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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叛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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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伟发现姊姊连着几日愁眉不展,咳声叹气的。

打从她跟荆永旭电话热线以来,她每天都精神奕奕,拉着他说他们聊了什么。可是这几天晚上,他发现姊姊不打给荆永旭了。

「你们进展得怎样了?」

「唉,我觉得好累。」苏笙叹气。

「累什么啦?」苏家伟趴在地上帮姊姊作帐。

「他不喜欢我,我看我跟他不可能。」

「他说的吗?」

「他没说不喜欢我,但是他也没说喜欢我。」苏笙感慨地说:「我觉得我厚脸皮,搞不好他还嫌我烦咧,没结果啦。」一股劲地去讨他欢喜,一直没得到回应,好累。

「锦威不是也说了,他哥哥比较闷,你不要气馁啊,你好不容易遇到个让你会感动的男人。」

「我自己感动得要命,他的反应始终一样,冷冷淡淡的。我想他是不喜欢我,他对我没那种感情。」否则那晚他怎么会说——「等我有喜欢的人,我才知道会怎么做」……

等他有喜欢的人?那么她还不是他喜欢的人。好沮丧哪,苏笙好灰心。

「姊,你要放弃了喔?」

苏笙又叹气了,这时电话响了。

苏笙接起来。「喂?」

「……」

「喂?」

对方不出声,苏笙又喂了几声,然后她一震,傻住了,听着电话,整个人呆住了,跟着,她就红了眼睛。

苏家伟跑过来。「谁?是谁啊?」

苏笙嘘他,她专注地聆听电话。她听见彼端传来悠扬的琴声,是影片中那首曲子。

苏家伟凑耳偷听。「谁在弹钢琴?」

「是他,荆永旭……」苏笙泪盈于睫。

「哇~~」苏家伟躺在地上,双手合十,一副感动毙了的模样。「太浪漫了。」

电话里,同样的曲子重复了三次,然后荆永旭讲话了。

他说:「我还是觉得穿女校服很蠢。」

苏笙笑了。

他又说:「而且他们后来还假扮成中学生,穿制服去舞厅飙舞更是蠢。」

苏笙笑得落泪。

他还说:「苏笙,是不是喜欢一个人,就会做很多蠢事?」

苏笙点头,哽咽道:「嗯。」

他说:「这首曲子叫「卡农」,我明天早上有三个会要开,我竟撇下公事,特地为某个人弹琴。妳看,我蠢不蠢?」

苏笙泣不成声。而这是感动的泪水,她心里涨满着幸福。她又哭又笑,又感动又开心,她心情好激动,她没头没脑地说:「如果是你在台上弹琴,我愿意穿男校制服献花给你。」

他怔了怔,哈哈大笑。

苏笙也笑,笑得好大声。而瞧着姊姊的苏家伟也笑了,笑得很开怀。

这个夜晚,充满笑声和感动。

这个夜晚,荆永旭似有领悟,他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飞蛾扑火,甘愿受制于爱情。原来付出心力,去让一个喜欢的人高兴,感觉这么好。过去他弹琴,是为了发泄心中压抑的情绪。

今夜,第一次,他是为了爱去弹琴。他用一种温柔的情思,操控无生命的琴键,是为着打动伊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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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深夜,当荆锦威跟苏家伟练车回来,苏笙准备宵夜给他们吃。然后她兴致勃勃地对苏家伟说:「教我弹吉他,教我弹那首「夏日的终曲」。我只要能弹出单音就行了,三天内我要学会。」

「三天?你以前都没学过欸。」苏家伟瞠目。

荆锦威也摇头。「不可能,只弹单音的话,至少也要一个月才行吧?」

苏家伟又说:「就是啊,你连琴谱都不会看咧。」

苏笙立刻去抱来吉他,坐在地板上。「喏,今天开始。」

「为什么要三天内学会?」荆锦威好笑地看着她。

「越快越好啊。」

苏家伟明白了。「你想弹给荆永旭听喔。」

荆锦威楞住,旋即笑了。「你们在交往了吗?」

「没啦,只是偶尔讲讲电话。」苏笙怪不好意思地。

「岂止讲电话?」苏家伟手肘顶顶荆锦威。「昨天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吗?你哥他真的很浪漫,他在电话里弹琴给我姊听……」

