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梦情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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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和她见面的。
她看著手中的案子,一点思绪也没有。
大概是她的沉吟声和叹气声太大了,引来程伟的侧目和询问。
“好久没看到方至中了。”的确是没再见到他到事务所闲坐瞎聊,也不知那桩伪装自杀
的谋杀案侦破了没有?
惟婕瞪他一眼。他是哪壶不开偏提哪壶。“他是刑事人员。”没好气的提醒他至中的身
分。
“干嘛?一张漂亮的脸气成这样。”程伟说著,细细打量她。看向她桌上的案子,“小
姐,你的诉讼书状怎么还是一片空白?”这是他交给她的一件诉讼案件。
“对不起!我的委任书也还没写。”惟婕根本无心接案子。
程伟目不转睛的审视研究她。“你……是不是和方至中有关?”
“别瞎猜,好不好?”她不安焦躁地抗议。
程伟偏不死心,他记得两年前,他也是出现过类似的情形。“爱上方至中了?对不
对?”
她气得瞪他。“你见鬼?”激动的站起来。
程伟眉毛挑得老高。“要不要我打电话……”
“你敢——”惟婕冲向他,压著电话。
“我是要打电话给王品官,要他委任其他人。”程伟也被她气的激怒了。“你到底有什
么毛病?心飘到别处,就请个假算了。”口不择言地谴责道。
一向从不在办公室闹女性情绪:哭,使她眼眶泛满了盈盈泪水。
“惟婕?”程伟惊骇地瞪著她的眼泪。
惟婕发觉自己的失态,转过身头抬得高高的,拚命眨掉眼眶里的泪水。走向座位,在皮
包内胡乱找著,可以擦眼泪的面纸或是手帕。她掏出手帕,这一掏让她悲从中来。她真希望
能找个地方好好痛哭一场,把内心的“郁卒”排掉。
程伟悄悄的离开办公室,他不喜欢和内心脆弱、又复杂的女性同处一室。男人从来没有
学会如何应付这种棘手的眼泪问题,尤其是和感情有关的事。
***
至中,接到报案的电话,立刻赶去现场处理。
当他回警局带回消息时,莫不振奋全体同事的心,更有信心能侦破潘老先生的案子。
只是吉斯死了,虽然它的死已能断定确实有凶手,但他不知这则消息该不该告诉惟婕?
他多久没见到她了?
白天的案子不断发生,却也减缓对她的思念,只是夜晚相思难熬,烟是一根接一根的
吸,妈妈已在抗议了。
“要出去?找那位女律师?我以为你们吹了呢!”光雄只是猜测,一直没问他。
至中笑了笑。好吧!去找惟婕。至少他有藉口看看她。他在心里叹著气,不得不承认了
内心无可言喻的挫折感和失落感,起初被她著实的一记封杀,内心滋咪是索然无味的。一天
天的日子过去,怅然的回味著短暂的相处时光,竟是酸甜苦辣都搅和在他心头了。
怀著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心,不知见到她会是怎样的情景。他推开车门下车,一步一
步爬上阶梯。
至中从洁净的玻璃门外看见她了。
惟婕正从方才的思绪中找到自我,她这些天来,让另一个惟婕控制主宰她的感情,投人
太多私人的感情。身为一个律师,是不该让自己的七情六欲影响到委托人委任的事件,会让
委托人觉得没有信心,而且也失去客户的信任态度。
“嗨!惟婕。”至中已推门进来,走向她。
惟婕从文案中猛然抬起头,天——他竟在她已收拾好苦恼郁闷的情绪时出现了。
半个月的望穿秋水,霎时全转化为一股怒气,抑制不住的脱口骂著:“你为什么偏在这
个时候出现?你把我的心绪又搞乱了。”激奋的站起来。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打扰你。”至中全身一颤,霎时顿挫了起来,他不该走这一趟
的,徒增难堪。“我想告诉你吉斯已有下落,但很不幸地它已遭人毒杀。这是它的验尸报
告。”他从口袋掏出一张文件,放在她桌上。再深深地看她,贪婪地记忆著她的容颜。
“再联络。”他是不会再见到她了。他已转过身了。
惟婕脑子一片迷糊,呆愣地没有反应。
她颓然地坐下来,茫然地失神了。他只是来交差,因为他曾答应过她,一有眉目得让她
知道,他并不是专程来看她。原以为他会执著对她的追求,来告诉她他不会放弃,谁知竟是
这般难堪的场面?
