七道岭。主儿勤氏自然是不堪一击,大部缴械投降。撒察别乞和泰出率少数亲信家眷狼狈逃入帖列秃山口。余怒未消的铁木真决不留后患,挥师冲进帖列秃山口,抓住了他们所有的人。
铁木真亲自审问,怒斥他们背叛盟约誓言。撒察别乞和泰出自知理亏,甘愿就死。铁木真命令刀斧手砍下了他们两人的头。接着,铁本真亲自安排了一场搏击游戏,干掉了不可一世的大力士不里孛阔。决斗在铁木真可汗的金帐前进行,其中一场是别勒古台对不里孛阔。不里孛阔自知主儿勤氏今非昔比,在铁木真及其部将的眼皮底下决斗,心里胆怯,在别勒古台的攻击下步步退让,最后竟佯装被打倒在地。别勒古台骑在他身上,在铁木真的示意下,拉紧他的衣领,勒住他的脖子,同时猛地用膝盖折断了他的腰骨。不里孛阔腰折而死,别勒古台将其尸体扔到一边,扬长而去。
主儿勤氏被彻底制服,而且是被依法合理制服。他们口服心服地归附了铁木真。
在这次归附铁木真的主儿勤氏人中,有后来成为蒙古名将的木华黎和博尔忽二人。
木华黎出身于蒙古札剌亦儿氏,后为主儿勤氏的勇士,沉毅而多智略。主儿勤氏的首领被处死后,他的父亲古温兀阿带着他的叔叔赤剌温孩亦赤、者卜客及他的弟弟不合来,全都投靠了铁木真。木华黎的叔叔者卜客还从主儿勤氏的营地捡到一个孤儿,作为礼物送给诃额仑夫人。这个小男孩就是后来成为四杰之一的博尔忽。现在,河额仑夫人收养了四个养子。这些养子注定要成为铁木真打天下的得力助手。
至此,铁木真取得了对塔塔儿人作战的巨大胜利,还做了金王朝的命官,又制服了内部傲慢松散的贵族宗派,已经成长为一位强有力的部落军事首领。
这一年,铁木真刚好35 岁。
随后,铁木真开始在蒙古草原上进行一场波澜壮阔的统一战争。

第四章 横扫漠北
1 征乃蛮救义父
当王罕率领克烈部军队主力配合铁木真迎战塔塔儿人时,他的后方也像铁木真的老营一样,遭到内部反对派的突然袭击。这次发动政变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躲过屠杀的额儿客合剌,王罕的亲弟弟。
王罕当年初上台时,异常凶狠残暴,为巩固自己的首领地位,竟对自己的几个胞弟大开杀戒。在这场残杀中,只有札合敢不和额儿客合剌二人幸免于难。札合敢不后来主动归顺了王罕。
额儿客合剌为躲避兄长的追杀,被迫逃亡,投奔了乃蛮部的亦难赤汗。
乃蛮部是这个时期生活在蒙古高原西部的一个势力强大的游牧部落。其居住地在杭爱山以西至阿尔泰山之间,以按台山为中心,西至也儿的石河(今额尔齐斯河)和阿雷、撒剌思河(今鄂毕河上游支流);北与吉利吉思接界;东邻克烈部;南面隔沙漠与畏兀儿为邻。乃蛮部人属突厥语族,是漠北各部中文化最先进的部落。
额儿客合剌英勇善战,深得乃蛮部首领的信任。但他身在乃蛮异部,心系克烈本部,一直伺机夺取其兄长的汗位。
当王罕倾巢出动东征塔塔儿人时,他的后方黑林即显兵力空虚。额儿客合剌认为好机会来了,请求亦难赤汗发兵,助他一臂之力,夺取克烈部的汗位。
亦难赤汗觉得出兵有胜利的把握,而且可以一箭双雕:既可扶持一个亲乃蛮部的克烈部可汗,又可以大肆劫掠王罕的老巢,发战争财。亦难赤汗决定派遣一支人数较多的乃蛮精锐部队,随额儿客合剌奔袭黑林。
额儿客合剌带着一支乃蛮军队,轻而易举地占领黑林大本营,然后宣布自己是克烈部的新可汗。此时,王罕与铁木真正在前线与塔塔儿人激战。
当王罕率部凯旋而归时,额儿客合剌指挥乃蛮兵以逸待劳,半路伏击,杀得王罕部人仰马翻。
王罕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不知大后方有变,猝不及防,仓促应战。经数小时冲杀,王军部死伤甚众,余部投降了新可汗。王罕在胞弟的穷追猛打之下,仓皇出逃,最初往西逃到伊塞克湖西面的垂河(今之楚河)畔,投奔西辽的末代皇帝直鲁古。与此同时,随同王罕一起征战的另一个胞弟札合敢不则往东逃,在金国的边界爪忽都之地藏身。
