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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中国犹太人传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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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有勳勃然大怒,上前就给了王妃一个大嘴巴,恶狠狠地骂道:“你害死我亲娘,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今天就是你的报应!”
“你……你……”王妃猝不及防,雪白的脸颊上留下一个紫红色的巴掌印,从嘴角渗出鲜血,手捂腮帮,气得说不出话来。
世子朱有燉见亲娘挨打,骨肉连心,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和朱有勳拼命。二人扭打成一团,打得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狼狈不堪。
李景隆见闹得不像话,连忙喝令亲兵将他们拉开。
周王哆嗦着指着朱有勳大叫:“逆子,你生母是因生你时得产后风不治身亡的,当时王妃正在应天,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你轻信谁的流言蜚语,嫁祸于她?”
朱有勳指着他鼻尖骂道:“你欺骗我母亲,玩厌了就弃若敝屣,令世人所不齿! 我企盼已久的为母亲报仇雪耻的日子终于来到了!”
周王像捞到一根救命稻草,向李景隆申辩:“钦差大人,谋反一说,纯系犬子为泄私愤而挟嫌诬告。开封知府宋天福与我最为莫逆,可以证明我父子三人的清白。”
一直俯伏在周王身后的宋天福膝行几步,头摇得像拨浪鼓:“天地良心,王爷内宫的秘密,卑职怎会知晓?王爷谋反篡逆,是小王爷出首的,可谓铁证如山。王爷切莫拉卑职蹚这浑水。”
李景隆冷笑道:“宋天福是你的儿女亲家,尚且这样说,你还如何狡辩?倘若不是宋知府深明大义,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恐怕今日开封城里还免不了有一场恶战呢!”
“原来你们早就沆瀣一气!”周王如梦初醒,恍然大悟,方知早被这位亲家出卖了,万般无奈,只得低声下气地哀求,“九江贤侄,我封王就藩开封二十载,一向奉公守法,对朝廷忠心耿耿,对少帝实无二心,请你明鉴。”
李景隆对周王一脉没有丝毫感情,官腔十足地说:“本爵身为钦差,皇命在身,不能因私废公,你有什么话,就面见陛下再说吧。”
周王还要再说什么,王妃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劝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你就省口气,听天由命吧。”
“还是表婶明白事理。”李景隆越过周王夫妇,命令众人,“你们都起来吧。”
贾百万、陈学士等贵宾生怕受到牵连,一个个面如土色,战战兢兢。
李景隆冷着脸大声训斥:“你们也算古都名流,却不顾礼义廉耻,为逆周朱橚吮痈舐痔,以博取残羹冷炙。念你们只是利欲熏心,没有参与逆周的阴谋,本钦差不予深究,都回去闭门思过吧!”
众人面红耳赤,灰溜溜地溜走了。
李景隆朝副手吕耀武做了个手势,便背转身去,仿佛不忍看到将要发生的场面。
吕耀武脸色倏变,厉声喝令:“来人呀,查抄王宫,将叛逆朱橚一家全部拿下!”
赌场内,乌烟瘴气。赌徒们个个赌红了眼,赌得昏天黑地。
牌九桌上,朱玉正赌得起劲,敞胸露怀,抓了一副牌,先看了一张,狂叫:“七七八八不要九,要九是个老母狗!”
坐庄的麻皮苟抓起牌,先看了一张牌,狂叫:“天地挂虎头,钱往怀里搂!”
朱玉亮牌,狂喜地叫道:“天七九!”(一张天牌配一张杂七)。
另两家亮牌,一是“鹅板八”(鹅牌配常四),一是“常杂七”(常十配杂七)。
麻皮苟故作愁眉苦脸地说:“老子手臭,摸个憋十。”
朱玉等三人齐叫:“快赔!”
