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是非多-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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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有闲置的一盏罩子灯,拿来你用吧!”罩子灯?大大的肚子,高高的玲珑的底座,仿佛高脚杯;透明的高高的玻璃罩,刮起风来也不用担心会被吹灭!这样的灯只有在公家上班的干部和工人才能使用,普通的社员家别说用,就是见到也很稀罕。
“别——小叔!您对俺太好了!香甜承受不起!”香甜的声音哽咽了,“我——我——”忽然,香甜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晃了两晃,终于软软地倒了下来。
“香甜——香甜——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耳边只听到杨进礼焦急的叫嚷声。
一阵喧闹声使香甜幽幽地醒来。天已经黑了,屋里却意外地明亮,原来窗台上正亮着一盏罩子灯,灯前,放着杨进礼送来的那二斤煤油。
……
“杨进礼,你快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
“平子,你这不懂事的孩子!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杨进礼出奇地平静。
“杨进礼,你还要不要脸?”杨平生气地说,“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纠缠女人纠缠到了侄媳妇头上!你这个扒灰头!”
“你——你——你给我闭嘴!”谁敢当着杨进礼的面这样羞辱他?没有,从来没有!杨进礼心里的怒火噌地就上来了,可是看看昏迷不醒的香甜,他又忍下来,“平子,大人们的事,你不懂,不要口不择言!”
“我偏说!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快点滚!别再俺家里碍眼!”“嘿嘿,你的家?你看看这里是你的家吗?”杨进礼终于忍不住
反唇相讥,“这里可是一队的队场!”
杨平一下子就被对方噎住了!
“对,这不是我杨平的家,可是俺的家被你们几个混蛋放火烧了!”
杨进礼心里一惊:“平子,你在胡说什么?你家房子失火,不是因为厨房的火引起的吗?怎么是谁放的了?”
“呸!就是你指使小季放的火!有人亲眼看见了!”
“哦?谁看见了,叫他来对质!”杨进礼说,“平子,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
“你才是胡说八道!”杨平大声说,“滚!快拿着你的洋油和破灯滚!”
杨进礼看看昏迷的香甜,无可奈何地离开了房门。“拿着你的灯,拿着你的油!”看看不回应,杨平抓起煤油瓶子和燃烧着的油灯就向杨进礼扔了过去。
油瓶击在杨进礼的背部,弹到地上摔了个粉碎,空气中马上洋溢着一股浓浓的煤油味;紧跟着,油灯砸在了杨进礼的肩头,只听“轰——”地一声,杨进礼的上衣着火了,地上的煤油也着火了,一时间,火头蹿出人多高!不远处就是队场高高的饲料垛,如果引燃了饲料垛将不可想象!
“平子,你小子——”杨进礼“哧啦”一声,撕开了身上的衣服,又蹦又跳,身上的火灭了,他挥舞着衣服,三下五除二又把地上的火扑灭了!杨平站在那里怔住了!
“你小子,哼哼,走着瞧!”杨进礼头也不回地走了。
“啪——”杨平忽然挨了一个耳光。
“娘——你干嘛打我?”
“娘从来没有打过你!可是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香甜生气地站在门前,“娘晕倒了,你小老爷来好心好意地照顾我,你干嘛要这样待人家?”
“他能有好心吗?娘,你醒醒吧!”
“平子,今天你确实错了!快去你小老爷家给他认个错!”
“我不去,我没有错!”
“快去,要不,你就别回来叫我娘!“
“我不!娘,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你吗?”杨平满眼都是屈辱的泪水,“连小孩都骂你不要脸、坏女人、骚女人!
“啪——”又是一个耳光!“滚——你快滚——”香甜的心碎了……
谁也没有想到他们母子俩翻脸了。杨平跌跌撞撞地奔出了大门……
第81章 丢猪事件
杨进礼走后,来了两个黑影悄悄地潜伏在队场的院子里。
杨平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家,一个黑影尾随而去;另一个黑影又在队场里盯了一会,听听香甜的哭声渐渐停止,也悄悄地离开了。
不久,两个黑影一起聚到杨进礼的家里。
小季汇报说:“杨平那小子出家后一直跑到杨生家去了!”
“嗯,意料之中!”杨进礼点点头,“看来,李自强十有八九就躲藏在杨生家!”
“我们是不是可以来个突击?”张德献策说。
“不,让他们先安乐几天也好!小季!”
“有!”
“以后你就每天到杨生家的附近盯着,看看李自强那小子是不是真的在他家!如果发现了,最好能确定他藏在什么地方,我们搜查的时候,也有的放矢,不至于过于盲目!”
“是!”小季心想:李自强在杨生家?三间小屋,住着将近十口人,哪里还有李自强躲藏的地方?
“支书,你走后,香甜娘俩狠狠地吵了一架!”张德说,“香甜还打了杨平两巴掌!”