泪水已悄然的淌下来。
***
下午五点半,快下班的时刻,报社的人员特别喧腾忙碌,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忙著誊稿
交稿,在采访室和总编室间进进出出。
宣岑早在五点半时已交稿出去,好整以暇地等著至刚的电话。
当她桌上的电话一响起,女同事都心照不宣地朝她一笑,投来的眼光是既羡又妒;男同
事则失望地叹声连连,倒也缓和了忙碌紧张的气氛。
“关宣岑。”宣岑连接电话的声音也是快乐的,掩不住兴奋之情。
“是我,至刚。”至刚如常的报出名字。
“你在公司吗?”宣岑耳边彷佛听到汽车频按喇叭的嘈杂声。
“我在外面。”
难怪,这个时刻是人车流量的巅峰时刻。
“我人在台北。”难掩的思慕,至刚话中急切说道。
宣岑脸上掩不住喜悦。“有比赛吗?”这个陈起轩也不告诉她一声。
“没有,想你。”至刚的声音充满了柔情。
宣岑陶醉的、情不自禁的脸上泛起甜美的笑容。柔声轻啐道:“这里是办公室。”正好
瞧见宇娟投来会心的一笑。
“我看见你的车了。六点我在报社楼下等你。”至刚现在就在阿立的修配厂。他刚到修
配厂看见宣岑的车子时,差点就以为会看见她在。
“修好了?你要开过来?”宣岑今早才将车子送修的。
“嗯!六点钟见。”
“嗯!”
才挂上电话,宣岑已期待今晚的美好时光。
“我的大小姐,你烦不烦哪!一天三通电话,上个星期六才见面,不嫌话多以后没得谈
吗?”宇娟劈头就嚷了起来,拿著稿子在宣岑面前□著,嚷著:“帮你□冷风降降温。瞧你
脸红得像猴子的红屁股。”
“讨厌,形容词形容的那么烂。”宣岑困窘的娇嗔道。
汤怀仁一双眼望著透明玻璃外的一个身影,她的笑容已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他胸口的
痛楚,连肺带心的撕扯著他。
如果他在一开始就对宣岑坦承感情,即使她没有马上接受,在这五年的相处中,她难道
不会撤离上司与下属之问的防线吗?
如今情敌出现了,她的喜她的乐全看在他眼里,他对宣岑的单恋该死心了吧!为什么他
觉得梗在喉头的痛想倾泄而出呢?他爱她爱得太深也太长了。
他冷眼心痛地,看著宣岑笑盈盈的走出办公室。
他转过身立在窗前,从上往下俯瞰地面,看著他熟悉的身影步下阶梯。
他终于看到那个情敌了——他就倚在她的车旁,然后迎著她的笑容上前和她接触。
汤怀仁不忍再看下去,拉下百叶窗,让自己隐身在晦暗中。
***
至刚一早出现在餐桌上时,把他们吓了一跳。
除了至中和季翔外。
昨晚深夜十二点,至刚送宣岑回家后,自己也回家了。
在前院,他停好车子时,差点被在车上的季翔吓著了,很惊讶他会抽烟。季翔因是潜水
员,对烟酒几近不沾的。
问他是不是被妈罚在门外睡觉,他只是吐了一口烟圈,烟雾中看不清那一抹笑容是何意
味?
随后至中也回来了。
至刚更讶异看见他脸上的冷峻,皱著眉紧抿著嘴。
三人抽著烟闲聊了起来。
妈妈的声音飘进耳朵里,不悦的说著:“要回来也不打一通电话回家,我和你爸爸差点
就要上台中了。”
“呃……我这里有事,所以就回来了。”至刚支吾说著。幸好宣岑这星期六没到台中
去,否则若让爸妈看到宣岑在他房中,不逼他结婚才怪。结婚。他心底漾起甜蜜的感觉,似
乎结婚后的感觉会更好。
“一个人在那边傻笑什么?”天羽眼尖盯著他的脸,捕捉到他痴傻的笑意,糗著他。
至刚很少脸红的,天羽大刺剌地揪著他,引来他们的测目。
“现在可勤快了,以前是半年才会回家来,上上个星期才回台中,现在……我看哪,是
巴不得每天通勤,台中、台北来回两地跑喔!”天羽边说边笑了起来。
“老大,你就省点油钱,省点电话费,干脆把人娶回来嘛——”方母也早点想抱孙子。
“她是哪家的小姐?我跟你妈找个媒婆上她家提亲?”方爸是心急如焚。他都已六十二
岁了,连个孙子都没得抱,老是干瞪眼,羡慕他那些老朋友、老同事满口的孙子孙女经。
“爸、妈,时机一成熟,我自会上她家求亲的。”至刚还是坚不肯透露。
“万一你又像上次那样,把奶奶喜欢的关宣岑……”方母话未说完,就被至刚打断。
“妈,我说过,我挑的妻子绝对会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我现在很专心在追求这个,你不
要再提起奶奶说的那些了。”至刚很想看爸妈看到宣岑时的震惊模样。
方母马上闭口不再说什么了。
“老二,你怎那不吭声?”方爸放下报纸说著。他注意至中好几天了,他原以为是侦办
命案事件出现疲惫状态,可是那神情又不像。
至中看一眼老爸的锐利眼光,有心事是瞒不过他法官大人的眼睛。
他耸耸肩。“刑警的嘴也该有休息时间,整天提讯侦讯犯人,嘴里还不都是重复那些,
话。”
“这也是你当初选择的。”方母不忍责备他。
“妈,我一直谨记您的叮咛:胆大、心细、小心、谨慎、安全。”至中还是觉得对不起
妈妈,虽然她笑口常开,但她对每一个子女的安全顾虑,是她最大的烦忧。她三个儿子从事
的职业都是具危险性的,她却成全了他们三兄弟的梦想。
“我知道。”方母以惯有的慈爱接受孩子们的心意。她看著他们,突然觉得餐桌上少了
一个人。
“咦——采菲人呢?”
