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女佣太好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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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荷的嗓音细细柔柔的,像铃铛般悦耳,屋里的女人偶尔会和狄狂慧冒出一两句对话,声音与白荷一模一样。
「那个贱女人!」彭子婷气得想冲进房内杀人。
「嘘!」彭子彦连忙掩住彭子婷的嘴巴,怕被屋内的人知道有人在外头偷听。「你不用放在心上,那不过是个女佣。」他拉着妹妹回房。
「她跟狂慧上床耶!」彭子婷将嗓音压低,但仍听得出她有多愤怒。
「那又怎么样?你觉得狂慧会跟她认真吗?」
「不会吗?」她老觉得狂慧对那个女佣的态度就是不一样。
「拜托,谁会跟个身分差了十万八千里的低贱女佣认真?她八成只是狂慧的泄欲工具。」
彭子婷咬了咬唇,「他想要女人,干嘛不找我?」她就在这里啊!
「你不一样。妈妈跟阿姨是好朋友耶,当然不能随随便便想上床就上床。」
「那如果是你呢?你会怎么做?」
「是我的话,那女佣就住在家里,很方便,我想要就可以叫她来。至于老婆,当然是要慎重选择一个可以跟我匹配的女性罗。」
「所以说那个女佣不过是个玩物罗?」
彭子彦点点头。
就算她是玩物,彭子婷心里还是觉得很不好受,恨不得将那个女佣杀了,丢到鱼池内喂鱼。
她明天一定要想办法从那贱女人身上出一口气,她才甘愿。
原来狄狂慧在家里头藏了个床伴……彭子彦啧啧出声。
大少爷就是有这样的好处,找个年轻女佣当床伴,又可以服侍他,真是方便。不过既然是床伴。那他应该也可以分享吧?毕竟他们两家可是世交好友呢!想到那个纯真娇美的小女佣躺在他身下扭动的艳情模样,彭子彦兴奋得咧开了嘴。
浑然不党两人的亲密关系已被客人知晓的白荷虚软地躺在狄狂慧硬实的手臂上。
她的脸埋在他胸前,小手数着他身上的累累肌块,纠缠着她一整天的问题一直卡在喉头,不晓得该不该吐出。
「你要在这睡还是回房睡?」狄狂慧懒懒的问。
「我回房睡好了。」她怕被早起的老爷看到她从狄狂慧的房间出来。
既然她要回房不陪他睡,狄狂慧也不想出借他的手臂当枕头,毫不留情的袖手,翻过身去。
白荷坐在背对着她的男人身边,犹豫了会儿,终是怯怯的问:「那个彭小姐……你跟那个彭小姐……她……」
「她怎样?」讲话吞吞吐吐的是怎样?
「你喜欢……喜欢那个彭小姐吗?」
脸朝另一边的男人噗哧笑出声来。
「你吃醋?」他翻回身,大手揽住她赤裸的纤腰。
小宠物吃醋了,这感觉还真是……他妈的好啊!
「不是的!」白荷慌乱的摇手,「我只是好奇想问问。」
「好奇什么?」狄狂慧粗鲁的手指弹动她的乳尖,「我喜不喜欢彭子婷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白荷轻咬着下唇,点点头。
乖乖,小宠物喜欢他喜欢到会吃醋的地步了。
他想看她醋意更深的模样,想看她到底有多喜欢他——
「我喜欢啊。」
白荷心口一窒。
「你喜欢……彭小姐?」她感觉到鼻头一阵酸。
「喜欢啊,干嘛不喜欢?她长得又高又漂亮,大部分的男人都会喜欢。」不过他可不是大部分男人之一。
又高、又漂亮……白荷自卑的低下头去。
她的个子矮,也没有彭子婷时髦美丽,而且听说她跟狄狂慧一样是大学生,不像她只有高中毕业,要拿什么跟人家比?
「那你有喜欢我吗?」听到自己脱口而出的问题,白荷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觉得呢?」狄狂慧手弯起托着额头反问。
「我不知道。」白荷摇摇头。
「连你都不知道了,我怎么会知道?」
「你应该会知道的啊,心是长在你身上。」
「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呢?」
他的脸背光,白荷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当然更看不到他眼中闪着的恶劣笑意。
「你不喜欢我?」她觉得她心口被狠狠划了一刀。
「不喜欢你会怎样?」
「那……那为什么要跟我上床?」痛苦的泪水自眼角滑落。
「你没听过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喔?」
白荷用力咬住唇,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原来他是这样看待她的。原来是这样……
「还有其他问题吗?」狄狂慧凉凉的问。
知道她爱哭,他就越爱逗她哭,尤其看到她因为他说的话而难过,他心里就是有一种快感。
小宠物可是非常在意他呢!她的反应让他确认这点,令他非常愉快。
不晓得她会难过多久?狄狂慧非常的好奇。
她难过越久就表示她越喜欢他。他好想知道她对他的感情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虽然他很想搂搂被欺负的可怜小宠物,不过他还是得忍一忍,至少等到明天晚上再安慰她,给她鞭子之后的甜美糖果。
「没有了。」她艰困的说。「我回房了。」
她无意识的下床穿好衣服,像一缕幽魂般飘出了狄狂慧的房间。
真糟糕。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启他有点于心不忍了。
狄狂慧在门口拦住她,低头吻了她一下。
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吻她呢?