「我哥?他真的这么做?」荆锦威惊讶极了,不相信他哥会做这种事。

苏笙脸红,拿了抱枕扔苏家伟。「快啊,快教我!」

荆锦威哈哈笑,走过来,取走吉他。「我有办法让你三天内学会。」

「不可能啦,哪那么容易。」苏家伟摇着头过来。「她连音符都不会看咧,她音感也不好,不信叫她唱歌给你听。」

「喂,这样损你老姊很开心吗?」苏笙抗议。「我只要肯学,没什么难得倒我的。」

荆锦威叫苏家伟去拿标签贴纸,然后他在标签上填了数字,贴在吉他弦下各个位置。

荆锦威懂得投机取巧,他指着弦下各处。「你只要记住旋律,按顺序弹这几个位置。」

「聪明喔!」苏家伟拿了纸笔,写了标示1234等数字的简易琴谱。

「这样就行了吗?」苏笙看着琴谱,立刻学着弹。荆锦威和苏家伟在旁热切地指导她怎么按弦。

苏笙笨拙地按琴弦,她抱怨:「这个弦太硬了吧?」

「所以刚学吉他的新手都会痛得长茧啊。」苏家伟看姊姊弹得吃力,不忍道:「算了啦,你又没有音乐方面的天分。」

苏笙弹得五音不全,荆锦威呵呵笑。他坦率道:「我看算了,这对你确实太难了。」

「我一定学得起来,你们等着瞧。」

「我赌你三天内不可能弹会这首曲子。」荆锦威摇着头。

苏笙握着吉他清清喉咙,她瞄着苏家伟。「你也觉得我不可能吗?」

苏家伟看见姊姊眼里闪动的火光,厚,他看见姊姊的斗志了。他搭着荆锦威说:「不如我们两个来赌吧?赌一千块,我赌她办得到。」

「没问题。」这两个人杠上了。

「一千?拜托!」苏笙怪叫。「要赌就赌个三千啦,豪爽点咩。」

「那干脆五千怎么样?」荆锦威就是觉得不可能。

「就五千!」苏笙跟弟弟击掌,姊弟俩觑着荆锦威。

苏家伟说:「你输定了。」他不了解苏笙的毅力有多恐怖。

第七章

这三天,苏笙一逮着空档就窝在厨房角落弹吉他。

厨师,员工们,不时听见一阵阵哩哩啦啦的吉他声,他们都觉得好笑,个性大剌剌的老板,竟然开始弹吉他了。

晚上,餐厅打烊后,那可怕的吉他声移到家里了,虐待苏家伟的耳朵。

「五千,我可是赌了五千啊~~」苏家伟对着五音不全的「吉他声」嚷,情况不理想喔。

正窝在地板弹吉他的苏笙,忽罢手,摇头叹气。「我果然是音痴。」

「喂,放弃啦?」

苏笙翻手,看着红肿的指头。「我觉得应该赌一万,我跟你保证,他输定了。」

苏家伟欣慰。「我就知道妳最有毅力了。」

苏笙找来透气胶带缠在指尖,忍痛练习。

这三天苏笙连睡觉都听见吉他声,苏家伟也是,他产生幻听了,在姊姊疯狂练习的这段时间,他真是无时无刻地在忍耐着噪音的虐待。尤其每每在房间温书时,一听见那简单的音符被姊姊弹错,一再走音,他就为钟爱的曲子哀悼,忍不住叽叽咕咕骂笨。

轻快的「夏日的终曲」,变成夏日的咒语,变得荒腔走板,它强暴苏家伟的耳朵,也强暴餐厅员工们的耳朵。但渐渐地,那阵吉他声不再硬邦邦了,它变得柔软,旋律流畅。

三天后——

苏笙弹给荆锦威听。

荆锦威听完,大大吃惊。「你真的学起来了?」

「嘿,交出来吧?」苏家伟得意洋洋,伸手要赌金。

荆锦威抓住苏笙的手,看了又看。「弹到缠绷带,我服了你。」

「嗟~~我说没问题嘛。」苏笙拿着吉他往房里走。「你们聊啊。」

荆锦威顶顶苏家伟。「她抱着吉他去干么?」

「那还用说,弹给你哥听了。」

「喂,他们到底交往了没有?我哥有没有跟她告白?」

苏家伟耸耸肩膀。「这我就不了了。你哥可不可能回台湾定居啊?住那么远,怎么约会?」

「那也没办法啊,他就是喜欢曼谷,不过九月他会回来,新产品要发表了。」

荆锦威拿来汽车驾照的笔试考题。「你念得怎么样?」

「没问题啦,我比较担心路考。」别人都花钱去驾训班上课,可是苏家伟为了省钱,都靠荆锦威帮忙。苏笙说只要他考上了就会买车给他,因为这个月房贷就付清了,以后他们的生活会轻松很多。

「那我来考你。」荆锦威翻着本子。

苏家伟盯着荆锦威。「喂,那个孔文敏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在恨我姊姊吗?」

荆锦威笑了笑。「一开始很糟,现在心情比较好了。不过,还是一直逼我来找你姊姊,我只好一直敷衍她。」

「你打算敷衍到什么时候?总不可能骗她一辈子吧?」

「唉,暂时也只能这样。」

「你不是很爱她吗?她一点都不动心?一点都不?」

荆锦威苦笑,是的,孔文敏还是冷冰冰、高傲、难以亲近的。他不敢问她,什么时候她心里的荆永旭才会死去,换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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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谷,荆永旭住处,电话响了。

荆永旭从浴室出来,他刚洗完澡,正拿着毛巾抹着下巴,他坐在沙发接起电话。

那把清亮声音,洋溢着兴奋和热情。

她说:「你听好——」那边,响着吉他声。苏笙略显笨拙地演奏着,没和弦的陪衬,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弹着,听起来有一种吃力的不自然的感觉,却充满了诚意。

