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飞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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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徇说:“哥哥抓到秦莽后才知道这个消息,他怕你着急自个儿跑去送死,就决定先把你稳在东门,自己先去把黎青早先安排点火的人除了再说。没想到—;—;”
“没想到我这个笨蛋跑去了吧!”
得知真相后冷昊陷入了深深的恐慌和自责中。他想起父亲母亲的死亡,想起耶律奇为他做的一切一切的事情,前一分钟还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后一分钟就为了自己的愚蠢送上了性命。此时,看着这个男人沉睡的脸,心中的某个角落柔软了起来。
幼时母亲在耳边含泪的咛叮仿佛仍旧响在耳边。
“爹,娘,孩儿终于得报大仇。”他喃喃道:“这一切全是这个人的功劳。”
“奇!”轻轻地叫着他的名字。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习惯叫他奇。记忆中的母亲总是教导自己用微笑伪装一切,温柔而又与其他人保持一段距离,不相信、不依赖、不心软、不可以流泪。时间久了连自己都忘了去依靠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可自己也是人,也总有软弱的时候。
当寂寞孤独吞噬自己的心的时候,会怀疑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存在下来呢?就像此时,没有了报仇的目标,深深的倦怠感后空虚的自己将何去何从呢?
这个男人在自己欣喜的眼里清醒过来的第一句话竟是问你没事吧?那一瞬间,被人爱,被人需要的感觉让人多么迷醉啊!
是不是该去承认,心已然迷失;是不是该去承认一直都不是个坚强的人;是不是该承认开始相信所谓的爱情,两个男人的爱情。
但是—;—;
两个男人之间会有爱情吗?甚至说人与人之间真的有这样为了别人而能舍弃自己的情感吗?
冷昊听着因为服药产生的深层睡眠发出的特有鼾声,手指不知不觉地抚上耶律奇的脸,描摹着他的轮廓。那一刻,他真的想到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死了,那他也不要活了。在这样想的一瞬间,才明白了。原来爱上一个人真的是不知不觉的。
缓慢地吻上这个男人的唇,温温的气息与自己的气息交缠一起,心跳的声音与自己的心跳声纠葛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但是—;—;
冷昊蹲下身体开始哭泣了起来。不可能的,不可能长久的。
他不是一开始就明白所谓的爱情吗?那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即使是如此爱着母亲的父亲身边也有好几个小妾。
更何况,他是男人啊!一旦年岁渐长,腰变粗,骨骼变大,皮肤不再光滑娇嫩,自己又还有什么可以值得他留恋的呢?他是真正的皇亲国戚,自己是江湖漂泊之身,最终他身边还是得有个名门小姐,温柔贤淑,相夫教子吧!而自己决不可能忍受这一切。
冷昊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平复了激动而失落的心情。这是注定刚爱上就得失去的感情。也罢!一个真正的男人是不可能真正依附另一个男人的。把身体交给他吧!把他从对自己的迷恋中解放出来,也把自己从这种软弱的情绪中解放出来。他和耶律奇本就是黑夜里航行的两条船,只有瞬间的交会,最终却只能擦身而过,各自走上早已注定好的路程。
把自己身躯奉献给他,也是对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的报答吧!冷昊自嘲地笑了笑,又不是女人还玩以身相许的老套,自己还真是没有丝毫的长进啊!
作了个艰难的决定,冷昊望着窗外的上弦月,缓缓离开了有着耶律奇的房间。
第六章
一个月后,所有的事宜都已处理完毕。耶律奇的伤势也已渐好。
好不容易清闲下来的耶律兄弟连同冷昊悠闲地坐在耶律府的花园内,一边赏月,一边闲谈。
八角亭里摆了一桌的酒菜,三个人举杯畅饮。冷昊今天显得特别沉静,几乎没怎么开过口,只是默默听着耶律徇在一边聒噪,自己不声不响地猛灌酒。察觉到他的反常,耶律奇关切地问:“身体不舒服吗?”
冷昊强装笑脸摇了摇头说:“只是有些累了。”
耶律奇探手到他额上试了下温度说:“没有发烧。”
冷昊笑道:“我自己就是医生,连自己的身体也不清楚吗?我没病,只是有点倦。”
耶律奇道:“你先回房休息吧!”
冷昊想了一下,起身回房去了。
耶律奇心里高兴,和弟弟又聊了会天喝了点酒。
回房的时候,夜已深了。他沐浴出来,正想上床歇息,突然听到敲门的声音。
“谁?”
“是我。冷昊。”
耶律奇有点吃惊地打开房门。
月光下冷昊就那么孤零零地站在那儿。他散乱着黑发,身上薄薄的单衣随着夜风上下起伏,眼神忧郁而茫然,整个人就像迷路的孤雏,说不出的伶仃可怜。
耶律奇拼命压抑住自己想把他搂进怀里的冲动,将冷昊领进了房里。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儿?”
