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通史纪事本末-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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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狄昂问道。他仰望着头顶上的这个大洞,有些不安。
“这就是我的答案。”塔西佗从窗台上跳了下来,身手好像又回复到了二十多岁的光景,“诸位,在你们眼前的就是阿皮安尼乌斯的全部秘密。”
“里面有什么?”
“借你的肩膀用用,图拉真。”塔西佗说着,就一脚踩在桌上,然后,踏到了罗马帝国皇位继承人的肩上。
尽管不自在,但是为了弄清楚那洞里究竟有什么,图拉真也没有再计较。
塔西佗把手伸进洞里,捣鼓了一阵,掏出了厚厚的一叠东西,像是一扎书信、书卷之类的东西。他把它们递给了狄昂,才从图拉真的肩上跳了下来。
“是什么?”塔西佗问狄昂。
狄昂拿起了最上面的一封,刮了一眼后,笑了起来:“哈,来看看我们的总督的情书吧。”
“情书?”
“是写给一个叫拉结的女子的。没想到啊,象阿皮安尼乌斯这样的人竟然会这样的多情。”狄昂越看越开心,“‘没有什么东西能像你的衣角和裙边那样拽住我的视线……’哇哈哈哈……”
“他为什么没有寄出去?”塔西佗费解地问道。
图拉真善意地望了这个不解风情的书呆子一眼,说道:“亲爱的塔西佗,并不是所有的情书都会被寄出去的。”
塔西佗白了他一眼,催促道:“看看下面还有什么?”
狄昂又翻出了下面的一张纸,看了看说道:“是地图。”他左右摆放了几下,迷惑地说道,“这是哪儿?我看不出来在耶路撒冷有什么象这样的地形。”
图拉真和塔西佗凑了上来。
“看上去有些眼熟。”图拉真道。
塔西佗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是罗马城的地图。”
“对!正是罗马城的地图!我刚想说的。”图拉真为塔西佗抢了他的辨识出自己的首都的荣誉而不满。
“阿皮安尼乌斯为什么要把一张罗马地图这样小心地藏起来?”狄昂不解道。
“这不是一张简单的地形图。”塔西佗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这是表明了罗马城内城外兵力配置的作战地图。”
“什么?”图拉真一把抢过地图,仔细地看了起来,“没错,的确标明了所有的近卫军的驻防处。我的天,甚至连我领的亲卫军的驻扎场所也做了明确的标注。这一定是最近才绘出来的,至少要等我回到罗马以后才绘出的。”
“为什么是罗马城的作战地图?难道说……”
“看样子,阿皮安尼乌斯的野心超出了我们的想像。”图拉真表情严肃地说道。
“这可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办到的的。”塔西佗思忖着说道,“阿皮安尼乌斯一定有一个或几个同伙。而且,这个同伙不是普通的人物,他一定是身居罗马高职,能够洞察罗马城防务,并且可以和叛军里应外合攻陷罗马的大阴谋家。”
讲到这儿,在场的人都不禁一阵颤栗。
“这么说来,涅尔瓦不是处境非常危险了。”狄昂道。
“比这更糟的是,这个傻瓜把所有的精锐兵力都调到了这里。”塔西佗朝图拉真望了一眼,“现在,阿罗马城附近的防务就再空虚不过了。”
图拉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道:“不用紧张,在罗马内部,不可能有与克伦塞茨的近卫军相匹敌的力量了。罗马城的防务还是非常稳固的。”
“我看你还是尽快调兵回去的好。”塔西佗道。
“好,办完了这里的事,我立即回去。”图拉真道。
“后面还有什么?”
狄昂又在那叠文件上翻了下去。
“这里有一封信。”他说着拆了开来。
“是什么信?”塔西佗催促道。
狄昂认真地看了一会儿,说道:“看来,这就是阿皮安尼乌斯谋反的铁定的证据了。他们的计划,兵力布置,都和我们估摸地差不离。”
“那这封信是谁写的?”
狄昂摇摇头道:“没有写信人的名字,但是信中提到了一个以色列人的名字,他被当作了是替阿皮安尼乌斯传递信件的中间人。”
“是谁?”
“嗯,是一个叫保罗的男人。”
第九十章 保罗身后的阴影
金土简单地和阿泉讲了他的打算,如果他不能够打断脚镣,就没有办法取出鞋底的火引,也就没有办法让他们脱身。
“你可以解开身上的绳索吗?”阿泉问道。
“可以,但是,即使绳索解开了,脚镣却是解不开的。”金土望了望倒挂着的脚说道。不用说这样被倒挂着了,即使在平地,要空手打开一架铁链也是不可能的。
“这个好办,你帮我解开绳索,我帮你打开脚镣。”阿泉道。
“你真的行?”金土怀疑道。
“在军营里,有一门技艺,就是专门对付铁制的捆绑工具的……”
“伏金术?”
