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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哈军工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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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生死考验,郭群芳认为眼前学习上的困难算不了什么,关键是功夫不到家,方法不对头。她勤学苦练,不断改进学习方法,成绩稳步上升,经过5个月的文化补习,扭转了被动局面,闯过了入系大关,第一学期的考试,郭群芳成绩都在4分以上。

哈军工学员队的干部中流行一句口头禅:我们科的学员只有成绩高低之分,而无用功不用功之别。

哈军工的学员们对时间的珍惜,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有的学员平均每天学习时间长达10多个小时,如果不是军号声约束着,学习时间还会更长。中午不休息是普遍现象,星期天叫“星期七”,节假日更是难得的学习机会。相当多的学员整个学期不上街、不看电影。有的学员从大学到毕业,不知道松花江畔的斯大林公园和江心的太阳岛是个什么模样。在现代青年人看来,当年哈军工的学生无异于“清教徒”和“苦行僧”,在宛若花园的校园里,花前月下、曲径回廊,见不到谈情说爱、卿卿我我的男女,只有谈论思想进步,交流

学习心得的战友和抓紧点滴时间研究、布置工作的班干部。他们视学习为战斗,把学院当阵地,他们须臾不敢忘怀的是党和人民的重托,他们最大的担心是完不成学业,毕业后不能胜任军事工程师的职务。
 

  

  

26 地学女杰 刘恩兰笑傲东海浪(7)
 
这就是现代青年人难以理解的当年哈军工学子纯真圣洁的精神境界,在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中,哈军工学子以“人在阵地在”式的忘我拼搏,成为那个时代的强者。

有人会说,“谭国玉式”的学员是因为基础差,才玩命苦读的,曾上过大学、数理化基础很好的学员总会轻松一点吧?罗培林是海军工程系船舶设计科学员班班长,共产党员。他是一期学员中的另一类先进典型。

罗培林是湖北黄冈县人,1928年生于大别山,从出生到少年,罗培林都是在逃难中度过的。抗战时期,姨母领他逃到四川宜宾,在一家难童教育院读书。教育院是上海沪江大学校长刘湛恩所创办,刘校长是个爱国的知识分子,在抗战初期被日本人暗杀了。此时的教育院由刘校长夫人维持着,她对孩子们说:“如果谁好好学习,我就供他上中学。”罗培林特别用功,成绩名列前茅,他如愿考上江津九中,刘夫人一直资助罗培林读书,不求任何回报,罗培林对老太太的施教之恩感铭不忘。

1947年秋,罗培林投考湖北国立师范学院,读了两年大学,就迎来了解放大军。1949年,他在武汉参军,1953年底成为哈军工第一期学员。

尽管罗培林有很好的文化基础,可是对待学习依然一丝不苟,精益求精,始终保持踏实认真和刻苦钻研的精神,作为学员班长,他的社会工作多,时间比别人更紧,但他善于合理安排时间,仍然保持优秀的成绩,头两个学期各门功课都是5分。

1954年7月,他们班第一次出海,上军舰实习。最初的海图作业是用三标测舰位,速度太慢。心细脑勤的罗培林总结出三条改进措施,又快又好地完成海图作业,取得优秀成绩,他又带动全班,使每个同学都取得优良成绩。同班同学夏剑晖在《工学》报上发表了一篇《班长罗培林同志》的文章,赞扬罗培林不仅自己处处以身作则,还能组织留苏预备班调来的同学,向班里的“老兵”们介绍经验,扭转全班在俄语学习上的被动局面。

第三学期结束时,罗培林除了物理是上等(4分)外,其余课程都是优等。这样好的成绩,他本人是满意的。

那天中午回到宿舍,罗培林看见专科主任冯捷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罗培林忙问:“冯主任,你找我有事?”

冯捷说:“小罗,你这次物理考试没考好呢,怎么是个4分?你应该取得全优的成绩,你是上两个学期的全优生,这个学期也不应该例外啊。”

罗培林笑着说:“其实4分我也挺满意,这学期我的物理学得不太理想。”

冯捷一脸严肃,坚持自己的观点:“你是老班长,现在又是党支部书记,应该带头补考物理,争取全优,为同志们做个高标准、严要求的榜样。”

“补考?”罗培林没想到科主任是来动员自己补考的。从小学到大学,只见过成绩不及格的学生补考,从来还没有听说过良好的成绩也要补考。然而,冯捷主任那殷切的眼神打消了罗培林心中些许犹豫。

通过一个假期的复习,罗培林参加补考,物理主考教员岳宗五把他的上等改成了优等,写上一个大大的“5”字。

补考全优的事不光在海军系有,在其他系也有,实行了几年之后,学院不再提倡了。但补考的事给罗培林留下深刻的印象,在今后的学习和工作中,要自觉树立起一个精益求精的高标杆,做到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罗培林毕业后,成为哈军工第一批留苏研究生。

