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邻在身边-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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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手机铃声突然划破了寂静,将他飘忽的心神给唤了回来。下一秒,佟巨柏跳了起来,接起电话。
“哥,我是晓璐。”
“什么事?”原来不是弛朝思暮想的人,佟巨柏的心情像泄了气的皮球。
“我要提醒你,这个周末就是爸的生日了,记得回家。”
“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回家,就这样,掰!”
“哥……”
佟巨柏快速地收线后,抓起钥匙,走出门外。
第九章
周三的晚上,PUB内音乐佣懒、烟雾弥漫。
角落里,两个女子边喝调酒,边轻声交谈。
“表姐,你最近气色真的很差,气色过于黯沉,运势也会跟着不好啊。”袁雪葵推掉拜访客户的行程,陪着表姐到PuB。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看她的表情,不难猜出她的心情极度沉闷。
萧诗曼苦笑。在工作上,她是一个积极成功的女强人,在感情上,她却渴望被爱,注定要成为一个被欺凌的弱者。
本以为佟巨柏会是她的灵魂伴侣,值得托付一生的好男人,但他为了赢得赌局才会对她温柔关心,百般讨好,而她居然误以为这就是真爱。
她更气的是自己抵御不住他的柔情攻势,不断地陷落到失控的地步。
她真的很愚蠢,没有在前段恋情中记取教训,再度跌入幸福的假象中重蹈覆辙。
一个星期来,她不想再面对佟巨柏,因为她很清楚,这道感情的伤口比前一段来得更深、更痛。
“表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诗曼摇摇头,这种蚀骨心痛的感觉是无法对外人说的,来PuB她只是想发泄,而不是找人诉苦……真正的苦,言语道不尽……萧诗曼不说,单纯爽朗的袁雪葵倒是有一堆倒楣事可以说。“我也很倒楣,出来上班那么久,老是工作不顺,赔的比赚的多。”
萧诗曼看她一眼,摸摸她的头,两个表姐妹都上台北打拼,结果一个感情不顺,一个老是破财消灾,际遇同样衰到爆,也难怪要惺惺相惜。
“你又没钱缴房租了?还是有一餐没一餐地过日子?来,今天我请你,尽管吃。”萧诗曼疼爱地说。
“还好啦,上回你帮我买了一份生前契约,这个月还撑得住。”袁雪葵淡然一笑,见表姐的表情如此沮丧,联想到可能和隔壁的帅哥有关。“表姐,你是不是和他吵架了?”
“我们玩完了。”听见雪葵提起,她扯了一个冷笑。
“什么?这么快!”袁雪葵张嘴,一副舌头被猫叼走的表情。
“是啊,好快。”她说得心好痛。
“表姐,别把爱情当游戏。”袁雪葵好心劝阻。
“雪葵,你看我哪一次把爱情当游戏过?”她纤长的睫毛眨动,流露悲伤。
“唉,我都帮你们预留了最顶级的夫妻塔位,千万不要想不开。”
他们分手,袁雪葵比她还心疼——萧诗曼叹了口气。“别说当夫妻,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别这样,你对他要是有什么不满,还是要摊开来讲。”袁雪葵努力地劝说,因为她觉得佟巨柏对表姐超好,人长得又帅。
“他把我当笨蛋耍,根本不是真心对我,他拿我们的爱情和人打赌……”失落和愤怒的情绪充塞在萧诗曼的心间,她再也压抑不住,索性将头埋在袁雪葵的肩上,边低咆边哭泣。
“如果他真这样对你,我也和他势不两立。”袁雪葵义愤填膺地说着,想帮表姐出气。“我现在去找他过来对质。”
“不要,我再也不想见他!”
“话说回来……我看他照顾你时,温柔体贴,完全不像是那种情场大骗子。”
“你不懂的,他演戏太逼真,完全看不出破绽,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个杀千刀的家伙,下次我要是看到他,一定要把他劈了当柴烧。”袁雪葵同仇敌忾地帮腔。“再把他剁成泥,做成沙拉酱,拿去喂狗!”
