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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天下沉璧-第7部分

小说: 天下沉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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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泫那两路人回去,一边吩咐镜涵跟上,而后很快就往回去的方向策马而去。
在马上的时候镜渊还勉强能张开眼睛,回来的时候却已经昏迷,没入距离心窝不足一寸处的箭和依旧不断涌出的血看上去让人分外地惊心。
同来的两个太医果然已在候命,一番诊治之后却只是摇头叹气,“启禀皇上,五殿下伤及要害,伤势很重……”
皇帝也忍不住蹙起了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太医早就诚惶诚恐地跪下,“臣无能,并无十足的把握。恳请皇上下令立刻回宫,召集太医院所有人同为五殿下治。”
皇帝并未有丝毫迟疑,“马上回宫!如果治不好镜渊,朕唯你们是问!”
经历了此番变故,众人自是没了原本的兴致,一路沉默着下了山。
楚镜渊被安置在一辆马车里,一路飞似的赶回了皇宫。太医院的一众太医已经提前得了消息,早已侯在他所住的飞霜宫内,几个皇子自然也都跟了过来。
镜辞和镜浔合力将他抬到寝殿的床榻上,皇帝阻止了正欲见礼的太医们,只命他们尽快为镜渊诊治。
害怕打扰到太医,众人都退到寝殿外等候。而这一等,竟然就是整整一个时辰。
率先从殿内走出的是太医院院正苏长清,他走到皇帝面前拜下,“请皇上恕臣等无能,五殿下伤势颇重,臣等虽尽力保殿下性命无虞,却不敢妄断殿下何时能够醒来。”
皇帝盯着眼前这德高望重的太医看了许久,终究只是沉沉地叹了口气,“朕知道了,苏太医,这些日子你便暂且留在飞霜宫为镜渊继续诊治吧。”
苏长清只微微垂首,“微臣遵旨。”
向来与镜渊最为亲近的楚镜浔终于按捺不住似的,两步走到镜涵身前,声色俱厉,“镜涵,当时你和镜渊是在一处的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镜辞闻言也回头看向镜涵,这才发觉他的脸色苍白,简直比重伤的镜渊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时间心中也有些发急,“镜涵?你是不是也伤到了哪里?”
镜涵看看镜浔,又看看镜辞,似乎想要说什么,微微泛青的唇却有些发抖,好半天才吐出一句,“没有。”
而紧接着响起的,却是一个稍显陌生的声音,“你自然是无事,可是五殿下却是实实在在地伤在你的手里!”
镜辞心里一沉,转头就见得正走进来的人正是方才在镜渊身边的韩嗣。
韩嗣身上还有少许的血迹,他一步步地走进来,走到皇帝面前跪下,“启禀皇上,臣亲眼所见,五殿下是为七殿下所伤。臣斗胆请皇上为五殿下做主!”

