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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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了哪里?”他随口问。
“去玩弄一个小女孩。”她拿起盘里的一小块鲑鱼排,往上送至他嘴边。
后理帆吃下鱼肉,将她的指舔干净,轻轻吻著。“是那个松流远的小女友吗——”
回荆棘海好几个月了,她找到了新乐趣——报复松流远。
她说,松流远既然以她像个小女孩的理由,跟她分手,怎能再找一个小女孩交往,真是太不给她台阶下了,还有,就是因为松流远与她分手,使那个“违禁感与被发现的危险不在了”隐隐作祟,才导致他们分离两年,而且她差一点因为拉萨热死在非洲——虽然后来证实不是——这些全是松流远的错。
总之,她只是找到新乐趣。
“雪薇,你跟你父亲真的很像——”
杜雪薇抬起脸庞,微微朝后瞅他、“干么提到爸爸?谁都知道我是他的女儿,我当然跟他像……”她嘀咕著,垂首咬下他叉上来的鱼肉。
“你跟他最像的地方是——报复。”他说。
她又仰起脸庞,干脆整个人转身,好奇地眨著眼,“报复?!爸爸报复谁?”她从来没听过爸爸有什么仇人。
“我父亲。”后理帆一脸平静。
“你父亲?!”杜雪薇惊讶地张大美眸。
后理帆继续说:“我母亲本来是你父亲的女友,而我父亲是你父亲亲如手足的好友——”
“你母亲搞劈腿背叛我爸爸!”她大叫,笑了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好奇。
后理帆揉揉她的发,仔细告诉她。
好一会儿,杜雪薇歪头看著他。
父亲为了报复,尝了一半恶果的事——父亲原以为理帆是自己的骨肉,与她搞乱伦……
杜雪薇觉得好笑极了。
虽然,理帆告诉她这事,是希望她能别再找松流远麻烦。但是,她从来没像父亲一样,尝到什么恶果,而是越来越甜美的滋味,这使她忍不住地希望流远更惨、很惨,惨到谷底。
一开始是因为她受苦两年,回来后,单纯见不得他美好。而后,某个理帆难得上岸的夜晚,她打扮美艳动人要去Eye
contact赴理帆的约,好巧不巧,于码头街道撞上流远和他的小女友。当时那两人站在街道中央接吻,雾蒙蒙,相拥的人影充满浪漫梦幻,很美好,但,是他们,她就觉得碍眼挡路了,她和流远上演一番唇枪舌战……
她以为像她这样的人,遇不到对的人,可只要回眸,理帆总在那里。她知道理帆就是那个人——她要遇合的人。
她觉得流远让她更加明白了一些事。不过,后来又因为她的房子被组织配给一个新聘女教师,那教师似乎仰慕流远……她没得住,流远倒是多一个仰慕者。她吃苦,他吃糖,这没道理。所以,她希望流远惨到底。
于是,最近,她去跟老家伙讨了一点“回馈”——毕竟爸爸给了他百分之七十,已是平白无故地给了,他多少要对她好一点。因此,老家伙把流远的住所转给了她,顺道将她未来出队排程全跟流远的职务对调。她得到了房子——理帆上岸才有地方住——这报复果实怎会不甜美!
杜雪薇美颜荡漾得意的笑容,说:“我才不会像爸爸那样尝到恶果。”开心极了。
后理帆无语,只是笑。好吧,她想要怎么样都可以,反正,她就是这么坏得迷人。
又过了几秒,杜雪薇眸光一亮,突然问:“爸爸因为你母亲劈腿报复你父亲……那我也劈腿,你以后会不会报复我丈夫?”