不到一年,西辽皇帝下令把王罕驱逐出境,王罕被迫踏上悲惨的逃亡之路。
他骑着一匹瞎了一只眼的黑鬃黄尾马,带着五只母山羊和一头骆驼,穿过茫茫戈壁滩,转而往东走,一路上历尽千辛万苦,最后流落到漠北的古泄兀儿湖一带。他已接近克烈部的地盘。
正当王罕形影独吊、穷途末路时,铁木真亲自前往古泄兀儿湖,把他接回营中休养。
铁木真同时派人找到了逃亡金国边境的札合敢不,帮助寻找王罕昔日被打散了的旧部。
1197 年,铁木真派出一支精锐骑兵北上远征脱里脱的篾儿乞残部,大获全胜,缴获战利品无数。他把这次远征所得战利品全部送给了王罕及其部下。
王罕兄弟在铁木真帮助下,逐渐恢复元气。
1198 年,王罕请铁木真出兵,一举击败篡位的额儿客合剌,重新登上了克烈部可汗的宝座。
王罕在戈壁滩上流亡时就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惩罚趁火打劫的乃蛮部人。他虽然重新当上了克烈部的首领,但是心里一直不能原谅乃蛮人的卑劣行为。
1199 年,亦难赤汗死了。长子塔阳太·不花继承汗位,号称古失鲁号,即威武之君。金王朝封他为王,蒙古人称其为塔阳汗或太阳汗。亦难赤汗的次子叫古出古惕·不亦鲁黑。兄弟俩因争夺先父的一个漂亮妃子而失和。古出古惕拉出一部分人马,另立山头,自称不亦鲁黑汗,所谓发号施令之汗。
王罕最初慑于乃蛮部之强大,想实施报复,却无从下手,现在见老汗死了,新汗内部分裂,认为报复的时机成熟了。
王罕为确保报复成功,特邀铁木真、札木合出兵参战,就像当年对篾儿乞部联合作战、为铁木真夺回孛儿帖一样。
铁木真对义父的要求二话没说,就爽快地答应了。
不过,札木合有些迟疑。当年他意气用事,发动十三部之战,打败铁木真,从此与铁木真产生了很深的隔阂。后经王罕出面调解,两人念及生死与共的安答之情及对篾儿乞人联合作战的战友之谊,关系开始缓和,彼此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不再相犯。但是,两人之间始终有一层阴影。
为避免尴尬,王罕建议札木合与他合营,一同出征。
王罕、铁木真计划集中兵力,首先攻击兵力较弱的不亦鲁黑汗部。他们预计,太阳汗可能见死不救。即使太阳汗想增援与己闹分裂的弟弟,因他的人马住在草原上,而他弟弟却住在山上,想救也来不及。当时,不亦鲁黑汗在科布多河上游的兀鲁黑塔黑山(即阿尔泰山)安营扎寨。
王罕、铁木真、札木合率军翻越杭爱山,进入科布多湖泊地区,向不亦鲁黑汗的营地逼近。不亦鲁黑汗见有两路大军来攻,难以抵挡,便向山区转移。
克烈部和蒙古部骑兵长驱直入,冲到阿尔泰山山麓,俘虏了不亦鲁黑汗的部将也迪士卜鲁黑,然后进入山口,翻越阿尔泰山,跟踪追击。联军沿兀泷古河河谷而下,终于在乞湿泐巴失湖(今乌伦古湖)附近追上不亦鲁黑汗的主力。几个回合后,乃蛮军大部被歼,少数逃散。不亦鲁黑汗落荒而逃,跑到叶尼塞河上游谦谦州(今唐努山地区)避难。联军大获全胜,王罕总算出了一口恶气,决定班师回营。至此,一切都很顺利。
但是,在回营的途中,联军分裂,险些导致一场毁灭性的灾难。太阳汗对王罕、铁木真的行动并没有袖手旁观。他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当然不会坐视王罕和铁木真消灭他的胞弟。不过,当他得到情报时,他的人马已经没有希望追上王罕和铁木真了,便决定在他们回营途中截击。他知道他们必须翻越杭爱山脉,才能返回他们的营地。他挑选了一员猛将,即可克薛兀撒卜勒黑,让他把住杭爱山前的拜达里格河谷,切断联军的归路。
