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修恋爱学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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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铃铛啊,兄弟已经连续一个礼拜没出现了,他到哪去了?”王昱之对於刘维德的突然失踪感到好奇。
“不知道,我也找不到他。”打电话到他住的地方都没人接。
“小铃,有了异性就没有人性啦,不管兄弟死活了吗?”赵黛翠难得数落她。
“还好意思说我!不知道是谁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哦?我这只嗷嗷待哺的幼犬,已经变成流浪狗了,没人养喽!”风铃不甘示弱地回敬赵黛翠。
自从陈建邦接下护送赵黛翠的工作後,原本属于风铃的美食、点心也跟着被陈建邦一并接收了,友情力量的薄弱由此可见一斑。
“我是为了谢谢他送我回家,才……”赵黛翠的脸已经红到耳朵了,说话声音也愈来愈小。
“还有我那不肖学弟,有了老婆忘了娘,也不知多久没来跟我请安了,家门不幸哟!”风铃趁机加油添醋,重重叹了一口气。
“小铃,别乱说,什么老婆不老婆的,没那回事啦!”赵黛翠急急澄清,陈建邦又没跟她表示什么。
“小铃!”风铃本来还想说什么,却被刚进教室来的衣若芙打断。衣若芙一脸凝重。
“小若,怎麽啦,生病了吗?”赵黛翠细心地拉过衣若芙坐下,伸手探探她额头。
“我没事。”她拉下赵黛翠的手,看向风铃:“刘维德出车祸了。”
“什么?”其他三人都被这消息吓到了。
“他现在人在哪?”
“严不严重?”
“谁告诉你的?”
三个人,三个问题,却是同一种脸色——白。
“听我说,我刚从助教那听来的。他上个礼拜五骑车摔车,还好有戴安全帽,所以只是左手骨折及一些擦伤。今天出院,下个礼拜应该可以来上课了。”
“还好!”
“老天保佑!”
“算他命大!”
衣若芙怪异地看着风铃:“小铃,上个礼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刘维德没去上课,然後又出车祸?”
“啊?”风铃被衣若芙这样一问,顿时呆了一下。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干嘛问她?
“对呀!他从来不跷货币银行学的,上个礼拜的确是第一次。”王昱之也发现疑问了。
“小铃,跟刘维德打架啦?”赵黛翠忧心地问。
“笨蛋,他那麽高,真的跟他打架,住院的是我!”风铃白了赵黛翠一眼。她搔搔头,回想上个礼拜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怎麽想也想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事啊。“没什么呀,我只跟他说沈浩要跟我交往的事啊,这个你们都知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王昱之的心震了一下。
衣若芙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赵黛翠则微微蹙眉。
“怎麽啦?为什么不说话?”风铃觉得她们的表情好诡异。
“小铃,去看看他,他应该回到他住的地方了。记得,自己去,不准带沈浩去。”衣若芙交代风铃。
“为什么不要让沈浩去?”她还想拉近他跟沈浩咧。
“因为他讨厌沈浩!”王昱之忍不住开口。
“小铃,听小若的没错。”赵黛翠轻声安抚她。
“好吧。”风铃只能嘟着嘴答应。
***
“有事吗?”王昱之被衣若芙拉到礼堂後面的草地上。
“我想听听对刘维德这次车祸事件的看法。”衣若芙直接说明来意,她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
“你认为跟小铃有关?”
“希望是我多心。”衣若芙看着王昱之。“我怀疑刘维德心里那个人是小铃。”
王昱之的背脊僵了一下。虽然她也在怀疑,但是她一直不愿去面对,因为她仍不放弃刘维德,却也不希望对手是风铃。
“为什么会这样想?”她的语气在发抖。
“从很多地方观察而来。他看小铃时的眼光、他对章玉宇的敌意、他清楚小铃所有的作息及喜好,车祸事件只是让我更确定而已。”衣若芙针针见血地点出。
“这只是的猜测。”王昱之背对着衣若芙,不敢面对她那一双能看透人心的眼。
“如果真的是小铃,你会怎麽做?”这是衣若芙最担心的,她不希望她们之间的友情因此破坏。
“我……我不知道。”王昱之一手抚着额头,此时她只觉得头好痛。
“小铃完全不知请,善良的她若是知道了,她会选择保有友情。”衣若芙依她对风铃的了解下了评断。
“她现在有沈浩了啊!”王昱之转过身来看向衣若芙。
“沈浩跟她未来如何还是个未知数。我只希望不管未来的发展如何演变,所有的伤害能减到最低。毕竟知己难寻!”衣若芙诚恳的态度令王昱之动容。
“小若,你希望我退让?”
