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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默守醉初(女尊)-第38部分

小说: 默守醉初(女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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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墨回神;疑惑地注视他,似要从他神色中寻出些什么端倪。
初临弯了弯眼睛,“妻主长得真俊。”宋墨立时无语;顿了顿,抓往他仍在她脸上游走的手,警告性瞪他一眼。初临笑得更欢,顺势将头歪在她的颈侧,蹭了蹭,“世女长得也俊。”话毕,便发觉某人紧捏他的手,还重重哼了一声。
初临壮着胆对着宋墨下巴“吧唧”了一口,“不过还是我家妻主最好看。”后缩在她怀里不敢抬头。
宋墨诧异地盯着做乌龟状的初临,愣了愣,不太自在地说一句,“又不是男儿家,要好看作甚?”话虽如此,脸部的线条却柔和许多。
又觉得初临做贼似的模样甚为好玩,忍不住扬起嘴角。暗笑,他二人情事上虽做得少,但平日里的小动作却还是有的,哪就羞成这样呢。正想着,初临露出半边脸满口倾慕,“我今始知,前人为何有‘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的感慨了。”
宋墨骇然,后失笑,笑声惊动隐在房梁上打盹的思特。初临却被突然现身的思特吓了一跳,忙从宋墨怀中跳了起来,他想与宋墨亲近是一回事,当着旁人的面与她亲近是另一回事,即使那个人是宋墨的贴身暗卫。
对上思特崇拜的眼神,初临红着一张脸嗑嗑巴巴跟她说没事,只不过是她跟宋墨说了个笑话而已。思特听完,对他更为崇拜,道她们姐几个跟宋墨这些年,几乎把全天下的笑话都说遍了,愣是没见主子赏脸笑过,末了,好奇地问,“主夫大人,方才思特睡着了,能否把你方才说的笑话再讲一遍,让我也跟着乐乐?”
初临当然不肯,总不能跟她说,哦,方才我在向你主子示爱呢。思特以为他想藏私,,忙表示,她听过就算,决不会拿去讲给宋墨听,抢他的风头,反正宋墨也听过了,她就是好奇,想知道什么笑话如何强大,居然使得她家主子开怀大笑,弄得初临哭笑不得。再一看宋墨,撑着额头笑吟吟望着他,半点为他解围的意思都没有,初临大窘,又是捏拳又是跺脚,“妻主!”
宋墨觉得看乐子看够了,挥手让思特去外头守着。
思特腆着脸转求宋墨,想从她身上套初临说了什么笑话,无果,转转眼珠,义正词严说自己还要值勤。宋墨瞟了她一眼,“如若让宋温知晓你在轮值时打盹……”
她话未完,思特的脸皮已抖了三抖,嘿嘿笑了两声,“两位主子好生歇息,思特到屋外守门,保证听不到里头半点声响,也保证谁都不能进来搅了‘好事’,您二们爱做什么都行。”虽然这县衙里三层外三层都被清理过了,安全得很,轮值也不过是走个形式,但若让宋温知晓她打盹,定又要罚她的月银,这个月她就别想有钱买酒喝了。想到这里暗恨,早不睡晚不睡,偏偏在主夫大人说笑话的时候睡,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思特捶胸顿足地走了,初临看到了,但宋墨少有的废话起来,“她走了。”一边撑额含笑,一边朝他招手,满目促狭。
初临咬牙,剐了她一眼,低头整理起整齐的书桌。哼哼,平日里她哪会这般直接让他坐到她怀里去,哼,分明是听到思特说“您二位爱做什么都行”,所以故意糗他,坏妻主,太恶劣了!
像是在应证他所想非假,宋墨收回朝他伸出的手,敲着桌子一拍一拍说道:“牡丹花下……”
初临又跺脚,“妻主!”
