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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欲嫁金婚-第17部分

小说: 欲嫁金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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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筱冉对着那男子温柔的微笑,眸光闪闪,眉目间含着点点情义,倒像是真的忆起他来,“你不就是……”

男子望着她有些出神。

“你不就是偷窥别□□子的色狼!”说迟那是快,在“色狼”两字出口之前,夏筱冉就将手中糕点碟里的糕点,连同糕点下面厚厚的粉物一齐泼向了那男子,接着丢了盘子就往外跑。

碟中的糕点名为辣渣糕,这是一种类似驴打滚的糕点,在内层裹馅的糕点做成之后,要再往糕点外层滚上一层厚厚的粉状作料才算完成,因为是作为调味之用,这外头裹得一层,正是一种类似辣椒面的东西,具有和防狼水相同的功效。

不顾身后凄惨的□□,夏筱冉跑得心安理得。居然胆敢在她家和她耍流氓,哼,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盯着她瞧!?

☆、皇帝驾到,有人求婚

?“小姐?”端着夏筱冉漱具的喜鹊,走到半路就见她家小姐提着裙摆,脚步轻快裙角飞扬地朝自己跑来,边跑边不时往身后一望,那转头一回眸张望的神情,就像身后有一条穷追不舍的恶狗。

“走!”经过喜鹊身边的瞬间,夏筱冉倏然拉起还在发呆的她一起往前跑。

跟着夏筱冉跑了好一会儿,喜鹊才缓过神来,扬起头问道:“小姐,我们这是要赶去哪里啊?”
夏筱冉突然停了下来,看向喜鹊,反问一句:“我爹和夫君现在在哪里?”

秉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之原则,于是夏筱冉领着喜鹊进了大厅,同时也进入了各位看官的视线范围。

“爹。”莲莲移步,步步生姿,夏筱冉带着喜鹊从后堂悄然步入,声线柔美,她娇俏地唤了夏清庭一声,立刻吸引住了大堂内所有人的目光,身边渐渐地安静下来。

姣好的容貌,清甜的笑颜,华美衣裙下线条柔美的窈窕身段,还有眉目间那股从容淡定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让这一刻的夏筱冉,美得让人睁不开眼。

就连一直跟在夏筱冉身后的喜鹊都不由得揉了揉双眼,实在很难将眼前这个仙女儿一般的美人,与之前还拉着她疯跑的小姐对上号。

“夫君。”夏筱冉往沈墨宣身旁靠靠,看似夫妻间普通的亲昵,却也避开了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沈墨宣也在夏筱冉出场的那一刻,被她吸引住了视线,只是,相较周围那些目露贪婪的视线,他的眼中还有一种情绪,那叫得意。

没错,这个引人向往的女子,是他的,是属于他沈墨宣的。

思及至此,沈墨宣伸手揽过夏筱冉的纤腰,往自己身边又紧扣了几分,带着微微的霸劲,像是要宣誓什么似的。

夏筱冉感受到沈墨宣的意图,只为他偶尔冒出的孩子气觉得好笑,递给他一个笑容后,便转身问道:“爹,时辰将近,客人是否来齐了?”

夏清庭摇摇头,孔氏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还有月怡和严骏未到,要不然让膳房先开宴,别让客人久等。”

不料,夏清庭这头话音刚落,那头夏月怡响亮的声音就传了进来,“爹!爹!我们赶来了。”

夏月怡响亮的嗓音也吸引了不少看官的注意,更有不少人在后头压低声音议论。

甲说:“这是谁啊?”

乙说:“管家的女儿吧。”

丙说:“管家的女儿哪有这么大的胆子,这是夏相家的二小姐。”

丁说:“不可能吧,都是同一位父亲相差怎么会这么远呢?”

丙说:“听说这二小姐的娘曾是大小姐娘亲的奴婢,这就……”

甲乙丁三人皆一副原来如此的了然神情:“花结果,树蔓藤,果然因果相连。”

夏月怡自然没有听见这些耳语,若是被她听见了,这喜宴,怕是毁了。

“岳父大人,我们来晚了,还请原谅。”严骏拉着夏月怡在夏清庭面前跪下,端过小厮捧来的贺礼,朗声道:“祝岳父大人万寿无疆,福寿延绵。”

此时,夏月怡的肚子已经有了些分量,圆滚得让她没办法完全勾下身子,只是仪式性地朝夏清庭一拜。

夏清庭的脸色和颜不少,暗托他们起身,开口宣布开席。

而正在这时,厅外传来一声尖细而清亮的叫唤声:“皇上驾到。”

在场的人皆是一片惊异,皇上怎么会来?

夏筱冉一脸茫然地仰头看看沈墨宣,见他神色淡然略有所思后,又转头看向她爹。

夏清庭的表情十分严肃,没错,他平日就很严肃,但今日的严肃中还夹杂着某些情绪,站在他身边的夏筱冉似乎可以察觉到他隐约的不悦,这微妙的情绪,让他整个人都显得生硬起来。

夏筱冉留意到夏清庭袖下握紧成拳状的手,心想:爹难道在为皇帝的光临而感到不安?

