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桥图-第4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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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刺眼金光爆射而出,仿佛是金海泛滥一般,光彩夺目,王午剑小吃一惊,连忙后退几步,下意识地用胳膊挡住眼睛。
小片刻后,金光终于黯淡下来,不过仍旧把整个地室照的金碧辉煌。
“这就是传家宝?”
王午剑又惊又喜地走过去,却没有把它捧起来,而是瞪大了眼睛盯着它,只见这件传家宝只有掌心大小,封皮上确实金低红字地写着《千页谱》三个古篆。
不可思议地摇摇头,王午剑把它拿起来,一碰在意识到,虽然看起来很厚,但却异常轻巧,装在兜里就是掉出去也不会察觉到。
翻开看了几页棋谱,王午剑大失所望地摇摇头,除了它散发出璀璨夺目的金光外,也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可以称得上是传家宝!
但不管怎样,既然它背着这个名头就一定有其深意,又顺手带了几本精彩的棋谱后,趁着月朗星稀马不停蹄地溜出府邸。
秦研早到一步,马车都已经架好了,两人相见,互道一个会心的微笑,一跳钻近马车,随着车夫一声吆喝,两颗不安分的心纷纷跳的更加快速,这可是变相的离家出走啊!
“嘿嘿,秦研妹妹,快,让我看看你的传家宝!”
王午剑满脸好奇地催促道。
可秦研却流露出几分难耐,摇着头说道:“看不得!”
“咦,死胖子,这么抠啊,我又不是不给你!”
王午剑白了他一眼说道。
“嘿嘿,当然不是因为这个,那好吧,我只能让你摸一下!”
说着,秦研从腰间取出来递给他。
刀鞘看起来十分粗糙,质地像牛皮一样平淡无奇,不过刚刚触碰刀柄便能感觉到森森入骨的寒气,可想而知,这绝对是一柄异常锋利的刀刃。
然而从外型上看,这就是一柄宽刃杀猪刀,不仅能杀猪,也可以用以后期刮毛、开膛破肚以及切肉剁骨头,堪称是专业屠户必备的家伙。
“你用防身也不必带这么笨拙的凶器吧?”
王午剑好笑地说道,说着便忍不住想要拔出来看看,可一使劲却诧异地发现,刀仿佛生锈在鞘中,纹丝撼不动。
“嘿嘿,嘿嘿嘿,别浪费力气了,这就是传家宝的奇妙之处,除了我屠家之人,任何人都无法拔出它!”
秦研引以为傲地笑道。
“切,就用一把杀猪刀糊弄我吧,好像我没见过似得!”
王午剑双手一抖把刀人递给他。
“嘿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口刀叫做‘破天膛’,它的威力发挥到极致时,能把苍天当猪一样宰杀,所谓开天裂地,惊煞群雄。”
秦研很认真地说道。
“……好吧,不管它有没有开天辟地之威,但我承认它有开膛破肚之能,不过这就够了,总算有个防身的武器了!”
王午剑搓了搓后脑勺嬉皮笑脸地说道。
马车彻夜未停,四匹以耐力和速度著称的天脚马,一夜的时间已经跑出芒州,进入四百多里外的齐州江城。
迷迷糊糊在车厢内打地铺躺了小半夜,王午剑只听到外面人声鼎沸,料想也是到了一处繁华所在,脸上的倦色一扫,跳跃起兴奋的神色。
“嗨嗨嗨,秦研妹妹,快起来啦,好像到另一个大城市了,嘿嘿,话说,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走出天芒城呢!”
王午剑双手把着窗口,伸出腿蹬了还在打鼾的秦研几脚,兴奋地叫道,如同一只在牢笼中关押了十几年的雄鹰,对一切都充满新鲜感。
秦研揉揉眼,慢吞吞地从木板上爬起来,掀起车舆的帘子,对赶车的马夫说道:“大叔,帮我们找个好点的地方就停下来吧!”
“哎,好~哩!”
车夫拉长声音应承道,颠簸了一晚上,他也有些疲惫了,一听休息便立刻来了精神。
“咦,那里有间好大的棋舍噢,咱们要不进去看看?”
王午剑俏皮地扭头笑道,在他眼里,能下棋的地方就是老家,比见了王宫都亲切。
“不用了吧,我都饿得不行了。”
秦研摸了摸干瘪的肉干袋,可怜巴巴地说道。
“呃,那好吧,我的五脏庙也早就没有香火了。其实咱俩也可以到处玩玩,反正扣除半个月路程,我们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呢!”
王午剑道。
这次离开家,王午剑自比鱼入大海,鸟飞九霄,再也不受羁绊管束,当然要痛痛快快地玩一把,感受一番外面世界的新奇!
饭吃的七分饱,两人趁着这股劲,慢悠悠地在热闹的城中闲逛,体验一下异地的风土人情。
不经意间,王午剑轻叫一声:“快看,有小偷!”