哈军工的学生读书特别刻苦,成了薪火相传的老传统。各级领导干部和教员们不是担心学员不用功,而是担心学员的身体会累垮;基层干部不是督促学员的学习,而是督促学员好好休息。每逢期末考试,学员食堂都变着花样做出好饭好菜,可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没有人动筷子,队长和指导员们急得团团转,和颜悦色地劝学员们多吃点。

在哈军工,学员放假不回家,是人们司空见惯的现象。1957年寒假,空军工程系六科三年级学员集体行动,寒假都不回家过年,他们写信给孙本旺教授,请求他利用寒假帮助补学专业学习所必需的数学知识。孙本旺欣然应允,天天去给学员们上课。楼外是冰天雪地,孙本旺披着满身的雪花走进教室,摘下帽子拍打几下,再用手抹去眉毛上、下巴上的白霜沫儿,笑眯眯地登上讲台,圆圆的脸盘透着红晕。他气定神闲,娓娓而谈,复杂的数学问题变成兴趣盎然的科学故事,深深吸引着凝神忘情的学员们。

教室里春光融融,此刻是孙本旺和他的学生们最快乐的时刻。
 

  

  

27 陈赓履新 实习教员扬波胶州湾(1)
 
陈赓履新 实习教员扬波胶州湾

中苏友好 赫鲁晓夫关注哈军工

1953年年底,陈赓突然感到胸闷气短,随之面色煞白,嘴唇发紫,头冒冷汗,他终于挺不住,痛苦地躺倒了。学院的医生们闻讯赶来,紧急抢救,病情开始缓解。院党委决定立即向周总理和中央军委报告。很快,周恩来从北京派来了心脏病专家黄宛为陈赓会诊,结论很明确:心肌梗死的前期。专家们要求陈赓必须节劳,绝不能大意。

陈赓点头称是,似乎很听医生的话,然而病情刚刚好转,他就躺不住了,又在大院里四处转悠,警卫员根本看不住他。

那几天,陈赓专门去检查食堂,食堂主任向他汇报,最近节约了多少粮食,多少菜金。

陈赓不以为然,他说:“粮食能节约多少算多少,但菜金得按国家的规定,要全部用在就餐人员的身上。你们的主要任务是尽量搞好伙食,提高饭菜质量,做好服务和卫生工作,不要光想着节约。”他还开玩笑说:“你们要是把我的学员喂瘦了,我可要和你们算账。”

陈赓这一指示传达下来,就餐的学员和教员们好不开心。

冬至以后,陈赓特别惦记着老教师们,每周总要抽时间到斜纹二道街转转,路上有冰,他腿脚又不好,不得不拄着根手杖。家家户户的暖气热不热,下水道通不通,墙上有没有结霜,他都知道,一发现问题,就打电话叫人来修,他曾对营房处的干部说:“你要给我冻坏了一个老教师,我可饶不了你!” 陈赓的心中装满了全院人,唯独没有自己。

春节前夕,院领导们再三催促大病初愈的陈赓回北京过年,好好休养一下,他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学院。刚到家,傅涯就对他说:“开了春,我要向安部长请个长假,我想带孩子们去哈尔滨住上一段,你看好不好?”

身心疲惫的陈赓强打精神,笑嘻嘻地调侃道:“哈尔滨春天刮大风,女同志都包着脸走路,你不怕把脸吹成土豆皮?”

傅涯嗔怪地瞪了陈赓一眼:“你以为我是去游山玩水呀?我是去盯着你,你自己照照镜子,什么脸色啦?现在不是打仗的时代,我不能让你再把身体当儿戏!”

陈赓心里升起一丝如酥如蜜如梦幻般的温情,他拉着傅涯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还是我老伴儿心疼我啊。”

没想到过了春节,傅涯自己却病倒了,住了一段时间的

医院,陈赓想为她换个环境,以利于恢复健康,就决定来个“临时大搬家”,陈赓领着小建、小进,傅涯抱着不满一岁的小庶,一家五口人来到哈尔滨,在省博物馆后面的吉林街58号住下来。

安排好小建和小进就读后,陈赓从小平房里搬出来,傅涯忙了几天,新家总算有模有样了。陈赓每天和孩子们打打闹闹,心情极好,不久二刘上任,他暂时忘掉了学院工作的压力。

春天来了,陈赓陪着傅涯到学院里转转,文庙街两边的丁香树绽开淡紫色的笑颜,空气中弥漫着甜丝丝的香气;小燕子成双成对,在文庙大殿上细语呢喃。在明媚的春光里,傅涯感到神清气爽,然而一旦不工作了,又闲得发慌。尽管陈赓专门交代黄景文,让他的爱人李夏湘常来陪傅涯说说话,那也不能总说话呀,傅涯就要求陈赓给她安排点工作干干。

那天张衍带了两个干部来到58 号 ,送来一大堆需要分类整理的文件资料。张衍说:“傅涯同志要是闷得慌,就当当义务资料员吧!”

