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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亲爱的等等我-第12部分

小说: 亲爱的等等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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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就连她的声音都在发颤,又如何能够安慰到我?
    剧痛让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死死掐着手心,忍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疼痛感。
    我甚至连怨恨沈姿都没顾得上,只神经错乱地想着:糟了,我的腿本来就不直,要是皮肤也毁了,这个夏天该怎么过?
    我简直该为自己这不合时宜的幽默感欢呼雀跃。
    思媛慌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该给我的家人打电话,于是从桌上拿过我的手机,“嘉嘉,我给你妈妈说一声。”
    我的理智瞬间回笼,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要!”
    思媛一怔,“你受伤了,好歹通知一下吧……”
    我忍着剧痛,从她手上抢过手机,在通讯录里对着我妈的名字发呆片刻,然后终于翻到了陆瑾言的名字。
    只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他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祝嘉?”
    我勉励克制自己的声音,可说话时还是有些发抖,我说:“陆瑾言,你现在能过来一趟吗?”
    他一怔,“怎么了?”
    “我受了点伤——”
    他几乎立马打断了我的话,“怎么回事?”
    同一时间,我听到了刹车的声音,他似乎在车上,此刻必定是调转车头朝C大驶来。
    我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声,忽然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他一连串的追问里,我的眼睛忽然有些湿润。
    长这么大,我从来都是健健康康的孩子,不曾受过什么伤。而眼下,在我遭遇这种六神无主的境况时,竟然只能找他。
    找一个与我毫无瓜葛的他。
    我忽然觉得很悲哀,很无助。
    偏偏在这种要命的时候,我变得无比脆弱矫情。
    最后,我只说了一句:“你来了再说吧。”
    等待的时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我疼得双腿发麻,疼痛感钻心,却还要强忍住眼泪,因为我不愿意在沈姿面前哭,也害怕直接把一直在陪我一起发抖的思媛吓哭。
    我甚至连骂沈姿的力气也流失得差不多了。
    ***
    然而我无论如何没有想到的是,陆瑾言竟然先于120而来。
    事实上,从我打电话给他,到他闯进我的寝室,仅仅过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他看见我遍布创伤、鲜血汩汩的双腿,然后看见了热水瓶爆炸留下的一片狼藉,几乎被震得呆了片刻。
    然后他一言不发地俯身抱起我,一脚将门踹了个大开,用一种几乎媲美跑步的姿态离开了宿舍楼。
    我吓得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慢一点,慢一点!”
    而他嘴唇紧抿,脸色是我从未见过的紧绷与阴沉。
    他甚至紧紧咬着腮帮,用一种视死如归的态度抱着我往楼下冲,我险些以为他是董存瑞,而我理所当然的是炸药包,即将被他扛去炸碉堡。
    疼痛钻心,在等待的时候我几乎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可是眼下被他这么一扰乱心神,我居然又顺利地恢复了语言能力。
    我在被他小心翼翼地放上副驾驶的座位时,回头看了眼站在大门口惊悚地望着我的宿管阿姨,问他:“你是怎么进宿舍楼的?”
    他没说话,确定我的脚没有碰到任何外物后,大步流星地走到了车的另一侧,坐了上来。
    我疼得厉害,为了再转移一点注意力,只好又问他:“宿管阿姨从来不让雄性生物进来的,你是怎么办到的?”
    他发动了汽车。
    我问他:“还有,从市中心到我们学校不是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吗?你怎么十分钟不到就来了?”
    他双唇紧抿,侧脸紧绷得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陆瑾言,你能不能回答我哪怕一个问题呀?我真的很——”
    “闭嘴!”
    问了那么多问题,费了那么多口舌,我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他的回答。
    虽然这是一个怒气冲冲的回答,语气从未有过的凶狠严肃,低沉到快超过引擎的轰鸣声了。
    被他这种模样吓了一跳,我只好立马闭嘴,不吭声了。
    于是接下来的车程里,我又一次被迫全心全意地感受着腿上的疼痛,有被烫伤的火灼感,也有被碎片扎破的刺痛感。
    我咬着嘴唇,没有发出声音。
    陆瑾言已经紧张成这个样子了,我怕我要是再叫两声的话,他恐怕会直接休克过去。到时候该由谁来送我去医院呢?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
    他几乎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把我送了急诊,然后神情肃穆地立在一旁,看着医生一边震惊于我这惨状,一边唏嘘不已地替我拔出扎进小腿后方的内胆碎片。
    这一次我再也忍不住了,不断地惨叫着。
    我甚至无暇观察陆瑾言的表情了,只知道在医生替我处理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间快步走出了急诊室,一个人跑到走廊上去了。
    于是我一边专心惨叫,一边还无法克制地分神去想:亏他还是心理医生,心理承受能力居然差成这个样子!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医生又开始给我抹药,那冰冰凉凉的药膏抹上皮肤的一瞬间,还是有几分舒服的,然而当药力一渗进伤口,我瞬间又开始发出那种杀猪般的叫声。
    医生同情地叮嘱我:“我知道很痛,但是小姑娘,夜深了,病人们都睡觉了,你小点儿声吧,不然吵醒了他们,会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
    我简直忍不住要为这位医生的医德点三十二个赞了!
