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翡翠盛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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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涵之和萧珩到达的时候只有九点多，这片地方就已经是人声鼎沸。每一家小店，甚至地摊前都有非常多的围观人群。赌石行业的新手，以及很多游客，操着五花八门的方言，和卖家攀谈和砍价，气氛高涨。
“怎么可能会这样，肯定是你这个奸商造假，黑店！彻底的黑店！”
两人刚刚踏进这个被圈起来的十字路口，就听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叫骂声，一大圈人围在他身边，场面壮观。
“那边有人赌输了？我们去看看吧。”
萧珩只是走马观花随便来逛逛的，陆涵之却不一样，他最首要的目的就是要把自己的能力展现给萧珩看，证明自己出手便赢，甚至遇到极品，绝对不是只靠运气。
一本正经的男人点了点头，就看到陆涵之跑了过去，一边打听事情的经过一边往第一现场挤，自己也只好跟了上去，一探究竟。
的确是个赌输了的买家在撒泼。他前面在这家店里，经过老板的介绍和推荐，挑选了一块开了窗的原石。从已有的切面上来看，水头不怎么样，但是绿色纯正浓郁，虽然不是什么很好的，但也还过得去。那个中年男人看这块原石足够大，心想里面的翡翠也不会小，在老板的解说之下，很快答应买了下来。
结果与预期的大相径庭。解石的时候赫然发现，这竟是靠皮绿！
翡翠只有薄薄的一层，大概连挂件都没办法雕，只能做成戒面。
中年男人花了大价钱买下这块原石，转眼就输得凄惨，一时无法接受。他先是愣在原地，随后又开始骂骂咧咧，拉着围观和过路的人来“评理”。这就是陆涵之见到的这一幕了。
陆涵之挤进人群以后，看着那块行李箱一样大的原石，已经被分成了四五瓣，仍然都是白花花的，什么都没有。
中年男人已经从破口大骂逐渐向痛哭流涕转变，他踉踉跄跄的步子正好把地上的一块最大的废料踢到了陆涵之的脚边。
也不知道是什么神奇的力量，趋势他好奇地蹲下了身，然后，将左手搭上了那块石头。
现场的情况越发混乱了起来，陆涵之只能尽量静下心去感受，直到他发现，废弃的原石里果然有翡翠。
嗯……？就是不怎么透明嘛，种水比较一般。
他站起了身，打算放弃。不是高档的玩意，他没有必要在这种环境下买。除非……
陆涵之左顾右盼地寻找萧珩，发现他正把双臂环在胸前看着自己。于是他一时间又改变了主意。
浪费时间和金钱不是好习惯，但是能出风头也不错。
“这位大哥，你不是要回本吗？把废料转手给我吧，我觉得还有戏。”
他上前一步拍了拍那个中年男人，然后高声说道。
那人正在苦大仇深地痛诉自己倒霉的经历，听到有人要买下废料，一时半会根本没反应过来。他转过头，看到竟然是个打扮时髦的年轻人，有些不耐烦。
“去去去，黄毛小子懂个什么东西。”
“给你钱赚你都不要，你才是什么都不懂。”陆涵之故意气他。
那人终于想明白陆涵之要干嘛了，低头望了一眼地上的那些石头，勾了自己的伤心过往……于是说道：“你自己说的要买废料，那我就给你打一点折，前面是十八万买的毛料，现在小了一点，算你十五万。”
坑爹啊。
陆涵之在心里骂到，这生意也好做的，当自己真的是钱多得没地方花了？
“我只要这块，五万卖不卖？”
懒得跟他扯皮，开门见山，一锤定音。
周围的人见到陆涵之是真的要买废料，都表示不可思议，嘲笑的有之，好奇的有之。说不定真的还能切出点什么来？否则买别人的废料那就是傻子了。
“不卖我就走了。”
陆涵之见中年男人傻站在那里什么话都不说，只好使用万能的激将法。
“行，成交！”那人也的确立刻上当，什么都没想，直接答应了下来。
才切了这么几刀就觉得赌输了要崩溃了，看到有人买废料，还以为是赚到了？
笨！到手的财富都被你给推出去了。
陆涵之想心里疯狂吐槽，又迅速在atm机上办理了转账，回到了现场。
“老板，帮个忙，现在就把这块石头解了，我懒得带着它继续逛。”
