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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欲嫁金婚-第26部分

小说: 欲嫁金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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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床帘四合的大床,开口道:“我与人谈买卖,向来不愿有第三人在场。”

傅春秋随着他的视线,将目光落在帘后的夏筱冉身上,眉眼飞扬,扯出一个暧昧的笑容,道:“她是我的人,今日累坏了,不到明日都不会醒,沈公子可以放心。”

夏筱冉听了这话,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一跃而起,冲过去撕了傅春秋那张嘴!但此刻也只能硬生生吞下这口气,安慰自己,女子报仇,明日不晚。

沈竹轩听了傅春秋的话,思量着,既然他与傅春秋将是合作的关系,而傅春秋又对他的事情无所不知,那利益共享体应该不会妨碍他,因此也就对床上的夏筱冉不甚在意,只道:“我想知道傅公子拿什么与我交易。”

傅春秋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属质地的令牌丢在桌上,道:“既然我们达成共识,我也就不再隐瞒,其实我是宫中之人,此次为奉命出宫。”

沈竹轩双眼盯着桌上的令牌,上面刻着的“御”字,正是宫中之物。他伸手将令牌拿起,放在左手手心上,执右手在令牌上不断细细抚摸,像是要感受它的每一处雕琢。忽然,他停下来,一反之前如视珍宝的模样,将手中的令牌往桌上一扔,如弃草芥,抬头看向傅春秋,他道:“你想要什么?”

傅春秋哈哈一笑,很满意沈竹轩此时的干脆,“沈公子虽常年居于沈府之内,但对如今天下的局势,应当也略微了解。我们逐月常年征战,国库吃紧已不是秘密。如今,周边小国虽已平复,但大国之间的关系却日益紧张,我们与日曜虽签有免战协议,但如今日曜新帝登位,没有人知道将来两国之间的关系是否会有变动,粮饷军资的问题,半点不容小视。”

“宫中的意思,若是想要沈家供应粮草,又何须劳师动众多费周章,只要传一纸圣旨到沈家,他难道还敢不从。”

“强扭的瓜不甜,他与沈公子又怎可相提而论,我们只相信自己人,这么一来,也有利于我们的长期合作。”

夏筱冉听着两人的对话,心头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这样一个充满阴谋的交易,就在她背后这样诞生了,而被谋之人还是她夫君!

“你们要我接手沈家后,让沈家成为军资所取的仓库?”沈竹轩听明白了傅春秋这话后隐着的后话。

傅春秋之所以不以强硬的方式,让沈家捐钱纳资,是因为不想断了沈家这条财路。逐月国虽是重仕轻商,但同时也是一个律法严明的国家,强取豪夺是土匪的活,月宫是不能干的。既然不能明取,那便只能巧夺。将沈墨宣拉下来,再将沈竹轩推上去,既能让沈家成为月宫的经济后盾,又能保住这条财路,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你要如何帮我?”沈竹轩道,“今日的沈家,可全都在他手中,我半点都沾不着边。”

“你想让他生也好,死也罢,我们只要结果。”傅春秋笑意不复,目光瞟向床帘,床上之人双肩微微抖动着,像是隐忍着什么。

沈竹轩沉吟片刻,开口道:“此事,容许我考虑考虑。”

“这是自然。”傅春秋一笑,收回目光落在沈竹轩脸上,“相信沈公子不会让我们久等,你也知道,宫中之人,大多脾气不太好。”

沈竹轩点头,转身推开身后的门,走出去时,留下一句:“告辞。”

一听见合门声,夏筱冉就掀了被子,一个箭步杀到傅春秋的面前:“你什么意思!”

傅春秋笑着,对夏筱冉杀气腾腾的模样一点没放下心上,“之前你不是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了。”

“你想让沈竹轩去杀了墨宣!”此时夏筱冉也管不上那么多了,一把揪了傅春秋的衣襟,哪里还记得他是皇帝。

傅春秋瞅了一眼被夏筱冉抓在手心,此刻皱得像抹布的衣襟,像是对她的表现很感兴趣,“我可没有这么说过。”

“那你又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是夏筱冉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她在床上躺了多久,就想了这个问题多久。

傅春秋一笑,白皙面容上,一双茶色的眼眸折射出琉璃般美妙的泽亮,他俯身贴近夏筱冉,轻声言语道:“我偷偷告诉你,我想杀的人,其实是沈竹轩,你相信吗?”?

☆、险中露情,方知吾心

?傅春秋顺着夏筱冉紧揪衣襟的手靠过去;趁夏筱冉还沉在自己的思绪中;将脸贴过去;鼻尖差一点点就挨到了夏筱冉的鼻尖;他热乎乎的气息呼在夏筱冉脸颊,轻声对她说:“你要记得将方才所听到的一切都告诉沈墨宣;别忘了,这是我们的交易。”嘴角一勾;他笑了,“我借床让你藏身,这是代价。”

“到底是什么意思呀?”夏筱冉想得鼻子都皱了起来;却没想出,傅春秋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如果他对沈竹轩说所都是真话,那他是想借沈竹轩内心的仇恨,将沈墨宣当成中间力,让沈竹轩变成他的人,从此以后这天下的财富,都不过是他国库的一份子,而沈家也成了他处理财政问题的财政部,这都可以理解。

但,如果是这样,那为何又要让她听到这一席话?她是沈墨宣的娘子,而沈墨宣待她极好,傅春秋也是知晓的。若是让她知道沈竹轩要与傅春秋联手对付沈墨宣,她这个做娘子的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傅春秋多此一举,岂不是让自己添堵?

