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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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看阮慕白站在船头不动,不由问:“你会水吧?”
阮慕白神色不明地看她一眼:“会。”
阿婉皱眉:“那跳呀。”
“……”看着这张分明丝毫不出彩的脸,阮慕白稍许沉默,道,“一起走吧。”
“不了,还有唐三少。”阿婉不由焦虑地回头看了一眼,下意识地答道。
“你还真关心他,你……”阮慕白语调间的古怪阿婉却并没有听到,眼中落入的情景让她的瞳孔微微一张,也不及听他把话说完,下意识已经转身往回跑去。
又听一声震耳欲聋的落水声,顿时书童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少爷……少爷他不懂水性!快来人……”他被几个人层层围在中间,压在几把大刀之下动弹不得,看着隐隐冒泡的湖面只能焦急地叫嚷。
唐青墨,连水都不会,你到底是凭什么当上的这个金陵副会首的啊!阿婉心里愤恨的一声,边跑边衣袖一卷,想也不想便已一头栽入了水里。
“阿婉——!”好像有人在身后重重地叫了她一声,但随着水中渐渐的深入,水面上的声息一点点地被隔离在了身后。依稀间,她终于在水中找到了那个隐隐下坠的人,慌忙一憋气游近了,搀住他的身子,扑腾着往水面浮去。
周围的感觉有些冰凉,一时分不清是因为水的关系,还是因为唐青墨冰凉的体温。她紧紧地抱着他往水面上浮去,第一次这样近,这人紧紧地闭着眸,失去了知觉,但依稀间感觉只是安静祥和地睡去。脸上的每一寸线条,依旧仿佛都是水墨画间一笔一画细致的勾勒出的一般。
唐青墨这个名字,其实起地甚是贴切……阿婉也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为何还会有这种调侃的心思。她的水性也只能说是一般,加上这时又带着一个男人,不得不说游地很是吃力。好不容易终于带着唐青墨浮上了水面,波光泠泠间,周围水天一色。
画舫远远地落在远处,他们刚冒头的地方却恰好是在追踪的那艘船后面。隔了远了,舫上的人并没有留意到他们,阿婉又下意识地强撑着唐青墨往船后躲了躲。
看画舫上面的情形,那个书童落在几个蒙面人的手里,正跟阮慕白和林初容遥遥对峙着。
阿婉浮地有些吃力,渐渐也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几下扑腾险些要与唐青墨一同沉入水里,但一咬牙又强打精神顶住了。周围过分空旷,一时也望不见岸,阿婉正沮丧之间,忽然无意识地往旁边一瞥,发现那艘篷船的后方另外携了一艘小船。
篷船显然是问周围的一些渔夫借来的,那些渔夫们往往都会另外在船上备一艘小船以防不时之需。这个时候不想正给阿婉用上。
轻手轻脚地先勉力把昏迷不醒的唐青墨拱上甲板,阿婉一咬牙关,把这艘有些沉重的小船往水里推去。“噗通”一声,最后落水的那一声响倒是极大。阿婉一回头看到画舫上的人终于被动静引来了注意,有人大喊一声就要追来,她吓得忙不迭把沉重的唐青墨像个麻袋一样地丢上了小船,也不管有没有将这个较深惯养的大少爷给磕伤了,一抓旁边的船竿,慌忙也跳上了小船猛然地顶着大船的桅杆一用力,当即遥遥地驶了开去。
有几阵落水声,是几个蒙面人跳下了水里,直直往他们这里游去。
阮慕白那厮起码和林初容一起“脚踏实地”地呆在画舫上,这个时候她需要考虑的无疑是如何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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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的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撑着船杆就是乱划一通,好在人游说的速度毕竟比不过船速,渐渐地也与他们拉开了距离。于是愈发地手下如飞,这里四面环水,渐渐看到旁边有条狭长蜿蜒的曲折水道,也不管能不能回去,已经慌不择路了。
蒙面人本来已隐隐追上,但是经过九曲十八弯,终于渐渐体力不支,一点一点地没了踪影。
最后终于将那些人摆脱的时候,阿婉感到手上船杆一抖,险些就脱力地掉落在水里,而整个人已经跌坐在了船上,这时才发觉不知不觉间竟也分不清潮湿的身上有几分是汗,又有几分是水了。回头看一眼唐青墨,见他脸色微微有些泛白,似乎呼吸也略沉重了几分。
看来是耽误不得的了,阿婉咬了咬唇,往四下眺望一番后深深吸了口气,整张脸就彻底耷拉了下来:“不是吧……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一片静谧的水,再往周围遥遥可以看到逶迤的山脉,却没有分毫人影。
是彻底陌生的环境。亲?斤?мī﹖囙?憶?╭ァ手●﹎мe扌丁ǎ瞟滓弧拟喽趓z感忄青奉~^o^~南犬= ̄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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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小船孤零零地漂泊在水面中样,周围风平浪静间,竟也没有起半分粼粼的水痕。无比的空旷萧瑟。
阿婉抱着身子坐船头,万分抑郁。这样一来,她到底要怎么回去啊?一双乌黑的眸里似乎隐隐朦着一层雾,把所有抱怨的情绪都藏在了其中,一个人背影显得分外沉重。回头再看一眼唐青墨,眼中的神色分明哀怨。
谁说女人就要是祸水了?男人分明也是!特别是唐青墨这种矜贵的男人!
