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踹了渣男去种田-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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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不由摸了摸身上的羽绒服,心中大感诧异,这零下几度的天气,冻病了可难受。
“有什么要紧事吗?”狐狸看着她画了浓浓眼线的眼睛,没有不耐,“我们刚从山里回来。”
“山里吗”,娜玛的语气透着些许别的意味,让五人不自觉去猜测她话里的意思。
“你们去休息,我和娜玛聊一会”,桑嘎冲他们使了个眼色,转而亲热地去拉娜玛的手臂,“我来这么久,也没和你好好说过话。”
娜玛不经意地直起身,绕过五人,她走了会,见桑嘎没跟上,便挑眉讶异地瞧着,“你不是说聊天吗?”
棉布留下,他等着桑嘎回来。
温柔关上房门,嘴里嘀咕娜玛的怪异行为,仿若变了个人。谢宁枫坐在床上,嘴角勾了勾,听温柔说话。
听地烦了,谢宁枫大手一伸,把人拉进怀里,埋在温柔的脖子里,笑出了声。脖子上痒痒的,温柔身子颤了颤,蹙眉不解。
“好的渔夫,耐心等待鱼儿上钩就行”,他们最近的动静太大,“享受几天的安静时光不是很好吗?”
宁枫说得很有道理,一动不如一静,温柔想。
可早上醒来,娜玛疯狂又凄厉的声响像通过麦克风从音响里振动,摩刮着大家的耳膜。
客人不约而同地走出房门,可温柔讶异,楼道上好像就他们几人,其他人呢?
“是贡西出什么事了吗?”能使得娜玛癫狂,除了贡西,他们还真想不出别人。
桑嘎已经跑过去抱住娜玛冰冷的身体,脱下衣服把娜玛裹好,叠声地道,“没事,娜玛,没事的,娜玛……”
“桑嘎,贡西不见了”,娜玛哭出了声音,泪水打湿了睫毛,沿着脸颊滑落,滴入衣服里。
娜玛给他们留下一只强悍的母兽模样,这般无助柔弱的样子,是他们不曾见的,使得他们同情她的遭遇。
“你说清楚,贡西为何会不见?”贡西从来在娜玛陪伴下出门,孩子很听话,不会偷偷乱跑。
“我醒来去敲他的门,床铺整齐,人却不见了”,娜玛说话很慢,头还摇着,她仍然不愿相信儿子失踪的事实。
棉布和狐狸下楼,温柔和桑嘎把娜玛扶进房里,谢宁枫站在走廊上,脸上没表情,眉毛紧皱。
两人劝慰下,娜玛勉强止住悲伤,却看着桌上的水杯恍惚,指尖抓紧了床单。
怎么会出这种事,抓走贡西,能有什么用呢?温柔担忧孩子的安危,担忧抓了贡西的人最后不会把贡西还给他们。
狐狸和棉布检查后,孩子可能自愿跟人走,娜玛瞬时就不对劲,像个受到强烈刺激的精神病人,眼睛凸出,温柔地笑着,不断否定。
桑嘎留下照顾娜玛,他们去外面说话。
“会不会是孩子的父亲?”温柔根据娜玛的反应得出一个略微不靠谱的结论,“孩子的父亲很久不来瞧孩子了。”
孩子父亲的嫌疑很大,他们着手对他进行调查。
贡西的父亲姓张,是个孤儿,离婚后,和现任妻子结婚,在泥瓦街落户。
“你们找谁?”张士城惊愕地看着门外的男女,“弄错了吧,我家里……”
“张士城,贡西失踪了”,温柔刻意说出贡西的消息,她倒要见识下张士诚的冷酷无情。
“他失踪,你应该去问他妈妈,找我做什么”张士诚不负责任的话引起他反感。
“贡西也是你儿子”,谢宁枫笑着睇视他,“你不关心他的安全吗?”
“呸,当年是我瞎眼”,张士诚愤慨地在他们面前大肆揭露娜玛的真面目,“娜玛这个女人只想要个儿子,利用完我,就直接踹了我。”
“所以你的出轨是个借口?”狐狸讽刺道,“我最瞧不起你这样把责任推卸给他人的人,还是人民教师,呵呵!”
“你笑什么?”张士诚抬了抬眼睛,像是被人逗笑地反问,“你怀疑我的人品?为什么你们会相信娜玛的话,因为她是弱者,砰!”
门关上,扇了他们一脸风。
“嗨,这老师还挺有脾气”,狐狸也来气,直接抬脚踢,谢宁枫阻止了。
“孩子不在他这里,我们找他也没用。”谢宁枫道。
“会不会是挖眼狂魔”,温柔突发奇想,“回来找贡西了。”
两人大为惊诧地看着温柔,屋里的张士诚贴在铁门上,挖眼狂魔?
