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风的颜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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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刚才也来了。'看着那哥哥与姬禀泉,她慢吞吞的说:'看到你们在打,她很生气呢,就叫我留下来等你们打完就跟你们说'
寒寻风生气,殷离愣了一下,跟着微微苦笑。这次她会如何呢?
'说什么?'姬禀泉皱起剑眉有些不悦。
'让你们去找她。'
姬禀泉冷冷一哼,拍着衣衫上的尘,'她让我们去找她,我们就得去找她吗?'
殷菲看了看他,又看向自家哥哥,'这个,我不知道。只是,小王爷,是晋王爷要你听她的话。'好心提醒某个在赌气的小孩,免得他将来被人扁得很惨,虽然说晋王爷的武功不怎么好。
殷离完全明白妹妹的意思,微微一笑道:'小王爷,你就和属下过去见姑娘吧。'
姬禀泉咬牙切齿,19年来他被谁这么压着来过?当然,除了父亲。
殷菲睁大了眼睛,她可是从来没见过他这般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而且还狂怒呢。
当下,十分佩服寒寻风。
认识小王爷快10年了,她都没见过有谁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呢。
殷离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姬禀泉出现在东来阁,寒寻风正在那铺满长毛地毯的房间看着今天开会的笔记,当然不是她自己抄的了。
'姑娘。'殷菲站在门外。
'来了吗?'她抬头望去,微冷的风吹来让她微微缩了缩身子。
'嗯。'她点头。
'让他们进来,你下去休息吧。'寒寻风淡淡说道。
'是。'殷菲对身后的二人点点头,看着他们进去,跟着关了门再离去。
见他们二人来了,她放下笔记从书桌前站起来,慢悠悠地走过去。
'武功高强的殷侍卫啊,高贵的小王爷啊,你们倒是好兴致嘛?'拿起微凉的茶,她抬头笑咪咪的看着二人。
殷离看到她这笑容只觉头皮一麻,听着那称呼,实在是太反常了。
她这么冷静,一点也不似殷菲说的生气啊,难道着就是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姬禀泉只是冷冷一哼,看也不看她,径自找椅子坐,才发现除了书桌前那一张,屋里就没别的椅子了。
他有些愣了,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连张椅子都少?
看着这二人一个发呆,一个沉默,寒寻风微微一笑,'相信也打得很开心吧?'声音淡淡的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姑娘'殷离一窒。他是很久没有打得这么痛快淋漓了,只是绝对不能说,不然她会抓狂的。
将茶杯放在书桌上,她随意靠着抱枕坐下,姬禀泉一看,差点晕倒。
这个女人居然坐在地上?
'你们两个,'微笑的脸突然变成阴沉,她轻轻开口:'当我死的啊?居然在我的地方动手。'
见过总是带着微笑的她,生气的她,殷离望着眼前的女子,却没有见过这般阴沉的她,叫他觉得十分陌生。
这个女人是变脸高手吗?
刚刚还笑成一副傻样,现又摆出一副夜叉模样,姬禀泉突然觉得这个女人玩起阴沉来跟他父亲有点相似。
先前有些奇怪父亲怎么认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为妹子当自己的姑姑,现在他总算有点明白了:同样是不简单的人。
殷离没出声,只是静静垂着头望她。
'说话啊。'她微微提高了声音。
'说什么?'讨厌她那种过分淡漠的笑容,姬禀泉不爽的瞪过去一眼,她以为自己是谁啊?
这个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她缓缓站起来,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本今天才刚印好,两个时辰前送到的新书——'三字经'。
她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却让二人看得心猛地一跳。
这个笑容绝对是不怀好心啊,这个女人想干什么?
姬禀泉有些防备的看着她慢慢向他们步来,那张笑脸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不真实,却也带了些许的诡异。
'踩在人家的地方就得收敛一点。'没有温度的目光扫过二人的脸,她轻轻扬着书本,'我这东院今天被你们这么一折磨,想必花花草草被毁了不少。'
垂着头,殷离有些心虚,自己刚才跟姬禀泉打得太痛快了,忘记了那么一回事。
事实是如此,姬禀泉有些不自在,可一直以来没有人这样训过自己,虽然知道自己有错,但一时之间也拉不下脸来道歉。
而且,他真的不喜欢这个女人。
'想必二位也不会道歉了,那我也懒得多说什么了。'她凉凉说着将'三字经'丢过去,殷离立刻伸手接著,她才又说:'将院子清理干净,把这书抄上5遍,三天后给我交来。'
殷离静静的瞪视着手上的书,估计着三天后能不能抄得完。
有些无奈,自己都23岁的人了,居然还要被罚抄书。这本'三字经',他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希望里面的字不会太深。
'什么?!'姬禀泉可没他那么老实,立刻怪叫出来。
有没有搞错,他今年都19岁了,还要被罚抄书。若传了出去,他这个晋王府的小王爷以后还有何面目见人啊?