宋墨再次发笑,初临第一次觉得其实他家妻主笑也不全是好事,涨红着一张脸上前去捂她的嘴,手心触及一片清凉,目光触及一片晶亮,心一软,气势又下来了,撅嘴嘟喃着控诉她的话。
宋墨假装听不清,“思特又不在这守着了,说那么小声给自个听?”
恼羞成怒的初临干脆重重坐在她膝上去,还故意扭动几下,得意地斜了宋墨两眼,宋墨扬眉,他反倒过意不去,扭捏一会,低声问她疼不疼。宋墨便吟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初临恨得磨牙。
他今日总算信了青语他们说的,只要她宋墨愿意,能凭几个动作几句话就气得你死去活来。记起思特几个他说的,她曾把某个贪官关在鸟笼里,又故意每日在对方用饭的时候绕着笼里绕几圈,气得对方吃不下饭,想到这事,他又忍不住想笑。
结果,脸色绷不起来,干脆垮着脸直白控诉,“人家不过是想同你说,世女不会怪青语连累她,我更不会后悔续命给你,无论今后过得如何,不悔就是不悔!”
宋墨听了,捏着他的鼻子来回轻摇,“像这样直言多好,本就不聪明,非学人家七拐八弯绕着说话,也不怕把自个绕晕了?”
初临瞪她,“那你往后也不许动不动便觉得有愧于我!”
宋墨闻言,渐渐敛了笑意,深深凝视了他良久,方轻应一声。
初临对此感到不满,“又是‘嗯’老是‘嗯’!说了不悔就是不悔,我才怕你后悔呢,我有什么好,能跟了你……”
“我又有什么好,能让你跟我?”
初临直接忽略了宋墨的轻叹,皱眉,“即使青语不待见你以前的那一位,但我听得出,连青语都觉得他相貌好。”
“貌之一事,见人见智。”宋墨不以为然。
初临继续忽视,“出身也高,见识也多,举止优雅,待人和气,勤俭持家……”
宋墨听着他口中蹦出的一个又一个的词,怎么也无法把记忆中的那个男人联系起来,等到初临说到忠君爱国时,忍不住叹气打断,学初临方才对她的举止,用手封了他的口,“我看你以后还是离洛青语远些,才多长时间,便学得有话都不懂怎么说了。”
初临不停眨巴着眼睛,努力装出“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弄得宋墨又险些失笑。虽不清楚他究意在在意些什么,但想了解容樱是什么人,直问不就好了?男人呐……
可话说回来,同是出言试探,她怎么就觉得怀里头的这位,都比旁人来得顺眼呢?
“他相貌好,这确实不假,出身么,”宋墨似想起什么,淡淡一笑,“原左丞相之子,先皇的侍君,出身着实不低。”
她还要往下讲,初临却揪着她的领口惊讶得语不成句,看得宋墨好笑不已。
“先、先皇……的侍君?”初临此刻觉得即使把眼珠着瞪出来,都无法表示他的震惊,“先皇、先皇不是……”
宋墨帮他拍背顺气,一副体贴得不行的模样,还好声好气为他顺出整句话,“先皇便是当今圣上的母皇,亦是我的皇姐。”比我大几十岁,与我情同母女的皇姐。宋墨在心里默添了这一句。
“我知道,可,可侍君……,你……”如若不是宋墨另一手扣在他腰间,初临早跳起来了,“你”了半天,最后抖出一句,“你居然抢女皇的侍君?”
宋墨偏头,忆起先皇知道她看上容樱,气急败坏把宫殿砸了大半的场景,不禁加深了笑意,道:“是啊,可把她气得不浅,还下令让宫侍把小歌那只会背情诗的鹦鹉的毛拔了。”
“为什么要拔世女鹦鹉的毛?”初临问完差点要咬掉自己的舌头,重点不是在这啊,他果然是笨蛋!
“因它总替我背诗给容樱听。”宋墨说完,问初临,“可知晓北静王?”
