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我爱宅-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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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娘最好了,”锦绣抱着母亲的脖子腻歪,然后又想到一事,不免有几分担忧,“爹知道了怎么办?”
“凉拌。”简单干脆的答案。
“娘——”
“过了我这关就成了,他那边娘负责。”
“我听说九叔他们也来了?”
“嗯,住客栈了,总不好都住别人家来,挺打扰的。”
“娘,你知道他师父是谁吗?”
看着突然变得神经兮兮的女儿,裕妃娘娘配合地压低声音,“谁?”
锦绣越加的神秘,“是天地会的总舵主哦,娘,您熟人。”
“我熟个屁。”
“娘,您真不文雅。”
“文雅又不能当饭吃。”顿了一下,忍不住确定地问,“他师父在吗?”
“说是明天会过来。”
得,这次果然是碰头会开的不亦乐乎啊!
耿同学内牛了。
果然,第二天,当洪文渊总舵主看到徒弟家那一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时,禁不住虎躯一震,几次接触下来早已让他深深地明白一个道理——这位夫人绝对是个祸害!
他好端端地一反清复明的天地会总舵主,她就愣能想着让他去搭救被皇上加害的政敌。完全枉顾他的政治立场,无视他的个人意愿,拿一句“原来什么什么救命之恩涌泉相报都是假的啊”来刺激他。
事后,她很是无耻兼理直气壮的让人转达一句话,“河都已经下了,就别后悔了,贼船上了想下是困难的”。
“总舵主别来无恙啊。”裕妃娘娘热情打招呼,表现得十分熟络。
“师父,你们认识啊。”甘少泽不由面露讶异之色。
洪文渊表情微微有些僵硬,他情愿不认识。
“认识认识,老朋友了嘛。”耿绿琴相当地自来熟。
“夫人怎么到金陵来?”
“六朝金粉地,莺歌燕舞绝佳风景,偶尔过来光顾一下那也是人生必须的。”
大家侧目之。
老太后以帕子掩唇轻咳了两声,示意媳妇不要太得意忘形了,虽然人在宫外,但言行太过刺激到宫里她那个儿子,怕回去后也没她好果子吃。
甘少泽一直以为李锦绣已经太豪放了,但现在他深深地明白自己以前太肤浅了,明明真正的强人是李姑娘的母亲大人。
说到甘少泽小朋友之所以有此感慨那是因为,就在不久前,他才刚刚跟着耿家母女去逛了一趟青楼——他被强行押去当导游的,其实他相信她们完全可以做到熟门熟路。
145
“夫人的见解果然有独到之处。“洪文渊只能感叹。
“干嘛一定要跟别人的看法一样呢,这样又不会比较快乐。”这是耿绿琴的说法。
此说法让众人又是一愣。
“娘,您要在南京呆多久?”
“这个就得看情况了。”耿绿琴话中有话地说。
“情况?”锦绣很好奇。
“你要嫁得出去呢,我就嫁了你走人。要是实在没人要你呢,我直接拉了你走人,有道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株草。四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是。”裕妃娘娘相当直白地说。
此言一出,锦绣嘴一撇,甘少泽眼一抽,心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至于其他人的表情就更丰富了。
惊讶者有之,不解者有之,庆幸者有之……总之很精彩。
“娘——”锦绣格格有些恼羞成怒。
毕竟是个女孩子,被自己母亲当众这么说,多少有些挂不住面子。
耿绿琴笑道:“丫头,娘只是实话实说,男人而已,没有他也不是不能活,同样没有了你他照样活得滋润,没准还更滋润。”
甘少泽的脸已经有些黑。
老太后在心里叹气,还是媳妇厉害,这么三言两语地就把某人一直隐藏很好的感情给诈出来了。
洪文渊也在心里叹气,他这徒弟算是彻底栽了,被人摸出了底牌再想蹦达恐怕是没戏了。
春喜悄悄扯扯小主子的袖子。
锦绣狐疑地顺着喜嬷嬷的视线看过去,再看一眼冲她点头的喜嬷嬷,蓦地心领神会。
“娘——”这一声撒娇的意味就重了。
耿绿琴装模做样地长叹一声,摇头道:“儿大不由娘,长大了胳膊就往外拐,又是一只白眼眼。”
“又?”锦绣很敏感。
“我养了一群白眼狼。”说着顺手拍了旁边习惯性做花朵盛开的腹黑小正太脑袋一巴掌。
该花朵顿时趴平到了桌面上,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母亲,“娘,我什么都没说啊。”
“趁早闭嘴。”
“明明是姐不遵孝道,怎么娘却打我?”弘安小正太不忿。
对此,裕妃娘娘的回答很有爱,“因为顺手。”
小正太悲愤了。
“奶奶,娘欺负我。”小正太扑向祖母怀中寻求助力。
“丫头。”太后不得不表示一下,但难掩笑意。
耿绿琴笑道:“娘,我哪有欺负他,有道是不打不成材,打得轻了就成歪材,所以为了以后他茁壮成长为栋梁之材,以后我还得继续努力。”顿了下,她接着说,“任重而道远啊。”
众人均不同程度的乐了,比较含蓄的就闷笑,比较直接的干脆就笑出了声。
“奶奶。”
太后拿帕子掩唇,忍笑道:“好好,以后你就跟着奶奶,这样就不怕你娘让你成材了。”
小正太可怜巴巴地看亲娘,他不要跟着奶奶了。
可惜他的母亲大人冲他和蔼可亲地一笑,灰常干脆地说:“跟着奶奶好啊,乖乖的呀,娘以后有闲有空再去看你。”哈哈,把你们全部安排好,老娘我就可以无后顾之忧云游四海去了。
正在大家一团和气,其乐融融的时候,突然甘家一名仆人多外疾步走入,行至家主身边低语几语。
然后所有人都看到甘家主母脸色大变。
“李夫人,我有话想问你。”
“问吧。”耿绿琴相当大方。
甘家主母微微沉吟了下,这才道:“为什么你的下人会有太监?”
