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纪-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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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快走,我们掩护您。”站在前面的女子对身后的女子说道。
正准备睡下的炎怡等人都被士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纷纷披着衣服赶到墨夕的营帐,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怎么了,有刺客?”看着黑衣人,云兮脱口而出。
“我不走。”女子朗声说道,听到这声音,炎怡一震,她似乎知道这人的真实身份。
气氛是那样的压抑,剑拔弦张,气势汹汹,墨夕笑嘻嘻地说:“你,认为你可以离开吗?如果我没有猜错,阁下是为了墨夕而来,墨夕又怎么能让你空手而归呢。”
女子没有回答墨夕的话,只是双目紧紧地锁住墨夕的身影。炎怡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紫涵,是你,对吗?”女子头一转,炎怡便知道自己没有说错,紫国的皇太女亲自上阵。
女子将面巾拉下,与非烟有些相似的脸,只是没有非烟的与世无争,多了几分尘世的沧桑。
“陛下,陛下,炎国墨夕说太女殿下在她们手里,如果不开城门投降,就会将殿下处死。”一大清早,城门官就看到原本应该在皇宫里的皇太女和她的两个侍从被五花大绑,炎国军队摆好阵势,满脸杀气地看着她们,害得她连忙将消息传递进来,若是慢了,她恐怕太女的人头就要落地。
紫天羽一惊,跌坐在龙椅上,天泽也是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女儿竟然会被俘虏。炎鑫打了个冷战。
“随本宫一同前去城门。”天泽想了想,无法只能带着文武大臣到城门口去看看,到时候再随机应变。
城门外,众人坐在马上,后面是八万大军,墨夕仰头看着出现在城楼的天泽。
“墨王爷,你为何会拿我紫国太女来威胁我。”带着憔悴面容的天泽怒叱道。
墨夕又是弯起嘴角,浅浅一笑:“天泽殿下,您的女儿怎么会出现在我墨夕的营帐里?”
天泽一滞,辞穷理亏的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墨夕的问话。
“天泽殿下,如果您不愿意投降,那我们也只好对不住您,您的女儿也只有委屈她呆在我炎军营中。”炎怡冷静地说道。
“我们不想发动战争,以避免不必要的人员伤亡,如果殿下执意不肯投降的话,那就没办法了。”朱颜在剖析其中的利害,头头是道。
“你,你不要杀朕的女儿,朕开城门投降便是。”紫天羽现在后悔了,当初为什么要发动战争,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担忧,给百姓带来不必要的伤害,造成现在这个百姓离心,朝臣离心的局面。
听到紫天羽说出投降的话,大臣们随即松了口气,拥有着四神的炎国不能小看,当时威吓魔兽灵兽的力量若是现在展现出来,说不定整个紫都都会毁于一旦。
“如果朕投降,你不会对百姓军民造成什么伤害吧。”到这个时候,紫天羽才深刻体会到人民力量的伟大,如果当初她善待百姓,她的国家就不会分崩离析,支离破碎。
天泽听到妻子说出投降的话,头也不回地离开城楼。城门大开,炎怡下令军队驻守原地,她与几个主要的人物进驻紫都,开始了接手工作。
接过从紫天羽手上的文书和玉玺,炎怡问道:“您,您知道我妹妹在什么地方吗?”
紫天羽和紫涵诧异地看着她,母女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鑫儿,你要对鑫儿做什么?”对于弟弟留下的唯一孩子,虽然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但始终是自己的亲人。
“父亲很想念她,在信中嘱咐让我一定要将她带回去。”皇后水涟漪曾在给女儿的信中提到,强烈要求她将二女儿带回,青聪,朱颜两人纷纷点头佐证。
“她在这里。”墨夕拖着不肯上前的炎鑫从天泽的宫殿里走了出来。
炎鑫撇开双眼不愿意与姐姐的双目接触,炎怡将父亲写的书信递给了炎鑫,看完书信的炎鑫双目通红,不禁失声痛哭。看着这一切,墨夕低头不语,炎怡轻轻揽过妹妹的肩膀,拍了拍,也没有说话。
五十二 海上歌声
又是一个秋天,整理完所有的事务,军队踏上了回国的路途。墨夕得知两个月前若离生了个可爱的女儿后,直嚷嚷要快马加鞭地赶回炎都看望,云兮跟在旁瞎参合,说一定要做小墨菲的干爹。
谁知快接近炎都的时候,女皇派人送来一封急件,说是黎阑两岛的岛民感染上恶疾,请求她们敬奉的玄武神王前去救治,以挽救岛民的性命。墨夕看着这封文书,微微一沉吟,将文书往怀里一塞,拨马回转,笑着对炎怡说:“见着他们,代我问好。”
策马绝尘而去,众人看着墨夕与墨冉远远离去的身影,她们也没有说什么,她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能从墨夕的笑容中看出淡淡的哀愁,看出了义无返顾。想来这个消息还没有在朝廷里传开女皇就派人送到这里来,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拖不得。
云兮没有说话,取出那琴,琴弦拨动,琴声响起,歌声也随之响起,所有人第一次听到云兮单独唱歌,略带沙哑的声音唱着:
“怎奈黎明不懂哀伤双人成单,
谁能忘记那段时光离别容易再见难
风吹不动沧桑
雨轻弹在眼眶
这世界还有谁温暖
我在远方盼到心慌山海苍茫触景情伤
我在远方相思更漏短泪湿白衣裳
我在远方花落心残生亦何欢死也难安
我在远方伤心倚栏杆等到人断肠
你在远方
我在远方想起过往心薄裘寒泪眼凝霜
我在远方最是情难忘忍不住惆怅
我在远方惜君如常天上人间蝶舞成双
