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笑歌(完)-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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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凄风冷雨,位于桢吴王宫一间不起眼的客房内,烛光闪闪,春意暖暖。
她跨坐他身上,平素秀雅的脸蛋飞上几抹艳丽的酡红,爱笑的杏眼迷离妖娆,红唇微启,逸出低低吟哦之声。
欲火焚身,可意识出乎意料的清晰,长笑知道她饿羊扑狼地把莫斐岚压倒在床上,双手拉扯着他的衣物。
也知道平素属虎豹的某男故意装作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成大字型平躺,眼里闪烁着绝对逗弄的恶意。
可恶,她心里羞愤的骂,纤纤十指却飞快将两人的衣服剥离,柔软的身子却化成一汪春水缠绕在火热伟干的躯干上,急切地来回摩挲,好平息心头那股燥热。
两个人在一起也有大半年,说来好笑,每次她都处于被动地位,不是不想主动,而是没有机会,夜夜春宵听起来似乎很幸福,然而,真发生可谓灾难,她努力配合他的体力和节奏,每每过后,累的全身骨架都想散掉。
被动尚且如此,长笑聪明的不去想若她主动会怎样,反正从没有足够的时间恢复精神,让她有按倒某男的冲动。
这次可好,生理冲动是有,可她心里一点不想。
长笑理想中的主动应该是这副光景:莫斐岚中了□躺在床上,四肢被缚,全身烫的如同煮熟的虾米,艳红,拱起,不住扭动,一向以打击调戏她为己任的红唇轻开,逸出破碎的呻吟和求饶声,等她欣赏够了,再慢条斯理地坐到他腰间律动,有力气就快,没力气就慢,实在累就停下,总之,时间节奏全由她掌控。
可现在呢?
长笑欲哭无泪,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如土匪恶霸楼着某男又啃又咬,完全没有美感,其实,这时候她强烈希望他反扑,因为她快撑不住了,长笑不知道在恩眷香的作用下,她还会做出什么事,偏偏越想要,越急,她越没办法让俩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斐……岚……”她讨好地唤,扭动着不沾一缕的身子,眨着迷离而充满水气的杏眸急切地望着他。
这一声,要多缠绵有多缠绵,要多渴求有多渴求,一股热流直冲莫斐岚头顶,他忍不住想反身跃起,右手在这空挡却碰到硬硬的东西,他心念一动,将左手往上平伸,双腿微动,果真,都碰触到相同的物件,这间普通的客房居然有……合欢御女床?
莫斐岚汗然,要不是他以前在二哥寝宫看到过这东西,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
瞄一眼上方磨蹭的他快兽行大发的女子,莫大师父很不和时宜地勾出一抹倾城倾国的和善笑容。
然而,未等他笑容落下,成功反扑,压倒某女,只听喀地一声,四肢顿时被环形物件紧紧锁住。
莫斐岚呆住,他都还没寻到触发开关,这东西怎么就……
不行,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逗弄她是一回事,真被困住不能动弹是另外一件事,前者的掌控权还在自己手中,这后者……
莫斐岚越想越觉得可怕,“乖长笑,这床……有古怪……”他一边强忍住欲望,一边断断续续道,“快找开关先……放开……”
“哦……”她乖乖答应,可做出的事情让他眼睛差点瞪脱眶。
没错,她是在寻东西,然而却不是他讲的开关。
滑腻冰凉的小手如狂风过境在他皮肤上揉揉掐掐捏捏之后,一鼓作气攻占擎天玉柱,强硬地捉着它往自己的花蕊深处塞。
遗憾的是,强硬的只是她的态度和他的昂藏,她的技术显然不在其列,于是,磨蹭许久,威武昂扬的分……身依然不得其门而入,她又急又累又难受,抬起头,迷朦的双眼雾气缭绕,夹杂着不容错辩的委屈、羞怯和欲望。
这YIN靡姿势,这委屈的表情,这楚楚可怜眼神!
