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深几许-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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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害死了两个人。胆小如鼠的他本来想在新闻刚被报道出来的时候就逃开,但是他一直存着的定期在几天后才到期,胆小却又贪财的他又战战兢兢的等了几天,终于在警察到药厂调查以后他才不管不顾的取了钱逃跑了之,慌乱中留下了一大堆的线索,让警方轻而易举的把他抓了个正着。
警方把这个人供出来的那个邮件地址查了一下,无奈的发现这个邮箱是用假名注册的,使用过这个邮箱的IP地址也显示那是一家网吧,线索到此就算是又断了。
而就在这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的时候,周景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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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甫几乎是哭晕了好几次,连周启华去拉他离开周景之那已经呈现青色的尸体时,他都一动不肯动,只是扑在床边上哭的死去活来的,让本来心里面还有几分怀疑这些日子来是周景之做的这些事的周傅笙心里面也不太舒服。
最后还是赶来的警察把周深甫敲晕了才把周景之的尸体从屋子里面抬走的。周景之父子俩是在周傅笙周启华两人从国外回来的几天前才搬离的周家,新居离周氏集团的总部不远,走路十分钟就到了,也许是因为这点周深甫才决定在这这个小区里面租下了房子。
“我要是在家里面陪着他……他就不会一个人无助的走了……我是个不孝的……不孝的人,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周深甫醒了以后就怔怔的念叨着这几句话,周傅笙不由得从心里面透出几分心疼来,也许是因为自己之前和周启华对他们父子的怀疑,也许也是疼惜他现在是真正的双亲不在,他把周深甫揽在怀里面,轻声的安慰道:“不是你的错,这和我们也有关系。若不是周家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你也不会最近一直加班,大哥也就不会没人照看……再说当初你们为什么要搬走?既然大哥都已经有了病,为什么不在家里面好好住着,找医生看一看?”
“我……是我多心了……我怕叔叔你们怪我不多帮着铭琛一些,可是我也没有办法……爸爸他身体这些年来一直不好我也知道,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事情来的这么的快……”说着说着周深甫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声音也是哽咽的不行,话也说不出来。
周傅笙叹了口气,摸了摸周深甫的头,说道:“什么也别说了,今天就和叔叔回家吧,以后不再分什么你我,你也姓周,也是周家的人,叔叔不会亏待了你的。”
周启华刚才和警察一起离开了,这个时候他给周傅笙打了个电话,“警察在问要不要解剖的事情……你问问深甫的意思吧。”
“深甫,警方那边问……要不要给你父亲做解剖?你对他的死因有没有什么别的怀疑?”周傅笙其实是不想问了的,但是他还是要尊重周深甫的意见。
周深甫低下头,然后摇了摇脑袋,“还是让爸爸马上入土为安吧……我已经对不起他了,不想再让那些人再对他……不敬了。”
周傅笙把周深甫的意思回复给周启华,周启华应了一声,便着手准备给周景之准备后事了。
“叔叔……你可以抱抱我吗?”周深甫的声音低沉而脆弱,带着几分颤抖,周傅笙一直对这个方滋拼了命也要生下来的孩子心有愧疚,自然是怜惜的把他搂在怀里面,轻轻安抚着。
然而在他看不见得地方,周深甫那还挂着泪珠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下卷 熟悉而陌生
周家的风波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容律也没有了不再出席那次晚宴的理由,只能硬着头皮从家里面溜了出来,趁着微沉的夜色徒步走到周家的宅院门前,摁响了门铃,很快就有人赶过来开门,把他迎了进去。
熟悉而陌生的环境令容律生出一种微妙的感觉,有些面熟的佣人替他推开主宅的大门,他礼貌的对对方道谢,也得到对方一句带着些惶恐的回谢。
那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再一次的袭击了他。
周铭琛已经在客厅里面等着容律许久了,当他看到容律那种带着些恍惚的表情走进客厅的时候,他快速的站起来走到容律面前,有那么一丝紧张又有那么一丝兴奋,“容律,你来了……”想要说的话是千言万语,结果他刚一看到容律的目光投到自己的身上时,他便只能结结巴巴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容律看到这偌大的客厅里面只有周铭琛一个人,也明白什么一起吃个饭是个托词,或者说只是周铭琛想把他邀请来的一个借口,有几分不自在的别过眼神,看着摆放在墙角的古董落地钟,低声说道:“嗯,伯父他们……?”