第十一章 疑团

“臣斗胆请皇上为五殿下做主!”
这话过后,整个院落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一片静寂。
片刻后,皇帝先反应过来,声音里带着十足的严厉,“究竟怎么回事,说清楚。”
那韩嗣恨恨地回过头看了镜涵一眼,复又扬声,“回陛下,当时在狩猎场中,臣追着一只红狼到了山林深处,恰巧亲眼目睹七殿下正拉开弓,片刻后倒下的却是五殿下。”
皇帝微微眯起了眼睛,而后将目光落到镜涵身上,“镜涵,韩嗣的话是否当真?”
沉默片刻,镜涵倒似乎比方才镇定了些,上前两步慢慢跪倒,“回父皇,当时儿臣纵马至山林深处想要射杀一只野兔,但转过身才看到五皇兄就在不远处。儿臣立刻调转了弓箭的方向,并未伤到五皇兄。”
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话语间竟有三分笑意,“哦?那镜渊是如何受伤的呢?”
镜涵犹豫了一下,“回父皇,当时儿臣惊魂未定,只听见一阵马蹄声,回头见是韩将军,而就在那时,儿臣听见五皇兄中箭倒地的声音……”
韩嗣已经顾不得皇帝就在眼前似的愤愤道,“七殿下你不要血口喷人!”
镜涵微微一怔,才想明白他大约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韩将军,我不是说五皇兄是被你所伤。”
韩嗣只厉声道,“那是自然,五殿下可是伤在你的手里!七殿下,请不要再狡辩了!”
几句你来我往的对话中,众人也大致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镜辞忍不住上前一步,“父皇,儿臣认为,此事必有蹊跷……”
他的后半句话尚未说完,便被一旁的楚镜浔抢了先,“老五躺在那里生死未卜,这种境况下皇兄还要包庇他吗?”他这话说得极为尖厉,众人只道他一向与五皇子交好,倒也不意外于他这样的反应。
镜辞也不与他争辩什么,只是跪倒在皇帝面前,“父皇……”
楚镜浔却哪里肯轻易让步,“韩将军,我问你,今日所言是否当真?你应当明白,如果有半字虚言,下场都不是死无葬身之地这般简单!”
韩嗣并没有看他,只是抬起头,掷地有声,“臣的确亲眼所见。”
在楚镜浔那句话问出口的时候镜辞便已经觉得不妙,心中愈发地焦急起来,一时间却也不知道从何辩解,正暗自思量如何应对的时候就听到了皇帝的声音,“来人,将楚镜涵押入刑部大牢,待镜渊醒来再审。”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一路拖着走了那么远的,直到那铁门被缓缓阖上,镜涵才有些颓然地整个人靠到了墙上。
刑部的人到底还算优待他,虽是在牢里倒也并不脏乱,甚至是特意为他备下了床榻和小桌,只是此时,镜涵又哪里有心思去看,沿着墙壁慢慢地滑到地上,他努力地想要定下神来,心思却是愈发纷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不远处一阵嘈杂,似乎是某人到了这牢里。
镜涵以为来人是镜辞,没想到片刻后看见的,却是神色平淡甚至稍显冷漠的四皇兄楚镜泫。
并不清楚他的来意,镜涵只很快地敛了心神,起身朝他的方向走了两步,“镜涵见过四皇兄。”
楚镜泫只淡淡地“嗯”了一声,“我来,是有几件事问你。”
镜涵心中更加困惑,脸上却未露丝毫声色,“请四皇兄明言。”
见他这样子,镜泫反倒是微微笑了笑,“我知道这件事你是无辜的,现在只是有些细节想要问你,旁人我都打发出去了,你不必有什么顾虑。”
沉默片刻,镜涵抬起头看向他,目光渐渐锐利起来,“我凭什么相信你?”
镜泫只涵养到家地轻笑道,“简单,如果你不相信,我现在马上就走。”
镜涵毫不避讳地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松口,“你想问什么?”
镜泫往前凑近了半步,“当时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你再说一遍,尤其是你看到镜渊中箭的细节。”
楚镜泫并未在此久留,弄清楚了几个细节之后很快准备离开,“我先回去,你放心,一定会尽快带你出去的。”
眼前的这个人……除了皇兄之外,还从来不曾有人给过他这样安心的感觉,镜涵重重地点了点头,“镜涵先谢过四皇兄。”
镜泫的脚步稍稍一顿,“等我消息。”
转眼间,距镜渊重伤已然过去三日。在看不见日升月落的地方,时光仿佛被拉得无限漫长,饶是刑部的人对他并不苛待,镜涵还是清瘦了许多。
这三日内,除了镜泫和在牢内当差的众人,镜涵再未见过任何人。而就在当天晚上,他终于听见外面的声音,一片整齐的“参见太子殿下。”
镜涵心中自是激动不已,很快起身奔到门边,“皇兄。”
然而片刻后,他抬头对上的,却是镜辞毫无波澜甚至略显冷漠的双眸,“已经三日了,镜渊始终没有醒来,父皇已经下旨,只要镜渊一日未醒,你便在这牢中继续呆下去吧。”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疏远和冷淡,镜涵甚至怔了半晌才想起来回话,“皇兄……你知道……这件事并非……”
镜辞却只是漠然地打断了他,“在镜渊醒来之前,这件事不会有定论。”
镜涵心里一沉,却是勉强扬起一个笑容,“这是父皇的意思,还是皇兄也是这样想的?”
镜辞看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二者可有区别?”
静默片刻,镜涵往后退了半步,眼睛却是执拗地盯着门外的人不肯移开丝毫,“所以……连皇兄都不肯相信我么?”
镜辞并不意外他会有此一问似的,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最好祈祷镜渊能早些醒来,不然……”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轻轻叹了口气,“父皇的旨意我已经带到,你自己好自为之。”说罢竟是毫不犹豫地转身而去。
直到镜辞的身影渐渐消失,镜涵才无力地跌坐到地上,他不知道这三日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皇兄竟然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还有四皇兄,那日信誓旦旦地说要帮自己查明真相,说会尽快帮自己脱身,难道……
镜涵突然觉得心底一阵寒意泛起,难道,他到底还是错信了那人,将当时的情况据实以告,却其实只是落人话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恐怕不仅自己真的是受定了这不白之冤,就连皇兄亦会为之所累。
只是……几乎是不自觉地想到当时楚镜泫说话时的神情语气,镜涵恍惚地想,他当真是没有任何理由去怀疑……
不知道什么时候混混沌沌地睡过去的,渐渐地只觉得冷得想要将自己完全地蜷缩起来,朦胧中似乎听到有人在低声议论:
“我看这一次,不管五殿下究竟是不是被七殿下所伤,这七殿下想要再翻身,可是很难啊。”
“可不是,本来这七殿下就不讨皇上喜欢,这一次就算有命出去,恐怕也是让人忌讳得很。”
“而且我听说啊,这次连太子殿下都受了牵连。”
“那可也怪不得他昨晚来的时候一副想要撇清关系的架势了。”
“可不是,本来处境就算不得多好,偏偏又赶上这件事,三殿下那边又是……唉,不过说到底这些事情也轮不到咱们来说……”
他们的声音渐渐地远了,镜涵努力想要自己清醒过来,却终究只是徒劳,甚至到后来,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那些话究竟是真的,还是其实只是他的梦境……
梦魇反反复复,再醒过来时似乎已是深更,身边却意外地有人在,那人伸手往他额头探了探,清冷的声音稍稍有些不悦,“人病成这样都不知道请个御医来,当真以为七殿下是寻常的囚犯了吗?”
管事的人慌忙跪下连称“不敢”,片刻后只听那人又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御医来为七殿下诊治。”
镜涵勉强睁开眼睛,见守在自己身侧的,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楚镜泫,当下,所有的疑虑和思量全部升腾而起,对上他略带关切的眸子,却是又悉数沉下,“四皇兄……”
见他醒来,楚镜泫倒是添了几分不自在似的,神色也重新恢复到了一贯的清冷,“怎么突然间病得这样厉害?”
镜涵撑起身子,却并不回话,沉默了片刻,还是镜泫又开了口,“这次的事……镜渊一直未醒,韩嗣又是一口咬定,加上镜浔那边也是步步紧逼……”
见镜涵死死地盯住自己,镜泫微怔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只轻轻一笑,“御医应该马上就到了,我也不便久留,改日有机会再来看你。”
他走出牢房的门,并没有回头,“镜涵,我说过会尽快带你出去,便一定会说话算话。”

