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宠(正文完结+番外)-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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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宠对宇文殇婴儿时期的记忆都停留在超级kawayi阶段,听他解释,想起他初生时的样子,似乎也如此,可总觉得要漂亮些,遂砸嘴道:“但愿吧,人呢?”
“奶娘带着,刚睡了。之前楚怜来过,说要带焕儿游水,什么‘有氧运动’‘锻炼心肺’。”宇文殇皱了皱眉。
“游水?一天大的孩子游毛啊?还有那什么什么焕儿,你名字起好了?”
“他也就是让孩子在木盆里自己耍呢,宫里的老嬷嬷说民间也有这种说法,朕便随他去了。”
“等等。”廉宠坐起,臭着脸道:“你别岔开话题,这名字你不和我商量就定了?”
宇文殇眨眨眼,露出一抹浅笑。古代男权社会的沙文主义暴露无遗。
没等廉宠发作,他翻开她的掌心,修长手指在上面一笔一画写出个“焕”字,凤目含眼,艳丽生姿,蹭着她脸颊道:“这名字可好?”
廉宠扁扁嘴,一看这名字便知道是炤室正宗,估计都入皇籍公告天下了,她反对也没用,他这是先斩后奏的典范,无耻!
她正想损他两句,忽而眨巴眨巴眼,仰首道:“听这名字,是个带把儿的?”
宇文殇无奈叹息:“你说话能不能像个大家闺秀?”
“宇文殇。”廉宠没好气道,“老娘我就是土匪流氓窝里出来的,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有种自己生!”不待他反驳,她狠狠推了他一把,“儿子生出来了,我的任务完成了!”
宇文殇张口,没吐出半个字又被廉宠打断:“我还要再眯会儿,你别在这里碍眼,我儿子醒了你就叫醒我,抱给我看看。”言罢自个儿将薄被往上一拉蒙住头。
宇文殇满腔话语堵在嘴里,挫败地揉揉额头,不愿离去又不敢再招惹如今喜怒极度无常的“妇女”,哪里还有半分帝王模样,却只是个不受待见的小丈夫。
又在一旁干站了会儿,见廉宠丝毫没有睬他的意思,只好悻悻然出门,守着儿子去了。
熟料他刚离开,廉宠便扯开被子露出头来,朝床帐望了望,贼眉鼠眼细细凝听四周动静,确定暂时不会有不速之客闯入,轻轻拉开被单,把目光塞到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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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殇再次进屋时,怀里抱着焕儿,身后跟着楚怜。
廉宠小心翼翼接过焕儿,认真看着那红扑扑的小脸,过了一天后,似乎也不是那么像猴子,身上一股甜甜的奶香。
“这像谁啊……和他一点都不像;也不像我!”瞅了半天,她得出结论,完全无视宇文殇,冲着楚怜道。
“毛。”楚怜毫不客气顶道:“这跟你不要太像了,就眼睛有他老爹的影子。”
“我哪有这么丑!”廉宠不满道,嘴却快笑歪掉了,“他睫毛很长,我听说给小孩剪睫毛,可以越剪越长呢。”
楚怜点点头:“稍微再长几天就给他剪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个堂堂大炤国皇帝,孩子的正牌父亲当作隐形人。宇文殇在旁边半句话也插不进去,知道廉宠有意排挤他,换作以往任何时候他早就发难,可想到她前日所受的苦受的累,只得打碎牙齿和血吞,冷着脸深深呼吸,决定不要在这里继续找不自在,默默退出房去。
出得门来,越想越不甘心,一脚踢在院门石狮子上,竟将偌大的石像给生生踢作了两半。
宇文殇离开后,廉宠似松了口气,抱着小孩歪靠枕头,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我觉得我下面像开了个洞呼呼直灌风。”
楚怜正在喝茶,闻言一口喷了出来,斜着双妩媚的桃花眼,汗颜无比:“你还在操心这鬼门子事?你不是一直抱怨他型号太大,下面松些不更好?”