王罕、铁木真、札木合带着大队人马,押着大批战俘和战利品,乘胜而归。他们基本上按原来进军的路线撤回,穿过阿尔泰山北麓,然后沿拜达里格河河谷,向杭爱山南麓进发。薄暮时分,联军挺进到杭爱山南麓,与早已在此以逸待劳的可克薛兀撒卜勒黑部不期而遇。可克薛兀撒卜勒黑奉太阳汗之命,率二万乃蛮部精兵,在杭爱山下的拜达里格河谷安营扎寨,等着王罕和铁木真送上门来。他自恃兵强马壮,熟悉地形,以逸待劳,很自信,准备摆下堂堂之阵,正面冲击,一举击败联军。他觉得没有必要搞偷偷摸摸的伏击战。
王罕、铁木真和札木合对太阳汗派兵截击颇感诧异。他们原以为他会见死不救。不过,他们刚打了一个漂亮的大胜仗,部队士气高昂,准备先安营扎寨休息一夜,待明日合力击败当面之敌。
双方都对战胜对方充满信心,只是因天将黑了,不便夜战,各自养精蓄锐,待次日决战。
夜里,本来与王罕合营的札木合忽然对他说:“王罕兄,刚才我的手下向我报告,我的安答可能要投降乃蛮人,借乃蛮人之手加害于我等。你还记得你的弟弟额儿客合剌是如何借乃蛮兵夺你的汗位吧?我知道,铁木真不声不吭,心里还记着十三部之战的仇呢!王罕兄,依小弟之见,我们不如先走为上策。”
当时,王罕的一名部将听札木合如此诬陷,便当面质问他:“你与铁木真结为安答兄弟,何出此言?”
王罕别的听不进去,但一提起他弟弟借乃蛮兵端他老窝,害得他吃尽苦头的事,便不假思索,信以为真。
其实,札木合与铁木真表面和好,暗地里却心怀鬼胎。他在这次军事行动中发现,与当年征篾儿乞人时不同,这次是铁木真唱主角,王罕有求于铁木真,便心生妒嫉,想出一个借刀杀人的诡计:劝王罕连夜撤走,使铁木真明日孤军作战,败于乃蛮人之手。
王罕中了札木合的奸计,即下令虚设篝火,既蒙铁木真,又骗乃蛮人,后半夜偷偷地率本部人马转移了。
第二天拂晓,铁木真才发现王罕和札木合拔营走了,非常气愤,心想回去后一定要问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他预计眼下孤军作战,取胜的把握不大,立即命令撤军,从杭爱山的另一条峡谷穿过,顺利地撤回到撒阿里草原。
王罕率部连夜行军,绕道越过杭爱山,跑到土兀剌河(今土拉河)流域。他的儿子桑昆和弟弟札合敢不率众向他靠拢,驻扎在今色楞格河右岸的支流依德尔河畔。
再说可克薛兀撒卜勒黑次日天明不见当面之敌,大怒,驱众穿过杭爱山山口,向克烈部的营地发动突然进攻,矛头直指王罕部。他知道,王罕是这次犯境的主谋,必须先予以打击。
桑昆首当其冲,被乃蛮人打败。
可克薛兀撒卜勒黑指挥乃蛮军队击溃桑昆部,俘获他的妻子儿女及大批百姓和畜群,然后挥师杀向王罕的老巢。乃蛮军一路烧杀抢掠,势不可挡。
王罕获悉乃蛮部大军压境,后悔莫及,一面令桑昆和札合敢不重组军队,准备迎战乃蛮军,同时派急使向铁木真求援,特别提出要铁木真派手下四员猛将来增援。
铁木真对自己的义父一片忠心,回营后并没计较他在杭爱山前的背信弃义行为。他也猜出,王罕那样做,多半是受札木合唆使所为,也就不怪罪王罕了。
铁木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王罕特使的请求,立即派四员猛将博尔术、木华黎、博尔忽、赤老温率精兵前往增援。
在铁木真的援军赶来之前,可克薛兀撒卜勒黑的部队已与王罕、桑昆部展开激战。可克薛兀撒卜勒黑一马当先,挥舞一把长柄大砍刀,将王罕手下二员大将帖勤忽里和亦秃儿肯玉答忽击毙。桑昆见状,勒转马首欲走,忽然马腿被箭射中,跌下马背。几名乃蛮官兵一拥而上,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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