冷昊仰起脸来,凝视着他。月华如水,像轻纱覆在他的脸上,越发衬得他面白如玉;红唇微微颤动,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抖动的睫毛下那点漆幽瞳迷蒙又带着几丝慌乱。
耶律奇像受了诱惑,又像是被眼前的美色迷了神志,伸出手掌来抚上了冷昊的脸颊。他轻轻地从额头一直游移经过眼角到耳前,最后在下颚划了道优美的弧线。触手如玉冰凉,他不知道是他的手凉,还是另一个人的肌肤冰凉。
从没害怕过的耶律奇突然有些害怕了,他想今夜的冷昊美得太不真实了,他凝望自己的眼神也太不真实了,他想也许他只是做了个梦,醒来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人对着孤灯。
于是,耶律奇收回了自己的手掌说:“我给你倒杯茶吧!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冷昊看着他,站起身来,他的双手在耶律奇看不到的角度焦虑地绞在了一起。他叫了声奇,等耶律奇回过头来看着他的时候,他毅然地拉开了衣服的襟扣。
他说:“我不要茶,我要你。”
月华这会儿移到了冷昊裸露出的细白颈项和光滑的胸膛,耶律奇觉得他胸前的两枚茱萸像两朵盛放的蔷薇。
“昊,你怎么了?”他有点难以置信地问。
冷昊咬了咬牙,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去解他的衣扣。他的手从敞开的衣襟里探了进去,冰凉的手却像磁石一样吸附在耶律奇的皮肤上。耶律奇又一次迷惑于两者温度的差异。
他握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掌,看着对方已垂在胸口的脑袋和红到脖子的颜色,说:“你想干什么?”
冷昊再也忍不住这种羞耻,他几乎是带着哭腔说:“你不想要我了吗?”
此时的耶律奇方才醒悟冷昊是来真的。他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句,“你确定?”
耶律奇怀疑的语气让冷昊有点急躁:“你不想就算了。”他拉拢衣服转身便想出门。
房间里已化身成野兽的男人怎么可能放过他。下一刻,冷昊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无悔着坠落的星星跌向了那个他渴望已久的怀抱。他被紧紧地搂住了。
耶律奇猛力把冷昊抵在了门后,他吻住了他的唇,狂霸得不让两人之间有一丝的缝隙。发丝缠绕着发丝,肌肤紧贴着肌肤。耶律奇觉得自己快疯了,一接触这个人,自己的身体内部就涌出一股无比急切的情潮,想就这样把他和自己融为一体。冷昊在耶律奇猛烈的攻击下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声。
“奇—;—;”冷昊无助地叫着。
半晌,耶律奇终于平息下来。他放开了冷昊的唇舌,和他额头相抵,彼此的呼吸纠葛绵长,“我想这一天想了多久,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在想你,你根本无法明白,昊……”他叫着他的名字说:“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不!现在我已经无法放手,你反悔也没有用了。”
他抱起他,大步走向睡床,掀开幕帐,把他放在床褥之上。
“奇!奇!……”冷昊没有丝毫的反抗,只是一遍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像学舌的鹦鹉,又好像这样就可以平息心中疯狂起伏的欲望。
耶律奇将那件缠绕在冷昊身上的可怜薄衫剥下来丢出帐外,冷昊光裸的身体在寒夜的冰凉空气里瑟缩了一下,耶律奇注视着他,仔仔细细地看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多么不可思议啊!仅仅是丢掉了一件衣服,一个平日里如此熟悉的人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他不知道的他—;—;乳头下小小的黑痔、肚脐出乎意外地小巧、稀稀疏疏的体毛、体毛内悄悄抬头的欲望、大腿内侧一道淡淡的伤疤。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他平时已经了解的那个冷昊,而是另一个同样为他所爱的冷昊。
冷昊勉强睁开迷蒙的双眼,勉强自己去正视耶律奇。
“你,你……你干嘛呢?”他的声音细细的,勉强从口舌间逸出:“你干嘛老是……看着,看着我啊!你动动啊……”话一出口他就恨不得去喝哑药。
耶律奇迅速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说:“我觉得你好美,想好好看看你。”
他抚上冷昊的身体,让自己的温度迅速浸染这个男人的每个细胞。
“从今以后,你就真的是我的人了。”
他说着抹去冷昊脸上因羞耻而滚落的泪珠:“交给我,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
他说:“我怎么会伤害你呢?我是多么的爱你啊,”
冷昊全身一颤,下身一瞬间掠过撕裂般的疼痛,身上这个男人的温度深深地灼伤了他。
爱!他模糊地想,奇终于说出了这个字,这个让他更为疼痛的字。
他听到风从没有关严实的门里吹了进来,熄灭了蜡烛,窗外的月亮亮得让他睁不开眼睛,隐隐听得见鸟儿的啼叫,但那也许也只是自己的错觉。大张着腿接受男人的自已,发出淫荡呻吟的自己,用着报恩的心态去抹杀了这个男人爱情的自己,一定会受到惩罚。
他这样想着,至少,在这个夜里,我是完全属于你的……
他们的第一次对于冷昊来说是哀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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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射入帷幕。冷昊睁开眼睛,一时间弄不清自己身在何处。撑起身子,冷昊只感到浑身疼痛不堪,尤其是下半身,几乎麻木到没有感觉。脑子里混沌一团,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要下床,却禁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一双手突然从后面伸了出来,搂住他的腰把他抱回床上。冷昊轻呼一声被搂回了温暖的胸膛,抬眼一看正对上耶律奇充满戏谑的眼。这才想起昨夜的事,昨夜大胆的投怀送抱……冷昊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耶律奇笑着说:“怎么?很痛吗?第一次我是急了点,但后来都用了你给我的药啊!”