“哎,你们别走,我有线索”,张士城打开门,跨出来,叫住他们。
温柔神情滑稽,很想讥笑,但张士诚一脸好市民举报犯罪分子的激动,她要知道这人会说些什么。
张士城未说先感慨了一声,温柔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满脸好奇。
篮山咖啡厅,小毛一身风衣,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与他目前的身份十分不符。
到了约定的时间,庄摩没有出现,小毛又叫了一杯咖啡。
请侍者给他带份报纸,小毛展开报纸,今日的头版头条是警察局局长受贿,被纪委带走。
很快,窗边的桌子上,只有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他坐车到警局附近,警局门口冷清,值班室里的警察连连打着哈欠。
“哥们,问个路”,警察突然吓了一跳,小毛递上一根烟,“小学该怎么走?”
看在香烟的份上,警察面上愠色压下,接过烟放在桌上,“你是新来的老师吧?”
小毛暗忖,这衣服居然把警察糊弄住了。警察把他的沉默当作默认,自鸣得意地跟小毛说起他年轻的时候。
小毛乐意陪他聊,从警察嘴里他得到了庄摩的消息。庄摩办公室的保险箱内,有大量的现金,人赃并获。
“也真神了,纪委的人闯进去,直接打开保险柜”,警察神情疑惑,“能藏钱的地方多的是,纪委的人偏偏奔保险柜去了。”
“或许有人举报”,小毛随口敷衍,但心里另有一番计较。
离开警局,小毛回了住处。侯家先待他不薄,侯宅内有一间属于他的房间。花园的走廊上,他遇到了侯三少爷。
小毛停下脚步,笑着问候,心里则暗暗警惕这位少爷。这位少爷明明认得他,却装作不认识,他的目的依然不得而知。
侯三少爷一如既往地走人,小毛的笑容慢慢收敛,低头朝反方向匆匆离开。
两人的这幕,都被侯家先看在眼里。侯家先关掉视频,抽出一根雪茄,身边的心腹动作熟练地点燃。
“先生,这下可以派他出去”,心腹压低声音,听来有阴森森的感觉,回荡在空寂的书房。
“不急,我还要再试试”,侯家先舒服地吐出一口烟,脸上表情胸有成竹,心腹不说话。
“你去下这个地方”,桌上有张纸,“在那里住着,等待我的命令。”
这边,温柔他们无法说服自己相信张士诚的线索。娜玛是挖眼狂魔,忘了吃药吧,怎么可能有母亲去伤害自己孩子。
“我就知道你们不信”,张士诚早预料到了,他起身进房拿了张照片出来,“呐,你们看。”
照片老旧,从拍照技术分析,应该是十年前。照片上的一男一女都很年轻,洋溢着对生活充满热情的笑容,身后是八川山,可怖的八川山在晴天,像镀了层光,很漂亮。
“看出什么区别了吗?”张士诚满眼期待,他嘴角微扬,双手交握。
谢宁枫把照片翻过来,转过去,反反复复中,照片上的男女似乎挣脱了这四方形的牢笼,放大呈现在他眼前。
“娜玛很年轻,跟现在的她没什么区别”,谢宁枫脱口而出,温柔和狐狸连忙验证。
“你也发现了”,张士诚的态度瞬时变得熟络许多,滔滔不绝讲述他如何找到这照片。
长生不老并非神话,温柔深信不疑,但娜玛明显练地是邪功,才保持住美丽的容颜。
“所以你认为她之所以年轻不老,是因为吃了……”想想就恶心,温柔更不忍说出来。
“就是”,张士诚语气确定,“她说有家人,却从不带我回去,这是疑点一。我碰到一个人,说认识一个和娜玛长得同个模子刻出的人,联想她年轻的脸,我终于决定跟她离婚。”
三人都不信张士诚的话,他的话缺少根据,而且他和娜玛曾有过纠葛,很有可能诬陷娜玛。
“我们去警察局问问”,谢宁枫道。
值班警察拦住了他们,谢宁枫出示了证件,警察死活不放他们进去。狐狸给庄摩打电话,话筒那边显示无人接通的状态。
三人与警察僵持,温柔不得已拨通庄摩秘书的电话,秘书语气慌乱,那头还有玻璃杯打碎的声音。
“人呢,怎么不在了”,来的不仅有秘书,几位干练的警察护着一人跟随而来。
值班警察无辜地道,“有个女的突然说肚子疼,他们去医院了。”
“给我追,不能让他们跑了”,一大波人又如来时踏尘而去。
温柔他们回了旅馆,外面不安全,暂时躲在旅馆里避一避。
他们一进门,桑嘎和棉布唉声叹气的模样便落入了他们的眼里,这又出什么事了吗?