阿婉在心中暗暗腹诽着,嘴微微撅着,不满万分。风徐徐地拂面而过,无来由地她面上的神色忽然微微一凝,瞳孔稍稍舒开,耳朵灵敏间似乎隐隐抖了一抖。
虽然只是若有若无的,但她分明听见了渔歌的声音。
阿婉慌忙往四周一番眺望,果然在遥遥的水平面上发现了一艘若隐若现的渔船。仿佛发现曙光一般,她顿时“嗽”地一声站起了身子,憋足劲地往那个方向喊道:“船家——这里——这里……救命啊——!救命……”
周围的山脉似乎给她的喊声配上了几分回音,远远的,似是听到了呼救声,那渔船隐隐朝他们的方向驶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JQ的起源也仅仅是这样而已……
PS。之前的设定有问题,根据亲们提出的,小光头已经无比V5地将过程修改了!!吼吼修稿了!知错就改绝对是好孩子,有虎摸不~
对手指……码字码到一定境界的时候就会忘我,有时忘我了就无逻辑了,捂脸,要温柔地原谅俺。
11、第11谋 山水人家 。。。 【新回忆mz。mp4d。手打团】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提示:昨晚和尚更新后爬上床又用手机翻了下,发现“净了下、身”的“下、身”一词在手机中被口口了……无力啊,昨晚实在懒就没第一时间再从床上爬起来修改,现在来改下,以为更新了的亲们抱歉啊抱歉~
远目。。。到底是JJ不CJ还是和尚太CJ……SHI也没往那里想,噗
哗啦,前一章有疑惑的地方和尚已经华丽丽地修改了哟~讨表扬。
过程改了,全文走向未变。嘿嘿嘿。
表示小墨是闷骚毫无疑问,阿婉丫头其实也是倔性子啊,两人杠上了终于,和尚毫无鸭梨地表示,果然还是杠上了比较有爱呀~~孤男寡女,伪深山野林,你们懂的……
潋滟水光之间,渔船驶近了,船家让阿婉和唐青墨上了甲板。阿婉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了这艘历经风波的小船,把船杆一丢,让其自生自灭。
水面一起一浮之间,周围空落下,终于有种彻头彻尾舒了口气的感觉。
这样的一艘渔船不大,布置也很简陋,特有一种质朴的民风。船家是个七十开外的老人,慈眉善目,看起来身子骨很硬朗。旁边的一个小伙子看阿婉浑身湿透的样子,视线在她身上一落,麦色的肌肤上似乎透出一抹红晕,一转身进了船舱,不一会再出来,递上了一块粗麻布。
阿婉见他神色不自然,不由往自己身上一看。刚才落水的关系让她的衣服已经透湿,紧紧地贴在了身上,露出了娇躯凹凸有致的弧线。她哑然间见那小伙一张脸已经红到了脖根,显然是视线不知该往哪里放的模样,不由有些感慨。也不知是哪里的人家,竟然养出了个这样单纯的娃呀……想着,伸手接过道了声“谢谢”,她本就全身湿地难受,自然也不客气。
“姑娘,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老汉见两人的狼狈样,不由问。
阿婉也小有郁闷:“我们本来是有游湖的,不想遭了‘劫匪’。”
老汉吃惊地“啊”了声,隐约有些同情:“小两口居然遇到了这种事,能活下来也是大难不死啊。最近的人是愈发的没有遮拦了,说是也不拿人命当回事。”
小……小两口?阿婉擦干了自己身上的水,正轻手轻脚地开始替唐青墨擦身上的水迹,闻言动作不由一抖,想了想,默着神色还是没有反驳。毕竟现在是出门在外,这样的身份设定或许让之后行事还方便一些。
老人看她神色以为是被之前的经历吓着了,张了张口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能沉沉地“唉”了一声。
唐青墨的身子过分的冰,阿婉隐约感到有些不安,粗粗地替他擦了擦,看着这一身湿透了衣服,显然是需要找个地方换过的,不由间也有些焦急地问:“老丈,这里是什么地方?回去金陵需要多远的路途?”
“金岭?是山名吗?我们这周围好像没有这个名字的山啊……”老人闻言愣了愣,有些苦恼地看了眼旁边那个小伙,“阿汉,你听说过吗?”