“可不,如果是小铃,她也不会允许的。这种事不是谁让谁就可以的,是你的,跑也跑不掉;不是你的,强求来了也未必好。昱之,如果非到不得已,不要伤害任何人。”风铃太善良了,她把朋友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衣若芙不希望因为风铃的义气而造成三个人的痛苦。
“给我时间,让我好好想想。”王昱之垂下双肩,步屦蹒跚地离开。
衣若芙望着王昱之离去的背影不禁摇头叹息。感情啊!这恼人的东西,她衣若芙最好敬而远之,因为她不知道如果这种事当真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她是否还能理智的判断、处理?
希望她们之间的友情禁得起考验!
第五章『三修恋爱学分 』作者:王京玲
“维德,我进来了。”刘维刚轻轻推开刘维德的房门。
刘维德左手打了石膏,脸颊上还贴了一块纱布,他半躺在床上,两眼盯着前面墙上一张如海报般大小的照片。
“大哥。”刘维德看见进来的是刘维刚後,起身应了一声。
“你别起来。”刘维刚将刘维德再度压回床上。“在想什么?”他刚刚看见刘维德在发呆。
“没事。”刘维德再度看向照片。
刘维刚顺着刘维德的眼光看去,也看到了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绑着马尾,一脸朝气,白里透红的皮肤漾着兴奋的笑容;眼神注视着天空,手里握着的似乎是线。若他没有猜错,这张照片应该是女孩正在放风筝时被拍下来的。
“很亮眼的女孩。”刘维刚下了结论。他收回目光,看向刘维德:“女朋友?”
“心上人。不过已经变成别人的了。”刘维德难掩失落的口气,为这既定的事实,再度心痛了一次。
“别人的?不打算争取回来?”刘维刚发挥了商人本色。
“我不要她为难。”刘维德收回视线,注视着刘维刚。“不谈这个了,大哥,爸的身体还好吧?”
“嗯,经过这些年的休养,身体的确硬朗多了。”
“有姑姑在他身边照顾他,你也能放心去经营公司了。”刘维德也放心父亲有人照料。
“维德,寒暑假去美国看看爸,不要老躲着他。”刘维刚心疼父亲与弟弟之间的关系。
“他不会希望看到我的。”刘维德的眼神暗了下来。
刘维德的父亲当年是红极一时的名摄影家,母亲则是某杂志的编辑。他们结婚一年後便生下刘维刚,由於夫妻俩均在事业的颠峰,因此没有考虑再生小孩。
而刘维德的父亲常要到世界各地去取景,母亲则时常以公司为家,所以刘维刚从小就常一个人在家;他也能体谅父母的辛劳,因此凡事都自己来,一个十岁大的小孩就已经能打理自己的一切了。
刘维刚的母亲有一次重感冒在家休息时,突然间发现自己的小孩已经长大了,还这麽乖巧懂事得令人心疼,而自己印象中却没好好关心照顾过他,内心的歉疚不禁一涌而上。
“妈妈再生个妹妹跟你做伴好不好?”刘维刚的母亲於是决定要好好弥补他,并且打算生下小孩後,辞掉工作,专心陪伴孩子成长。
“嗯!”刘维刚高兴地点头。
刘维刚的父亲也同意老婆辞掉工作,但是不勉强她再生小孩,毕竟她已三十七、八岁了,再生小孩,似乎太吃力了。後来在她的坚持下,也只好由她了。
不过她并没有生一个妹妹给刘维刚,而是生了一个弟弟,也就是现在的刘维德。可不幸的,由於是高龄生产,虽然保往了小孩,却保不住母亲;刘维德的母亲在听到小孩出生後的哭声时,咽下了最後一口气。
刘维德的父亲因为痛失爱妻,而将一切错归究在刘维德身上;要不是为了要生下他,爱妻也不会离开他。从此对刘维德不闻不问,吝於给他父爱。而後他也不再拍照,转而从商,全力投入摄影器材的进出口贸易,让工作来麻痹自己,让自己没有时间沉浸在丧妻的痛苦中。
刘维德一出生便失去母亲,父亲又对他不理不睬,因此刘维德从小就由大哥刘维刚及姑姑带大的。刘维德明白父亲对他的怨怼,他也试图讨父亲的欢心,努力念书,每次都欣然地拿着第一名的成绩向父亲撒娇,但是却换来一次又一次的冷漠以对。刘维德明白自己再怎麽努力仍洗刷不了他是夺去母亲生命的凶手的烙印,失望之馀,只能让父亲眼不见为净,少出现在父亲眼前。