“好你妹。你不是成天逛青楼么,要不你去帮我请教请教技术型人才,有没有什么紧逼秘籍之类的?”廉宠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焕儿粉嘟嘟的小脸,继续口没遮拦:“我现在成黄脸婆了,又不会做饭又不会女工,唱歌跳舞呢他说我在抽筋发疯,我要抓住自己的老公啊!”
刚才还给别人脸色看,现在又说要使出浑身解数抓紧老公,女人哪,真是难以理解!
楚怜放下茶,严肃地坐在床头椅子上,说教般开口:“难得你有这份心,既然如此,为兄我便向你传授我楚家独门之房中秘术……”
两人这限制级的聊天一扯便没底了,一个孜孜不倦勤学好问,一个滔滔不绝学富五车,直到焕儿因饥饿而嚎哭不止,惊动了门外待命的奶娘,他们方打住话题。
奶娘进门请过安便要抱焕儿去喂奶,廉宠却铁齿铮铮道:“我要亲自母乳喂养!”
于是乎,炤国皇族自游牧时代起第一位亲自哺乳的皇后应运而生。
廉宠豪放,却还不至于像个村妇似的大街小巷都能将奶一甩开始喂人,虽然要求是自己提出的,可毕竟她是初学者,怎么喂,怎么按摩胸部,怎么挤奶水都要奶妈现场指导,甚至有“肌肤之亲”,这脸皮比城墙倒拐还厚的女人也终于面皮儿薄了一次,将众人清场后方可扭扭捏捏地开始喂奶。
当然,这一切自然瞒着宇文殇进行,尤其是在某天廉宠看着自己跟香菇一样的乳晕后,更加坚定了不能让他发现的决心。
直到三个多月后,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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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两人歇下快一个时辰,宇文殇早酣然入梦,廉宠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焕儿生下来个头便比寻常婴儿大了不少,胃口奇佳,廉宠奶水并不充足,为了喂饱焕儿,连减肥大计都束之高阁,每日里狂吃补药,依然无济于事,胸房更是硬得发痛。她原本习惯侧着趴着睡,可这样挤压胸部,更痛得厉害,于是乎只好四脚朝天,便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到了半夜,东厢响起婴儿啼哭之声。炤阳宫宫殿宏大,东厢外哭声震天,传到这里也极其微弱,可毫无睡意的廉宠立刻就察觉了。焕儿一般晚上很少夜啼,她辗转难安等了约摸一盏茶时间,哭声不减反巨,实在憋不住,便蹑手蹑脚披了薄衫翻过宇文殇,撒着趴趴熊拖鞋转了出去。
掀开几层纱账又转过屏风,笃定里面睡觉的男人没有动静,便点了蜡烛推门而出,直奔东厢。
人未到声先到:“焕儿怎么了?”
东厢侍奉的奶娘宫女见惊动了皇后,急忙磕头请罪,料是皇子殿下夜里饿了,奈何习惯了亲娘的味道,叼嘴不肯吃别人的奶。廉宠闻言,将焕儿抱过一试,果然不再哭闹,乖乖地伏在母亲胸膛饕餮大食。廉宠此刻也顾不上害羞,自个儿抱着哼着小夜曲儿,让奶妈帮她按摩催奶,众人忙得乱糟糟一团,谁也不曾发现不知何时立在门口的高大身影。
廉宠催奶需以毛巾沾些热开水,房中一名婢女转身出门换新毛巾,终于发现岿立门口的帝王,不待宇文殇阻止,便山呼万岁跪到请安。
这一声险些没把廉宠小命儿给吓死,在众人齐齐跪到时飞也似地转身,奈何焕儿吃得正欢,她只得背对他抱着焕儿往屏风里钻。