轰!冷昊恼羞成怒地揍了耶律奇一拳,却止不住红晕蔓延到全身。
记忆如潮水涌入。第一次因为耶律奇的性急,让他一下子痛昏了过去。醒来后,却发现那头野兽居然还想强行进入第二次,完全不去体谅他滴血的身体,还在他耳边大言不惭地说习惯就好。他自己就是个大夫又怎么会不知道这种伤害可大可小。但耶律奇的强势显然在床上更厉害了,完全不理会他的抗议。结果……
当时,冷昊忍住初体验的疼痛和足以让人可以羞耻到自杀的心情,裹了条被单下床从自己的衣物中找来准备好的润滑药物。千辛万苦地找到药瓶正想拿回去给他,却没料到突如其来的一阵风将蹲下身子的自己裹的被单吹得完全没有了遮蔽的功能,又恰好把诱人的臀部送进了那个在床上一眨不眨看着自己的野兽的眼睛里。结果可想而知,自己居然就那样被那人从后面压住硬上了一次,让人无法容忍的姿势,让人……
冷昊的身体又开始热了起来。为什么他的记忆力如此的好,现在居然想起了耶律奇的火热在自己身体内律动的频率,想起他无所不在的双手,想起他温柔的叮咛,想起自己的呻吟喊叫和拉着他不放的哀求声……天……
“你在想我,对不对?而且是在想昨天夜里的我……”坏笑着的声音把冷昊从让人脸红的回忆里拉了回来。
“你在干什么?”此时的他才发现情况又有些不妙了。不知什么时候这头野兽的手又来到了自己的身后,在自己的臀部上东摸西摸。
“呵呵……我也想起了昨夜的你,又不想总是回忆……”这个可恶的男人话音刚落,两根手指就插进了冷昊的后庭。
“好轻松,我昨夜的东西还留在里面,你听听……”他说着边用手搅动,后面立即传来令冷昊恨不得死去的声音。“我们再来一次,好吧?别辜负了外面明媚的阳光。”
来不及反抗就被这个男人弄得再次沉溺进情欲的旋涡。
这样不是才叫辜负了明媚的阳光吗?丧失意识的前一刻冷昊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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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起来就觉得挺不对劲儿。平日早起练功的大哥居然不见人影,而从不恋床的冷昊也不知跑去了哪里,他们到底是怎么啦?耶律徇半天摸不着头脑。当他发现哥哥真在打冷大哥的主意时还是吃了一惊的,不过转念一想,与其把哥哥给以后不知从哪儿来的陌生人,还不如给自己欣赏的冷大哥。算了,别管他们的事儿了,那两个人八字还没一撇呢!太阳都升起这么高了,大哥不可能还在睡觉吧?去找他过两招吧!
耶律徇走进水云榭,往耶律奇的卧房走去。刚走到门口,正准备敲门,门却冷不防地开了。
大哥!耶律徇奇怪地问:“大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晚……”话还没问完,后半截哽在喉咙里,只能张大口呆呆地看着大哥回身扶冷昊出来。
什么都不用多说了,若看到这种情景,再不明白只能是白痴。大哥细心地扶着站立不稳,走路都有些困难的冷大哥,小心翼翼半抱着让他坐到外面的亭子里,耶律徇呆呆地看着没法作出任何反应。
冷大哥好美哟!好像更美了,那样的风情连艳名远播的花魁也比不上,简直让人离不开视线。
耶律奇回头瞪了一眼发呆的弟弟说:“呆站在那儿干什么?有事找我吗?”
还没回过神来的耶律徇狼狈地收回投注在冷昊身上的眼光,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什么,只是厨房想问今早用什么早点?”
耶律奇转向冷昊,态度来个大转弯,温柔得让耶律徇再度张开大嘴:“肚子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叫厨房去做。”
耶律徇想此时就算冷昊要吃天上的蟠桃,大哥也会为他摘下来。差别待遇也太大了吧!
冷昊点点头说:“随便吧!你吃什么我跟着吃就行了。”
耶律奇宠溺地拍拍他的手,对耶律徇道:“叫厨房做几样中原口味的点心,再熬点燕窝银耳粥。这是昊喜欢吃的。”
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