麻皮苟“砰”地亮牌,狂叫:“老子摸的是天杠,通吃!”说着把三人下的注全搂过来。
朱玉等三人全傻了眼。
朱玉今天手气不好,输了个精光,被庄家赶离赌桌。他舍不得离开,老着面皮站在旁边观战,为别人瞎起劲。
这时,张大赖闯进来,大声嚷道:“出事了,出大事了!”
麻皮苟问:“张屠户,有啥大惊小怪的?”
张大赖幸灾乐祸地说:“朝廷派兵包围了王宫,把周王一家全逮住了。”
麻皮苟无所谓地说:“管他哩,逮了就逮了,碍咱蛋闲事?就是天塌了,咱们照样赌。下注,下注!”
赌徒们一齐响应:“对,他抓他的,咱赌咱的!”
朱玉大惊失色,慌忙躲开张大赖的视线,悄悄溜出赌坊。
大街上。一小队骑兵押着三护卫将领马如腾走过来。朱玉连忙钻进一条胡同,躲到一家红灯高挂的妓院里避风。
王宫内。如狼似虎的将士四处乱闯,翻箱倒柜,将所有贵重的物品抢掠一空,到处是抛弃的衣服鞋袜,满地狼藉。
王宫的官员、太监、宫女、护卫被集中在院中,由手持刀枪的朝廷将士严密看管。
几个将士冲进小夫人的寝宫,不由分说便把宫女手中的婴儿夺去。小夫人护子心切,骤然间变得像只雌虎,扑上去又撕又咬,拼命把儿子夺回来,死死搂在怀里不放。将士们只得由她,把她母子一起押走。
两个虎背熊腰的士兵冲进郡主的寝宫,将正在竹榻上小睡的朱少君拖起来。
二人见朱少君国色天香,满身珠翠首饰,便动了邪念,以搜身为名,在她身上乱揉乱摸。
朱少君如羊落虎口,惊恐地躲闪着,却无法躲开两个大汉的凌辱。石榴闻声急忙赶来,用身子护住郡主。
两个士兵大怒,拔出腰刀,杀气腾腾地逼近石榴。石榴急中生智,把手上戴的银镯摘下递给高个士兵。
高个士兵掂了掂份量,似乎嫌少。低个士兵朝朱少君呶了呶嘴,意思是她有油水。
石榴怕二人借机凌辱郡主,赔着笑脸,把少君头上插的、耳朵上挂的、手指上戴的首饰全部摘下来,交给士兵。
这时又响起脚步声,两个士兵慌忙揣起珠翠首饰,把朱少君和石榴一起押出小院。

银安殿前,黑压压地跪着一大片人。前面是朱橚一家老小,连怀抱中的婴儿也没有放过。后面跪的是王宫的官员、差役、太监、宫女。四周岗哨林立,戒备森严。
朱少君和石榴被押过来,士兵要把她俩分开,石榴坚决不肯,固执地要跟在少君身边。李景隆大度地挥了挥手,士兵便退到一边。
陡经变故,弱不禁风的朱少君受到惊吓,花容失色,玉貌改颜,一副凄凄惨惨的模样。石榴搀扶着她跪到亲属旁边。
吕耀武按名单清点完毕,低声禀报:“朱橚全家尽皆拿下,惟独少了一名要犯——太康郡王朱有烺。”
李景隆皱起眉头问:“你们今天见到朱有烺了吗?”
宋天福趋前答道:“寿宴开始时,他还在席上。卑职只顾绊住逆周,不知他何时离的席。”
李景隆埋怨地说:“此人深知兵法,武艺高强,倘若被他逃脱,将遗患无穷。你们为何不派专人看好他?”
朱有勳后悔莫及地说:“怪我一时疏忽,稍一不慎,竟让这小子漏网了!”
李景隆命令:“王宫如此之大,难免有疏漏之处,给我再搜!”
吕耀武、孙昌领命率将士及衙役展开第二轮搜索。  
城郊密宅里,朱有烺此刻正沉醉在温柔乡中。杜丽华搂着他的脖子撒娇:“殿下,你每次来都像偷鸡摸狗似的,我也没有一个正式名分,这算什么名堂呢? 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朱有烺劝慰说:“你放心,不日我就会让二老回心转意,用大红花轿把你迎进王宫!”
