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风的颜色-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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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联写好了,我拿出来让你贴上。'摇头将那些不必要的思绪甩开,她对着那个男子扯开喉咙喊。
'等等,我马上就好。'他弯身将最后的枯枝落叶装入箩中。
望着他的背影,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可以有更好的发展,跟着自己是委屈了。
想着,就见他轻轻飘落在自己面前,她不得不为他的轻功喝一声彩:'酷。'
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他知道那是赞叹。
将箩放在一旁,接过她手里的春联,脚尖轻轻一点地,脚踏门框全身凌空而起。就见他迅速的将横批贴好,丝毫不歪;跟着是门口两旁的春联。
她简直就是看呆了,无比崇拜啊。
'好了。'他又落到她面前。
'殷,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更加高大了。'她一脸崇拜的瞅着他,原来轻功是这样的啊。
那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了,就见他的俊脸又不争气的微微红了。
她笑了,伸手去拉他的手。
'别,很脏。'他不让她碰,把手藏在身后。
真是孩子气的动作啊,笑着瞪了他一眼,'谁在乎?'她执意去拉。
他无奈的只好伸出自己的手任由她握住,冷冷的北风呼啸着可心里却暖哄哄的,看着她的眼神不自觉的变得温柔。
掏出手帕,她细心的擦干净他的掌心里的落叶碎末。
看着那低垂的俏脸,认真的给自己擦手心,他何其有幸得到她的柔情对待。
'好了。'她放开他的手。
'谢谢。'他望着她的脸轻声道。
她笑了笑,拿起箩筐,'进去吧。'
'我来吧。'他拿过箩筐,拉起她的手一起走进屋里。
看着他们牵手一起进来,殷菲笑得开心,白云深依然是面无表情。
这半年来,寒寻风光明正大的拉着某人的手进进出出,一点也不觉得害羞。反观某人在开始还会觉得不好意思,但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所以他们啊,也就是见怪不怪了——
嗯,我就在加拿大D说,Montreal,本人不咱喜欢的城市
那个,俺不喜欢那种N帅哥喜欢女主的戏;至于出现过的人物,以后还是会有戏的
以下两章应该说到他们成亲了,成亲后还是会有戏好看的说,他们还得回京城呢,大家就期待吧
至于姬随云,他们会成亲之后就会讲到他的故事D说
每天一更新,已经是最勤快的了说,表太贪心D说
菲菲跟白云深,呵呵,大家看下去就知道了
江南篇 汤圆
大年三十,殷菲七早八早的把白云深从温暖的被窝里挖起来。
就见一个白衣男子一边打着呵久一边跟着一个少女身后,在这个寒冷的早晨看来,很温馨呢。
想他自从不做杀手这工作开始就养成了早睡晚起的好习惯,已经很久没有起得这么早了。
他看了看前面的女孩,这个丫头居然直接闯进房来叫醒自己,也不知道男女授授不亲,传出去很有损她的闺誉。
不过,他知道她肯定不在乎。
当时自己还在睡觉呢,幸好他没有裸睡的习惯,不然就被这丫头占便宜了。
停,他摇了摇头,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啊?肯定是没睡醒,脑袋混乱了。
'白大哥,你能不能走快点?'殷菲回头对那个径自摇着头的白衣男子说:'地上的蚂蚁都被你踩死了。'连蜗牛都要比他快了。
他又打了一个呵久,'要这么赶吗?'声音有些低哑。
不知怎么的听到他的声音,殷菲突然有一种想要扑上去把这个男人压下的冲动,她愣了一下,自己是怎么了?
摇摇头,笑自己胡思乱想了。'姑娘说,今天的午饭是汤丸,我们得去帮忙啊。'她笑着说。
耶,那个女人终于又肯下厨啦。
'你早说咩。'只见一条白影从她身边闪过,白云深已经不见了人。
殷菲好气又好笑,'死人,等等我啦。'只要听到寒寻风下厨,这个男人跑得比任何人都要快。
赶到厨房,殷离正在切萝卜,寒寻风在煎鱼饼。这是把鱼去骨,鱼肉剁碎,放进调味料外加油,之后放进锅里煎熟就能吃了。
因为过年了,所以她放高文夫妇几天的假,不用来打扫。
'好香。'他深深的吸着气。
炉上貌似桶一样的物体正在冒烟,那是寒寻风特地去找铁匠打造的,用来煲汤最好用。
脸额在抽筋啊,白云深望着殷离,怎么看就怎么觉得奇怪——他把萝卜当人头切?