“娜玛刚睡了”,桑嘎起身,“我们去餐厅说话。”
桑嘎叹息,仿若要把满腹的哀愁全部吐出来,棉布拍了拍她的胳膊,安慰桑嘎,也安慰自己。
“你们这样,挺让我们提心吊胆的”,温柔搓搓胳膊,压下竖起的寒毛。
“你们别乱想,我们只是为娜玛感到伤心”,棉布垂下眼,那翘起的眼角载着感伤。
三人同样唏嘘,娜玛的遭遇固然受人同情,但张士诚的话总在不经意间膈应,像脚上踩的狗屎,惹人不快。
“桑嘎,你感觉娜玛变化大吗”,温柔心虚地对视桑嘎茫然的双眼,她似乎不明白温柔为何会提出一个不相关而且不适合的问题。
“这……我记不清了”,桑嘎摇摇头,她心里装的都是贡西的事,哪会留心其它。
“你们出去一趟,是娜玛前夫乱说什么了吗?”棉布想到,温柔的问题和娜玛前夫脱不了关系。
温柔瞥了谢宁枫一眼,谢宁枫告诉他们,自然也料到两人过激的反应,毕竟二人早早给娜玛打上了受害者的标签。
“他在哪里,我倒要问问娜玛哪里对不起他了”,棉布眼神狠戾,面上的肌肉鼓起,黝黑的皮肤使人不敢去招惹他。
“你坐下”,谢宁枫命令道,转而语气缓下来,“你把人揍一顿,又能怎么样,不如好好查查他说的线索,还娜玛一个清白。”
棉布犹豫着,桑嘎哀求的眼神,他终究松开了拳头,颓然地坐下。“我们如何查呢?”
按照他们商讨的,先去盗取娜玛的档案袋,再做打算。
“狐狸,你去联系小毛”,温柔想了想,“他的身份能够助我们省点力气。”
没了中间人,他们贸然上门会惹人怀疑,不过他们有个好主意——快递。
狐狸扮作邮递员,八川市并未有快递站点,仍然靠邮局送达。
小毛摇晃手里的纸盒,东西碰撞声传来,路过的人瞧着他这副样子,凑过来,“买什么了?”
“女朋友送来的”,小毛羞涩地咧嘴笑着,拿好东西回到了房间。
新买的手机扔在一边,小毛认真地看着快递单上杂乱,像胡乱写的数字。这是特殊的密码,这串数字的含义便是明天见面。
把手机卡放到新买的手机上,小毛打开电视,声音很大。
出门没多久,小毛收到了第一条短信,蓝山咖啡厅。
蓝山咖啡厅在一些大型公司的附近,来消费的都是白领,而且人很多,外面的道路又四通八达,逃跑容易。
“庄摩被纪委带走了”,小毛道,“可能是侯家先做的。”
“警局里都是他的人”,狐狸语气冷厉,“我们那天差点被人抓了。”
“他要做什么,控制八川市吗,但八川市已经是他的天下了。”小毛很费解侯家先的意图。
“难道他注意到我们了?”狐狸皱眉思索,“他最近有没有特别大的行动?”
小毛回忆下,这才惊觉他入帮后,帮内人安分守己,收保护费的也没了。“我回去盯紧,帮里怕计划大事。”
“这次约你出来,你要去趟警局,拿到娜玛的档案”,狐狸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拿到档案后放到邮政局外的邮箱里,我去取。”
两人分别,小毛想到了一个主意,拿到了娜玛的档案,但他陷入了苦恼,他能顺利拿到档案,侯三少爷帮了他大忙。
这个恩情不好还,小毛烦躁地滚了滚,蓦地浮现出侯三少爷分别时睨他的一眼,那种被人盯上的霸道眼神,小毛打了个寒颤。
娜玛的档案上写的很清楚,可证件照与她如今的模样未曾经受时光雕琢,很年轻。
“至少张士诚说了一半实话”,谢宁枫语气冷冽道,“我们要去查证另一半。”
桑嘎夫妇要求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们,温柔和谢宁枫认真看了看他们,明白二人心底为朋友着想的真切,便让二人三天内给他一个答案。
晚上,娜玛亲自上楼请他们下楼共进晚餐。走廊上很安静,只有他们脚步的回声,温柔越发感觉到旅馆弥漫的死寂。
“今天的饭菜都是我亲手做的”,娜玛给他们倒酒,“你们快尝尝。”
大家依言夹了一筷子,好吃但冷了,吃进去胃排斥地抽搐。
温柔放下筷子,装作忙着喝饮料的样子,娜玛热情地给他们夹菜,温柔趁她不留神的时候,偷偷把菜扔到桌底。
其他人放缓了咀嚼的速度,娜玛却快速往嘴里塞,桑嘎叹息一声。
“吃了这顿饭,我也要和你们说再见”,娜玛眼神留恋地掠过每一张脸,“若贡西回来,你们能好好照顾他吗?”
沁出的泪水,期翼的双眸,显得娜玛的要求愈发微小,他们不答应情理上也说不过去。
“你知道贡西在哪里了吗?”温柔道,“你要用自己去换他?”
“什么?”桑嘎讶异地喊出了声,“娜玛你真的找到贡西了,他在哪里?”
娜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