萧诗曼起身来到射镖区,拿起飞镖,一次又一次,使尽毕生吃奶的力气射在箭靶上,以泄心头之恨,浑然未觉角落的另一隅,一对含恨的细目正注视着她。
看来表姐这一跤真的跌得很重,伤得不轻。袁雪葵张开双臂,给子满满的支持,拍拍她的肩,极力安抚着。“想哭就哭吧!我的肩膀借你靠。”
两个小时后,萧诗曼的眼睛满布红丝,鼻头通红,情绪渐渐回复后,袁雪葵的肩膀也湿了一大片。
“时间很晚了,表姐,我们回去吧。”
“谢谢你,雪葵。”
“说什么谢,我又不是别人!”
直到她们走出PUB,萧诗曼仍未发觉暗处角落里有对眼睛,将她当眼中钉,一路继续跟踪。
当车子进入地下室后,静寂无人,萧诗曼开门下车。
按下中控锁后,她往电梯的方向走玄,隐约感觉有人尾随在后,乍然回首,却又不见人影,她不禁感到颤栗不安,旋即加快脚步。
当她正准备刷卡进入电梯,两只狼爪突然自她腰后紧紧地筘制住,力量之强劲,让她难以挣脱。
“救——”正想开口求救,对方又伸手捂住她的口鼻。
萧诗曼乘机以肘撞击对方的肚子,逮到机会猛然回首,看到偷袭者狰狞的笑脸,心一悚——“游科霖!”
“没错,是我,我们又见面了。你果然够泼辣,抓都抓不住。”
萧诗曼机敏地咬住他的指头,他本能一松手,又反手擒住她的手臂。
“你还是死性不改!”她今年一定是犯小人,衰运连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这个人一向有坚持的美德,越是得不到的人,我越渴望拥有。”游科霖豁出去了,表情邪恶,语气狂妄。
“你冷静一点,冲动对你和我都没好处。”
“我就是太理智,才会让你爬到我头上欺负。没得到你的人,还被你和佟巨柏反将一军,真的够衰!”讲到窝囊处,游科霖一把怨火烧得又炽又烈,制住她的力道更是强劲得令她痛叫出声。
“你最好想清楚,免得又被抓进警局,狼名登上报纸,弄到最后连你老婆都知道了……你就什么都没了!”她仍锲而不舍地拖延时间,希望有人发现能及时伸出援手。
“这次你再也威胁不了我,拜你们这对狗男女所赐,我老婆已经要跟我离婚,我已经什么都没了……”游科霖发出怨恨的佞笑。
两人一番挣扎拉扯后,萧诗曼仍不敌力气强劲的游科霖,最后被他肥硕的身躯压制在下。
她死命地挣扎,心也极度慌乱,裙子被粗暴地撩起,衬衫也被撕扯开来,露出蕾丝内衣……那张龌龊的嘴脸埋首在她耳颈间粗暴厮磨,她左躲右闪,肚子一经压迫,一股嘿心感在胃问翻搅,教她欲吐难耐。
“你最好放开我!要不然我……”极力挣扎的萧诗曼提出警告。
就在游科霖强行要封住她的唇时,萧诗曼“嘿——”的一声,他正好和她吐出的秽物相连相接……“马的——”游科霖作呕地抬头,反手一扬,就要往她的脸颊打去。
萧诗曼眼睛一闭,脸颊没有接到五指印,却听到游科霖杀猪般的凄厉叫声。“快放开我……”
情势大逆转,有救兵出现了!