不容夏筱冉深究些什么,那尖细的通报声就已经传到了耳边,大堂里“哗啦哗啦”跪了一地,高呼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筱冉当真是一万个不想跪,她今天可是穿着她家夫君亲手给她做的新衣裙,哪里舍得和大地亲密接触。本来都想偷偷让她爹把跪着敬茶这个步骤简化了,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见沈墨宣随了众人跪下,夏筱冉也只能入乡随俗,从身后的椅子上扯了一件东西往地上一丢,咬咬牙跪了下去,还暗自在心中安慰自己:“强龙不压地头蛇。”

不多时,就听见一个清亮的男音开口道:“朕此次只是微服出巡,不必多礼,大家平……”

平?

夏筱冉伸长了耳朵等着他的“身”字,余光一扫,见身边已有不少人都起了一半了,谁知皇帝口中这“身”字,偏偏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没了下落,于是他们只能痛苦的半蹲着,起也不是跪也不是。

什么情况?

夏筱冉相信,在场的,绝大多数正常人都和她一样,有着一颗正常的,好奇的心,不像她那个淡定的不像正常人的夫君。

夏筱冉瘪瘪嘴,以企图不被人发觉的微妙角度,抬了抬眼,扬了扬头,随即,一双黄灿灿的高靴鞋闯进了视线。

“这个是?”黄灿灿的声音,在夏筱冉的头顶响起。

“禀皇上,这是小女。”夏清庭的语气有点清冷,和平日的严肃不同,好似并不想多说关于夏筱冉的事情。

“朕是问这个。”黄灿灿用他那只黄得发亮的靴子,踢了踢夏筱冉跪在脚下的物什。

夏筱冉傻了,这皇帝是长了双什么眼睛,地上跪了一片的人,他偏看到了她跪在脚下的软靠垫。

“这……”

夏筱冉虽然没有抬头,但也能想象,现在她膝下的靠垫,一定聚集了所有人的视线。起码,从她爹的犹豫之声听来,这是一件很囧的事情。

“回皇上,这是软垫。”一人做事一人当,她夏筱冉可不是缩头乌龟。

“哦?”黄灿灿带着笑腔拉长音调,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感兴趣。

“禀皇上,内人近来染有风寒,若皇上不能体谅草民的爱妻之心,就请皇上赐罪于我。”沈墨宣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着实让在场的不少人为他捏了一把汗。在天子面前,怎么能这么不卑不亢呢?

“这位是?”显然,沈墨宣已经成功的将黄灿灿的视线,从软垫转到了自己身上。

“回皇上,这是小女的夫婿。”这一次是夏清庭开口替沈墨宣澄清身份。

“染儿,你成亲了!?”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啊!你是!”夏筱冉猛然抬头,却见到她爹正直勾勾地盯着黄灿灿身后的男子,脸上的震惊竟比她更甚。

黄灿灿笑着扬扬眉,夏筱冉这才看清他的模样,有点……邪邪的霸气。

“夏相千金何时出嫁的,朕可是一点风声也没听到。”黄灿灿勾唇轻笑:“莫不是因为朕上回跟你说要充实后宫,吓着你了?”说完,像是自己说了个笑翻屋顶的笑话,仰声大笑起来。
大堂内一片沉寂,不知是没人敢笑,还是没人觉得这是个笑话。

直到夏清庭开口,打破了令众人尴尬的僵局:“不知陆晓……”

“咦?”黄灿灿打断他的话,好似一脸惊疑地看看身后的陆晓,又转头看看夏清庭,问道:“夏相与陆晓是旧相识?”

夏清庭的目光越过皇上,直直地对上陆晓的视线,沉吟一声,并未立即作答。

直到陆晓扬起那双春雨过后,被湿漉漉雾气弥漫的眸子,漾出一个轻柔的微笑,才听他独有的清朗声道:“姑父,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闻言,夏筱冉惊了,这个登徒浪子大色狼,竟然是她表哥!

“皇上,陆晓怎么会……”这回似乎夏清庭也很迷惑。

黄灿灿抬抬手,“先起来吧。”他笑着环视一周,最后将目光从陆晓身上落回夏清庭身上,棱角分明的嘴角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淡笑,“陆晓是今届的新科状元,夏相觉得如何?”
此言一出,静默的大堂立刻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声,聚集在陆晓身上的视线,达到了今日的最高点。

话说,逐月国自黄灿灿,也就是今日逐月国的月帝,登位以来,三年一次的科举,就被拟定成了一种皇室网罗新生势力的手段,更确切的说,是傅春秋培养亲皇势力的方式。整个科举的过程都由皇帝直接领导,授权于皇帝的亲信官员层层选拔,最终再将选拨出的优秀人才,交由皇帝直接殿试。

也就是说,直至皇榜公布前,就算是夏筱冉她爹这样的殿前大臣,若是并非皇帝亲信,也是无法插手科举选拔之事,无法知晓是何人高中皇榜的。

如今夏清庭这一脸疑色惊异,显然,他并非皇帝的亲信。

夏清庭沉寂半分,言语间已回复了往日的平静严肃:“回皇上,陆晓乃是故妻兄长之子,臣自当避嫌少言。既然他能被皇上选为可用之人,必是有人所不及之长处,他人如何作想,于皇上而言,并不重要。”