杜丽华双目生辉:“此话当真?”
朱有烺夸下海口:“我太康郡王虽不是金口玉言,也是一诺千金,你就准备当郡王夫人吧。”
杜丽华斟满两杯酒,递给朱有烺一杯,自己端起一杯,说:“我的终身就托付殿下了。”
二人碰杯,一饮而尽,相视而笑。
朱有烺看看窗外的天色,略显不安地说:“寿宴快要结束了,我得回宫应个卯。”
杜丽华情意绵绵:“殿下,你今夜就留下吧,妾舍不得你走。”
朱有烺踌躇地说:“只怕父兄察觉责怪。”
杜丽华说:“你不是安排朱玉留在宫内吗?有事他自会来通风报信。说不定众人都喝得烂醉如泥,早把你忘到九霄云外了。”
美人醉态可掬,两颊飞红,犹如人面桃花,更加惹人怜爱,朱有烺怦然心动,说:“可也是……”
杜丽华飞个媚眼,俯在他耳畔悄声说:“今夜我一定让殿下销魂荡魄。”
朱有烺心猿意马,一把抱起美人,淫笑着说:“久别胜似新婚。我等不及了,此时就大战三百回合,夜里再战。”
杜丽华搂住他的脖子,喃喃地说:“贱妾奉陪到底。”
二人进入卧室,放下纱帐……
银安殿前,吕耀武禀报:“大人,搜遍了王宫的犄角旮旯儿,也不见朱有烺的影子。”
孙昌接着说:“经审问,谁也不知朱有烺的去向,同时不见的还有他的心腹小厮朱玉。”
“谅他也逃不出我的手心!”李景隆悻悻地说罢,朝阶下众人一指,“先处置他们吧。”
朱橚一家三十多口和王宫下属乖乖地跪在院中等候发落,听不到一点儿声音。
吕耀武耀武扬威地宣布圣命:“陛下有旨,朱橚全家除汝南郡王一脉大义灭亲、出首有功外,其余全部押送京师问罪!查抄周王王宫,所有财产全部充公!”
话音未落,人群里发出一片哭声。孙昌讨好地将刘夫人送到朱有勳身边,又狐假虎威地对众人喝道:“不许哭!”
人群又安静下来。吕耀武继续宣布:“削除周王三护卫,所有将士一律就地遣散,不得滋事,违者立斩不赦;王宫所有官员调离开封,甄别后酌情使用;所有家奴一律交开封府发卖。”
众人叩头,齐说:“谢陛下!”
李景隆用目光搜寻:“祥符郡主朱少君。”
朱少君只顾饮泣,浑浑噩噩,不知有人喊她。石榴连忙扯了扯她衣袖,朱少君这才应道:“罪女在。”
石榴搀扶她跪到前面。李景隆说:“少帝昔日见过你,对你分外怜爱,为此特意法外施恩,将你废为庶民,不再加罪。”
朱少君如同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叩首称谢:“谢陛下开恩。”
李景隆似乎也动了恻隐之心,略一思忖,朝她身边的石榴问道:“你是什么人?”
石榴不惊不怯,膝行两步,说:“奴婢是郡主的贴身宫女石榴。”
李景隆一语双关地赞道:“难得你一介女婢,在危难之际仍不背叛主子,真让那些卖友求荣的正人君子无地自容。”
宋天福、朱有勳羞愧地垂下头来。
李景隆又说:“我让你继续陪伴朱少君,你乐意吗?”
石榴连忙下跪:“奴婢乐意。”
“谁也不得留难朱少君和石榴!”李景隆宣布罢,转身喝令,“将人犯押走!”