轰——
他大脑开始发涨,恨不得翻身扑过去,尽情在她身上驰骋。
卯足劲正要挣断绞住手脚的包布圆环,不料,真气刚提起,她不知道怎么摆弄,居然一股脑坐下去,丝滑水嫩的甬道顿时紧紧包裹了他的肿胀。
“长……”他一个字没说完,全身火热蓦地从小腹处涌向四肢百骸,那口真气刹那散的无影无踪。
终于……可以了!
长笑心里轻吁口气,她仰起潮红的小脸,微眯着眼,神情愉悦地跨坐着缓缓上下移动。
一下,又一下,她心满意足的叹气。
一下,又一下,他被折磨的想崩溃。
“快点。”莫师傅咬牙切齿地发话命令。
“已经……够快了。”脑子恢复些须清明的长笑徒弟较为流利的回答。
这速度……叫够快?
他眼前一黑,真想昏过去。
牙一咬,劲瘦腰身奋力往上顶,才一下,她忽然停下,十指和中指轻佻地夹住他胸前的红梅,俯身轻舔两口,然后凑上前警告,“别……乱动。”
长笑是刚发现眼下的情形同她久远前想的差不多,虽然中□的两个人颠倒,虽然她的身体不受意志支配,她还是玩的很开心。
这才对嘛!
谁料,她激动的往前窜着去调戏某师傅时,一个错位,俩人交集的部分被猛地强行分开。
他倒抽一口凉气,身子攸地绷直,化怒焰为内力,强压着铺天盖地的欲火,用力一拽,喀蹦几声,圆环应声而断。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好难写;我难产了~~
弱弱的承认;继续爬走写去。
五二
他倒抽一口凉气,身子攸地绷直,化怒焰为内力,强压着铺天盖地的欲火,用力一拽,喀蹦几声,圆环应声而断。
长笑还没回神,整个人就随着坐垫的猛然直起,斜着往后倒去,一双大掌眼疾手快伸来,却不是揽住她的肩膀,而是抓住她细白的脚踝,猛往上提,一阵天旋地转,长笑头朝下,上身半搭在床边,摇摇欲坠。
“别松手。”她被吓醒,十分流利地求饶。
“那是。”床上传来沉沉的笑声。
“师父,拉我上去嘛……”长笑不敢挣扎,一动不动,软软撒娇。
“自然。”莫斐岚回答的很快,急促的喘息声中,他霍地将她拉向自己,两条健臂顺势攀上修长的玉腿。
长笑松一口气——
只要回到床上就没什么可怕,跟他总归在一起大半年,该折腾的花样也全做过,她呀……喜欢脚踏实地、身下有物的感觉,安全!
然而,这口气还没出完,男人灼热的昂藏便以雷霆万钧之势毫不怜惜地冲入她的体内,深深捣入,浅浅退出,一下一下,狠狠地,强硬地,不容拒绝地宣告着占有。
她的头倒垂在半空,长长的青丝随着急风暴雨般的律动,散开,逶迤满地。
“我错了……”长笑哀哀求饶。
头被晃的很晕,他的每个动作,拉和推,都让她担惊受怕,头朝下栽倒时失重的恐惧和被狠狠贯穿刹那的颤栗混合在一起,形成让人心悸的欢愉和惊惧。
烛光幽幽,风声呼呼,低喘吁吁,暴雨哗哗。
夜,漫长而幽深。
“师傅,你□解了吧?”长笑绷着俏脸,拥着被子,嘲讽地问,声音虚弱但清晰。
真让人生气!明明她中的□,明明他才是解药,为何到最后两人翻了个儿?
哎呀,小长笑恼羞成怒了!