本来有点犯酸的初临注意力马上转移了,点点头,“玄宗的嫡次女,先皇和妻主你的二皇姐。”
对了宋墨这位名响天下亲王的身世,在未相识之前,初临便在市井听过一些。
玄宗在花甲之年将当朝第一美将军,也是唯一一位男将军宋轻寒迎进宫,荣封凤后,宋轻寒时年二十有一,次年,生下十六皇女刘默。
老来得女,玄宗对这个幺女疼爱非凡,驾崩前紧拉着先皇的女,千叮万嘱,让她好生看护这位皇妹,恐先皇照料不周,更是下了圣旨,给年不满三岁的刘默诸多赐封——封亲王爵——庆国有史以为年纪最小的亲王,世袭罔替,赐免死金牌、护国符、圣言令,给予诸多特权,如跪天不跪君、国亡不上阵……说得直白点,便是即使庆国亡了,先皇也得护住这位小皇妹。
更有传言,玄宗临死前要先皇赌咒立誓,若护不住她的皇妹,玄宗便不认她,死后不得葬入皇陵。是以,刘默神秘失踪五年里,先皇想尽办法寻回不是没理由的,又传,先皇死后是侧身入葬的,因她觉得没护好十六皇妹,愧对玄宗的嘱托,无脸面见她老人家。
市井还有个美谈——花甲皇帝少年将军,那便是关于玄宗与凤后宋轻寒的。据说,玄宗驾崩前,凤后痛哭哀求玄宗带他一起走,玄宗怜他情深,只得答应他殉葬的请求。世人有感宋轻寒不论为将为夫,皆忠君爱国,赤心忠胆,是以谈及他,都赞他一声美将军,对于凤后这个身份,提及的反倒少了。
在未识宋墨之前,初临曾跟其他人一般,觉得她是上天的宠儿,诸多宠爱于一生,弥修未跟他讲那段往事前,他曾深信市井坊间戏文传唱的美谈。而今,透过层层绚丽的华羽,他想借用弥修一句话——花甲皇旁少年将军的传说,所有的美,全由少年将军的血肉模糊而成。
所谓的宠儿,又未尝不是上苍开的一个玩笑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我修着修着又超时了……
眼睛睁不开了,虫下次再抓
PS:文荒中,求介绍一对一女尊好文




☆、75惊闻4

初临想起在回门那天弥修同他说的闱秘;有些忍不住想跟宋墨说,好在临到嘴边;记起了弥修的嘱托,忙转移话题;“妻主;说的是容樱公子,怎地扯上北静王了?”
宋墨深深看了他一眼才往下说,害初临的心漏跳一拍,惴惴地猜测她应没看出他的心虚吧?
“玄宗八子十六女;先皇排行五,性情温吞,生父乃忠照年间翰林学士郑易之子。”宋墨说到这里望着初临不说话;初临端看她的神情,猜她大概像平日一般,又想让他说一些自己的见解了。但就这么段话,让他怎么解啊,初临当下皱着一张苦瓜脸沉思。
不想不行呢,妻主跟他通过气,入了京,以他亲王王夫的身份,要打交道的都是那些说一句话会在脑子里转三个弯的人,不谨慎不行。妻主怕的是他被人诓了,虽她的身份、脾气在那摆着,“可总是有些不长眼的苍蝇撞上来,小心为是。”
他怕的不是妻主说的这些,使他下决心去理清那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的,是青语的一席话,“她宋墨虽风评不好,但惦念王夫这个位置的却也不少,多少达官贵人削尖脑袋想把儿子送进去,可倒好,被你一来历不明的小子给占了去,人家不睁大眼睛看你做事才怪。”是以,若他举止不当,或应付不来那些好事者的刁难,不仅被人看轻,还会失了妻主的脸面吧。且,或许是他被妻主宠坏了吧,养出了些骄傲来,明知跟那个容樱公子比不了,他还是不愿让人觉得差对方许多……
初临摇摇头,撇开这些思绪,仔细分析宋墨方才的话,想起以前宋墨说过一些皇亲规矩和人事,忖了忖,犹豫着道:“排行第五,非嫡非长,不如当年的二皇女刘谦后来的北静王有贤名,才不如三皇女,武不如四皇女,”见宋墨隐隐含笑,受到鼓励地初临语气轻快了些,“外祖母任翰林学士一职,虽显清贵却是个闲差,无实权,生父至玄宗临死前才从七品的侍君跃升为从二品的贵君。无论是人还是所能依仗的势力,论理说,皆不当……选为储君?”