第十二章 脱险

虽已是深更,祈合宫院落内,镜辞书房的方向,依旧是灯火通明。
楚镜泫踏入院内的时候,特意嘱咐守在门口的宫女内监不必声张,只在走到书房门前时才象征似的让宫女通报了一声。
镜辞很快亲自相迎,略显疲惫的神色难掩眼神中淡淡的戒备。
镜泫却只微微一笑,“见过皇兄,此番前来多有叨扰,还望皇兄恕罪。”
心知他是有话要说,镜辞很快屏退左右将他请进门,却也不急着问他什么,只是状似感叹道,“明知道是趟浑水,为什么还要来这一趟呢,多少双眼睛看着呢。”
镜泫只微微一笑,并不意外于他会有这番说辞,“那日寿宴后,我曾告知皇兄,望皇兄引之为戒,可惜……”说到这里只轻轻摇了摇头,“我刚刚去过刑部大牢。”
毫不意外地见到话音落地的那瞬间镜辞神色的波动,浅浅一叹,“病来如山倒,皇兄,镜涵差不多……已到极限。”
说这话的时候他刻意地转过身子背对镜辞,因此并未再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只过了片刻,镜辞平静到似乎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现下所有事尚无定论,镜泫不必多言。”
镜泫一贯清冷的声音里此刻却似乎带上了三分笑意,“即便皇兄已然知晓我近几日所为,却到底依旧对我有所戒备,也罢,该带的话已经带到,便就此告辞。”说罢便当真径自往门外走去。
片刻后,却又听到镜辞的声音,很低,似乎带着些许犹豫,“镜涵他……”
镜泫的脚步只稍稍停顿,“再三日。”
到了第二日,甚至不用镜辞命人去探听,“七殿下病重”的消息已经传遍宫闱,听闻刑部尚书亲自到御书房向皇帝求情,称镜涵病情过重求他下令将镜涵放出来只软禁在他自己的栖霞宫内并派太医好生医治,然而皇帝的答复却依旧只有冰冷的一句,“在镜渊醒来之前不准放他出来,也不必再让太医过去,他便是死在牢里,也是罪有应得。”
皇帝此言一出,众人便各自有了思量。即便之前也有不少人有心想要求情,此刻却也再不敢去触皇帝的逆鳞。
而最令人吃惊的是,镜辞那边竟是没有任何动作,不仅并未为镜涵求情,似乎连进一步查探真相的意愿都没有。
虽然这几日里,因为这件事亦因为三皇子楚镜浔的步步紧逼,镜辞承担的压力和面对的困境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众人心里也都暗暗猜测他心中必定对镜涵着恼,但是任谁都没有料到,他竟当真会绝情到如斯地步。
当天夜里,浅歌悄悄到了刑部大牢里,自然是少不得打点一番,好在当差的人也不打算为难她,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了她进去。
镜涵侧躺在榻上,微阖着双眼,倒是很安稳的样子。
这一整天浅歌的心一直悬着,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径直往他身边跑过去,看着他清减不少的模样,只觉得眼眶一热,开口的时候虽然极力克制还是带出了一点儿哭腔,“镜涵……”
镜涵这才睁开眼睛,神色意外地一片清明。他先是机警地环视了一番,旋即展开一个微笑,“我没事,别担心。”
浅歌的手指已经搭到了他的腕上,片刻之后有些惊讶地抬起头,“镜涵?”
镜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笑道,“都说了我没事。”
浅歌的眸子里有鲜明的不解,镜涵倒是不打算瞒她,简单地解释了一句,“这些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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