古里古怪。后理帆一笑,眼光镀了层柔色。“不会。这种问题,你去问松流远或皓斯……”
杜雪薇脑子转了转,又笑了。“你是我的丈夫?”心底好甜。
一个吻落下——在她额头、在她唇鼻。他说:“我是。”
她靠入他怀里,与他相拥好久,盘子被他们挤落地,发出闷响。他们分开,视线交缠,又吻在一起。她坐上他的腿,挺著腰腹,他灼热的勃起瞬间滑入。
满足后,她才想到一些事,问他:“所以,你真的是被爸爸威逼,才加入涅普图的?”当年的加汀岛之行,父亲的理由是“讨债”。她一直以为是理帆家欠父亲钱,船厂经营困难,不得不将儿子抵给涅普图水下与航海组织当苦力劳工——她那时还小,不能怪她想得如此悲情。现在,她知道那个“债”,原来是上一辈纠葛的情债——父亲抓情人的孩子来折磨抵债。
“他以为他是威逼。”后理帆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我本来就对继承船厂没兴趣。小时候,我常听厂里的老船匠说起NUVO,一直很有兴趣,然后十七岁那年,拿到第一枚沉船金币,我突然觉得——这就是我要的,掌握未知海底的感觉——我想加入一支水下组织,你父亲就来了……”他撇唇轻笑,左颊深深的酒窝,好迷人。
杜雪薇吻一下他颊畔。“理帆,我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你……”之前,她都觉得他可能听什么,可能爱吃什么,可能怎样……现在,她才知道他听J。S。Bach清唱剧,也听Jim
Morrison,他很广泛,像深海一样,包容一切,而她就在其中,与他遇合。
“你以后,每天让我知道一点你……像探索海底一样,我也要找沉船秘宝……”
他吻住她的唇,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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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杜雪薇搬进新屋,开始安定的生活。后理帆依然在海上,偶尔上岸看她,住个几天,他们都知道,以后也是如此。不管她未来在哪儿出队,他在哪儿打捞沉船,他们都会遇合。
于是,日子来到了很重要的一天。后理帆一大早就上岸,直奔无国界宿舍大楼。他进电梯,差点按错楼层键,好不容易按了十三楼,就觉得电梯太慢,他应该爬楼梯才对。他很急,电梯竞每个楼层停,开门又没人上楼,大家都要往下。这些家伙怎么搞的,跟他作对起来。终于,当电梯又停在八楼时,他冲了出去,跑往楼梯间,急速上楼。
他奔过长廊,到了杜雪薇的住所,有些慌忙地找钥匙,开门,一进玄关,他就听见一些细微声响。他走往主卧房,推开门,一步一步通过起居间,那细微声响越来越明显,然后,他看到了那张大床——“你来了,”杜雪薇嗓音柔美,充满欣忭之情。“你看,她好漂亮,好像你……”
那是他一辈子想像不到的画面——杜雪薇衣衫半褪,抱著甫出生的女儿,正在哺乳。
这和她的形象太不符合,却该死地——美极了!
“理帆?”他一直站在通口处不动,杜雪薇忍不住皱眉。“你怎么了?赶快过来看你女儿啊……”
“你生了?”这什么问题?
杜雪薇美眸一瞪。“废话。你以为我怀里这一堆是什么?”
后理帆笑了起来,迈开长腿。“不是还不到预产期吗?”他是临时接到安朵的通知的,他急疯了。明明计划要陪产的……
“这小家伙不想安分守时,我有什么办法……”杜雪薇抱怨著,美颜却是一片笑意。
后理帆坐上床畔,看见了女儿的小脸。他轻轻伸手,不敢碰,怕打扰她喝奶,也怕碰坏这可爱的小东西。
“怎么了?”杜雪薇微笑看著他。“这是我们的女儿——”
“嗯。”他应声,看著小家伙松开嘴,他才从她怀里接手,感受初为人父的喜悦。“她很漂亮,雪薇……”他抬眸,凝视杜雪薇,给她一吻。“她很像你——”
“也像你啊……”杜雪薇回吻他,移动身子,靠在他肩上。“我爱你,很爱喔,理帆——”
后理帆笑了。他知道,知道这是真的。他捞到了世上最重要的宝物!无可取代的美好……
终曲
她说要给他一个宝物,要他到荆棘海的Eye contact寻。
午夜,他到了Eye contact,在门口那种满绵杉菊的小花圃长椅上,看见那名穿男性风衣的娇艳女子。
她站起身来。Eye contact播放的〈Hello I Love You〉从门缝俏悄潜泻出来。
她一句话也没说,走到他身边。浅口高跟鞋将她白得透出血管的脚板,展现出来。他记得,那美妙的弧度,几次在他手中摩滑,触感温润如珍珠。她将一团东西塞进他掌心中,红唇贴近他玎畔,说:“今晚,我想死在浴缸……”然后,她离开了——他走到路灯下,摊看手里的东西——为了惩罚男人们的重罪,神给了我这光滑的肌肤,迄黝黑的长发。
他笑著奔回住处,找到躺在浴缸中的妻子。他扒开她身上的男性风衣,果然一丝不挂。
“雪薇,你真是玩够了……”
他一开口,她就呵呵地笑起来,转开水龙头放温水,掬水泼他。
两人玩闹起来。
“爸爸、妈咪……你们好吵喔……”细碎的脚步响趋近门边。
杜雪薇和后理帆顿住,面面相腼——被发现了……
以后不能再玩了……
会吵到宝贝女儿的眠……
夫妻俩一笑,交换共泛似的眼神,吻住彼此的唇,就这样——遇合吧!