殿前顿时骚动起来。
众将士一根绳索将朱橚全家拴在一起,押出王宫。下属们则被押往另一个方向。
王宫大门缓缓关闭上锁,十字交叉地贴上了朝廷的封条。
王宫前空旷的广场上,只剩下两个姑娘,望着远去的亲人流着伤心的泪水……
顷刻之间,声名显赫、钟鸣鼎食的王侯之家便风流云散,土崩瓦解。少帝朱允炆削藩的宏图大业首战告捷,拉开了皇室内讧的帷幕。令他始料不及的是,他反将自己置身于即将爆发的火山口上……
铁屑楼位于土市子大街的一侧,是一赐乐业教教众捐资修建的犹太饭店,专门经营具有民族特色的饭菜。三层楼房造型奇特,如同鹤立鸡群,分外显眼。用汉字和希伯来文书写的金字匾额,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闪光。
今天,铁屑楼因突发的“周王事件”停止营业,开封犹太社团的头面人物纷纷来此商讨对策。
由于社团实行严格的族内婚,所以家家沾亲带故,见面时均以“老表”、“老老表”相称。
奄诚也应召而来,不时和相遇的亲友打着招呼,进入铁屑楼。
楼上,座无虚席。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太突然……”“太意外……”“太莫名其妙了……”
当拉比李祯和社首艾英出现在大家面前时,店堂里顿时鸦雀无声。
艾英环顾众人,严肃地说:“诸位老表,我对今天周王宫发生的事变同样感到不可思议。奄诚老表平日除了行医之外,尚且熟读史书,留心时政,对这次事变有所了解,咱们现在听他细说根由。”又转对奄诚道,“今天没有外人,说话不必忌讳。”
奄诚微微一笑,声若洪钟:“月晕而风,础润而雨,见微而知著。今日周王事变,早有种种预兆,只是诸位老表忙于生计,不曾留心罢了,说透了,一点也不奇怪。”
一鸟入林,百鸟压音,众人洗耳恭听。
奄诚深沉地说:“树从根本起,水从源头来。溯本追源,今日皇家叔侄之间骨肉相残的局面,还是晏驾不久的太祖高皇帝种下的祸根。”
如此惊人之语,闻所未闻,众人不禁瞠目结舌。
奄诚从容不迫地娓娓道来:“说来话长。洪武大帝起于寒微,立国之后,居安思危,处治思乱。为了确保朱氏天下千秋万代,他残酷无情地大肆诛杀功臣宿将,消灭异姓篡位的潜在危险。同时,他及早建储,立朱标为太子,确定名分,以断绝他人的非分之想。又采取分封制,将其他儿子封王,坐镇地方,拱卫中央。他刚开始分封时,就遭到朝野有识之士的反对。山西平遥训导叶伯巨上书抨击封建诸王的弊病,指出当年汉高祖刘邦大封刘氏宗室子弟各地为王,日后藩王羽翼渐丰,拥兵自雄,妄图争夺皇位,终于在汉景帝时酿成吴楚七国之乱,就是前车之鉴。太祖不仅不听忠告,反而将叶伯巨囚死,从此,再也没有人敢于说话。他一意孤行,大封其王,自以为得计,不料留下了无穷的隐患。”
艾英微微颔首说:“以史为鉴,可以明得失。看来朝廷与藩王之间的斗争是不可避免的。”
奄诚道:“人算不如天算。不料太子朱标早薨,打乱了高皇帝的精心安排,按照‘立嫡立长’,的原则,不得不另立当时年仅十六岁的朱允炆为皇太孙。皇太孙虽然年幼,却已觉察到诸藩王对中央皇权的潜在威胁。据说,他在未登基前就曾与亲信密议过削藩之举。”
李祯心中仍有疑团,问道:“少帝登基不到三个月,立足未稳,就大刀阔斧地进行削藩,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
奄诚解释:“纵观中国历史,一向以成败论英雄。能建立丰功伟业的帝王将相,个个心狠手辣。为了巩固帝位,从来不择手段,讲究先发制人。少帝生怕夜长梦多,诸王尾大不掉。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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