宇文殇见被发现,示意婢女继续,挥手屏退众人,独留了奶妈,两三步赶上廉宠,铁臂收揽,将她腰圈上,就势环住,低头含住她耳朵,灼热气息惹得本就两颊烫红的廉宠更加羞窘。
“你先去睡,先去睡!”廉宠恼羞成怒,扯着衣襟左避右闪,始终不得脱,最后只能埋着头,满脸鲜红欲滴,将焕儿抱得更紧,全身肌肤也滚热滚热起来。
是时,先前取毛巾的婢女进屋,宇文殇主动接过毛巾,沾了沾开水,简单询问了奶妈两句,以腿钳住廉宠坐于他身上,便亲自动手为她按摩起来。
那一双略为冰冷的大掌时而置于椒乳上下以环形方向挤压,时而一手托碗,另一手食指中指以螺旋形向□方向按摩,因着男人力量比妇人雄厚,效果尽是奇佳。
廉宠见躲也躲不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也渐渐放宽心,又察觉奶水略多,便把注意力都放在焕儿身上,当背后的是按摩机器。
焕儿吃饱喝足,含着母亲的生命之源沉沉入睡。廉宠哼着夜曲儿又哄拍了会儿,确定他不会再惊醒,才轻轻拨开小嘴,迅速拉起衣襟,将焕儿放入摇篮内。也不敢看宇文殇表情,垂头僵硬道:“我就在这边榻上睡了,你自己回去罢。”
话音刚落,却见眼前一黑,整个人已经被凌空抱起,如烈风袭击般冲回寝房。
宇文殇单臂怀抱佳人龙骧虎步迈至寝房内巨型大床前,把廉宠扔在床上瞬间一指弹出,点亮了床头落地荷花宫灯。
两人本就穿得单薄,宇文殇将腰带轻轻一扯,衣服便自然滑落,露出精壮胸膛,若泰山压顶般按住廉宠,展开了火热狂嚣的深吻。
两人禁欲已近一年,久得宇文殇像熬过一辈子似地,每日里佳人在抱,能看能亲近却始终得不了解脱。原本在怀孕初期便将她折腾得过头,自然后怕,哪里还敢轻举妄动,且他知道自己在床上向来蛮力,唯恐伤及妻儿,半分念头都不敢动。初始那几个月,还能缠着廉宠帮他出出火,孰料越久越不能自持,越出火越渴望真正地得到她,唯恐继续下去惹出事来,渐渐也不提这方面要求了。到最后几乎闻着廉宠气味便□焚身,背地里泡冷水澡,修习清心咒,把注意力都扑在国务上,什么法子全尝了个遍,连张经阖都忍不住劝他说“皇上是正常男儿,哪家女人怀孕不是安置几个嫔妾服侍的”,还要为他张罗美人。可他见了那些个环肥燕瘦却起不了半分反应,像被廉宠下了蛊般,非她不可。
这也算相对容易熬的,最难受的是她临盆前后,成日里苍蝇沾蜜糖似地粘着楚怜不放,视他如无物。他是敢怒不敢言,每日眼巴巴瞅着太阳星星月亮算日子,幻想了无数次大限至时可以怎么收拾她,怎么追究她的冷言冷语,诸如此类。
嘴上激吻,手掌扯去她衣物,不及做更多抚慰,便沉身而下。察觉她花口并不如想象中干涩,反而湿润异常,扑鼻而入除了那熟悉的自然清馥外,还混合着浓浓的奶香,喉头连滚,一枪挑了。
廉宠亦是久旱逢甘露,在他进入瞬间尽然全身泛起鸡皮疙瘩,只觉内里电闪雷鸣,险些直接丢了身。
原本备好的刁难怨骂早被抛至九霄云外,紧密攀附着男人,一同舞动着人类最原始最美丽的弧度。
宇文殇压抑太久,一昧狂轰滥炸,记记迅猛如捣,并不如以往耐战,却刚好适合廉宠能承受的分量,这一次,两人皆是心满意足,缱绻如蜜,廉宠也破天荒第一次没有在事后秒睡,只懒洋洋极舒服地窝在他怀里。
相较而言,宇文殇仍处于极度亢奋中,却怕产后要的太急伤了她身子,那日分娩如噩梦般,想想便让他背脊发凉,只得苦苦捱着,为了分散注意力,便与她有一句没一句聊天,顺带抒发自己这几个月来的怨怼之情。
“你是说,你不肯亲我,是怕忍不住要了我?”