萧诗曼睁眼一看,发现佟巨柏一把将游科霖的肥手反擒住,他的表情像头暴怒的狮子,眼底燃起熊熊怒火,杀气腾腾,加上施力的劲道十足,引得游科霖痛得惊声尖叫,颇有将他碎尸万段的气势。
他怎会恰巧出现在这里?他脸上那抹担忧和气愤,让萧诗曼一时之间迷惑了。
“快起来,把衣服穿好。”佟巨柏见她遭蹂躏,眼中满是心疼和怜惜,一把揪起体重破百的游科霖。
萧诗曼回神,快速起身,拢紧上衣,整整裙摆。
此时,游科霖却趁佟巨柏分心之际,腾出一只手,拿出预藏在口袋的小刀,迅即往佟巨柏的小腿划去——佟巨柏不及闪躲,闷叫一声,鲜血瞬间汩汩流出。
“巨柏——”萧诗曼心一紧,见游科霖的小刀打算往他的肚子刺去,立刻放声大叫。“小心!”
幸好佟巨柏巧妙闪过,萧诗曼霎时松了一口气。
佟巨柏一想到这头畜生粗暴地伤害她,愤恨难消地抡起拳头,发狠地又揍他好几拳。“不准你再接近她,听到没有?”
“听到了……大哥!哇——”肿成猪头脸的游科霖踉跄跌退,无法反击,直到他手上的刀子掉落,连连发出哀叫声求饶。
不一会儿,两名警卫出现,上前将两人拉开。
狼狈不堪的游科霖被拖离了现场,留下一地秽物和血迹。
佟巨柏不顾脚伤,来到衣衫不整又饱受惊吓的萧诗曼面前,眸中净是疼惜,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流露呵护之情。
“你没事吧?”
如果他没有及时出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受到惊吓的她,顷刻间忘却前嫌,猛地扑进他的怀抱,紧紧地拥住他。
“没事了…一没事了。”他紧紧抱住她,语气里掺入疼宠和怜惜地安抚着。
“你脚上的伤……”
方才他被袭击的那一刻,恐惧和担心倏地充塞她的心房,为什么会这样?
她明明应该恨他的,可在那干钧一发之际,为什么她会担心他的安危,又如此害怕从此会失去他呢?
或许是他及时出现,并且不顾一切地保护她,还有他眼中那抹忧虑和心疼,让她深深体会到他发自真心的关怀,萧诗曼凝视着他,心顿时暖融了起来,眼眶发热、微微泛红。
“不碍事,只是小伤而已,止个血就行了。”
他收紧力道紧搂着她,身体传来的温暖,很快地驱散了她心中的恐惧和不安;他眉眼问传递而来的深情和疼惜,也动摇了她想继续维持冷漠的意声。
这一刻,她恍然明白她根本就忘不了他。
明知他曾经重重地伤害过她,她仍如此需要他,依赖着他,深深陷在他的情网中,难以自拔。
***
稍晚,调出停车场监视器的录影带后,佟巨柏、萧诗曼及游科霖在警察局里做笔录,忙了一个晚上,游科霖罪证确凿,将被移送法办。
两人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到家,已是清晨六点。
萧诗曼洗了澡,换了衣服,提着医药箱来到他的住处。
佟巨柏开了门,见到她来,眼睛为之一亮。
“我帮你的脚搽个药。”萧诗曼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小腿上,准备帮他上药。
入内后,两人一同坐在沙发上,佟巨柏的身体呈一字形横躺,小腿跨在她大腿上。她打开药箱,拿出镊子挟着棉花沾生理食盐水,帮他清理伤口周围的脏污,神情不舍,频频关心地问他:“还痛不痛?”
“痛!”
佟巨柏眉问一拧,萧诗曼的眉头也跟着紧拢,动作轻柔,像安抚孩子般地轻声安抚他。“好了,再消毒一次就好了。”
瞧她眸中流露呵护和不舍,他确定她的心已经软化,不似外表那般冷漠。
“嘶——”佟巨柏享受这份和平,又叫了一声。
萧诗曼细心地包扎伤口,眼神不意捕捉到他眼眸中促狭的笑意,不客气地拍了他的腿一下,像打苍蝇似的。“痛什么啦!”
又在演戏!