莫斐岚偷偷瞄一眼过去,努力克制自己飞扬的心情,装作听不懂她话里的讽意,诚恳且淡然答道,“还好。”说完,手里扬扬断成两截的圆环,悠悠道,“这邱博,少时摔下马跌坏命根,不能人道,居然性情变态至此,嗜好YIN巧器具,连普通客房都放置这些,真乃人才!”
长笑不吭声。
他再瞟一眼,忍住笑,继续道,“说起来韩轻歌也真可怜,年纪小小就嫁到这里,遭邱博折磨凌 虐,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她板着小脸,目不斜视。
事情大了,莫斐岚暗叹。
往日里这种八卦可是长笑姑娘的最爱,今天如此态度,估计气的不轻。
唉,不就是换个姿势欢爱嘛!真是……弄的他好像做了大逆不道之事!
他摆出沉痛歉疚的神情,只披一件单衣,挪过去,跟她对面盘膝而坐,“我错了,长笑,我两日前来到桢吴王宫就该露面,不该等你危难时才挺身而出,我以为这样你会更开心,更惊喜,现在想来,弄错了!”
“停——”长笑打断他,“拜托你以后不要给我惊喜成不成,这么再来几次……大悲大惊大喜,不管多坚强的人都成神经病!”
“好。”莫大师傅风眼微眯,老实爽快地回答,“以后只要我们俩处在方圆千米的距离,我都要你知道,好不好?”
语气谦卑,声音温柔,态度诚恳。
恩,不错。
长笑见好就收,这才抬眼,控诉。“本来就该这样,你要早点提醒,好多事都不会发生。”
难说。莫斐岚暗自摇头,早点提醒,或许会让事情以另外一种他不能掌控的形态发生。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十分配合,“我没料到韩轻歌会不顾一切在晚宴里下药。”
“就算知道也不会制止吧!”长笑白他一眼。
莫斐岚大义凛然,“会。”然后,又理直气壮接着说,“我想了很久,都没舍得对你下□,居然给她捷足先登,岂有此理!”
咳——长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呛的满脸通红,她抬起头,水亮的杏眸一眨不眨盯他,良久,忽地笑嘻嘻道,“也是,吃药后人都比较胆大,原来,师父喜欢被人推倒啊~”
咳——莫斐岚被这话噎住,正想反驳,又突地顿住。
夫妻和睦的首要条件就是多让妻子占些口头便宜,反正,他刚才不也尝过甜头?于是,他话题一转,不在这上面打绕,免得她穷追不舍,再说些让人气得牙痒的话。
“长笑……”
“师父……”
俩人同时开口,他笑笑,示意她先讲。
“你怎么混进王宫跟韩轻歌搭上关系的?”长笑沉思了下,把心里的疑惑理个顺序,开始问。
“是这样,早在你们出发,燕王就给韩姑娘带了口讯,拖住龙卓然一行等我过来。”莫斐岚轻轻道,看长笑不理解,摸摸她的头,又说,“让燕王带你上京的条件之一就是要保证安全,你待在沛林那会儿,筑顷都在暗处保护,灵帝突然派你寻宝,燕王猝不及防,做不好周全准备,而筑顷不能远行,其他可用之人在外地办事未回,他算着我不日就到,就先遣人告诉韩轻歌,在桢吴拖延时间,至于,燕王为何知道你们行踪及目的,长笑应该能猜到。”
“藏宝图是卿书大哥故意送出,而梅天桡跟燕王关系匪浅,说不定这个阴谋就是俩个老狐狸设计,所以自然知道。”长笑将被子往他身上盖点,漫不经心的猜测。
“聪明姑娘!”他顺势挪身体,将她抱满怀,围上厚厚被子,靠着床头而坐。
“那……接下来怎么办?”长笑很务实地问。“我真要去寻宝吗?”