廉宠趴在他胸膛上,半眯着眼,慵懒如猫咪。
“嗯。”宇文殇咕哝着,将她向上抱了抱,贪婪地呼吸着芬芳,手掌不住感受着这专属于他一人的丝缎羊脂。
“不行……”她嘟着嘴,“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你更应该多抱抱我,亲亲我,不然我心里难过。”
“以后……?”凤目亮了亮,他掬起胸口俏脸,性感如夜行生物,“朕还以为你不肯再遭一次罪了……”
廉宠闻言皱了皱眉,犹豫半晌,打开他手,侧脸贴着他胸膛嘟哝道:“若不小心又怀上了,还是得生出来的啊……不过,这一两年我要吃避孕药,不想再生了……”顿了顿,她以手指搓了搓他的肌肉,小声道,“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宇文殇应得很快,翻身将她压住,又是一番狼吻,最后依依不舍抵着她唇齿道:
“朕也不想再憋个一年半载地……不过,红花屈子,都是有毒之物,吃多了对身子不好……可朕不想停止行房,这是挺愁人的……”
“那,你可以这样啊……”
廉宠往上爬了爬,贴着他耳朵悄声说了句话,却令宇文殇俊颜猛沉,断然否决:“朕要你便要得彻底,绝不会中途废止!”
“自私!”廉宠嗔骂道,眼珠子转了转,无所谓摆摆手,“回头我去问问怜,他花街柳巷寻欢作乐这么久,定有法子。”
“哦,你们还真是无话不谈。这些事也问他?”
平平淡淡,波澜不惊的一句再寻常不过的问话,令廉宠果然掉以轻心,顺口应道:“那是,不然你以为我上哪儿学……”
她猛然捂紧自己的嘴,心惊胆颤侧过身子,从他胸膛滑下,偷偷向一旁缩去,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扯了过去,迎上一对雷霆滚滚,阴鸷冷黑的眸子。
儿童不宜
三年后……
“弟子恭呈六礼束修!”
五月泰阳,风台水榭逶迤。朱果雕笼香透。左相府会客厅门扉大敞,收入一派明媚。两名小童身着玄紫四足纹龙锦袍,各奉拜师礼,端端正正平排站在南宫樇面前。
南宫樇生性随意,平日里皆帻巾儒衫普通书生打扮,今日却高冠华服,格外隆重,含笑坐于尊位。客位左右倒分别坐着帝后与靖王夫妇。
“礼毕,献茶!”
礼官话音落,左侧矮些的稚童扑闪着浓密的长睫毛,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眼角微微上翘的水汪汪大眼睛上前一步,脆生生道:“焕儿请师傅喝茶!”
南宫樇高高兴兴接过,一饮而尽,焕儿又退后一步,行三叩拜师,接过南宫樇回赠的四礼后,站起返回。
他一旁高些的小男孩,皮肤呈小麦色,清目狭长,神采奕奕,一看就是个爱动爱跑的,偏偏不说话时自然流露着一股子文静气,真所谓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却是靖王世子宇文戬。
字字刚行完拜师礼,焕儿便一个猛子冲到南宫樇怀里嚷道:“师傅师傅,我要学做炮仗,最大最大那种,我要做除夕那晚的那种又大又响的!”
宇文殇在一旁立刻就黑了脸,廉宠则抿唇闷笑。难怪前几日给这小子说起拜师的事情他这么来劲儿。
南宫樇哑然失笑,左边抱着焕儿,右手招呼字字过来,雅笑如风:“既然拜了师,你二人且说说看,到底想学些什么?”
哎哟哟,因材施教阿,这老师,可以的。
廉宠暗自点头。
焕儿偏了偏头,星眸熠熠,脱口而出:“我要学做炮仗,还有那个大牛,还有那个比父皇还大好多好多的木头人!”
“成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