夏清庭好歹也是在官场行走多年的老臣子,这种打太极的对话方式,他表演起来自然得很。心中虽是疑处丛生,但眼下这个场合,并不适于多问什么,今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明日就会有成几倍数的嘴去说,这自然不是夏清庭乐于见到的事情。

皇帝对此但笑不语,倒是笑眼一转,飘到了夏筱冉身上,长叹一声,“真是可惜。”

夏筱冉被他时而桃花飞飞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总觉得他的笑,不怀好意。

“像夏相千金这样的美人,没入朕的后宫,朕表示很遗憾。”黄灿灿摇摇头,倒真像是一副惋惜的模样。

“染染,你当真出嫁了?”陆晓眉头紧蹙,上前一步,眸光不断闪动,问话出口有些急促。
不知是不是第一印象不好,夏筱冉并不想搭理她这个表哥,从心底就有种难以抑制的抵触情绪。可一转眼,夏筱冉却见到沈墨宣也蹙着眉,似乎……

夏筱冉轻移了两步来到沈墨宣身边,伸手将沈墨宣的手臂揽入怀中,对陆晓扬起一个明朗的笑容,“是的,夫君待我极好,在沈家,我过得很开心,多谢陆晓表哥的关心。”
夏筱冉的话让陆晓的神情更添了几分苦楚,本是翩翩一美男,如今却偏让眉间的忧郁,染了颜色。

“染染,你可还在为当日我未能如约而归生气。”这话字面上的意思很纯良,但不知为何,被陆晓这样声色俱齐的说出来,竟让整句话充满了暧昧的味道。

夏筱冉娥眉竖起,这人也太能自说自话若无旁人了吧,要说他之前在空无一人之处垂涎她,那还属色狼之常情。如今他当着她爹她相公的面,还能如此这般,夏筱冉真是无话可说。

“我就说她和她表哥有问题,你偏不信!”

“给我安静点。”夏月怡的嘀咕声比她想象的传播范围要广,但严骏的训斥声更为引人注意。
夏清庭一脸铁青,忍了好几次才让语气不那么生硬:“陆晓,闲话家常来日方长。”说罢,便招呼纪管家,“开席吧,不要怠慢了客人。”

“姑父,侄儿有一事相求。”

陆晓一开口,,立刻又让在场众人停下了动作,均是一副看好戏的嘴脸,望着在场的几位主角,满目期待,就像是在等待且听下回分解之后的预告片。

夏清庭也是不罗嗦的人,话至此处,他知道陆晓不是轻易松口的人,倒不如让他痛快些说出来,“你说。”

陆晓敛了多余的表情,神色严肃且郑重,他转身对着黄灿灿一作揖,道:“还望皇上替微臣做个见证。”

“哦?是何见证?”黄灿灿倒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相比吃饭,他更好奇陆晓要做的事情。

“提亲。”

“提亲?”黄灿灿眨眨眼,看了一眼夏清庭,又问:“眼下提出此事,难道是向夏相提亲?据朕所知,夏相只有两个女儿,如今皆已嫁人。朕都未能赶上好时辰,陆晓你难道识得夏相的三女儿?”

陆晓未理黄灿灿的冷笑话,转身对着夏清庭一躬身,恭敬说道:“姑父,请您将染染嫁给我。”?

☆、花花草草,皆为浮云

?一声惊雷劈下来,将夏筱冉雷得外焦里嫩。

这人是不是疯了?居然向一个已婚妇女提亲!饶是逐月是个开放的国度,这种事也是骇人听闻的,夏筱冉很惊讶陆晓怎么能够做到张口即来。

夏清庭显然也被陆晓惊住了,不过他比众人的反应稍快。只转眼看了一眼沈墨宣,就开口对着陆晓严声厉道:“荒唐!皇上在此,陆晓你怎能当着各位贵宾的面,开这等玩笑。”夏清庭鼓圆了眼,已是怒火中烧,“染染如今已经嫁为人妇,你这般单口胡扯,让她以后如何面对公婆,如何在沈家立足!”

夏清庭一脸正色,中气十足,字字铿锵,出口的每个字,都透着一股愤然狠意。他布下的棋局,又怎能被突然回来的陆晓打乱。陆晓在他身边长过几年,他太了解这个孩子,自然知道如何对症下药,让他闭嘴。

果然,陆晓被夏清庭最后那句话唬住了,他在世人眼中是如何一个人,他都不在乎,可他不愿让他的染染承受半点不好的言语。那是他自小便立誓要守护的女子,他又怎么舍得自己伤她。

陆晓不再言语,周遭安静了下来,观众无戏可看,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岳父大人过虑了。”这时,沈墨宣向前一步,走入众人视线的焦点圈。此时,他脸上微青的不悦颜色已经一扫而空,唇角浮现着浅浅的笑意,“染染时常向我提及陆晓表哥,说表哥自小就宠溺她,当她像亲妹妹那般疼爱。我想,表哥之前的反应,不过是因为倏然被告之,自己疼爱有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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