周铭琛尴尬的笑了一下,“他们最近工作比较忙,可能要晚一些回来……你先坐,我叫……我叫佣人上一些茶来。”他知道自己可能又把事情给搞砸了。
他这辈子基本上没谈过恋爱,毕枫是自己凑到他身边的,一切都水到渠成,根本没有费什么力气去追逐,自然是对怎样追求人一无所知。容律和他之前又有过那些不好的过往,这让本来就够笨拙的周铭琛更加手足无措。
再加上前几天,周傅笙和周启华把那个周深甫带回了家,并且说在以后的日子里,周深甫都会和他们住在一起——因为他的父亲已经在前几天因病去世了,他再也没有家,于是周启华和周傅笙两人便把周深甫认作义子留在周家。
若是之前周铭琛没有看到周深甫对容律做的那件事情,恐怕他也只不过皱下眉头便认下这个没什么感情基础的哥哥,但是当他知道周深甫对容律的心思以后,他是无论如何也容不下这个对容律虎视眈眈的人了。
好在那个周深甫说自己心情不太好想要到外面散散心,在入住周家的第二天便消失不见了,要不然要是让他和自己还有周启华周傅笙几人一起坐在餐桌面前招待容律,周铭琛大概会疯掉。
佣人很快便把香馥的红茶端了过来,给周铭琛和容律各倒了一杯,红茶的香气顿时氤氲开来,周铭琛局促的笑了一下,“这个是我爹地非常喜欢的一款红茶,尝一下吧。”
两个人面对面的有了短暂的沉默,容律觉得这样下去实在是太令人气闷了,索性也不再去想周铭琛究竟有什么企图,坐到沙发上,端起那杯温度适宜的红茶,慢慢的抿了一口。其实他对红茶没有什么特别的喜欢,只是知道周傅笙好像特别的喜欢,每天都会在下午的时候坐在花园里面享受一壶红茶。
容律慢慢悠悠的喝着茶,而坐在对面的周铭琛却是提心吊胆的,他总觉得自己在见到容律以后的一系列的动作和言语都笨拙不堪,偏偏他还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去说去做,才能够讨得容律的欢心。
“吃饭只不过是一个托词,对吧?”容律突然放下茶杯,抬起头来直视对面一脸紧张的周铭琛,“那天……记者招待会你说的话……我在电视上看到了。”
周铭琛愣了一下,然后他的脸迅速的红了起来,支支吾吾的,“我……那是我……”他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有胆量了,那天都有勇气面对那么多的媒体说出肺腑之言,然而今天面对想要表白的容律,却是半分勇气都没有了。容律的容貌真的是说不出的漂亮,皱起眉头来也是别有一份冷艳,周铭琛有几分痴意的想到。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我想我们真的是没有什么可能的,毕竟过去的那些事情,我就算是原谅了,也已经是不可弥补的裂痕,你为什么在离婚以后再……再有那种想法,我也不太清楚。今天本来我是想着再看看两位长辈,既然他们不在,我想我也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容律站了起来,看着脸突然苍白起来的周铭琛,忽略掉心里面那微弱的一颤,冷硬的说道,“告辞了。”
“容律,不是——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上了你!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一份伤害!以前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白白辜负了你最好的年华,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可不可以?”周铭琛不由自主的把这些话喊了出来,想要挽留住容律的脚步。
容律背对着周铭琛,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快步的走出了这个让他觉得有几分荒凉的客厅。
周铭琛想要追过去,但是脚底就像是生了根一样的扎在地板上,眼睁睁的看着容律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
红茶的香气依旧,但是片刻前还在品味它的人已经不见。
周铭琛捂着脸颓然坐回到沙发上,他果然是如此不堪,就算是苦苦哀求,也只是徒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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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律走在这条有些寂静的路上,心里面充斥着的是莫名其妙的情绪。他的确不明白为什么周铭琛会喜欢上自己,他努力的回想着自己和他的交集,最后只能得出一个勉强的结论——难不成是因为在医院的时候自己给他送了几次鸡汤的缘故?
一方面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可思议,一方面又想不到还有别的可能性。周铭琛是个他始终不能够明白的人,要说周铭琛性格复杂那也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就是不知道周铭琛的脑子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爱情难道就是那么简单?只不过是落魄时的一点儿温暖,就能让他爱上自己?
那么【容律】坚持了那么多年来的爱恋究竟又算是什么?在这个时候是不是显得有几分可笑?