    这种时候,他居然还在担心被人误会他对我怎么着?
    于是我立马以更加凄厉的惨叫声回报他的大恩大德,没想到这叫声没引来有心之人,反而把陆瑾言给吓得又冲了进来。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嘴巴还呈O字形张着,然而看见他那紧绷又担心的表情,喉咙里一下子被人塞了个消音器。
    我猜这一幕的我一定像极了在演哑剧的卓别林。
    滑稽,且逼真。
    我的双腿涂满了药膏,被绷带很好地包扎起来。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给思媛打了个电话,要她明天帮我去辅导员那里开张假条。
    思媛着急地问我:“那你现在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医生说开水不算太烫,小伤口虽然挺多,但是没有大问题。”
    “请几天假?”
    “先请一周吧。”
    “那……”思媛想了想,“我也请假,明天开始来医院照顾你。”
    我失笑,“请什么假啊?我只是皮外伤,又不是骨折,还没虚弱到行动不便的地步。再说了,我还指望你好好做笔记呢,不然期末考试了我找谁要复习资料?”
    思媛果然被我的话转移了注意力,嘀嘀咕咕地说:“每次都这样,自己偷懒,却硬逼着我做你的秘书……”
    挂了电话之后,我这才看见陆瑾言就站在病房的窗边。
    听我说了再见以后,他慢慢地转过身来,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我。
    我分辨出了他微微皱起的眉头,于是笑了笑,“我没事。”
    他没理我,只声音低沉地问了一句:“怎么弄的?”
    “踢到热水瓶了。”
    他看着我,面容沉静,一个字也没说。
    于是我只好妥协,“今晚和同学一起去吃饭唱歌了,无意中撞见沈姿和陈寒吵架的场景,后来回寝室之后,沈姿就和我吵了一架。争执过程中,她伸手推我,然后我就踢到了热水瓶……”
    他的脸色慢慢地沉了下来,眼神几乎有些冷漠。
    我只好转移话题,“对了,你当时就在学校附近吗?怎么来得这么快?”
    “在附近吃饭,谈点事情,正准备回去,你就来电话了。”
    陆瑾言朝病床走了几步,朝我伸出手来。
    “什么?”
    “手机。”
    我不明就里地把手机递给他,看见他熟练地操作了几下,然后又递还给我。
    屏幕上是我妈的电话,他把它调出来了。
    他说:“出这么大的事情,给家长打个电话。”
    不是提议,而是命令。
    我握着带有他的余温的手机,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我低下头来,看着闪着白光的屏幕,最终却按下了锁屏键。
    “我不打。”
    手机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陆瑾言就站在我身旁,而我低低地垂着头,他能看见的只有我漆黑的头顶。
    我也庆幸如今的我们是这样一种姿态,否则他大概能一眼看出我脸上那种落寞的表情。
    我以为他会追问我,可迎接我的却是一只温暖漂亮的手掌。
    那只手轻轻地落在我的头顶,隔着柔软的发丝,一下一下轻轻摩挲着。
    他没说话,只是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
    而我不知为何,明明从未对他提过家里的只言片语,此刻却似乎有种错觉,好像与他已熟识多年、交心多年,我的一切都已经为他所知。
    这样亲昵的动作叫我控制不住朝他靠近的冲动。
    于是我维持着低头的姿势,慢慢地对他说:“陆瑾言,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第20章

这是今天的第二更,大家别忘了去上一章看看。
    第二十章
    我妈妈叫做林薇茵,出生于富商之家,而我的外公一手创办了明远集团,是C市鼎鼎大名的生意人。
    我妈从小聪明漂亮,是外公捧在手心上的宝贝,也在他的疼爱里养成了极有主见的性格。
    二十一岁那年,她还在读大学,却在这时候遇见了我爸。那时候我爸不过是明远集团的一个小职员,与她在电梯相遇,抱着的文件散落一地,局促不安地蹲下身去捡。
    正手忙脚乱之时,另一只漂亮的手也开始替他拾捡文件,他红着脸道谢,由此认识了我妈。
    爱情的开始似乎从来不需要任何逻辑,身份与地位、家庭与背景其实都没那么重要。
    他们在一天一天的熟识里相爱了,我妈的态度很坚决,不管我爸是什么身份,她都一定要嫁给他。
    外公很疼这个独生女,再三劝说后,女儿都始终不肯退让半点,他只好妥协。
    但结婚前,他要我爸答应一个条件,那就是我爸在公司的事业不会因为这段婚姻有任何改变,一切都得靠自己——外公以为这就是确保他对我妈真心真意的方式。