宋墨赞许地看了他一眼,道:“正是,可就是这样的先皇,偏被立为储君。”
初临突地想到,他家这位妻主啊,极敬重那位抚养她长大的五皇姐,有时说漏嘴了,还会皇姐皇姐称着,对着母皇却总是疏离地恭称玄宗。或许,那些事,妻主自己也知晓一些的吧……
看到初临忽然埋在她怀里不肯抬头,宋墨疑惑地“嗯”一声,初临摇摇头,声音闷闷的,“然后呢?”仍是不抬头。
宋墨早便习惯初临无人时爱与她亲近的行为了,以为他是又想赖在她身上,扬了扬嘴角,接着说:“玄宗立皇姐为储君,必定有她的缘由,但不论是哪一种,都让其他几位皇女不服。”
一位是皇姐,其他的被她唤作皇女,亲疏之间立竿见下,初临的心又隐隐抽痛,若非经历过事,谁会在血亲之间划那么大的区分。
“忠照年间,玄宗元后(结发夫,原凤后)于分娩时血崩而逝,太女落地便没了气息,二皇女生父乃当年的姚贵君,系忠照年间的右丞相嫡长子,论身份之贵,便是元后也比不过他。二皇女自小便被当成太女养,虽未明说,不过怕是玄宗自个,也一直以为储君会是她,谁想……”
“……造化弄人,”宋墨的语气越平淡,初临越觉得话里的冷讽不少。“玄宗的遗诏,是当着众臣的面下的,由不得她不受。”
“所以即使当年北静王不服气,也只能看着先皇登位?”这句初临自己说完也不太信,若事情都那么简单,弥修上人后来怎会……
“先皇登位后,荣封她为亲王,众姐妹中,除了我,便只有她一人是亲王,她领了封地便离京,三个月后,我从宫内失踪了。”
初临的心“咯噔”一跳,“难不成妻主是被……”
“谁都想不到吧,一个不在京的人,还能从宫城里偷走一个大活人,”宋墨的眼睛眯了起来,“那可真是位贤王,为了拉先皇帝下位置,先是把不满三岁的幼妹囚在地牢,后找巫医给其他皇妹下巫咒,只为了给先皇造一个‘不堪当天任’的名头。”
初临惊得捂起嘴,这一段,却是弥修未跟他说的。这便是玄宗十六女八子,个个早逝的原因么?所以妻主的伤……
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宋墨摇摇头,“我这身病痛确实与她脱不了干系,却非她一人所为。”
却说宋墨被偷运至地牢后,那些看管她的人从不在她面前开口讲话,即使逼她吃些肮脏东西,或是毒打她,也从不开腔,是以,三岁后,八岁前的宋墨只听过风声雨声,不识人语。
八岁那年,看管她的兵丁一时疏忽,竟让她得以逃脱,更加幸运的是居然遇上了正德女皇在民间寻找她的心腹。在宫中居住两年多,在正德女皇耐心诱导下,她不仅识书认字,渐渐的,也愿同人说说话,可直到十二岁那年,她在回忆地牢的日子方不再昏厥抽搐,凭着她拼凑出来的片断,佐以正德女皇这些年搜寻到的蛛丝马迹,才将矛头对准贤名满天下的北静王刘谦。
“……皇姐本设计周详,不想还是被她逃脱了,而帮她逃脱的人,正是容樱。”
即使当年尚未知晓北静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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