刘维刚对刘维德这个母亲留给他的“礼物”则是疼爱有加,因为这是母亲留给他唯一的纪念,加上父亲又不理他,因此他便以十岁的“低龄”扛起奶爸的责任,照顾刘维德。也好在有姑姑的帮助,他才能顺利的度过那段艰难的奶爸岁月。为了弥补刘维德无法得到的亲情,刘维刚努力做好家长的角色;他带刘维德去注册、出席他每一次的家长会,刘维德的联络簿、成绩单都是他在签名,高中联考、大学联考也都是他陪伴。因此刘维德敬重大哥就像是自己父亲一样。
刘维德念高中时,他父亲因过度劳累而病倒了,孝顺的刘维刚接下父亲的事业,将父亲送到美国姑姑那儿休养。其实刘父的事业重心已渐移到美国及大陆了,刘维刚接手後,正式将事业植根在美国,但为顾及在台湾念书的刘维德,所以在台湾的办事处还继续保留,这样他便能兼顾到公司及刘维德了。
“其实爸的态度已经软化很多了。”刘维刚拍拍刘维德的肩膀,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不禁令他想起去世的母亲。
刘维刚长得比较像父亲,浓眉大眼及壮硕的体格属於粗犷型的俊男;刘维德就遗传到母亲的基因,长像较俊秀,体格虽不及刘维刚壮硕,却也结实挺拔。兄弟俩不同类型的长相,却同样地受异性爱慕,所不同的是刘维刚一律是以礼待之,保持一定距离,而刘维德则是始终以一张零下一百度的脸冷漠相侍。不过此举却更加吸引那些仰慕者,认为刘维德是——套一句时下的流行话,酷毙了。
“算了,我已习惯他把我当成杀人凶手看待了。”刘维德说出这二十年来的心情。
“事情总是会变,再说爸现在身体不好,很需要亲情的温暖,或许他内心早就接纳你了。”
“真的?”刘维德内心燃起丝丝希望,但想到以往父亲的态度,刚燃起的希望又瞬间被浇熄。“大哥,你不用安慰我了。”
“不去试试怎麽知道呢?”刘维刚仍不放弃。
“这件事我会好好想想的。对了,大哥,你这次要待多久?”刘维德知道刘维刚原本要去大陆的,因为他出车祸才让刘维刚又留下来了。
“等你石膏拆了。”没看到他痊愈,他是不会放心的。
“大哥,我已经没事了,下个星期我就可以去上课了。”他不希望刘维刚因他而延误工作。
“没关系,反正大陆那边也没什么事,我只是例行性的去看一下而已。倒是你,好好念书,毕业後好来帮我。”
“是!我会让你有空娶老婆的。”刘维德总觉得很对不起他大哥。为了他及父亲的事业,刘维刚忙得分身乏术,至今三十岁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死小子,先搞定你自己吧!”刘维刚指着墙上的照片:“我看这丫头挺顺眼的,很适合当我弟妹。若抢不回来,就想办法把她骗回来!”
刘维德看向照片,一颗心又沉到谷底去了。礼拜一要怎麽面对她呢?
她是否知道自己是为了她才摔车的呢?
心,又在痛了。
***
刘维德回学校上课後,每天都有人拿着鲜花或卡片在教室外等候,大献勤;每一位佳丽莫不想藉此机会表现出自己的“真情流露”,只盼王子能注意到她的存在,让自己有机会成为其他女人羡慕的焦点。
所以刘维德每天收到的花,多到足够开一家花店了。虽然那些花不是转送,就是丢在教室任人认领,但是每天还是有人持之以恒、风雨无阻地前来送花,还有一堆鸡精、维他命的。当然,这也包括传言中刘维德的女友——社工系系花孙思雅。
孙思雅以刘维德的女友自居,每天都会来找刘维德,除了带些补品来给他,顺便清除刘维德身侧的仰慕者。刘维德很感谢她替他赶走了那些女人,不过如果连她自己也赶走,那就太完美了。
“维德,今天好一点没?上次的鸡精喝完了吧?我今天又带一盒过来,你慢慢喝。”孙思雅含笑地将手上的鸡精递给他。
“谢谢大嫂!”伸出手来接的是站在刘维德身後的风铃。
孙思雅本来对风铃很感冒的,因为她总是跟在刘维德身边。但是听风铃左一句大嫂、右一句大嫂的,被她叫得飘飘然的,也就不那麽排斥她了。
“不要再拿东西来了。”刘维德每次都是这样告诉孙思雅的,无奈孙思维充耳不闻。
“小铃铛,要督促他喝哦。”孙思雅不怕刘维德的冷漠,改用迂回战术,转而讨好风铃。
“OK!”风铃朝孙思雅比个没问题的手势。
“那我去上课了,再见,阿德。”抛了一个飞吻给刘维德後,孙思雅满足地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