“对!你知道?”阿泉惊讶道。在他印象中,这种独特的依靠找出金属的薄弱点来击断金属的技艺只有很少人能掌握
“呵,我也是军营出身的人。”金土道,“只不过,没有深入去了解它罢了。”
阿泉得意起来:“所幸的是,我是整个军营中最擅长此术的人,甚至甘将军,对这门技艺也不会警通到这样地步。”
“既然这样就这么着吧。我替你解开绳索,你替我打开脚镣。”说着,金土浑身一抖,身上的绳子就像一条死蛇一般掉落了下来。他用力荡了几下,荡到了阿泉身边,三下两下地就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
“你的制绳术不赖啊!”阿泉赞道。
“现在,让我见识一下你的伏金术吧。”
阿泉笑了笑,吸了口气,腰部一挺, 抬身够到了脚上的锁链。
“看好了。”他说完,就用手极快地在铁链上抚过。来回几次后,只听喀嚓一声,铁链突然断开,阿泉一个鹞子翻身,四平八稳地落在了地上。
“令人叹为观止。”金土赞道,但是立刻,他又变得消沉起来。他对于在某一项技能上超过自己的人,一开始总是表示倾慕,但是,这种倾慕很快就会化作稍许的嫉妒。他曾经希望资金能在这个方面控制自己的情绪,至少在表情上能有所收敛,但是无论他如何努力,每每遇到这样的场合,一种不甘心的难受滋味会伴随着难堪的脸色出现。
阿泉抡了抡手臂,活动了活动筋骨。
“快把我的脚镣打开吧。”金土催促道。
“把你的脚镣打开?那不是放你出去了吗?”阿泉道。
“怎么,你想失言!”金土怒目圆瞪。
“你已经说过了,你不会放弃杀甘将军的计划,我怎么会给你这个机会去完成他呢?”阿泉笑道,“为了报答你为我解开绳索,这样吧,我答应不杀你。”
“你这个小人!”金土怒骂道。
“随你怎么骂吧,等到那个怪老头回来,你尽可以骂得他狗血喷头。”阿泉调侃道。
“哼,我看你笑得太早了。”金土道,“你以为没有我的火引的帮助,你可以逃得出去?”
阿泉脸色沉了下来:“我想你太小看我了。”
“那你尽可以试试,倒时候跑不出去不要来找我。”
“哼,要是来找你我就不是男人!”
“那最好。”金土闭上了眼睛,面临情况的变化,他又得开始思考新的对策。
同时,阿泉开始了他的寻找出口的努力。那个老头出去的路显然是从外面锁住的,他推了推没有什么反应。他又开始抬头寻找有没有通风口可以供人爬出去,但是,只有他爬上光秃秃的墙壁一丈高,才有一个手臂粗细的通风口,这显然是不能容人出入的。
“该死。”他暗暗骂了一声,看了金土一眼,搞清楚他并没有在观察自己,心中稍稍踏实了一点,继续开始他搜寻出路的工作。
与此同时,金土的脑袋也在迅速地开动着。他并没有完全放弃对阿泉的期望,事实上,这也是他的唯一的希望。他知道阿泉找不到出路,必然会向自己寻求帮助。但是,狠话说在了前面,对于两个要面子的男人来说,找一个适当的机会给双方都一个台阶下,是当务之急。
在绞尽脑汁寻觅出口而没有结果后,阿泉也不得不再次在金土身上打主意了。他开始仔细打量着这个还被倒挂着吊起来的人。
“这样吧。”最终,还是金土先开了口,“如果你把我的放下来,我可以保证下次决不再偷袭你们。”
“偷袭,你以为我们会怕你偷袭,上次你们偷袭还不是没有伤我们的半根汗毛。”阿泉故意装作不在乎的样子,他希望能争取到金土放弃他的刺杀计划的条件。
“皇上给我的指令是无论死活,都要把甘英带回去。你以为我可能违背他的命令吗?”金土道。
“如果我和你回去顶罪,你能放过甘将军吗?”
金土苦笑着问道:“你是甘英吗?”