可如果如傅春秋所说,他要害的是沈竹轩,那与他的交易又是怎么一回事?从沈竹轩的表现看来,他们两人并不相识,起码沈竹轩并未认出傅春秋的身份来。

沈竹轩年少病弱,不常出门,傅春秋早年在逐月国外,之后又登上月帝之位,按常理来说,两人既无交集,也该没有恩怨,又何来杀沈竹轩一说。

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呢?

“小姐!小姐!”

“啊?”夏筱冉缓过神来,抬头见喜鹊撩开轿帘,正一脸哀怨地望着她。

“怎么了?”夏筱冉挑开窗帘,见周围的景色都很眼熟,问:“已经到家了吗?”

“是呀。”喜鹊扁扁嘴,让开轿门,抱怨道:“亏我一路上和你说了这么多话,你居然一句也没听进去。”

夏筱冉有心事,见喜鹊如此哀怨,也就随口问道:“哦,你说什么了。”

喜鹊长长地叹一口气,扶了夏筱冉下轿,两人一起往墨染阁的方向走,“小姐,原来那个孟子弦是在宫里头当差的。”

夏筱冉转头看她,眼中的讶色尽显,“他告诉你的?”

喜鹊点点头,又摇摇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道:“我本担心你一个人进那屋子会不会有危险,便想从他口中套出些话来,万一你出了事,我这也有线索让姑爷替你报仇啊。”

夏筱冉:“……”

喜鹊一皱眉,不耐烦地说道:“谁知道那个孟子弦比死鸭子的嘴还硬,我跟他聊了半天,都是我一个人在那说,他吭都没吭一声。最后我和他聊家乡,说家人,说到后来忍不住哭起来,问他家是哪的,他才回了我一句。”

夏筱冉不难想象喜鹊聊着聊着哭起来时的模样,也不难想象孟子弦那么个八尺男儿,当时会有多无措。

“他不会和你说他家在宫里头吧?”

喜鹊点点头,“他就是这么说的呀,他说他没家人,就住在宫里头。我一琢磨,这宫里头住着的男人可不多呀。上回老爷大寿,咱们回相府时,我偷偷瞄了皇上一眼,能肯定他一定不是皇帝。但他那样也不像太监呀,你说是不是小姐。”

夏筱冉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那孟子弦听了这话,不知道会不会吐血。

喜鹊突然想起一个重点,拉着夏筱冉停下来,瞅瞅四周,见没人才低声问道:“小姐,刚才约你在屋里谈事的那人是谁呀,不会是皇上吧?”这丫头有时候倒也不傻。

“嗯,是他。”不知道为何,夏筱冉并不想瞒她。

喜鹊瞪大了眼,她即使那么猜了,但一听见夏筱冉确认了她的答案,还是吃了一惊,“小姐,他不是要挖姑爷的墙角吧?”

夏筱冉的嘴角抽了抽,今天喜鹊这丫头是不是见鬼了,怎么说什么中什么,“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

喜鹊对夏筱冉无力的言辞表示怀疑,她道:“老早在小姐嫁给姑爷前,咱们相府就有这样的传言,说是皇上想选小姐为妃,进宫侍驾。”喜鹊看看夏筱冉,“小姐你和皇上又不熟,若不是他想挖墙角,你们俩那么长时间在一起,又能聊什么呢。”

夏筱冉竖起食指放在唇前,神色严肃地警告道:“今日这件事,不许和任何人说。”

喜鹊忙点头,“这是当然,若是被姑爷知道了,这醋坛子还不得砸翻了天。”

夏筱冉翻个白眼,好吧,喜鹊今天句句中的。

“快点快点,都给我快点!”不远处正有一个婆子带了一群丫头,一人手中端着一个大盆,提着一个大桶,匆匆忙忙地朝前跑。

喜鹊机灵,冲上前拦住那个婆婆子,笑着问道:“李婆婆,你们这是去哪玩呢,也带上我一块呗。”

喜鹊为人开朗,又深得夏筱冉宠爱,沈府的下人多少都给她几分面子,这会儿见她问起,婆婆子却是一脸哭相,扯着嗓子嚎道:“喜鹊姑娘,你赶紧回去看看吧,你们墨染阁着火了!”

夏筱冉心中一紧,也冲上前,拉着李婆婆急声问道:“少爷呢?少爷在不在院子里?”