冷冷一记眼刀横过去,某小王爷立刻禁声,这小子真是被宠得无法无天了,她就代替姬随云小小的教训一下吧。
她淡淡的问:'三天时间太多了吗?'一脸平静。
算是有些了解她的殷离立刻摇头,'不是。'越是平静的人越是可怕啊。
'那就是太少了?'她挑了挑柳眉,很好,终于说话了。
他微微皱着剑眉,这叫自己怎么回答?
突然发现,这个女子其实也不是表面看来的那么好说话。
'住在我的地方,你们就要守我的轨距,犯了错自然得受罚。'拉了拉身上的披风,她平声说着。
'本小王爷为什么'姬禀泉气红了脸,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压着还不能反击的欺负来过?
'小王爷,忍一时风平浪静啊。'殷离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提醒着。
知道他说得没错,只是心有不甘啊,姬禀泉恨恨的瞪了寒寻风一眼。最后,诸多不满化做一声怒哼。
'好了,你们回去吧。'挥挥手,她下逐客令了。
她估计殷离当人家护卫久了,这'忍'字决练得够高了。
姬禀泉还想说什么,但被殷离搁着硬是拖离了房间了。
终于有些明白这个总是笑着的女子也是有底线的,人不惹自己,她就一副无害的慈祥。若惹到了,她肯定会报复。
殷离决定,以后有什么事情还是顺着她好了。
经过这两人的事情,寒寻风决定了,要偏编制一套属于哈佛学院的校规——
说说大家最喜欢的人物,俺打算写一些人的番外呢
俺也不要求各位写长评了,好歹每次经过的人都留下个脚印吧?
那些一直给偶留脚印的亲,偶爱你们啊
京城篇 天下第一学
寒寻风忙着编制校规,殷离和姬禀泉也忙着抄'三字经',殷菲有空了就过去探望这个大小孩。
'养不教,父之过。'姬禀泉看到这一句,终于知道寒寻风用来教训父亲对自己疏于管教的话出自何处。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
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
融四岁,能让梨。弟于长,宜先知。
首孝弟,次见闻。知某数,识某文。
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
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
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
曰春夏,曰秋冬。此四时,运不穷。
曰南北,曰西东。此四方,应乎中。
曰水火,木金土。此五行,本乎数。
十干者,甲至癸。十二支,子至亥。
曰黄道,日所躔。
(暂上其中一点)
'这书,从何而来?'他一边抄写一边念,自己从来没有看过这本书,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本书,总觉得带着很深的意思。
殷离抬头望过去,淡声说:'是姑娘自己编写的。'
'她编写的?'姬禀泉怪叫,一脸的不相信。
就知道他不会相信,殷离耸了耸肩继续抄写,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认真拿着笔写字了。
姬禀泉有些没趣,想不到那个女人肚子里还有点墨水。不过,如果没有一点学识,这学院也无法办得成吧。
唉唉唉,想来这次回家,他也太倒霉了吧。
父亲将自己交给这个妖女管教,摆明就是让自己来受苦的嘛。
他长到19岁,从来没有自己收拾过房间;吃饭的时候自然有人送上,更有人为自己更衣。
现在可惨了,什么都得自己动手,这他也认了。
可是那个妖女居然还罚自己抄书,不过就是毁了那么几株花草树木嘛,大不了他还她就是了嘛。
'哥哥,这书讲什么的?'寒寻风到学院前面去了,殷菲没有跟去就来看他们了。殷离抬头望向一脸好奇的妹妹,微微一笑,那笑容带着宠溺,'等你上学就会知道了。'
'哦。'她点了点头,也很开心自己终于可以上学了。