“哦?那可真稀奇!”杨进礼说,“从没听说过香甜还会打人!他们娘俩都怎么说?”
如此这般……张德、小季唧唧喳喳向杨进礼学了一遍。杨进礼只听得哈哈大笑:“哈哈……这说明香甜心里还是有我的!我就说吗,世上没有拒绝融化的冰!好兆头,好兆头啊!”
“支书,再努力一下,马上就要成功了!”张德讨好的说。
“哎,说实在的,从来没有碰到过像香甜这么令我手足无措的女人!”杨进礼说,“除了霸王硬上弓我就要没招了!没想到,我的软法子在关键的时候,终于成功了!哈哈……”
“杨平那小子怎么也得收拾一下,这个小不点,太狂妄了!”张德提议说。
“嗯,是该压压他的嚣张气焰了!否则,这么下去还不无法无天?”杨进礼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哈哈,我们再来个‘一箭双雕’!”张德和小季俯过耳去……
“哈哈,妙计!这招真够绝的!”张德伸出了大拇指,“不但我们可以一饱口福,还可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下半夜,两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潜进了一队队场的的猪圈……不一会,他们抬着一头百多斤的猪儿跑出了队场。奇怪的是,那些猪一个个老老实实的,没有叫喊声……
次日,杨平去放猪。查来查去生产队的猪就是少一头。奇怪,昨天回来明明是正够的啊,怎么会凭空少了一头?
杨平圈里圏外、屋里屋外、场内场外、柴垛旮旮旯旯……全都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哪怕是一根猪毛……
香甜走过来,轻轻地问:“平子,你在找什么?”
杨平低着头,不回答。
香甜还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问。杨平终于吼道:“猪!队里的猪少了一只!”
香甜吓了一跳:“少猪了?怎么可能呢?别着急了,慢慢找!”
“完了,找不到了!”杨平抱着头坐在门槛上叹气,“我可无法给队里交代了!他们会认为我在外面放猪丢的!……呜——这可怎么办!”杨平毕竟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别担心,平子,也可能夜里它自己跑出去了!咱家的猪不是也有过这样的事吗?”香甜安稳着儿子说,“你先放猪去吧!那么多的猪现在都还在队场外面呢,别再丢了!……”
“哦,我走了,娘!”杨平眼里噙着泪水,“叭——”鞭声一响,猪部队就浩浩荡荡地向水库边开去了。
水库边坦荡如砥,绿油油的草儿平铺在地上,超过了脚踝,方圆几百亩的土地上,就像铺了一层厚厚的绿地毯。躺在上面,软绵绵的,打几个滚,惬意极了。
杨平躺在草地上,双手拢在脑后,双眉紧皱,丢猪的事情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昨晚放猪回家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多不少正好的,怎么会少了呢?难道真像娘说的那样:夜里,猪自个儿跑出去了?不可能啊,猪圈的墙壁、门都没有洞,它怎么能逃出去?再说了,队场也有大门院墙,它就是出了圏,也逃不出队场啊?那么,唯一可能的是那猪是被偷走的!可是,这些猪一个个机灵的很,夜里有人进了圏,还不得嗷嗷直叫?真是不明白……
杨平哪里知道:这个小偷可不是一般的小偷,他们使用了一种很厉害的药物,猪儿们全都昏睡的死死的,还怎么能叫呢?
忽然,杨平的眼前浮现出杨进礼那狰狞的脸和那恶狠狠的话语:“你小子,哼哼,走着瞧!”这次是不是这个老家伙捣的鬼?一想到他,杨平心里一下子豁然开朗了,一定是他!这个老家伙,这个卑鄙无耻的东西!
杨平跑到放牛的王广海爷爷面前:“爷爷,你帮我先看着猪,我回村再去找找那头猪!”王广海是一队的饲养员,也兼着放牛。
“嗯哪,快去快回!”
“好。”
杨平一溜烟跑回了村庄,他先到支书家看了看,大门紧锁,院墙又高,无法进去……围着院子转了两圈也没有法子。接着,杨平又到张德和小季家转了转,还是一无所获!这可怎么办?队长问起来我该怎么说啊!直急得杨平抓耳挠腮,心急火燎……
中午,王广海老人看着猪牛,杨平回家吃饭。一队的生产队长杨思源来了,他坐在门槛上对杨平说:“平子,听说队里少了一头猪?真有这事吗?”
“嗯……”声音低的好似蜜蜂,杨平垂头丧气,真的不知该怎么对队长交代了。
“怎么回事?”队长问,“是不是昨天放猪丢了?”