'白大哥,你来啦。'寒寻风忙里偷闲抬头看了他一眼。
'嗯。'他应了一声,眼睛盯视着锅里的鱼肉饼,'有什么需要帮忙吗?'香味就是从这儿发出来的。
'哦,'她看了看,指着一堆青青绿绿貌似是菜的物体说:'你就切香菜和葱吧,切好之后用大碗装起来,放酱油就行了。'
她说得这么清楚,白云深的脸额再次抽筋,这个女人把自己当什么也不懂的厨房白痴么?
算了,他摇了摇头,谁叫自己平时连厨房也不踏进一步呢?
拿起刀,嗯,他还是觉得自己的断剑比较好用;然后开始切葱,呃,还有那些叫香菜的草。
'姑娘,我回来了。'殷菲一阵风似的冲进来。
'菲菲,小心。'殷离一把勾着就要撞上白云深的妹妹,吓他一跳啊,这丫头走路也不看方向。
'呵呵。'殷菲傻笑。
寒寻风好笑的看着她,熟了的鱼饼可以上碟,接着再放混好调味料的鱼肉进锅。
'要你去买的东西买好了么?'
'好了。'她扬了扬手里的篮子。
'那就切了吧。'
'哦。'
看着这一切,白云深觉得心口暖哄哄的,从小到大都没有跟任何人过年的他居然可以跟他们一起过年。
对了,那个女子还说,他们是一家人呢。
自己也有家人,他淡淡的笑了,真好。
切好的萝卜放进铁桶里煮,还有那些香菜的头啊,蒜头啊,姜啊都放进去。
寒寻风一边放东西一边唱了一句广东歌:'咩也垃圾都煲一煲,有咩也唔识就问老母。'
解释:什么垃圾(东西)都煮一煮,有什么不懂就问老妈。
三个听不懂的人都奇怪的看着她,这是哪国语言啊?
察觉三人在看自己,她笑了笑说:'这是我家乡的语言。'突然发现,这儿的语言是国语。
'馔国的语言,跟你刚才唱的歌是一样的。'白云深平声说道。
'是吗?'她微微笑着应了一声。
见她不想说,其他人也没再说什么。
接着,寒寻风开始涂粉。
除夕吃汤丸是广东一种习俗,寒寻风不知道别的地方是不是也一样。他们家一向都是这样的,上午是汤丸,下午吃丰富的晚餐,然后午夜再一家人吃一顿团夜饭。
粉是糯米磨出来的粉,用冻水开,然后搓搓搓搓搓!
搓好之后,寒寻风就开始把粉搓成长条,再扳开大小一样的粉团。
'这样子。'她拿起一块粉团放在手里,接着双手合并,开始搓。
'我们知道啦。'还真当他们是什么也不懂的三岁小孩么?
她笑了笑,记得在现代时,父母若是留在加拿大过新年的话,除夕的这一天,他们家肯定是吃汤丸的。
母亲开粉,她和弟弟一人一边站在母亲身边帮忙搓丸子。
广东人不叫这是丸,叫'圆',意为团圆。
看看身边的三人,她笑了,自己也该满足了吧。即使到了这么一个陌生的时空,身边还是有人跟着,而且不离不弃呢。
'姑娘,很久没听你唱曲子了呢。'殷菲一边搓着丸子一边望像那个换上粉色衣服的女子。
微微愣了一下,寒寻风一想也是,最近大家都忙着云深不知处的生意,根本没什么机会这样坐在一起聊天,更别说是听自己唱歌了。
'那好,我就唱一首吧。'——
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名和利啊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今生无缘来生再聚
爱与恨哪什么玩意船到桥头自然行
且挥挥袖莫回头饮酒作乐是时候
那千金虽好快乐难找我潇洒走条条大道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把酒当个纯镜照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得意的笑》,李丽芬
听着她活泼的歌声,殷离微微笑着。
殷菲一边搓着丸子,一边轻轻跟着唱。
白云深默默搓着丸子,走过江湖的他对这歌的感触要比他们来得深。
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吗?
也许吧,每个人都要极力演义着自己的角色。
而他的角色呢?
杀手?
还是,改变角色,当一个普通人?