秦研闻言猝然扭头,恰好看到了小偷得手的开溜的最后一幕。
那小偷身高与王午剑一般,得手之后竟还若无其事地混杂在人群中东瞧西逛,甚至把手伸进另一个男子的腰间。
奇快无比的身手,淡定从容的举止,无不透露着他是一个狡猾的老手!
“光天化日之下,小偷居然这么猖獗!”
王午剑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金卡,单看那小子的身手就不难想象,如果被他盯上,丢了内裤都不知道。
这金卡乃是一种储存钱币的卡片,储钱卡片乃是由朝廷专门聘请****修棋师特别打造的,按照储存金额大小分为金卡、银卡、铜卡三个级别,一张金卡中最多能储存十万金币!
王午剑从帐房拿走的金卡中,储存着五万金币,这足以让他丰衣足食半辈子了。
“看不下去了,这么小就如此猖狂,将来必为祸害,咱去收拾他!”
秦研一瞪眼,也不等王午剑同意,迈开大步就往前追赶。
那少年不仅身手灵活,知觉也丝毫不差,很快便发觉身后有人跟踪自己,也不掉头理会,加快了步伐。
虽然他步伐加快了,但只是左拐右拐的乱撞,看上去也是外地人,想要在这诺大城市中找一个避难之所。
第七百三十六章 行者【求订阅^_^谢谢】
“光天化日之下,小偷居然这么猖獗!”
王午剑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金卡,单看那小子的身手就不难想象,如果被他盯上,丢了内裤都不知道。wWw;
这金卡乃是一种储存钱币的卡片,储钱卡片乃是由朝廷专门聘请****修棋师特别打造的,按照储存金额大小分为金卡、银卡、铜卡三个级别,一张金卡中最多能储存十万金币!
王午剑从帐房拿走的金卡中,储存着五万金币,这足以让他丰衣足食半辈子了。
“看不下去了,这么小就如此猖狂,将来必为祸害,咱去收拾他!”
秦研一瞪眼,也不等王午剑同意,迈开大步就往前追赶。
那少年不仅身手灵活,知觉也丝毫不差,很快便发觉身后有人跟踪自己,也不掉头理会,加快了步伐。
虽然他步伐加快了,但只是左拐右拐的乱撞,看上去也是外地人,想要在这诺大城市中找一个避难之所。
同样人生地不熟王午剑和秦研当然明白他盲目乱窜的原因,于是也不打算跟踪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下手,几乎是小跑着跟了上去。
那少年后脑勺似乎涨了眼睛一样,撒腿边跑。
“那我就不客气了!”
秦研沉着脸冷喝道,大步跨开,直接把王午剑摔倒身后。
如果有人看他一身肥膘就断定他行动迟缓,伸手笨拙的话,此刻一定会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因为他以超快的速度奔跑的同时,还能矫捷如猿地在人群中左右避闪。
相比之下,王午剑就差远了,到他气喘吁吁地追上去之时,那小子已经被秦研单手拎到一个角落里。
“哎呦,你这死胖子快放开我!要不然我喊人啦……啊,你弄疼我啦死胖子,来人呐,救命啊,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啦……哎呦,我的胳膊要断啦……死胖子我咒你全家不得好……啊……”
杀猪般的嚎叫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不过并没有人在意,无非是两个少年打架罢了。
“你这死小偷也知道光天化日之下不能干缺德事?”
秦研拎着他的胸口,把他隔空贴在冰冷的墙壁上沉着脸喝问道,此刻,他那一脸肥肉紧绷,看起来十分强横,让人不由得产生服软的心理。
“我不是小偷,你放开我!”
那少年被憋红了脸,额头的青筋清晰可见,面对强势,那双晶亮的眼眸中吐露着不屈不挠的光华。
“我都亲眼看见了,你偷了一个不止,居然还连环作案,今天若是不教训你,日后定是个祸害!”
秦研加重了双手的力气,掐的那少年一口气没缓过来,痛苦地干咳了几声,但愤怒的眼神中毫无忏悔之意。
“你你你先放我下来再说!”
秦研性情憨厚善良,尽管人高马大,可动粗不是他的喜好,眼见这样都不能让他服软,只好一松手,任他坠落在地上。
“咳咳,咳咳咳,你,你这傻大个,不明就里,冤枉好人!”
那少年踉踉跄跄地扶着墙站起来毫无忌惮地瞪着秦研说道。
“冤枉你?你觉得我头上不长眼还是我这拳头不长眼?”
秦研紧紧握起拳头,对着他晃了晃,他这肉嘟嘟的拳头都有那少年三分之一个头颅大小了,若是真的一拳放过去,搞不好就能把他打成植物人。
“废话,我不是小偷,看你棋芒外露不是普通人,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免得对我纠缠不清,我是墨衣行者,不是小偷,最先偷的那人才是真正的小偷,我见他偷了别人的东西心里痛恨,就把东西偷出来物归原主了,分明是你看错了还来冤枉我,有没有天理了?”