焉天是一个民风颇为开放的国家,建国250年以来也出了几个女将军,女状元,现朝中还是有女人当官,只是一般成亲后就会辞官在家当个好妻子了。
不过,大多数女子呆在家中,也不会上学堂。
见没自己的事,殷菲就离开了,她还是去姑娘的书房看书去好了,虽然很多字都不太懂。
'殷大哥,父亲为什么让你来保护那个女人?'姬禀泉一边抄书一边问。
殷离头也不抬的道:'属下不知。'
'切。'某小王爷很不爽,'父亲最看重你了,非重要事,他是不会让你出马的。'
殷离可是晋王府的第一暗卫啊,武功就不用说了,头脑清醒,行事理智。虽然从不帮姬随云出谋划策,但每一次的任务总是能完美达到。
'小王爷,如果王爷的心意是你和属下能猜测得到,那就不是王爷了。'殷离淡淡说道。
姬禀泉一想,也是,自家老爹可是深藏不露的谋略高手呢。
'真不知道父亲怎么想的?'他望向窗外阴沉沉的天空。
殷离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垂头继续抄书
前院,寒寻风正在与夫子们进行沟通。
报名读书的人从5岁到20岁不等,其中又有些豆大的字都不认识一个,所以分班有些困难。
末了,她就开了一个特殊班,就是让那些年龄稍大却又识字不少的人入读,这就免却了与小孩同班的尴尬。
这提议一次通过,所以夫子都赞成。
'姑娘,皇宫里来了人。'一个青年在门外禀报。
所有人都呆了,寒寻风最先回过神来,微微笑着起身:'寻风出去看看。'
'我也去。'一个夫子站起来,跟着其他的也站起来。
最后,所有的夫子都跟来了。
天气不怎么好,雨势比平时的要大,风势更是猛烈,一两马车停在学院前。
马车旁边立着一个穿着灰青色衣服的秀气中年男子,旁边有个少年给他撑伞;在他身后站着两个男子,他们一起拿着一块被红布遮住的东西。
寒寻风举起手,示意身后的夫子们站着,自己撑着伞走了过去。
见她走来,那中年男子对她微微点头。
'寒姑娘。'
声音有些尖锐,她微微一愣,跟着明白了。
露出一个微笑,她开口:'这大雨天的劳烦公公走一天,不知万岁爷有何事找寻风呢?'
看着她不坑不卑的态度,陈安福有些欣赏,许是文人都有这么一股傲气吧。
'咱家奉了万岁爷的命来给姑娘送礼来了。'他微微一笑道。
她愣了一下,就要跪下,'民女谢主隆恩。'
'姑娘别跪。'陈安福连忙扶著她跪下的身子,'皇上说了,这些虚礼就免了。'
这皇帝啊,她在心里感叹,实在不简单。'那就请公公替寻风谢过皇上美意了。'脸上没有任何特别的表情,她淡淡笑着道。
有哪个女子像她这般淡然来过?
他心里实在喜欢这个女子,微微侧身让身后的人上前一步,'这牌匾是皇上亲自御笔题的字,皇上说,希望姑娘会喜欢。'
她猛然一惊,这是天大的恩宠——对于这个皇朝的人来说,但她不是。
'皇上言重了。'她望向那块牌匾,示意身后的人来接收牌匾。
'礼咱家已经替皇上送到了,这就回去复命了。'陈安福对她微微一弯身。
'公公路上小心。'她目送他上了马车。
心里有些乱,她转身走回学院,不知道皇帝这举动是什么意思?
那些古装宫廷剧不是白看的,皇帝不会白白讨好人的。摇了摇头,她不愿再多想什么。
宫廷实在是太复杂了,而她不喜欢过分复杂的事物。
回到开会的松显居,她揪开了那红布。
天下第一学。
'好字。'一个夫子惊叹。
苍劲有力,寒寻风也看出来了,好歹父亲也喜欢书法,她也知道一些这方面的知识,能分辨得好与不好。
看看落款,她淡淡一笑,当今皇帝的字,就算不好也得说好吧。
'这牌匾就挂在学院的大门前吧。'她淡淡吩咐着。
'是。'两个青衣男子进来小心将牌匾抬了出去。
'姑娘,晋王爷说过会给学院订做一块牌匾的。'学院的总管——萧亦月淡淡提醒着:'现在怎么办?'
'那只好告诉他,让人雕刻一块大石碑好了。'她耸着肩道。
'属下这就去跟晋王爷说。'萧亦月转身离开。
看看这些夫子,她挥了挥手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麻烦各位回去写一份校规的大概,明天再讨论。'
夫子纷纷跟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