明白了金土的底线,阿泉明白,要他放弃刺杀甘英是不可能的,现在是妥协的时候了。事实上,对于任何人来说,在暗处的偷袭总是最棘手的,即使是甘英,躲地了一次也没有把握躲地过第二次、的三次。而且,阿泉始终坚信的一点是,如果明刀明枪地对打,没有人是甘英的对手。金土承诺放弃偷袭,等于说是无法再对甘英构成威胁了。
思忖之后,感到这样的条件已经足够,阿泉道:“好吧,你记住你说的话。”
“我可不是出尔反尔的小人。”金土道。
阿泉白了他一眼,定了定神,微微屈身,然后卯足劲朝上一跃,一手拉住了吊在石壁顶上的铁链,另一手在锁住金土脚踝的铁镣铐上施展伏金之术,片刻功夫,脚镣就断成两截,两人都应声落地了。
金土站了起来,掸掸身上的灰尘,说道:“这种技术真是实用。”
“少废话,想办法把我们带出去吧。”
金土弯腰脱下自己的鞋子,从里面掏出了一包东西。
“这是什么?”阿泉问道。
“这就是火引,你马上就会知道它的威力。”金土说着,就把那种叫火引的药粉倒出了一点在墙角。
“退后,退后。”他一边朝阿泉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燧石。
他点燃了引信后,迅速撤到了房间的另一角,身体蜷成一团。见他这般小心,阿泉也不敢怠慢,急忙也把头缩进了怀里。
只听“嘣”一声,阿泉感到一阵巨大的推力把他整个人往前面的墙壁压去,几乎要把他压进墙里了。好在这个过程很快就结束了,他象生了一场大病一般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墙壁已经被炸出了一个大洞,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
“原来这里是在山上了。”金土走到洞口,说道。
阿泉一瘸一拐地走到洞口,望了望远处,说道:“离城好在还不远。”
“那我就在这儿告辞了。”金土拱拳道。
“好,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下次再相会,你我就是敌人,你不用客气,尽管动手好了。”金土道。
“哼,对我你也不用手下留情。”
金土踏着大步走了。阿泉望着他的背影,竟觉得有些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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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英忍着痛,睁开眼睛,朝前面望去,在他面前晃动的是,两个人影。一个是保罗,还有一个,那一个,是,是……
是保罗……
他使劲地眨了眨眼,再次努力地看去。
他完全惊呆了,什么世面没有见过甘英,现在,唯一感觉地到的却是自己不断的低吟:“这不可能,不可能……”
站在他面前的真真确确是两个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保罗。只不过,那个新来的,穿着比和甘英一同来的那个保罗更加朴素的灰色的长袍,除此以外,两者就完全没有任何差别了。
“保罗,你太让我失望了。”灰衣老人说道。
“约……约……书亚……”保罗张口结舌地说道,看来,他要甘英更感到震惊百倍。
甘英扶着身边的树,缓缓地站了起来:“他是谁,保罗……”
“约书亚……我的哥哥……”保罗面色灰白,仿佛见了死人一般。
“好久不见了,保罗,我亲爱的孪生弟弟。”约书亚微笑着说道。
“怎么会……约书亚……你还活着,我不是在做梦吧?”
“托我主的福,正如你看到的。我还活得好好的。”约书亚说道。
“我,我不明白,这……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你对‘圣经’的领悟还不到家啊,保罗。”
“我明明看到你的尸体的……”
“哈哈,保罗,如果我不装死的话,尼禄怎么会相信你已经死了呢?”
“你,你是装死?可是,那毒酒……”
“保罗,你难道还在怀疑上帝我主的力量吗?是他让我免除了这次必死的灾难。”
“那你后来为什么没有来找过我?”
“不,保罗”约书亚顿了顿,说道,“事实上,这三十年来,我从来没有远离过你。”
“我,我不明白……”
约书亚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不是你这样觅死心切,我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告诉你的,保罗。唉,现在,既然事到如今,我必需要把这件事清清楚楚地让你知道了。”
“什么事,约书亚,究竟有什么事?”保罗用难以理解的眼神望着他的哥哥。
“你的那一半‘圣经’呢?”
“在我的孙女那里。我已经留给她继承了。”
“拉结?嗯,她是个好姑娘。”约书亚点点头,继续说道,“这三十年来,你学到了什么,从‘圣经’上?”
“我主的教诲,还有他对我们的未来的指点。”
“就这些吗,保罗?难道没有其他的了?”
“还有……主留给我们学习的治病救人的神奇力量。”
“唉,保罗,你怎么会这样的盲目呢?”约书亚叹道。
“我究竟还漏掉了主留给我的什么讯息呢,约书亚?”保罗急忙问道。
“保罗,按照主的吩咐,我和你注定只能各读半部‘圣经’,我不知道你那部上究竟写的是什么。但是,在我的那半部上,主分分明明地告诉我,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他的正统教义发扬光大,铲除所有的异端,消灭所有不愿意信主的罪恶的人的肉体和灵魂。”
保罗感到一阵颤栗:“是真的吗,约书亚?主真的是这么告诉你的吗?”
“是的,保罗,这正是主的教诲……”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