克亚说著:“她不在。到高雄参加同学的婚礼。”
“她怎么不吭一声就去高雄?”季翔生气的说著,神情是恼怒的。站起来收走餐盘,砰
的一声,餐盘可怜地被摔进水槽。“害我在外面等了一夜,看她回来我怎么说她?”咕哝的
咒骂著。
“真是奇了,你在气什么?采菲去哪儿关你什么事?她都二十五,快二十六了,你要她
嫁不出去啊!”天羽真不懂他的心态,自己有女朋友了,还把采菲绑在身上当他的责任。
“你懂什么?采菲她……算了,我跟你扯那么多你会懂才怪!你专心帮克亚生个孩子,
别管那么多。”季翔答应采菲不说出她的秘密,她觉得那是件很难堪的事。
天羽气呼呼的瞪著他,站起来。“站开啦!”天羽每次被说到心痛处时,脾气就来了。
都结婚三年了,她还是没有怀孕的音讯,跟她同一年结婚的同学,都已是两个孩子的妈妈
了。
虽然克亚安慰她,是因为太忙碌和紧张的关系,但她确信她很正常,没有给自己压力。
她怀疑是自己出了问题。
“小妹,对不起!”季翔低头看天羽,知道自己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伤害到她了。
天羽露出戚戚焉的苦笑了一下。“我会再努力的。”
“再热情一点。”季翔附在她耳边说著。
“妈——你看小哥啦!他又再说那种……”天羽耳根都红了起来。
“我没有,只是建议而已。”季翔嘴咧得老大,朝克亚眨眼。
至刚听了拿纸巾抿嘴笑著,心思飘向和宣岑在一起的甜蜜时刻。
克亚尴尬的轻咳了起来。
他看著季翔,愈觉迷糊了。采菲和季翔之间真的是令人扑朔迷离。他有季翔的态度分明
是……有种他难以言喻的感觉,会不会是……采菲一定弄错了。季翔发那顿脾气,也未免太
令人心生起疑,似乎是一个先生在生一个离家太太的怒气。他想不出季翔会舍得放下采菲而
离开的原因。
如果真是采菲弄错了,那这出戏就有得看了。
他何不静待些时日,就可见分晓了。如果他揣测得没错,他们是郎有情妹有意。
***
每次的别离总是离情依依,难分难舍。
至刚恋眷的目光不舍移开。
“宣岑,下个月我们车队,将要参加越野赛车锦标赛的澳洲分站赛,可能没有时间回
来。”至刚说著。他们车队非常注重这项重要的国际比赛。
“我听阿立说了,他说这个比赛很重要。”宣岑知道的还有明年二月和年底的房车越野
赛。
“希望争取到好成绩。”至刚期待一次比一次的高难度挑战,都有好成绩。
“我会在你身边,支持你的梦能实现。”宣岑抬头看见他眼中燃烧著希望之光,多么执
著梦与理想的男人,她深爱的男人。
宣岑明白知道至刚的梦在哪里,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亚太杯、国际级车赛,他都参与
了,最终的目标,是放在已有十五年历史的“巴黎——达卡大赛车”,他们称之为“超越黄
沙的精神”。
她要将他的梦拥进怀里,相伴相随共效于飞。
至刚再一次吻住她再拥著,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想我。”
宣岑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