洪文渊心说:没太监才奇怪呢。
皇家这边的人大家有志一同目光全看向了裕妃娘娘。
就见裕妃娘娘嘻嘻一笑,面不改色从容自若地道:“这有什么好奇怪呢,太监这个种族也有几千年的历史了。”
“但太监是皇家人的内侍。”
耿绿琴伸手食指轻摇,“错了,只能说太监这一职业是因为皇家才会出现,但并不表示一定要是皇家人才会有太监这样的家人。”
“这话怎么说?”
耿绿琴一本正经地道:“要知道各行各业都有竞争,所谓优胜劣汰,宫斗失败的并不止只有宫妃皇子什么的,太监宫女亦同,也有不堪忍受**受虐之后精神继续遭受精神摧残的人铤而走险出逃的个案。”
春喜等崇拜地看自己主子。
锦绣跟弘安星星眼状看母亲。
老太后目光很复杂,拿着帕子掩在唇边的手微微有些抖,这说辞够新颖。
那边耿同学还在继续掰,“而我何其有幸救了其之一二,甘夫人,你要知道自古以来大富之家的人多少会有些怪僻嘛,我个人觉得能让曾经的太监服侍一下很抬身份,如此而已。当然,我这样的做法,可能过于无耻,过于**,但请允许我适度炫耀一下夫家的财力权势,要不我会觉得嫁人很没有意义。”
甘家主母嘴角直抽搐,无法成言。
锦绣直接扑进喜嬷嬷的怀里无声狂笑。
这等说辞,以最快的速度就传到了在客栈暂住的某九和十三的耳中,他们的反应都很囧,囧之后是捶桌狂笑。
四哥真可怜!
但这还远远不止,后来,当小孟子本人听到了关于自己凄惨身世的故事版本时,四十五度忧伤望天内牛满面。
他的故事版本是这样的——
从前,有一个父母双亡的小小孩童,被无耻无良的舅母卖给人贩,凄惨迈入太监这一据说颇有前途的职业行列。
只可惜,命运向来只有最悲摧没有更悲摧,小小孩童在宫里饱受摧残,被同伴欺压还被调戏,几乎惨遭爆菊,还被宫女歧视,最后成为主子间的明争暗斗下的牺牲书,拖着一线残命混在倒夜香的车中逃了出来,最后被李家主母救了,自此以后就落户到了李家。
然后,继续被李家主母欺压,但他感激涕零地被欺压着。
小孟子内心无比沮丧,“主子,不待这样埋汰人的啊,什么叫感激涕零地被欺压?”