李婆婆被夏筱冉火急撩撩的模样吓着了,支支吾吾回了句:“三少爷如今正在院子里头……”

不等她说完,夏筱冉已经提着裙摆,冲了出去。她的一颗心被揪着,一直提到了嗓子眼,随着跑动身子的起伏,左右晃动,好似下一秒就要飞出去了。

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风声中不停响起的是傅春秋与沈竹轩的对话:“今日的沈家,可全都在他手中,我半点都沾不着边。”“你想让他生也好,死也罢,我们只要结果。”

眼中的泪水飞了眼眶,在眼窝下方划出一道道水痕,脑海中却不断放映着盈满沈墨宣的画面,他墨色双眸中凝视着自己的影子,他微笑时嘴角勾起的弧度,他掐掐她的脸,满眼的宠溺。

吃饭时,只要他在身边,总会为她剔除鱼刺,因为他知道她爱吃鱼,却很懒,情愿不吃,也不愿剔鱼刺。

他知道她很迷糊,时常忘记重要的日子,所以每回回相府,都会发现他已经周到的备好了礼物。

他经常很忙,有时回来已经是深夜,但总会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怀里,让她冰凉的手脚到第二天早晨还留有他身体的余温。

视线越渐模糊,温热的水珠在眼眶中不断翻涌。

“啊。”夏筱冉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

跟在她身后的喜鹊赶紧追上来,扶住她,连声问道:“小姐,你有没有摔坏哪里,我看看。”

夏筱冉推开她,使足了劲将绊倒她的石头搬起来,往旁边一扔,咬牙道:“谁拦着我去救他,全都去死!”

喜鹊被她恶狠的模样吓了一跳,她还是头一回见到她家小姐这种发狠的样子。

不等喜鹊反应过来,夏筱冉又跑了起来,她第一次觉得墨染阁离她这么远。

“小姐,到了,你慢着点,小心。”

此时墨染阁里人潮攘攘乱作一团,到处都是提着桶拿着瓢的下人。喜鹊紧紧地抓住夏筱冉,就怕她往人群里跑。

夏筱冉一把反抓住喜鹊,急声道:“喜鹊,我们分头去找姑爷,快一点放开我。”

喜鹊听了却并不放她,只道:“小姐,你不觉得奇怪吗?咱们这院子,好像没见着火光呀。”

夏筱冉听了这话,才冷静下来,四下望望。空气里弥散着火烧后的焦味,但并没有见到火光,难道火已经灭了?那人呢?她夫君呢?

夏筱冉抓过正从他们身边跑过去的一个男丁,也顾不上形象仪态,连声问道:“火灭了吗?少爷呢?你见到三少爷没有?”

男丁使劲甩甩头,道:“我没见着三少爷,火是灭了,但出了命案,死了一个人。”

死了一个人!夏筱冉如遭惊雷,人晃了两下,好在喜鹊在后头扶着,没有倒下地。

男丁见夏筱冉一晕,也慌了,却不敢伸手去扶,急忙安抚道:“少夫人您别急,我现在去给你找找少爷。”说完一灰溜跑了。

“小姐,你别着急,死的那个一定不是姑爷。”喜鹊被夏筱冉的模样吓得也要哭了,嘴上这话一出口,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夏筱冉全身无力,连带拉着搀不住她的喜鹊一齐坐倒在草地上,她反身抱住喜鹊,终于忍不住哭起来:“喜鹊,我害怕。”

喜鹊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心中一酸,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安抚她,就听见一道声音如同天籁,在头顶响起:“娘子,你们这是唱的哪出?”

夏筱冉止住哭泣,回身扬起头,见沈墨宣玉身长立,一袭白衣半点灰尘未染,站在离她们一步之遥的地方,低头望着她们,夕阳的余晖从他身上洒下来,如视神邸。

“夫君。”夏筱冉松开喜鹊,一跃而起,投进沈墨宣怀中,稀里哗啦的哭得更厉害了。

沈墨宣轻轻抚拍着她的背脊,轻声安抚道:“别怕,我在这。这是怎么了,和我说说。”

夏筱冉却不说,使劲摇摇头,只顾着一个劲的哭。

沈墨宣只得将目光投向喜鹊。喜鹊也摇头,沈墨宣立即用眼神逼视她。喜鹊无奈,她没有她家小姐那么□,只能给沈墨宣比划了个手势。她指指沈墨宣,又指指那着火的屋子,然后做了个刀划脖子的动作,“咔嚓”。

沈墨宣看明白了,眼中的笑意渐浓,和夏筱冉说话的声音越发温柔起来:“没事了,乖,别哭坏了身子。”

夏筱冉松开他,没好气地拿白眼瞪了他一眼,见他一身干净,又低头看看自己,邋遢又狼藉,说她刚从火房里跑出来才比较像。

“啊!”喜鹊突然惊叫一声。

沈墨宣蹙着眉,训道:“别大惊小怪的,你家小姐现在有身孕,别惊着她。”

他话音一落,夏筱冉这边也跟着叫了一声。

“怎么了?”沈墨宣觉得这两人今日都不大正常,心里正担心他家媳妇是不是惊吓过度,产生了后遗症。

就见夏筱冉低下头,一会儿又抬起眼,看了看沈墨宣,吐吐舌头,道:“夫君,我刚刚跑得太急,我……摔了一跤。”

沈墨宣目光一凝,还等不及夏筱冉反应,就已经将她一把抱起,往他们住的房子放下疾步走去,边走还边交代下人赶紧去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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