白荷幽幽怨怨的瞥了他一眼,边哭边回房。
他还是把安慰的时间改到明天下午吧。狄狂慧想着。
他承认他是个坏心眼的男人,喜欢借由欺负来得到白荷的注意,喜欢由她的难过来确定她的心意。
他是很坏——谁叫老妈忘了生给他「坦率」这种东西!
第七章
呜……他根本不喜欢她。
呜……他跟她在一起只是为了她的肉体。
呜……原来她在他心中什么都不是。
白荷伤心的边掉眼泪边清扫着庭院里的落叶。
明明是枝繁叶茂的夏天,为什么落叶还是这么多?就像她不断冒出的眼泪,怎么扫都掏不完。
将成堆的落叶扫人畚箕中时,她发现里头掺了一只动物的尸体。
白色的身体,有着长长的尾巴,是一只已经「葛屁」的壁虎。
「你好可怜,死掉还这么孤零零的。」还被她当垃圾扫了。
想她身处在这大宅院内,以为爱她的人其实爱的只是她的身体,她就跟这壁虎一样都是孤零零的,没人疼、没人爱,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眼泪就情不自禁扑簌簌的猛掉。
她小心翼翼的将壁虎放在一片落叶上,在大树旁挖了个小洞,将壁虎放了进去。
她双掌合十,默默为它祈祷,但愿它下辈子有人陪伴。
「你不扫地,蹲在这偷懒?」彭子婷站在她身后,语气十分不善。
「我没有偷懒。」白荷温声反驳。
「我明明就看到你在偷懒……」彭子婷漂亮的瞳眸倏地瞪大,「那是什么?壁虎?死了还是活的?」天啊!她最怕这种地上爬的四只脚小动物了!
「它死掉了。」白荷将沙土轻柔的盖在壁虎的身上。
「你在埋壁虎?你好恶心!连死掉的壁虎都敢抓!」
「壁虎是益虫!」白荷轻而坚定的说。
「你……」彭子婷乌亮的眼瞳转了转,「你都用这种温柔的神态勾引男人的?」
「你在说什么?」白荷不解的抬头。
「不是吗?动不动就掉眼泪,还会埋小动物的尸体……不过现在这里没有男人,只有我这个女人,你就别演戏了。」
白荷眨了眨浓密的两排羽扇,「彭小姐,我真的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真会演戏!彭子婷不屑的冷哼。
狂慧大概就是看她这样温柔可怜,所以才会跟她上床。不过就像哥说的,她不过是个女佣,狂慧当然不会看上她,只是白白送上来的女人,有哪个男人不要?
可即便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个下贱胚子,但她上了狂慧的床就是事实,她心里就是一口气难消。
彭子婷泄愤似的将一旁的石子踢人放尸体的小洞内,壁虎立刻被压扁了。
白荷瞪大眼,迅速伸手人洞想拿出小石子,彭子婷鞋尖看准她的手,狠狠的踢了她一下。
白荷痛得握紧手,泪水在眼眶打转。
「对不起啊,玩物,我不小心踢到你了。」
「你刚说什么?」
「玩物!」彭子婷蹲在她身旁,用歹毒怨恨的目光瞪她。「我知道你是狂慧的玩物,他的泄欲工具!」
白荷小脸立刻变得苍白。
「你说什么?」她不敢置信的再问。
「玩物!玩物玩物!」彭子婷重复了数次,「你还想再听吗?被人喊玩物这么爽喔?」
「我不是玩物!」她颤声抗议。
「你就是玩物!半夜爬上狂慧的床,让他泄欲!」
「我不是!」白荷生气的喊。
「你不是玩物是什么?难不成你以为狂慧会娶你?哈!」彭子婷大笑,「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分,我呸!」
转头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彭子婷站起身的同时,硬推了白荷一把。
为什么彭子婷会知道她跟狄狂慧的事,而且还用这么难听的字眼羞辱她?
被推坐在地上的白荷想到昨晚狄狂慧说过的话,全身不由自主的发抖。
「是谁……跟你说我们的事的?」
彭子婷停下脚步,看到白荷倍受打击的脸庞,胸口有着报复的快感。
她当然不会说是她昨天半夜不小心偷听到他们的燕好。
「你想会有谁?哼!大家都知道你的丑事!」
是狂慧说的?是他告诉所有的人,她只是个玩物?