“跟他们随便走一躺吧,我前些天到后,冒充当地向导,已跟头批过来的统领搭上线,到时我在旁边,不用担心。”莫斐岚将下巴搁在长笑肩上,笑吟吟道,“然后,这事办完,回到京城,你就知道我给你的什么惊喜了,呵呵……”
他语音没完,忽觉怀内娇躯一动,联想到先前她的话,马上补充,“相信我,这次真的是惊喜,真的!”
莫大师父斩钉截铁,长笑不好拂他面子,只好闷闷点头,心里不住祈祷——神啊,让莫斐岚同学忘掉这两个形容词吧!
没有浪漫细胞的人,怎么培养也就那样,她已经放弃,求他,也放弃吧!
折腾半宿,朦胧睡意上来,长笑觉得似乎还有件重要的事要问,可累极,心里想,反正师父会跟着她一块去,有机会聊天,迷迷糊糊,隐约听到淡淡的声音在耳边说,“睡吧,我在这儿!”
她才放下心,沉沉睡去。
这一觉十分香甜,长笑伸个懒腰,睁开眼,正要唤“师父”,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赢然,你没事了?”看清身边坐着的人,她急忙改变话语。
“还有一点迷药未除尽,不过不碍事。”龙浅不仅不慢地说,深思的眼神在她脸上不断扫来扫去,然后,突然问,“我昏迷之后,那个男侍可有为难你?”
“没,没。”她飞快答,双手忙不迭在空中摆两下。“他是我认识的朋友,我们俩的药都是他……解的。”长笑咬咬牙,说。
“那就好,”他浅浅笑,“我很担心你。”
她脸红,不想讨论这个,四下张望,却发现在马车上,遂问,“我们怎么在这?”
“不清楚。”龙浅皱起好看的眉峰,“我也刚醒一会儿,也不知你大哥他们在哪?”
“不用担心,韩轻歌并非要人命,她只是想报仇而已,这么多人,辛禺相对凄惨,你大哥只是自尊受到小小损害,田裳和我们……”长笑攸地顿住,她想起来了,昨夜果真忘了件最重要的事质问师父——
就是关于田裳!
潜在情敌,居然被她忘了?长笑郁郁不已,忍不住用手狠扯垂在胸前的长发。
“我们如何?”龙浅伸手制住她自虐的动作,问。
这话听起来似乎顺着刚才话题,但又不是那个味儿,再加上……他略微冰凉的掌心牢牢覆盖在她的手背。
“我们肯定不会有事。”虽这么说,但长笑并不确定,韩轻歌让她和龙浅一块究竟是作弄师父还是真有这打算?
定定神,她想不露痕迹地抽回手,不想,龙浅握的很紧,清冷的眉眼闪过一抹羞涩,他抿抿唇,似下定决心,轻轻问,“昨夜,若是那人不出现,你可愿和我在一起?”
即使错过,他还是想听她的回答,即使知道答案,他仍然存有一丝幻想。
爱的有些卑微。
他自始至终都知道。
从头到尾,憎恨,讨厌,挣扎,喜欢,再挣扎,更喜欢,都是他一个人在偷偷纠结。
他沉静地看着她,开始的羞意慢慢转成坦然,只是,清雅的脸上,仍有一抹他自己并不知道的忐忑。
长笑有些不安,想了好久,才仰起脸,望着那双清澈的眸子,慢慢说,“若是别无他法,我们自是在一起。”
“小浅——”她笑笑,有些伤感。“你很好,真的很好,我也喜欢,奈何相遇太早,相知太晚。”
“你……都知道?”龙浅低低问,她点点头。
他释然,随后,腼腆轻笑,“其实,早该跟你说,长笑,我喜欢你。”
千折百转,终于说出口。
长笑,我喜欢你。
比想象中的容易,然而——确是听到拒绝之后。
他微微笑。
长笑说的不错,相遇太早,彼此讨厌,相知太晚,他们中间已隔条很深的鸿沟。
其实心里一直明白,而是固执的不肯承认,不肯承认造化的安排!
轱辘的车轮声在静谧的早晨,尤显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