他的口气非常张狂，引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时间将原本就不宽的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中年男人其实这时已经后悔将废料转手了，早知道应该自己再切一下，可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萧珩看着陆涵之卷起袖子，亲自上前跟老板比划要怎么切，轻笑出声。
熟悉的切割机的声音响起，陆涵之准备给萧珩还有所有的路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三，二，一。咔……白色石片脱落。
“啊！竟然真的出绿了！”
离得最近的人突然大叫出声。人群沸腾了，每个人都觉得听不可思议的。大家都在感叹中年男人不识货，又太容易激动，到头来自己还是输了十几万，连唯一一点翻本的机会都推了出去。
陆涵之没有立刻上前查探这块翡翠是什么种什么色，水头如何，他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
他回头朝萧珩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弯弯的眼睛里满是骄傲和自信。
“你竟然还真的买了。说服他自己切，不是也一样证明你懂得挑原石么？”
萧珩看出了事情的原委，趁着旁边的人注意力完全不在他们两个的身上，对陆涵之说道。
陆涵之不以为然，耸耸肩，回到他：“我也不想花钱啊，但是，这样效率更高。”
两人的对话间，翡翠已经被取了出来，两个手掌大小，球型。
陆涵之这时才凑上去看个究竟。嗯……质地较细腻，底色比较白，上面有成团的阳绿色，手感润滑，敲击声有点像是金属的声音。
“这是白地青种的。”
“虽然没有多高档，但绿色挺多，我看也值个五六万吧。”
不用等陆涵之自己得出结论，旁边早有人告诉他答案。
好吧……没有亏就可以。
中年男子把肠子都要悔青了，他恨不得当街抽自己两个耳光，为什么前面这个年轻人坚定要买废料的时候他没有想到这时明摆着的出绿信号呢？自己就该再切下去啊！
无奈为时已晚，翡翠是别人的了，自己也没有办法。
他觉得旁边的人都盯着他看，满街的人都在等着他的笑话，实在受不了了，一走了之，转眼就没了踪影。
陆涵之也没管这些，他在众人羡慕的表情中把翡翠稍微抛光了一下，让老板拿盒子装了起来。
“我看你这家店挺不错的，有全赌的毛料吗？我要看看。”
他见萧珩也很自觉地在店内的橱窗前开始看成品，自己就干脆再这家店再挑两块好一点的。
老板拍着胸膛跟他说：“胖金哥你放心，老康在缅甸有亲戚，我家的料都是老厂区的好料，尽管挑，没错的。”
周围的人见店里刚刚切涨了一块，势头大好，有三个人也加入了挑选原石的行列。
一时间店里店外都热闹非凡，老板笑得见牙不见眼。
现在的陆涵之早已不是订婚宴会上那个新手菜鸟了，已经长进不少的他准备把自己慢慢开始专业的一面，好好展示出来。他掏出包里的鉴定工具，准备将每一块原石都研究一遍。
鉴定工具自然是谢如意送的，她顺便也指点了一些挑选原石的方法和技巧。
通常意义上来说，挑准可赌之石是赌石的要领。人们赌石，笼统来说分为赌种，赌色，赌裂，还有赌地和赌雾。
赌种是最常见的方法，买家主要赌的是对出产场口的判断。每个场口都有特殊的地质环境，这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翡翠的种、水、色等多方面的性质。只要场口判断得对，再在原石上找到一些能证明出绿的现象，那么基本还是有戏的。
赌色也是一大方法，买家通过对皮壳特征的鉴定玉赌原石内部的翡翠的颜色、类别、分布情况，甚至形状。这个方法一般运用在赌绿翠之上，绿色是否偏色，是否灵动鲜活并且集中都需要买家仔细判断。
一般情况下，赌种和赌色都是十分重要的，尤其赌色更是赌石的关键要领。一块翡翠要有绿，并且绿色纯正，才是全赢。
翡翠的颜色十分丰富，如果只是单纯依赖皮壳的情况来判断内部的颜色是非常艰难的，买家还需要通过松花、莽带、雾、癣的表现进行综合判断。这些都是需要风度的鉴定技巧和长期的实践经验的。
目前一共又四人在轮流摆弄老康店里的原石，另外三个人时不时地交换着意见，讨论得热火朝天。
陆涵之没有兴趣参与他们，被问到问题时也只是含糊其词，在他看来，这种事关几万几十万块钱的大事，还是要自己判断比较靠谱。
在看过了七八块原石后，他终于找到了能够出绿的。
不大，但是里面基本都是翡翠，透明度还行，水头倒是很足。保守估计是糯种，要是运气好，大概就是冰糯种了。
他见另外三个人还在研究一块里面肯定是没东西的原石，就没有先预定下手边的这块。干脆加快点速度，再挑上一块就收工吧。