“噢——”他叫了一声,这次是真的痛,萧诗曼故意打在他的伤口边,小腿反射性地弹了起来。“诗曼……”佟巨柏将她的头枕在他的肩上。
“做笔录时,你为什么要说我是你的女朋友?”一整晚萧诗曼都感到诧异,他不是该和她划清界线的吗?他为什么要说她是他的女人?
“本来就是!”佟巨柏揽着她的腰,将她拢向自己。
“你不是把爱情当赌注吗?你为什么还要救我?”萧诗曼瞪着他。
恐惧逐渐驱散后,她应该和他来个大清算。
“诗曼……”他轻唤她,抬起她的脸,深情地凝视着她。“是,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我一直有把握可以征服骄傲又美丽的你,但当我一步步撒下情网,还没理清自己的感受时,是子骞先看出我对你动了情,他看我不承认,故意拿赌约来激我,而我因为男人的自尊心作祟,随口应诺了这场赌约,后来每次再看见你脆弱的一面,我就忍不住想照顾你,我的心早就沦陷了……”
听到他挖心掏肺的告白,萧诗曼的表情有了一丝软化。“你这个人真的很坏,居然拿我们的爱情跟别人打赌。”
这些天她不比他好受,像个游魂似地到处躲他,哭得死去活来,又被同事暗中耻笑,怎甘就此罢休,但经过一夜的折腾,她清楚自己破碎的心也只有他可以为她修补伤口。
“对不起。”佟巨柏握住她手,诚心道歉。“这些天,我见不到你,担忧又懊悔,身心饱受痛苦的煎熬和罪恶感的折磨……可是又挂念你,担心你……”
她定定地注视着他,没忽略他眼睛里的血丝,搭上新生胡碴的下巴,还有经过扭打后沾染了秽物、血渍而破损脏乱的衣裤,简直和流浪汉没什么两样,看得出他这些天是真的饱受折磨。
“你担心什么?”萧诗曼抽出被他握住的手。
“我担心你不理我,更担心你从此消失。”佟巨柏的眼眸深情款款。
“那不正合你意?”萧诗曼吐他槽。
“我要怎么说,你才能相信?”佟巨柏低咆,惹得阳台上的小乖心惊胆跳。“我以为你心情不好会想看星星,所以开车绕山路却四处找不到你,回家不死心地绕到PuB,酒保说你刚走,当我车子开回地下室,正好撞见那头畜生在侵犯你,我心急如焚,只想用尽一切的力量保护你,抓狂发狠地扁他、痛宰他……”
他在说到激动处时,表情愤慨不已,萧诗曼的心已经暖融,但要她开口说原谅,总是少了点什么,谁教他让她伤心欲绝。
“这做笔录时,你都说了。”她破碎受创的心。在感受到他传递而来的真情时,如同被修补获救般,逐渐苏活了起来。
“我爱你!”他深邃的眼眸盈满坚定不移的爱意。
“你爱我……什么?”
“你像暴龙般的脾气,特别有朝气;偶尔少根筋像傻大姐的一面,很可爱;还有坚强独立的外表下,那颗脆弱柔软的心……你的全部都吸引了我。”
萧诗曼发愣地凝望着他,为什么这些听起来像在骂她笨、冲又迷糊的话,她听了却轻飘飘、麻酥酥了起来?
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她的心口又泛起疼惜。 .“我只是要告诉你,我确实是有跟子骞打赌,但是我对你的爱绝无半点虚假。”
她静静地听着,心早已被融化了,她声音放软。“好了,别再说了。我知道你跟我一样都是好强的人,总是禁不起别人的刺激。”
“对不起,诗曼。”看见她的态度已经软化,他眼神满布欣喜,深情地搂住她。“你愿意原谅我吗?”
萧诗曼已经释怀了,她伸手揉抚他的发,接受了他的道歉。“你喔——好强的男人,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当然会原谅你。”
“我的心早就被你填满了,根本装不下别人。”他抓住她纤细的玉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