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爱现行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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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办?你们这些蠢蛋还敢问我怎么办——”裴老大霍然起身,手中的长烟便往那个不知死活的笨蛋眉心搓去,当场熨烫出一个印记。
“啊!老大……”小喽罗不敢挥开那炙烫的烟头,痛苦的哀求。
“我警告你们,那丫头不见也要盯,盯到她出现为止,我再告诉你们,不管如何一定要把那丫头给我逮回来赚钱,要不然,到时候我就让你们其中一个下海去赚。”
“是,老大……”眉心的痛还让他心有余悸。
说来他算幸运了,老大只把烟头搓压在他眉心,比起那些眼被烫伤、舌被灼伤的弟兄,他算幸运了。
“下去,通通给我下去!”裴老大厌恶的一挥手。
“是。”众人恭敬一应,莫不迅速退去,谁也不想惹到这凶狠的老大,那只是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而已。
人群仓皇散去的大厅安静异常,裴老大眯起眼,又不知道在思索什么样歹毒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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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的开庭,获判无罪的小瑞被当庭释放,不只有侯竞琰,许多警员都高兴的拥抱在一块儿。
将小瑞送回家中与母亲、弟弟妹妹团聚,侯竞琰高兴的心情只想跟一个人分享,毫不犹豫的,他开着车子往张子希的住所急驶而去。
为了不让张子希的行踪曝光,上下学小陈都秘密的护送着她,一方面可以避免被裴老大的手下盯上,另一方面则是让侯竞琰能专心准备小瑞的官司,因此,他已经有好一阵子不敢上门看她了,只能每晚在睡前打个电话问问她好下好。
仲夏夜晚,台北高达三十七度的高温,不知道那个小房间会不会把她热坏了?
一思及此,他开怀而笑,仿佛那不耐暑气的小脸,已经灰头上脸的出现在面前似的。
侯竞琰上了楼梯,直往三楼奔去,按了门铃才恼着,刚刚应该先去买些点心来的,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乖乖吃饭,虽然她老在电话里安抚他说一切都好,天晓得那丫头是不是唬弄他的。
“谁?”屋里头的人戒慎恐惧的问。
门外的他欣慰的笑了笑,她总算有点危机意识了。
他清清喉咙,“子希,是我。”
不消半秒钟的时间,两扇门共四五道锁在须臾间被开启,露出了那张许久未见的小脸。
她虽然看来欣喜万分,他仍从她脸上瞧出疲累,“你在睡了?”
“念书念得挺无趣的,周公找我去下盘棋,我这后生晚辈也不好推辞,所以就去了。”她说的极无辜。
“饿不饿?我带你出去吃点东西。”
“嗯。”毫不迟疑的允诺,她随即扯出一抹灿烂的笑。
进屋去拿了件薄外套跟钥匙,张子希王动挽着侯竞琰的手臂,兴高采烈的出门。
等了好久,就巴望着他能出现在她面前,虽然每天晚上他们都会互通电话,但是她却觉得不够,因为她想要见他。
别指责她贪心,她只是想看看他说话的温雅神态,还有他调侃人时忍俊的笑容,更希望能拉拉他的手,感受他的存在。
“想吃清粥小菜还是永和豆浆?”侯竞琰边开着车边问。
“永和豆浆!”天气热,她现在最想喝上一杯冰凉的豆浆,况且明天又不是初一十五,不需要吃素,所以清粥小菜就免了。
打从说要出门吃东西,她的笑容就没有止歇过,眼睛更像是两道弯月,“你心情很好,为什么?”他想要分享她的喜悦。
“秘密……”她低低切切的笑着。
她当然是高兴他来了,要不她一个人闷在屋子里能高兴啥?搬到这里后,连陈璇她都不敢说,更遑论有人上门陪她谈天说地了,好不容易盼到他来,她能不高兴吗?
但是女孩子的矜持让她不好意思说,这么早就让他知道她败倒在他西装裤下,那以后他不就跩个二五八万!
虽然她没交过男朋友,但是多多少少从同学嘴里听到一些驯男秘技,都说别让男朋友太得意的,要不哪天会爬上头顶撒野,管都管不住。
“不行、不行,还是保密吧!”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在嘴边叨絮着。
趁着等红灯的空档,侯竞琰瞧见她眼睛眨呀眨的,嘴巴还念念有词,不知道在算计些什么,不过她那样子还真是可爱,像个爱叨念的小老太婆。
才停了车,她便像个顽皮的孩子似的,飞快的跑向店门口,然后旋身站在阶梯上对他猛招手。
多筒单的快乐,他一直就是希望过这样的日子,带着喜欢的人轻松的过日子,即使是粗茶淡饭,都是一种快乐,只是他还没对这小丫头告白,因为担心会吓跑了她。
来到店里角落的位子,两人面对面的坐着,他问:“吃什么?”
“冰豆浆!”她高兴的喊着,眼睛一瞄,她又念着墙上标示的人气商品。
“还是不跟我说让你高兴的原因吗?”