「全书完」
我爱自得其乐 岳靖
我以为,我应该完全没人气、自闭、孤僻、难相处、易怒、阴险,机毛(机车又龟毛)、爱翻旧帐、爱记恨……因为这些,所以不会有人喜欢跟我在一起,不会有人想碰触或讨论与我有关的任何事物,我觉得应该是这样才对——从来不会有人理我,才是我的人生。
不过,就如John
Cage的理念一样,再烂再令人感列负面的事物,都有其美的潜在。所以,似乎还是有人对我感到好奇,幻想著我那样我这样(真令人心头小鹿乱撞呢……)。
因此,在有人朝错误方向“摸透”我、“塑造”我、封我产生“令人心头小鹿乱撞”的过度幻想之前,本人决定于今日先自剖一番(观看此篙文章者均可当本人是“隐性暴露狂”兼白恋狂,并且,从今以后,请叫代“双狂”!)。
首先,我就像上面所说的那样,没人气、白闸、孤僻、易怒、阴险又机毛……
我很怕有人搞懂我,又怕没人懂我;我希望与人分享乐趣,又想独占只有自己才知道的乐趣(这种矛盾变态实在争我很痛苦)。我喜欢自得其乐,在跟自己有关的事物中,埋设有的没的“小乐趣”,通常这些小染趣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希望有人发现,如果让人发现,我会觉得窘、觉得不高明,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因而陷入深深的懊丧之中,可是又觉得这么巧妙的机关有人发现,真好,那人离我真近,不过要是那人发现却解读错误,对我产生莫名其妙的联想,甚而嘲弄我,我便会“站在高岗上”阴险地冷笑好久好久(这应该是一种病态行为……)。然后,日复一日,我沉醉在自己精心安排的小乐趣中,期待有人发现,就像希望有人能真正了解我一样,没有误解、没有揣测,真真正正弄懂我设下的那些小乐趣,跟我一起感到绝妙、感到趣味无穷、感到极乐升天……不过,到目前为止,我仍是自得其乐就对了(虽然我期待众乐乐,不过也不能勉强人家一起乐……)。
没有迹象显示有人接近我,因为我太机毛,人家问我喜好,我一定把厌恶当喜好误导人。所以人们以为我喜欢的东西,其实是我讨厌的,所以我自设了一个走不出的苦境——总是收到不喜欢的生日礼物、耶诞礼物、新年贺礼,所以人们总是热情地端出我讨厌吃的食物款待代……然后,我终于明白,这世上谁也不了解谁,谁也不想真心、费心去了解谁。人们总想搭便车,不像我以为的,想要了解一个人,必须自己投入心神去观察——偷偷地、悄悄地、神秘而入微地观察,有朝一日爆出彼此都以为的“心灵相通”,这才难能可贵啊!可惜,人们往往只想要对方坦明告知喜好。我讨厌用嘴问来的“速成”。因此,当人家希望我直接说出喜好时,我一定不让他搭便车。如果你可以看出我惯用左手,在我去你家喝茶时,帮我准备一只左手杯,我们—定能成为明友,当然我可能只是“假装惯用左手”,其实—点也不想跟你做明友……
人们之所以成为今日的自己——一个独特的个体,绝对都是透过相当的努力的。似乎有句话说,想要读列一本好书,必须先看过一百本书。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要人家直接告诉你哪—本是好书,难道不应该透过自己失读一百本书吗?想了解一个人,怎能要地直楼告诉你她是哪种人,难道不需要费心费神……
我们就是这样在累积,累积生活、累积经验、累积知识、累积有朝一日与某人心灵相通……
所以,我总希望人们费心费神,就像我费心费神一样。大家都是透过努力,才成为独特的个体的,别再想搭便车了。
我永远不会直接告诉你,我最喜欢听哪个乐团、读哪本诗集、爱哪出歌剧……你所看到我暴露出来的,都是我不爱的。
看起来,我真是个难相处的人哪……其实,我喜欢弯弯拐拐、耍神秘,最常把世阿弥的“秘为贵”挂在口。
佛日:不可说。
我将永远自得其乐,沉浸在自己的“小乐趣”里。
最后——这一篇,又是本人自得其乐的“小乐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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