好不容易又找到了一块有翡翠的，他舒了口气，正准备用袖子擦擦额头，有一块格子手帕就递到了他眼前。
“谢谢。”他看着手帕的主人——萧珩，有些受宠若惊。
休息了一两分钟，他开始继续研究他刚刚发现的原石，表面都能看到黄雾，上面还有一些部位有明显的松花。
经过上次对雾的误解，陆涵之在香港时就特地想谢如意讨教了观察雾的方法。
雾是指存在于皮壳与底章之间的一层薄厚不等的膜状物，有的透明，有的不透明，朦朦胧胧笼罩着底章，就如同雾一般。实质上它也是翡翠的一部分，是从风化壳到未风化的翡翠的一个过渡带。虽然不会直接影响颜色，但是它是翡翠种嫩或种老的表现，也是判断玉石场口，质量好坏的重要标志。
雾以又薄又透为好。赌雾之人一般喜欢赌白雾和黄雾，不喜红雾和黑雾。
白雾，颜色与蒜皮相近，含铁量较低，混有硅的杂质，对绿色的浸染作用不大，翡翠因此也多显正绿色。同时白雾也说明种老，因此更受到买家的青睐。
黄雾的成分中因含氧化铁而有色，如果是纯净的淡黄雾，显示杂色元素少，长出现高翠，即翠色浓度高。但有时因为铁离子产生的蓝绿色调进入翡翠内部，也长出现偏蓝绿色的色调。
而陆涵之眼前的这块，松花明显，黄雾也明显，粗略的探测也表明，里面的翡翠种水不错，虽然不是玻璃种和冰种，但是大约也达到冰糯种这样的中上档了。
“老板，我就要这块和……”
他刚想说要这块能出冰糯种的和前面那块糯种的，就被人打断了话。
“你看这块十五万怎么样？”三人组里面的一人抢先和老板讨价还价了起来。
“你看看这松花，是荞面松花，里面肯定有翡翠，颜色一定也不错。十五万太少，至少二十万。”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二十万，我要切出多好的货色才能涨？这可是全赌，我也没办法估计里面的水头到底有多好。稍微让你一步，十六万怎么样？”
……
这样就开始讲价了？
陆涵之有点不服气，站起身来想要过去开个更高的价钱。他知道里面是糯种，只会更好不会更差，二十万都能勉强接受。
但是他的手臂突然就被萧珩拉住了。
翡翠市场·下
他的手臂突然就被萧珩拉住了。
“不用凑热闹了，坏了规矩。”萧珩向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去讲价，“古玩玉器这一行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挑原石的时候怎么争论都行，但是议价只能一家一家来，旁人不要插嘴。”
“那就十七万成交。”
这时，老板和那位买家已经协商好了价钱，准备一手交钱一手提货。陆涵之不禁有些气恼，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下手。
“不要心疼那块了，挑点别的吧。”
萧珩看着他这副模样实在觉得很好玩，拍了他两下表示安慰，又继续去看货架上的那些东西。
陆涵之叹了口气，忍住自己内心的狂躁，大声对老板说：
“我要这块黄砂皮的。”
“胖金哥你稍等，马上就来”
小店的生意非常火爆，老板一边吩咐伙计将刚刚成交的原石解开，一边又来和陆涵之谈价钱。
“胖金哥，你看，这块料子有松花也有黄雾，想必你也用强光照过了，细微的口子里能看出冰味还是挺足的。”老板开始将这块石头吹得天花乱坠，最后开口道：“你看，你们是远到而来的客人，我老康也不乱开价，四十万，怎么样？”
陆涵之听到价钱就有些傻眼，这块原石并不比前面那块出糯种的大了多少，虽然说能在强光下隐隐约约看到一些绿色，价格就能差一倍？
“这块的松花虽然明显，但又不是高品质的，我帮你揽了这么多客户，你也要给我个优惠价吧”
陆涵之转身就想走，老板当然还是在后面拼命挽留。“胖金哥要不然你自己开个价吧。”他递给陆涵之一个计算机，期待地看着他。
后者拿过，随便在上面按了个数字，又塞了回去。
“你看这个价钱如何？”
计算机上显示二十万，陆涵之其实觉得，一下子砍了一半，老板肯定不会同意的，那他就能走了然后换一家点了。
想不到老板竟然一口答应了。
这下陆涵之又奇怪了，随便砍价都行，那不是框人么，要不是自己已经知道里面是个什么种水的，其它人怕是觉得被骗了，转头就走吧。
他干笑了两声，正在考虑自己应该怎么办。
这时，在一旁充当了很久的背景的又萧珩忽然插了一句话：
“听说这里有规矩，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