荆永旭听着电话,笑着,他仿佛已经看见苏笙认真弹奏吉他的表情,那执着的傻劲。

她弹完了,问:「怎样?好听吗?」

「什么曲子?」

「我弟最喜欢的歌,夏日的终曲。一个日本歌星,森山直太朗唱的。」她热切地说:「我可是花了三天就学会了,不过我不会和弦,只会弹单音,所以——」

他抢白道:「我可以帮你伴奏。」

她吃惊道:「你光这样听就可以伴奏?你又没有琴谱。」

荆永旭握着电话,走到钢琴前,坐下,打开琴盖,低声说:「你把电话夹在耳朵旁,弹一次,我可以帮你伴奏。」

「这样行喔?」

「我数节拍,你跟着我的拍子。五、四、三、二——」他弹琴,苏笙笨拙地弹吉他,那每一个音符,衬上一节华丽的背景,在他的帮忙下,苏笙练了三天的旋律,瞬间活了起来,变得如斯悦耳动人。

他们专注地一遍遍合奏这首歌,这乐音将相隔遥远的两个地方,串连在一条电话线里。在这旋律里,这两个孤单的灵魂靠近了,合奏着生命的乐章。这两个苍白的生命共震着,他们分享,他们互相感应对方心思。

不久前,他们关系生疏,可渐渐地,那一通通长途电话,那一次次深夜的关怀,教他们方开始时那紧张凌乱的脚步、慌乱的对应,渐渐练习出一股默契。

荆永旭赞美她:「三天就能学会吉他,了不起。」

「我弟教我啊。」

「常听你提起弟弟,你们感情很好。」

「当然,我们相依为命啊。」

荆永旭记得那次比赛,苏笙身旁的大男孩。他斯文,戴着大眼镜,洋溢着书卷气。

苏笙问:「要到九月你才会回来吗?」

「是啊。」他期待着见面的日子。

「我寄了个东西给你,这两天会收到。」

「哦?是什么?」

她嘿嘿笑。「秘密。」

「这么神秘啊。」

「其实也没什么啦,不过你可以猜猜看。」

「嗯。」他猜:「书?」

「不,我不喜欢看书,怎么可能还送你书咧。」

「外套?」他笑了。

「不是不是,那边热,我干么寄外套?」

「我猜不出来。」

「你很期待对不对?」她笑嘻嘻地问。

荆永旭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他抬头,露台外,夜空满是星。他心里开始有牵绊,他开始懂得期待。

从苏笙打电话给他开始,他每天都怀着期待。猜她今天会不会打来,猜着她今天打来,当电话响时,他会感到有点慌。

他以前从没这么注意电话声,过去睡时总是拔去电话线,并且习惯用答录机过滤电话。

但现在只要他在家,便会关掉答录机。只要接起的电话不是她,他即刻很没劲。如果是她,他会精神一振。

可是荆永旭即使高兴,声音仍是平平淡淡,冷冷静静地。

他说:「我很久没收到礼物了。」

她的声音快速,音调高亢,很有活力。「要是看见礼物,你喜欢,那就告诉我,你送的酒是什么牌子。」

「你还没猜出来?」

「不只我,厨师啦、客人啦、酒商业务啊,没人喝过那种酒。」

「这样啊……」他说:「我回台湾时,要不要帮你带什么?」

她想了想,说:「那我不客气啦,我要酒,你送我的那瓶喝光啦。」

「那么,这次带不一样的让你猜。」

「还有不一样的啊……」她笑嘻嘻地说:「你是酒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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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锦威每天都送孔文敏百合花,她看不到百合枯萎,因为每晚荆锦威来时,他会将每个花瓶里的花换掉,换上新鲜的百合花。

那些花啊,一大束一大束地捧来。餐桌上放的一束,客厅茶几上也摆了一束,房间床头柜上也放了一束,甚至是浴室也有一束。孔文敏每天醒来,闻到的是花香;眼睛一睁开,走进浴室,看见的也是花儿;她坐在餐桌前,陪她的是一大束百合花;她看电视,电视柜上也静静地摆了一束。

荆锦威用心良苦,孔文敏却依然无动于衷。

每次荆锦威都希望孔文敏留他过夜,希望她回应自己的爱。可是她总是在时间一过十二点时就赶他回家。

荆锦威用花香养着伊人,伊人却冷如冰。

荆锦威有时害怕对上她的眼睛,害怕和她谈话,她不会关心他的生活、他的心情,她常追问的是他追到苏笙了没有?她总是责备他,嫌弃他没用。

今晚当荆锦威又再捧着一大束花上门时,他看见客厅多了一架钢琴。她坐在钢琴前,专注地敲着琴键。

「你想学琴?」荆锦威放下花束。

「嗯。」她走去放了一张CD,音箱放出熟悉的曲子。

荆锦威脸一沈,认出曲子。是Spanish Caravan,乔治温斯顿演奏的Spanish caravan,荆永旭常常播放这首曲子。

荆锦威一下子僵住了身子,脸色变了。他关掉音响。「妳不是恨他?还放这个?」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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