紧了紧衣服,容律觉得这天气的确是越发的冷了,走在这条空无一人的路上,这气温仿佛是更低了一些。容律并不是怕黑的人,但是一阵风刮来,道路两边笔直高大的树便簌簌的落下叶子,飘零的枯黄的树叶踩在脚下发出的刺耳的声音让容律觉得心里发紧。
突然地,容律的手机响了起来,柔和的钢琴曲在这种氛围内显得有些违和,容律的手也有些僵硬,他拿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却是周深甫。“喂?”他摁下了接听键,有几分疑惑的问道。
那一端迟迟的没有传来回应,只有粗重低沉的喘息声,容律又问了几声,直到差点儿错手摁断电话前,那边才响起周深甫有些沙哑的声音,“容律……”
容律迟疑的应了一声,“你……你怎么了?”
“容律……我好难过……”周深甫那带着浓重的哽咽味道的话通过电波传到容律耳边,让容律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到底是怎么了?你的声音……”
“能来找我吗?我真的好难过……我父亲去世了……我再也没有亲人了……”周深甫断断续续的说着,也许是因为信号不太好的缘故,噪音让周深甫的声音更加模糊。
“你在哪里?我马上就过去。”容律这时候也忘了周深甫之前一直不和他联系并且向他告白的事情,急急的问道,脚步也快了起来,“你不要太伤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是吗?”
“我在……”周深甫模糊地念了一个地址,容律又问了几遍之后才彻底挺清楚,“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过去!”
周深甫低哑的应了一声,对话也就这样中断了。容律把手机收了起来,有些焦急的快步走了几分钟以后,又小跑起来,终于在十多分钟以后找到了一辆出租车,把周深甫告诉他的地址说给出租车的司机。
那个地址离周家所在的别墅区很远,在容律不停的催促下,出租车足足开了快半个小时才到了这栋有些古老破旧的三层小楼前。容律把车钱匆匆的塞给司机,也没有要找零就下了车。
面前的铁门上挂了不少蜘蛛网,就连门铃上也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像是有很多年都没有人居住过了。容律刚想上前去摁门铃,却不成想他只是轻轻的推了一下铁门,那扇看起来很厚重的门便缓缓地开了,露出一条落满了枯黄的树叶的小路。
容律这个时候才觉得这个地方是无比的荒凉,向四周看去,也全都是一些破败了的无人居住的两三层的小楼,只不过现在再恐惧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没再想太多,容律踩上了那条铺满落叶的小路,快步的走到小楼的门前。
那扇看不出材质的门也是虚掩着的,容律伸手一推门,在一阵干涩刺耳的摩擦声中,那扇门徐徐的被打开了。
刚一踏上玄关的地板,这不知道有多少年头的地板便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深甫!深甫?”容律壮起胆子来喊了两声,小心翼翼的向里面走去。
整个屋子里面好像静悄悄的,容律又往前走了几步,却是隐隐约约听到一个细弱的声音,仿佛是在哭泣一般。脑子里面转瞬闪过一些上辈子曾经听到过的鬼故事,顿时让容律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快步的走向那微微闪烁着灯光的楼上,随着容律的脚步,楼梯仿佛不堪重负的发出轰轰的响声。
在上了楼以后,那种哭声似乎是更加清晰了,好像就是从那个散发着一丝灯光的屋子里面传来的。容律深吸了几口气,缓步走到那扇关着的门前,伸手推开了那扇门。那扇门轻轻的开了,容律睁大了眼睛向里面看去——
哭泣着的人竟然是许久没有见到过的沈雁平,而压在他身上,下半身不停的耸动着的人,赫然便是把他叫来的周深甫!
容律仿佛是被定住了一般,看着眼前两个熟悉的人的春宫戏,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直到沈雁平伸长了脖子发出一声似是极为痛苦又是极为愉悦的呻吟声时,容律才突然的活过来。周深甫衣衫不整的从□的沈雁平身上爬起来,光着脚走到容律面前,脸上露出容律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有几分诡异的笑容。
“我等你好久了,容律……你来的好慢。”周深甫的脖颈上还带着好像是抓痕的红印,歪着头对他笑着说道。
“你……你……”容律只觉得面前这个人是他再为熟悉不过的,而现在却是万分陌生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下意识的向后倒退了一步。
“所以……要给你一个小小的惩罚哦!”周深甫突然闪到容律的身后,在他的耳边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