傅涯就怕呆着没事儿,这下好了,她认认真真地为政治部整理资料。

每天傅涯监督着陈赓的生活起居,特别在伙食上把关,常常下厨烧点可口的上海菜。在她细心的照料下,陈赓憔悴苍白的面容又泛起了红润。

每逢星期天,陈赓的家里可就热闹非凡了,院、部、系的领导和夫人们,还有教师们,络绎不绝前来串门儿,小建和小进也有了自己新的社交圈,军工干部的孩子们常来找他们玩,满屋子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陈赓对傅涯说过,彭老总的侄子彭起超胃肠不好,又不会照顾自己,傅涯记在心上。一到星期六下午她就打电话,叫彭起超星期天来吃饺子。彭起超一进屋,身后必定跟着两个活泼的姑娘:柯小雯和郭群芳。柯小雯是陈赓的干女儿,不请自到;郭群芳和柯小雯睡上下铺,亲得像姐妹俩儿,一对爱说爱笑的乐天派,她俩儿要是不来,傅涯还不依呢。彭起超告诉陈赓和傅涯,有一个星期天,这两位姑娘馋了,跑到太平桥一家清真饭馆里,还没看清招牌就问人家卖不卖猪头肉?回民伙计一瞪眼,哪儿来的疯丫头?把她俩给哄了出去。

陈赓开怀大笑,点着郭群芳说:“你们这些女学员也够淘的!怎么样?学习没问题吧?有没有偷偷谈恋爱的呀?”

柯小雯和郭群芳直摇头:“谁敢呀?队干部整天盯着我们,班里干部谈话都得敞着门。”

陈赓“哼”了一声,点着她俩儿: “反正你们这些女学员呀,都是定时炸弹!”

大家笑了一阵,赶快动手包饺子。

1954年是哈军工各项工作走上正轨,蒸蒸日上的一年。党委一班人加强团结,政通人和,特别是二刘的积极工作,主动为陈赓分挑担子,让陈赓颇感欣慰。二期基建工程在3月中就轰轰烈烈地干起来,五栋系大楼天天见长,陈赓心中高兴,经常爬到脚手架上看一看。
 

  

  

27 陈赓履新 实习教员扬波胶州湾(2)
 
经过两年的建设,当初从华东军区军事科学研究室调来的10余名南京老工人和十几台旧机床,已经发展为有156名职工、168台各种机械加工设备、8000平方米新厂房的生产实习工厂,这更令陈赓兴奋不已。

6月1日,实习工厂举行建成和试车典礼,陈赓特别穿上一身新军装,把头发梳得光光亮亮,为工厂剪彩并讲话。他拍着首任厂长刘长禄的肩头说:“小刘呀,咱们工厂的设备都是从国内外订购的新产品,要让它们发挥作用,为教学和科研服务,就要看你的啦!”

5月中旬,朝鲜平壤至咸宁的铁路修复通车。金日成首相向中国政府发出邀请,中央派出吕正操、刘居英和郭维城三人代表团赴朝鲜参加通车典礼。

刘居英重返昔日战场,恍若隔世,感慨不已。停战刚刚8个月,朝鲜人民在医治战争创伤和重建家园的建设中已取得喜人的成绩。陪同刘居英赴朝的秘书李木惊讶地发现,刘副院长俄文相当不错,竟能与苏联专家口语对话。金日成首相热情会见和款待中国代表团全体成员,特别拉着老朋友刘居英亲切交谈。

刘居英在朝鲜访问了5天后返回学院,在陈赓的支持下,大刀阔斧抓教学,落实经毛泽东批准的教育计划,又和徐立行、张述祖等一起制定《紧密结合教学,适当解决国防工业生产中的技术问题》的文件,加强学院的科学研究工作。11月又先后组织成立了学院教材编审委员会和教学方法指导委员会,学院一些重大会议已由刘居英来主持了。

1954年也是八方俊才荟萃军工的一年。这一年从全国、全军调入哈军工的众多专家学者中有一位后来成为中国巨型计算机的学科带头人慈云桂,他中等身材,皮肤白皙,慈眉善目,言谈举止中透出雍容儒雅的学者气度。

慈云桂是安徽省桐城县人,1917年10月5日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父亲慈昌灼只读过四年私塾,一辈子辛苦务农。慈云桂自幼聪慧,5岁启蒙,7岁能文。13岁那年,慈云桂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桐城中学,在艰难困苦之中,勤奋刻苦,读完高中。1938年8月,他考入

清华大学航空系,然而国难当头,清华南迁,他无法去昆明报到,只好留在湖南大学就读。1942年7月,他从湖南大学毕业,因成绩优秀而被举荐到清华大学读研究生,从事微波理论和雷达技术的研究。1946年1月清华大学派他去英国考察,在英国工作了8个月后返校任教。1948年北平解放前夕,他积极投身革命活动,放弃了公费留美的机会。

新中国成立后,慈云桂已是清华大学的讲师,1950年4月,他受聘大连海校副教授,任雷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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