胸口突地一阵绞痛,心脏发出强烈的痛楚,白荷紧抓着胸口的衣服,几乎喘不过气来。
「白荷!」位在厨房门口的陈妈妈朝她的方向大喊,「快来准备午餐!我要去市场买日用品!」
白荷勉强打起精神,抹掉颊上的泪水,回头应声,「我马上来。」
拿出洞口的石子,望着壁虎被压扁的身体,珍珠般的泪水滴落。她徒劳无功的想让它的身子回复原样。
没救了。她想。就像她一样,给了人、给了心,她已经不是原来的白荷了。
没救了。
默默将洞口以沙子填满,白荷收拾了扫地工具来到厨房。
心再痛、再悲伤,她的工作仍是得好好做。
她木然着苍白小脸,两眼呆滞的望着砧板上的肉块,一片一片缓慢的切下。
突然,她腰上一片温热,吓了一跳的她霍然转头,是彭子彦。
「请问有什么事吗?」白荷挪动了一下身体,想避开他的碰触。
「你在煮饭?」彭子彦的手跟着她的身体移动,牢牢的贴在她腰上。
「对……」白荷握住他的手腕,想将他的手移开。「请不要……」
彭子彦猛然车转她的身体,背靠在流理台上,而他的身子就整个贴上了她的。
「今晚来我的房间吧。」他在她耳旁呵着气。
白荷大惊失色,「彭少爷,你……」
「我不比狂慧逊色喔!」斯文的俊脸一转为猥亵,下身的突起处猛然顶了白荷一下。
「不……我不是……我不是那种女人……」她的声音在发颤。小嘴失去了血色。
果然大家都知道他们的事!果然大家都是这么想她……
想到他们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是怎么谈论她与狂慧的床笫情事、如何评论她这个人,怎么界定她是淫乱、人尽可夫,白荷就快要崩溃。
「你不喜欢我温柔的要求?」彭子彦指尖沿着白荷的脸颊勾勒,「还是喜欢我像狂慧一样狂野的来?」
「不……」白荷的指尖碰触到流理台上的菜刀,在彭子彦的手一罩住浑圆雪乳时,她发狂的将菜刀自他手上用力划下。
「啊!」彭子彦握着不断冒血的手凄厉的哭叫。
见到彭子彦的手上沾满了怵目惊心的红色血液,白荷慌得连忙丢下菜刀。「我……我……」
「你砍我!贱人!」彭子彦红着眼大吼。
「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叫喊的园丁陈先生冲人厨房。
当他看到屋内的景象时,整个人惊呆了。
「我不是故意的……」泪水滂沦而下,不知所措的白荷转身冲出了厨房。
「贱人!死贱人!」彭子彦的吼声在她身后如鬼魅般跟随耳际。
不!我不是!我不是贱人!不是玩物!我不是!白荷捂着耳朵冲出了狄家。
临时被从技击馆叫回来的狄狂慧看到厨房里尚未清洗的斑斑血迹,再到彭子彦的房间探看手上缠着绷带、一脸不爽的「受害者」。
「这是怎么回事?」狄狂慧一脸凝重,「你说白荷拿刀子砍你?」
「对!」彭子彦愤恨点头,「陈先生也看到了。」
「她为什么砍你?」
「我怎么知道!」彭子彦生气大喊,「我看她脸色怪怪的,过去询问,她就突然发狂了。」
「阿姨!」彭子婷害怕的抓着一旁邱滢双的手,「那个女佣好可怕,你一定要辞退她。」
「好、好。」邱滢双拍着彭子婷的手安抚。
「留着那种人,不知道她哪天晚上会突然将家里的人全都砍杀了!」彭子婷越想越害怕。
「我等等就打电话给协会的人。」邱滢双叹了口气,「她看起来很乖巧、很听话,怎么会突然这样呢?」
「那个人一定有精神病!」彭子彦妄自臆测道:「价绍来的那个协会也太不道德了,竟然介绍有精神病的女人来。」
「天啊!精神病!」彭子婷庆幸她辱骂白荷的时候,她还没有发狂。
「真是太可怕了!」
「不要再说了!」狄狂慧拧着眉头,神情凝重。「她现在人呢?」
「不知道!」彭子彦摇头。
「我看到她冲出去了。」惊魂未定的陈先生道。
「冲去哪里?」狄狂慧问。
陈先生摇摇头。「不晓得。」
「狂慧,你看要不要报警?」邱滢双问。
「报什么警?」狄狂慧瞪大眼。
「她砍伤我,当然要报警!」彭子彦愤愤不平的说。「她应该被丢人精神病院,免得出来害人!」
「你闭嘴!」狄狂慧不耐烦的吼。
「你怎么搞的,对子彦大吼大叫?」邱滢双不满的问:「难道你想袒护白荷?她砍伤了人是事实,不是吗?」
狄狂慧沉重的闭眼,「我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
彭子彦心头一凛,有些心虚的问,「什么原因?」
彭子婷与他对看一眼,同样眼神闪烁。
「我先把她找回来再说。」
狄狂慧撇下一屋的人,离开了狄家。
白荷旁惶无助的走在大街上。
头顶上火辣辣的太阳晒得人发烫,却蒸发不了她眼眶里满满的泪水。
她的手上、身上的衣物仍有点点已经变成褐色的血迹,看上去十分恐怖吓人。
她站在路旁,看着手上的残血,双膝不觉一软,跪倒在地。
经过的路人投以好奇的目光,却没有人敢靠近看上去诡异的她。
她竟然砍伤了人……她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拿刀砍人……
她好气彭子彦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