“不,不是!”杨平把事情仔仔细细原原本本地讲了一边。
“嗯,你说的可能是真的,只是谁能证明?”队长说,“队里有规定:丢失了集体的东西要按价赔偿。”
“队长,先等一等,我再找一找行不行?”杨平着急得露出了哭腔。他知道,这一头猪虽然不大,但是自己这一年的公分能抵得上就不错了。
“不好办呢,队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大家都说,你这个孩子看上去挺机灵的,没想到做点事情这么不中用,放猪不是吃了人家的东西,就是丢失公家的猪,这样下去那还了得?实在不行,从明天起你就别放猪去了,跟着到队里上工好了!小猪倌再安排别人!”
“他叔,你多操操心!”香甜递给杨思源一只洋烟,说,“你在队里给平子多说句好话,咱们可是老邻居了!再说了,那头猪说不定还能找“到呢!再给平子一个机会吧!”
“这事可不好办哪!”手接过烟来嘴上还是老样子。
“你就多费点心!”香甜笑着说,“平子,以后放猪可要小心点,不要再出岔子了!”
“不中不中!小猪倌的人选都已经确定了,从明天开始由牛蛋放猪。平子就跟着上工去吧。”杨思源摇头晃脑地说,“啧啧,其实上工也不错,那么多人大呼隆干就是,又没有什么责任,多好!”
“他叔,看来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嗯,这事我也没有办法!”杨思源说,“要不,你去问问支书吧?”说完,倒背着手,摇摇晃晃地走了。
“娘,你不要再去问他了!”杨平说,“这事很明显,又是他们在想方设法地整我!”
“不行!咱没有丢猪,也没有偷猪,干嘛要让咱赔偿?”香甜说,“咱不能吃这种哑巴亏!非得讲个明白不可!”
“娘,这事是讲不明白的!”杨平说,“你不要再去求人家了!我不想因为我让人家说三道四……”
“哎——这世道,造孽吆……”
第82章 接近支书
次日,杨平扛起锄头到生产队上工去了。
这几天,社员们正在花生地、地瓜地里锄草。地瓜陇上,长长的地瓜秧下长满了各种各样的草儿,长的,短的,郁郁青青,有的地里几乎要荒芜了,正是全队加班锄草的时候。
烈日当空,挥汗如雨,杨平那白皙的小脸变成了赤红色……看看别的社员们,一个个轻轻松松地在锄着杂草,一边锄,还一边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一点也没有感到劳累似的。
杨平看了很不服气:别人行,我为什么不行?不,别人能做的事情,我一样也能做到,而且还要比别人做得更好!
杨平咬紧牙关坚持着,汗水顺着脸颊涔涔而落,砸在干涸的土地上……这时候,杨平的耳边想起了那首耳熟能详的古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只有真正参加过劳动的人,才能体会到诗的真意。
杨平挥动着锄头,一步一步向前锄着,紧紧跟在其他社员的后面,一点也没有被他们落下!双手磨出了血泡……血泡磨破了,血水顺着锄杆向下流淌……
可是,他依然坚持着,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杨平的叔叔功名再也看不下去了!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大声的责问:“平子,你不要命了?没有人逼着你这么干!”他很不理解这个倔强的侄子。
“大人干一天是十个公分,你才有四个工分,队长也没有要求你和整劳力一样干活!你干嘛一定要跟上他们?”功名心疼地说,“你还是找点轻松一点的活干吧,到前面翻翻地瓜秧还行……”
“小叔,不要紧,我能干,你别担心!”尽管杨平累的腰酸腿疼、两臂酸软,尽管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尽管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但是这样的劳动并没有打垮他的斗志,他的精神依然充满了坚定。
“平子,真是苦了你了!”功名说,“丢猪的事我听说了!咱们队以前也和这次一样丢过猪,结果都没有查出来,最后都是不了了之了。这回为什么要撤掉你的小猪倌?不行,我得问问队长!”
“叔,别问了!没有用!”杨平摇了摇头说,“根本原因不在队长那里……”
“是谁?”
“小叔,你就别问了,我已经长大了!”
……
对于杨平这个小刺头,杨进礼还真拿他没有辙!香甜的儿子啊,又不能打也不能骂,重话也不能说一句。否则,那会给香甜留下坏印象的!奇怪!丢猪事件怎么还没有引起香甜和杨平的在意?他娘俩怎么还不来找我?我去主动看看香甜吧?不行!那不是太掉我支书的架子吗?应该让他娘俩主动来找我!杨思源这队长干的,连捎个信息、旁敲侧击都不会……我还是假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吧。
可是,杨进礼实在是忍不住了,心里痒痒难耐,不行,我得去看看我亲爱的小香甜,不能因为那小子害苦了我的小香甜!看看杨平上工去了,杨进礼迈着四方步,踱到了一队队场附近。……杨进礼踱进了队场大门,呀,储藏室的门——也就是杨平临时的家正铁公鸡把门呢——没有人在家!?
哦,香甜也上工去了?孩子呢?一定是出去玩了!哎,找时间再和香甜说活吧。杨进礼一阵失望。每次看到香甜的身影,他心里就热乎乎甜蜜蜜的,一天看不到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