“你呢,今天为什么有空来?官司处理好了吗?”末一句,她还刻意压低语调。
侯竞琰不打算回答,只是一迳的笑,半晌都没反应。
而他这举动惹来张子希的抗议,“干么光笑,你是白天让太阳晒疯了,还是今天晚上吃错药了?”
温度高达三十七度的台北,相信很多人都被烤得发昏吧!瞧她面前这家伙不就是这样,光是会笑,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被点了笑穴呢!
不经意瞥见外头的圆月,他信口胡诌,“月圆了,所以想笑不行吗?”
这丫头也是霸道,她笑可以,别人笑就有事,标准的只准州宫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家伙。
“不行。”原本还漾着笑的脸庞,板了起来,“快说。”
“哎呀,原本我以为我邀请的是一位可爱的小姑娘,谁知道晚上眼睛没仔细瞧清楚,原来我是请到个晚娘啦!”侯竞琰边说边笑,举箸夹起一颗饺子,讨好的凑到她嘴边。
她别过脸去,不愿接受他的喂食,“这要怪你,谁叫你找人不睁开眼睛只顾摸门钤,而且你这家伙也真是可恶,非得把脾气温柔的小姑娘逼成了晚娘,我只能说你自作虐不可活。”
“说来说去又赖到我这儿来了?”
“可不是吗!”她拿起碟子跟竹筷,把他箸子上的饺于夹进碟子,这才吃了起来。
“真的跟我闹脾气了?”瞧她气呼呼的模样,若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他还真想探手揉捏那张小脸蛋。
这算什么?是另类的撒娇吗?那么他感受到了,他咧开了嘴,笑得更是开心。
塞进了最后一口荷包蛋,她对他的笑容连声抗议,“笑什么?没瞧见晚娘的心情不佳吗?!”
这男人真可恶,问他啥就光会笑,嘴巴紧得跟蚌壳似的。
瞧她唇边还染着蛋黄的浓稠,侯竞琰抽起面纸帮她擦拭,“公平些,我说你也说,这样岂不皆大欢喜?”
“那你先说。”张子希先发制人。
他低头沉吟了一下,“小瑞的官司……”他故意吊人胃口。
“怎么了?”见他迟疑不语,她紧张的问。
一整晚就看他反常的笑,她生怕他是因为输了官司而强颜欢笑,那她该怎么安慰他才好?
“欸,输了你也不要难过,因为你真的尽心尽力了啊!”她担心的说,不自觉流露出泫然欲泣的悲悯。
“子希,官司……我赢了!”他倾身揪住她搁在桌上的手,宣布他的快乐。
张子希有半晌的恍惚。
赢了,他打赢官司了,不是输……
“你真的打败那个大魔头了!”她反握着他的手,激动得几乎要翻了两人面前的桌子,“难怪你一直笑,天啊!你成功了。”
虽然这官司跟她并无直接关系,却间接的促使他们认识了彼此,而且在张子希心中,侯竞琰打赢了这场官司,也似乎就意味着她脱离裴老大控制的希望。
他就像是她的一个指标啊!
瞧她笑得都要淌出泪来了,侯竞琰习惯性的搓揉她的发,安抚她激动的情绪,“瞧你,比小瑞还乐的。”
她随手拭了拭湿润的眼眶,“当然快乐啊,这样令人振奋的事情任谁听到都会跟我一样振奋的,你也不想想,光为了这官司,你还被那人渣抓去软禁呢,警察浪费了多少颗子弹,还有你的手,要不是端午节早过了,大家还以为那是谁家包失败的粽子挂在手上呢!为了这些族繁不及备载的事情,你说这官司的胜利值不值得高兴?”
“等等,我有告诉你我手受伤吗?”
“小陈警官有跟我说过,而且那天我在电话亭等你时,我看见你左手的确被包扎得很丑。”
那天如果再早个几步,她就不会被掳走了,幸好没发生严重意外,要不他真会内疚自责一辈子。
“幸好你机伶,要不后果真不堪设想。”他将碟子推到她面前,催促她快吃。
“我当然机伶,大家都这样说,女人虽然气力不如男人,但是我敢保证,女人的脑子绝对比男人好上百倍。”
“好,现在可以告诉我让你高兴的原因吗?”
张子希没有开口,只是面对着侯竞琰竖起了桌上的不锈钢餐盘。
“什么?别告诉我这不锈钢餐盘就是你高兴的原因。”
“你瞧见啥了?”
“我自己。”据实以答,他从光洁的盘面中的确只看见自己。
“好了,我吃饱了。”她拍拍肚子,就这样站起身。
“子希,你还没说清楚。”
她赏了他一记白眼,“我说的再清楚不过了。”辅助的再敲敲餐盘的表面。
想了些许时间,直到付了钱注视着她的背影,侯竞琰才会意的快步追上她,牵住她的手,两人相视而笑。
“呆子。”张子希嗔骂道。
第六章
男人本来就是呆子,如果说女人心是海底针,那么男人的神经可能就像海底电缆,粗得不像话!