当然,小孟子是不敢去质问自己主子的,他也仅限于内心忧伤内牛了。
要说小孟子也很无辜,今天在街上遇了点小麻烦,然后无意中被甘家人摸到了跨下,然后身份就曝光了。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主子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临场发挥出那样一场声色俱佳地一个故事。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小孟子公公收获了无数同情的目光以及慰问的眼神。
古尔泰以及扎克伊每次看到他都会忍俊不禁,最后在裕妃娘娘漫不经心地说了句“你们再这样下次我会帮你们想个别出心裁的身世的”之后,强迫自己面无表情。
“主子,奴才就不能不那么惨吗?”小孟子还是忍不住对主子抱怨了一下下。
当时,正喝着小茶,吹着凉风,看着古尔泰等人教小儿子练武,特随意地回了句,“不惨你出宫干什么?皇宫那地方那就是太监的最佳职场,你出来才是吃饱了撑的。”
小孟子立时告诫自己,向主子抱怨本来就是件极其找抽的事。
要说还是人李德全,不亏是跟了康熙帝几十年的人,特平和地拍拍后辈的肩,心平气和地说:“你都跟了主子这么些年了,怎么还不适应?要努力啊。”
小孟子继续内伤中,他被李总管鄙视了。
“额娘,什么是爆菊?”终于在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锦绣把压了几天的好奇心抛了出来。
“这个问题纯洁的孩子不要问。”
锦绣拿手在脸上一抹,然后掷地有声地说:“我就不纯洁一会儿。”
这话立马就让一旁伺候的几个人身形打了个晃,小主子果然有乃母风范。
“这样啊。”裕妃娘娘一脸猥琐状。
旁边的人立时向后退了两步。
“来来,今儿娘心情不错,咱们就来讲讲黄瓜与菊花的故事好了。”她目光往身边一扫,然后手一挥,“去去,今儿清场,我们母女专场,你们哪凉快哪呆着去,允许你们思想开小差,但绝不允许偷听。”
一群人恋恋不舍地退到一边纳凉去。
远远地看着那对母女兴致勃勃地拿着黄瓜与菊花做道具,还不时见他们主子在纸上画些什么具体演示。
其实无知有时很幸福。
那场教学内幕绝对会深深地震骇到他们的,幸好他们被清场出去了,虽然好奇心一样折磨着他们,但幸福是相对的。
146
北京城,养心殿。
雍正爷看着手里奏章已经半天了,可一个字他也没看进眼里去。
他们没去海南却跑到了南京,还住进了那个在江湖中颇有名气的甘凤池的家里。
她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竟然敢同意让锦绣嫁给这样的人家,简直反了她了。
高勿庸大气也不敢出地站在一边,心里直敲小鼓,自打裕妃娘娘出了宫,皇上这脾气就时好时坏的,就像一个不定时的炸弹说炸就炸,他这心惊肉跳的。
这裕主子虽说能惹事吧,但她也能轻易地就把正在滔天怒焰上的皇上主子给哄得心如止水啰,皇上主子那冰火两重天在她眼里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啪”的一声,奏折被扳到了御案上,高勿庸的心倏地提得半天高。
来了来了,主子又恼了。
雍正爷从御案后站起,背着手在殿里走,有点重新丈量大殿尺寸的意思。
至少,在高勿庸眼里是这个样子。
高勿庸的目光跟着那道明黄色的身影移来移去,欲言又止,这个时候还是别招皇上主子的好,弄得不好雷就砸自己脑袋上了。
“高勿庸。”
“奴才在。”
“笔墨伺候。”
“嗻。”高勿庸赶紧铺纸磨墨。
可雍正爷拿起笔空举了半天始终也没能落下一笔,最后恼怒地将笔甩了出去,大步离开了大殿。
高勿庸愣了下,急忙跟了上去。
雍正一路直走,径直到了永寿宫的安馨院,小喜子一见大惊,急忙招呼下面的人奉茶。
小喜子之所以大惊那是因为皇上的脸色很不好看,那是阴云密布夹带着电闪雷鸣啊。
这个时候主子可不在,这雷下来他得顶着,他可没主子那化腐朽为神奇的能耐,他这小身子骨顶不住的,别到时候主子回来了,他却不在了,他答应主子好好守着这里的。
雍正爷照旧走进了安馨院里独僻的书房,走到耿绿琴惯常坐的书案前,翻开她走前留下的几张信笺。
上面写的话很直白,是裕妃娘娘临别秋波,特意留给他的。
“四爷,有句话可能不大中听,但经过奴婢常年实践这话十分有效实用,那就是:忍无可忍,从头忍起。爷在旁的地方发气动怒,奴婢也就不管了,您可千万别一时龙颜大怒让人拆了我这小小安馨院就好。正所谓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奴婢这小肩膀能担的事也不多,就不给自己惹不痛快了。
这院子虽然不大吧,住得久了也有感情,小喜子是奴婢留下看家的,您可千千万万别把他给迁怒没了,咱把那火寄到奴婢头上好了,等奴婢回宫再清算。”
雍正将信笺放在桌上,用力拍了下,她倒真是有先见之明,知道他会发火,事先就将灭火的东西准备好了,他每次看这东西都是哭笑不得。
搭配着这信笺的还有一幅画,画上是一尊正笑呵呵面对世人的弥乐佛,下面还有一行小楷:笑一笑,十年少,没事多笑笑,实在不行偷着乐。
看完最后一个字,雍正爷绷着的脸不禁有了一丝笑纹,嘴里咕哝了句:“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