    婚后,他们其实也有过一段幸福的生活,我爸仍然在自己的岗位上做事,而我妈毕业之后来了明远,在外公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的情况下,接管了公司的生意。
    从我出生开始,家里的状况一直是我妈在外当女强人,而我爸虽一路顺利升迁,但比起我妈来毕竟还是要弱了太多。
    后来,我爸开始渐渐地厌恶了这种日子,起初还能够笑着和那些夸他“嫁得好”的朋友开玩笑,到后来一旦听到类似的言辞,就觉得对方在嘲笑他吃软饭。
    这个社会一直以来太过注重男人的尊严,男尊女卑的观念虽然已经成为了历史,可是对于我爸来说,他也不会甘心当一个屈居妻子之下的懦弱小男人。
    在他碌碌无为的同时,我妈每天面对的都是一笔又一笔的大生意和那些大有来头的人,于是他们开始吵架,开始争执,开始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闹翻。每一次,我妈都放下骄傲去哄他,努力在家成为他的小女人。
    然而有的念头一旦产生,就如同种子一样在心里扎了根。
    我爸一次又一次地为这样的现状痛苦挣扎,最终在我十一岁那年,和从外省归来的初恋一起离开了这个家。
    他走得很仓促,除了必要的证件和一纸离婚协议书以外,什么都没有带走。
    他还留给了我妈一封信,信上说明了这些年来他的委屈与不甘,而信的最后是这样写的:
    看在夫妻情份上,希望你别来找我,给我一个安稳的余生。嘉嘉还小,而你有钱有势,比我更有能力和资格抚养她。我这个不成器的父亲就不耽误她荣华富贵的一生了。
    珍重,薇茵。
    是我对不起你们。
    ***
    我像是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把这个这么多年来谁也没告诉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陈述给了陆瑾言。
    我以为我的语气很平静,头也埋得低低的,他就看不见我的表情,也就不会知道我有多难过。
    而他温暖的手掌还停留在我的发顶,那种温度一路传达到我的内心,给予我无言的支持。
    他明明没有追问,我却自顾自地往下说。
    “你猜不到那一年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家里天翻地覆,外公去世了,妈妈得了抑郁症,而我忽然从一个受尽宠爱的孩子变成了一个孤儿,虽然父母都在,可是却没有人陪在我身边了。”
    外公一直身体不好,知道我爸离开的事情后,气得心脏病发,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而我妈从小到大一帆风顺的人生受到了天大的打击,整个人精神恍惚,连公司也不去了。
    她的发小,也就是留学归来的程叔叔,她现在的丈夫,选择在这个时候陪在她身旁。他爱她那么多年,眼睁睁看着她嫁了人,生了孩子,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机会了,可是到头来,上天还是给了他这个机会。
    他给我妈请了最好的医生来治疗,同时把我送去了最好的学校读书。
    那一年是我人生里最黑暗的一年。
    我死死盯着膝盖,用手捧住了自己的脸。
    我对陆瑾言说:“你不知道,我长得很像我爸爸,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说我和我爸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爸爸长得很好看,小时候我曾经很开心自己遗传到了他。可是他走了以后,这个曾经叫我开心不已的事实却成了我的噩梦。”
    因为从那开始,一直到我妈病好以前,每当她看见我,都会歇斯底里地尖叫,像是见了鬼一样。
    我爸成了她的魔障,而和我爸长得非常相像的我则成了她现实生活中最恐惧的人。
    有一次,她甚至发疯一样拿起桌上的花瓶砸我。
    我的手从脸颊上慢慢来到了发际边缘。
    我撩开那一缕头发,露出一块至今仍在的疤痕,然后笑着对陆瑾言说:“你看,就是这里。”
    当时我的额头留了那么多血,可我就跟吓傻了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个疼爱我十一年的母亲。
    她还是一样的美丽,可昔日温柔宠我的她如今却口口声声叫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我头破血流,而她泪流满面,眼里是密密匝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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