走出店门的同时,张子希不慎撞到正巧要入店光顾的一个人。
“对不起。”轻声抛下这句话,她不疑有他的离去,然而这人却别过脸来,注意到了他们两人的存在。
沉浸在喜悦中,她连错身而过的人都没注意到,当两人坐上了车,先前错身的人冲了过来高喊,阻断了今日的快乐。
“小姐,是大小姐,拦住他们,别让他们逃走了,老大说要把她抓回去的。”
眼见四五个人着了魔似的住车子这边奔跑而来,张子希紧张得全身冰冷,“快走,是山青帮的人。”
侯竞琰二话不说,连忙将车掉头离去,油门瞬间踩到极限。
追赶的人也搭上车子,就这样,三辆房车在马路上追逐叫嚣起来。
前一秒还是悠闲的画面,下一秒,就变成了亡命天涯的追逐。
“怎么办?”彼此的车速已经快得让张子希不敢置信,她像逃狱的受刑人亡命的逃窜在台北的街道上,生死末卜。
侯竞琰抿着唇,死踩着油门不敢松懈,突然黑夜中发出枪响,尾随的车辆里有人开枪示威,侯竞琰喝喊着,“快把椅子拉平躺下,对方有枪,快——”
张子希咬牙忍住惊慌,拉起扳扭放平椅座,但是她更担心侯竞琰的安全。
“侯竞琰……”
“别说话,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
“嗯。”
“怕的话就唱歌,我没听过你唱歌,为了不让我睡着,你唱歌给我听。”他说的轻松。
“这时候我哪唱得出什么歌?”唱歌她是一点天分也没有,她连上音乐课都懒得开口了,在这种生死交关的时刻,她的喉咙像被人掐住似的,能说话已经算不错啦!
“那就闭上眼睛,想像自己在游乐园。”
“思。”她慌乱的点头。
这个想像法果然还比较贴近事实,她可以接受。闭上眼睛,车子引擎的声响如雷贯耳,坐在车内,她可以感受到车外萧飒的风速。
她闭上眼睛,思绪显得清晰,往事浮光掠影的跳跃,像电影画面的剪辑,虽然都只出现几秒钟,但是每一个画面她都瞧得清楚万分,不由得一阵心酸盈满了胸怀。
忍住泪水,眉间聚拢,张子希内心的挣扎就像现在的奔逃一样无助。希望!谁来给她一点希望啊!会是侯竞琰吗?可以吗……
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多久,她只感觉车身在高速的情况下转弯、飞驰,不时还有枪声响起,侯竞琰仍然没有将车速放缓。
这一次他俩能不能全身而退,她不知道,只是令人难过的是,原来她可以拥有的快乐这样的短暂,像昙花一现。
忽地,传来玻璃被贯穿的声音,侯竞琰闷哼一声,她惊慌的睁开眼睛坐起身。
“不要起来——”他制止她。
“侯竞琰,你怎么了?”看着他皱眉的模样,她揣测着,惊慌惶恐的问他。
“没事,把眼睛闭上。”侯竞琰霸道的说。
那双老爱搓揉她头发的温柔大手,现在正抓着象征两人生命希望的方向盘,纠结浮现的青筋,看得出他有多尽力,张子希的内心有着说不出的情绪在剧烈波动。
车子甩开了来者的追逐,往深夜的淡水驶去,直到耳边萧飒的声响放缓,她这才确定他们已经远离刚才的风暴。
“竞琰……”
“没事了。”他安抚道。
车子开上了淡金公路,在黑夜中上了阳明山,终于在一处空地停下车。
侯竞琰率先打开车门,绕过车头走来,“出来透透气吧!”
她依言下车,赶紧探问:“你没事吧?”
黑暗中,她可以看见他发亮的眸光,却无法判断他是否安好。mpanel(1);
“没事。”
张子希想也下想,扑进他怀中,将他紧紧的搂抱着,却不经意碰触到他左肩上的湿濡。
“侯竞琰,你的肩膀?”她退出他的怀抱,用惶恐的眼神看着他那黑暗中的身影。
藉着车灯,她终于看见他左肩上的一片赭红,她难过的哭了出声,“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受伤了,你不能死,你千万不能死……”
“子希,别哭,只是子弹擦过左肩,要不我怎么有办法支撑那么久?”
“别再说了,我们赶快下山去医院,不能让你发生意外,不行……”好难过,她多希望这伤是落在自己身上。
“别哭,打个电话给小陈,让他到医院跟我们碰头。”
“嗯……”按着手机的按键,张子希的手抖得剧烈,如果是她受了伤,她的心里会好过一些,但侯竞琰受伤,她好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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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半,担心的手横亘在他腰上,侯竞琰睁开眸子看着那手的主人,清秀的眉宇染上忧愁,这是他所不舍的。
昨天光为了床位的事情,他俩争执了半天,她要他睡在唯一的床上,最后他说一人一半,才免去争执。
这还不够,这个小女人非得看着他安然的躺在床上入睡了,才愿意蜷缩着身子,戒慎的眯上眼睛休息,他是伤者没错,但她也太小题大作了点。不过,只要她高兴心安就好。
他的起身连带的扰醒了身旁的人,“肩膀还疼吗?”张子希睁着迷蒙的眼睛问。
“不疼了。”她虽然时而泼辣机伶得令人吃惊,但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