那少年气愤地咆哮道。
秦研愣了一下,这小偷还真不简单,居然能感觉得到棋芒,要知道普通人是无法察觉到的,只有修行之人才能,看来还真是小偷会武术,官府也挡不住。
一旁喘了半天气的王午剑却有些惊讶,墨衣行者,这可是个冷门职业,在他的映像中,墨衣行者与贼是等同的,可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怎么也不像。
墨衣行者,曾几何时被天下人所称道,可后来却成为被修行者鄙夷,被世人唾弃的一类人,因为他们之中很多人凭借不凡的身手做出有些龌蹉的勾当,令人不齿。
说白了,墨衣行者就是修行贼技的人。
据说曾有一个小偷,盗技出神入化,可他本性淳朴并惊扰善人,而是专门对贪官污吏下手,劫富济贫,有一次因救驾有功被封为盗圣,晚年避世灵终前把衣钵穿了下去,因他们常常穿着夜行衣行动,所以被称为墨衣行者。
正宗的墨衣行者有严格的行业约束,奉行“盗亦有道”的总则,不能将之与盗贼相提并论。
“小偷一般不只是有灵活的身手,往往还有一张伶牙俐齿,我看你挺符合的!”
王午剑笑着试探道。
“要我证明那还不简单?”那少年一扫脸上痛楚的表情,狡黠地笑了笑,指着对面的一座高耸的楼阁说道,“看到那楼上的灯笼了吗?”
出于好奇,王、屠两人无意识地扭头一看,可这一分神,再回头时,那小子犹如能打地洞的老鼠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喂,在这儿呢!”
一个挑衅中夹杂着嘲讽的笑声从左上方传下来。
循声一看,那少你竟然不知何时已经窜上一堵四五丈的高墙上,双手抱在胸前,一脸傲慢地笑着。
“两个傻瓜,还想跟我斗?哈哈哈,现在信了吧?”
两人相对一眼,又可气又好笑地耸了耸肩膀,这小子实在太狡猾了,而且他应该是墨衣行者,普通的小偷哪有这身手?
“看你们也不是本地人,是去天圣山的吧?切,就你们两个笨蛋还修炼什么,嘿嘿,给你们提个醒,别让我下次碰到你们,否则我就要按照墨衣行者第八条铁规:无理冤枉好人,盗无赦!”
说话后,那少年送出一阵欢快的笑声,看着两人那铁青的面孔这才得意洋洋地一闪,消失在墙壁的另一侧。
“呸呸呸,真是气死我了,向来都是咱俩耍别人,还从来没有吃过这口窝囊气,真是气煞午剑爷了!”
对比起那少年毒辣的眼光和老道的经验,王午剑越觉得自己生活在牢笼中,没有半点眼见,心里也越发自卑起来,只好愤怒的发泄一通。
走不几步,秦研突然停了下来,脸上的惊异代表他感觉到不寻常之事,尽管目光愣愣地直视前方,但王午剑可以确定,威胁来自身后。
“好像,有人盯上咱俩了!”
王午剑好奇的咦了一声,立刻排除了那位年轻的墨衣行者,因为如果是他的话,秦研脸色绝对不会如此凝重。他是个入门的修棋师,可以捕捉到常人不能捕捉到的气息,比如说身后有一位强大的修棋师跟随着。
两人对视一眼,不用说也能明白彼此的心意——安全第一!
方向一拐,也不管大街通往何处,两人只管朝着人多的地方走,就算对方再霸道也不敢公然出手。
人流如蜂,再加上两人有意甩开他,兜了几个圈子后,终于发现那人跟丢了。
可就在此时,王午剑发现一道令他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背影,双眸中跳跃的喜色瞬间灰暗下来。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谁?”秦研很好奇的问道,难道这里还有老乡?
“石惊天!”
王午剑斩钉截铁地说道。
“呃……回澜烈国的方向好像反了吧!”
秦研越加好奇。
“走,跟上去看看!”
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促使王午剑尾随而去。
一个人往往会对自己心目中强大的对手感到好奇,尤其是一个高明的棋手,通常会不择手段地掌握对手的一切信息,从而在重要的对决中提高胜券,因为赢棋,有时候赢在棋盘之外。
石惊天仿佛对江城十分熟悉,目不斜视,并且很熟悉地穿梭在几条繁华的街道上。
澜烈国人喜欢穿宽大的衣服,石惊天也是,精瘦的身躯上仿佛是套着一件大衣,看起来很变扭,但他刚毅的步伐和笔直的腰杆彰显着他不屈不挠的性格。
“咦,他怎么要出城呢?”
秦研捏了捏腰间的肉干袋好奇地说道。
“嗯~~我好像明白了,这是个圈套,刚才跟踪我们的人是金破天,他不敢在城中下手,因此让石惊天引我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