嗯,他得好好想一想了。
萝卜煮好了,寒寻风让殷离都盛起,跟着放进切成长方形的鱼饼,盖锅再煮。
人多就是好办事,丸子很快就搓好,她只开了四人份的粉,是每人乘3的份量哦。
白云深很厉害,一个人就吃了四碗,还特喜欢放那些被他切成幼细得不能幼细的香菜和葱。
殷菲还笑说,这个家伙做什么事都慢吞吞的,一说到吃动作就比任何人都快。
寒寻风笑笑,四个人围成一桌,感觉上是刚好适合的一家人。
殷离没说什么,静静吃着汤丸,不时看看身边的女子。
吃完午饭,白云深被殷菲赶着洗碗。
'我洗碗?'他一脸不能置信的看着那盆碗。撇开杀手的身份不说,他还是一店的掌柜啊。
'不然我洗啊?'殷菲白了他一眼,开始准备饺子的馅料。
'好,洗就洗。'他卷起袖子蹲在地上开始洗碗,就不信洗碗会比杀人难。
殷离微微笑着对妹妹摇了摇头,这个丫头就会欺负白云深,也幸好人家不介意。
殷菲对他淘气的吐了吐舌头,埋头剁肉。
又是寒寻风负责开粉的,这次殷离在一旁帮忙。
包好饺子后,又是准备下午的好菜。
'白大哥啊,为了你将来能娶得如花美眷,'殷菲对那个站在门边看他们忙的白衣男子说:'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才一眨眼,白云深就发现自己被这个丫头拉到炉旁。
某丫头一脸正经的宣布:'把你训练成新一代好男人。'
他看了一眼那个正帮寒寻风宰鸡的男子,'怎么不去训练你哥?'这次真的是杀鸡用牛刀啊。
把锅铲塞到他手里,殷菲说:'没这个必要啦。'兄长已经有人要了,所以是不是新一代好男人已经不重要了。
哭笑不得的看着手里的锅铲,他还是比较喜欢自己的断剑啊。
'还愣着干什么?'殷菲推了推他。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开始挥动锅铲,菜似乎有点焦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呢?
看着那二人,寒寻风笑开了。
'殷,菲菲似乎真的想把白大哥训练成一代新好男人呢。'
殷离笑着将鸡毛都拔光,'还不是你灌输的信念。'他只能在心里对白云深致以十二万分的同情了。
她笑,想起去年三人一起包饺子的情景。
'殷,谢谢你。'她轻声跟身边的男子说。
他愣了一下,'谢什么呢?'
对上他的眼睛,她笑着道:'今年又陪我过年啊。'
他感动不已,若不是满手都是鸡毛,自己会立刻把她抱进怀里。
'以后的每一年,我都会陪你过年。'他力持平静的说,但那不稳的声音泄露了他的激动。
'你说的哦。'她笑。
他也淡淡的笑了,低声说:'我说的。'
吃过晚饭,四人一起在后院的厅里守夜。
'去年这个时候,只有你们兄妹陪着我。'寒寻风望向那个神情淡然的白衣男子,'今年,多了白大哥呢。'
白云深怔了一下,去年这个时候,他还在杀人呢。
'去年,我们在学院;今年,我们却远在江南。'殷菲望着盘子里的饺子,神情有些落漠。即使自己不喜欢殷府,但好歹也是自己的家啊。
'菲菲。'殷离推了一下妹妹。
'对不起,姑娘。'察觉自己说了什么的殷菲紧张的望向身边的人。
'没事。'寒寻风摇了摇头,没有在意,'要不是我,你们也不必在异乡过年了。'他们毕竟是有家人的。
殷离望着她,跳动的烛光让他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绪。
她却望向白云深,'你跟着我们也半年多了。'
他轻轻点头,'就快七个月了。'
'七个月啊,时间过得真快呢。'她拿起酒杯,望着那晃动的水光,'我没跟你说过,我们的事。'
他抿了抿唇,平声说道:'我不也没说过自己的事吗?'
'姑娘。'殷菲有些不安的看着她。
转头给她一个安抚的微笑,寒寻风举杯喝酒。
'即使,我们不说,你也猜到了,是不是?'
'不敢肯定。'白云深淡淡说道:'我只知道,朝廷在找一个叫寒寻风的女子。'
三人都不怎么意外,好歹坐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老江湖了,这所谓江湖不外是有人的地方罢了,他这个江湖人有什么事情会不知道的。
她笑了笑,但笑容却是有些牵强,'称你一声'白大哥',我已经将你当成是亲人,所以才将事情跟你说了。'
他看着她,这个女子从第一次见面自己就觉得她不简单。
'不是不想让你清楚整件事情,只是有些事情不是说就能说得清楚。'见他点头,她又说:'我就是那个朝廷一直在找的女子,寒寻风。'
这时,殷离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
'我不管你是谁,云深只知道,'白云深定定的望住她,'坐在我面前的人只是一个称我为大哥的女子。'
她笑了,殷菲也笑了,殷离也是。
'白大哥,我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看着那个白衣男子,殷菲哽咽着道:'我就知道,当初留下你,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