那个叫阿汉的小伙也是腼腆,摇头不语。
阿婉听老人这样说,一颗心已然飘落到了谷底。谁能告诉她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谁又能告诉她,她到底应该怎么样把这个病秧子给送回去呢……
这时,阿婉呆呆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唐青墨,忽然有种前途堪忧的感觉。
没地方可去,老汉热情,看唐青墨昏迷不醒,便邀请他们先上他家里落脚。对此,阿婉自然是求之不得地连连点头:“如此甚好!甚好!”不说他们该要怎么回去,只说如果她在路上弄死了唐青墨,不需要官府查办,估计那个恋主情结甚重的书童就会将她给活活掐死。
老汉名叫沈福,别人都叫他福老伯,而另一个小伙则是他的孙子沈汉。到了福老伯的住处,阿婉多少有些理解为何他们会连金陵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了。
这个小村落显得分外僻静,从渔船停泊的港口整整还要再走半个时辰的路才能抵达。三面环山一面靠水,据说唯一的出路只有一条山道,且要在深山野林里露宿整整三天,第四天才可以抵达附近比较热闹的一个市集。也正因为麻烦,村里人多是自给自足,一面种地一面捕鱼,清清静静地过日子。
阿婉也问过福老伯他们为何不从水路走,福老伯却只是沉沉地叹了口气,然后悲哀地一指阿汉,说:“我们也想啊,这小子的老爹当初就是为了找水路而离开的,从此就再没回来过,丢下我们孤老幼儿相依为命的……要知道水路虽然安稳,但前头那段太多岔道了,一不小心就要迷的路,村里有过好几个人自告奋勇的去,都是有去无回的啊。”
阿婉闻言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告诉他们,她好像就是因为慌不择路,才无意中从那条水道来到这里的……
整个村落民风质朴,阿婉进村的时候乡亲们对他们的到来非但没有排斥,还杀猪宰羊地好不热闹。看来这里果然是人迹罕至,万年才会有一次来访的客人。
因为福老伯以为阿婉和唐青墨是夫妻关系,于是只是叫阿汉把自己的房间给腾了出来留给了他们,没有给阿婉另外安排住所。阿婉强撑着一抹笑跟他们道了谢,然后那种表情在门关上的一瞬彻底垮了。无比幽怨地看了一眼已经舒舒服服霸占了整张床的唐青墨,她默默地抱了一层被子把自己的身子一裹,因为太累,趴在床边没多久也就睡着了。说是说两人是“夫妻”关系,但她总不能真和他睡一张床上吧?梦境里吧唧吧唧嘴,她面上的神色也渐渐地舒缓了下来。
阿婉素来的习惯是睡至自然醒,当初在漱斋的时候,本都要求人早起,后来阿婉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敲碎过几副碗勺之后,柳姨也就默认了她这一例外。所以,当手臂隐隐传来微痛的时候,她本想翻一个身继续睡,不想身边一空,只听“咣当”一声巨响,已经整个人翻倒在了地上。
龇牙咧嘴地爬起来,阿婉第一眼看到的是周围民风十足却又陌生的布置,也就渐渐想起了自己前一天经历过的大风大浪。不由挠了挠后脑勺,原来之前那些并不是做梦啊……想着,她转过视线时愣了愣。
床上的男子一身单薄的衣,似乎刚才本是想将她拉住,所以一只手还握在她的另一只手臂上,这个时候顺带着坐起了身子,也是看着她,但似乎并没有留意到自己身前微微敞开的衣襟,一眼看去,如墨的青丝悬悬垂落在他的颈间,肌肤如脂。
阿婉面对美色暗暗地咽了口口水,已经端正了态度:“唐少爷醒了。”
唐青墨本来看着她的眼里似含了些什么其他情绪,闻言倒是彻底地冷了下来,坐回床上,轻轻地“恩”了声,问:“这里是哪里?”
阿婉一张脸顿时苦了起来:“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我们是被村里的渔夫救的,但他们似乎都不知道金陵是什么地方。”
因为刚转醒的缘故,这个时候的唐青墨看上去脸色微白间似乎泛些透明,看向阿婉的眼神此时有些古怪:“是你救的我?”
“算……是……吧……”其实阿婉并不想摊上一个“唐青墨救命恩人”的头衔,这头衔太重了,她怕这样一压自己会直接闪到腰。
“我的衣服……”唐青墨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意有所指间忽然沉默了。
他如今身上的这身单衣面料粗糙,显然并不是他原来的衣服。
阿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理解过来。生怕他误会什么,忙不迭说:“唐少爷,我只是替你净了身,绝对什么都没多看!”
这一句话难免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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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在唐青墨投来的视线下默默低下了头,不安分地搅动着身前的衣角,对自己的话无比自责。什么叫“只是净了身”啊……如果唐青墨是黄花大闺女一个,而她则是男儿身的话,这种情形恐怕要她把他娶了也不为过了。但是她分明也不是故意的,毕竟以“夫妻”的身份来看,她如果再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