我在远方魂与梦为伴千古共向晚
你在远方”
歌声中充满了哀伤,让听者伤心,闻者流泪。沙哑的声线让原本就有点悲伤的曲子更加的悲伤。
当墨夕两人一兽用一天的时间赶到了海港城市锦水时,当地的官府已经准备好渡海的船只,显然她们是收到女皇的圣旨后立刻准备的。墨夕将小兔交给在那守侯着的知府,蹭蹭地登上了船。墨冉也不例外,墨夕到哪她就跟到哪,小狐狸自然是扒拉着墨夕的肩膀,兴奋地坐在肩膀上,脑袋左摇摇右晃晃。
“王爷,路上多珍重。”知府和府衙的士兵们在船下道别,她们是第一次看到传说中的墨王爷,原先以为会在好几天后才能看到这位王爷的身影,没想到她们的船刚准备好不久,墨王爷就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炎国有这样的朝臣,何愁大陆不统一。
墨夕静静地看着大海,这是她第一次看这片大陆的海,没有化学污染的海,没有垃圾。干净,澄清,很漂亮的蓝色,纯净地如同没有污染的天空一般。轻轻的,浪花起伏,小小的海浪推着大船,翻起白色的浪花。墨夕对身旁的墨冉说道:“以前听过这样一首歌,直到现在才明白,大海,真的是故乡。”
看墨冉不解地看着她,笑了笑,轻轻地哼起了那首歌:
“小时候妈妈对我讲大海就是我故乡
海边出生海里成长
大海啊大海是我生活的地方
海风吹海浪涌随我飘流四方
大海啊大海就像妈妈一样
走遍天涯海角总在我的身旁
大海啊故乡大海啊故乡
我的故乡我的故乡”
船上的水手都听着这首从来没有听过的歌曲,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曲以罢,船长从舱里走出来,船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常年的海上生活让她的身子骨比常人的要结实许多,强壮的身形,丰富的经验是她担当这次航行的船长的原因。
“王爷,早就听说王爷唱的歌好听,可我们经常生活在船上,也没有机会到都城去一趟,这次得以见到王爷,不知道王爷是否能再给我们唱一曲呢?”豪爽的船长大声说道。
“当然可以。”墨夕看着在海上风吹日晒的水手们,黝黑的脸庞,高大的体格,自然很乐意能与她们成为朋友。
“苦涩的沙 吹痛脸庞的感觉
像父亲的责骂 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
年少的我 喜欢一个人在海边
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
总是幻想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总是以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儿
总是一副弱不禁风孬种的样子在受人欺负的时候总是听见水手说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 为什么
长大以后 为了理想而努力
渐渐的忽略了 父亲母亲和故乡的消息
如今的我 生活就像在演戏
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着伪善的面具
总是拿着微不足道的成就来骗自己总是莫名其妙感到一阵的空虚
总是靠一点酒精的麻醉才能够睡去在半睡半醒之间仿佛又听见水手说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 为什么
寻寻觅觅寻不到 活着的证据
都市的柏油路太硬 踩不出足迹
骄傲无知的现代人 不知道珍惜
那一片被文明糟踏过的海洋和天地
只有远离人群才能找回我自己在带着咸味的空气中自由的呼吸
耳畔又传来汽笛声和水手的笑语永远在内心的最深处听见水手说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 为什么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 为什么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 为什么”
片刻的宁静过后,是如海浪般的掌声,所有的水手都用崇敬的眼神看着这大陆中最富有盛名的王爷。
“王爷,谢谢您的歌声,这是我们听过最好的声音,听惯了大海的咆哮,这就如同天籁之音一样,说到了我们的心底。“船长抬起手擦了擦汗。
墨夕看着平静的大海,轻轻拍打着船身的浪花,忽然前面的海上偶尔浮起灰色的脊背,速度很快。
“那是什么?”墨夕问道,难道有鲨鱼?可鲨鱼的颜色是黑的。
船长站在墨夕身边,往海上望去,不明生物的移动速度依旧是不变,偶尔浮出水面,露出银灰色尖尖的嘴唇,墨夕松了一口气:“是海豚,可它们跟了我们多久?”
“小姐,海豚是什么?一种鱼类吗?”好学的墨冉问道。
“海豚,体长1。2~4。2米,体重23~225千克。海豚一般嘴尖,上下颌各有约101颗尖细的牙齿,主要以小鱼,乌贼,虾,蟹为食。海豚喜欢过“集体”生活,少则几头,多则几百头。海豚是一类智力发达、非常聪明的动物,它们既不像森林中胆小的动物那样见人就逃,也不像深山老林中的猛兽那样遇人就张牙舞爪,海豚总是表现出十分温顺可亲的样子与人接近,比起狗和马来,它们对待人类有时甚至更为友好。看来这片海是它们栖息生活的地方,海豚总是这样喜欢群居,在这里遇到风浪危险也不用担心,有它们这些优秀的领航员会带领出去的。”墨夕解释道。
船长和水手们,都静静地听着,对于墨夕的见解她们很是赞同,变幻莫测的海上,每次遇险,都是这些勇敢的生物带领着她们脱离危险。
“那它们为什么会跟在我们后面?”墨冉再问道,现在她们可是十分安全啊。
墨夕望着海面,三四头海豚跃出海面,银灰色的躯体在灿烂的阳光下,挥动着尾鳍,水珠四溅:“曾经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吟游诗人在返乡的时候,由于身上巨额的财富而遭人嫉妒,他在跳海前请求再唱最后一首歌曲,曲毕,优美的歌声吸引了众多海豚的相随,随着他纵身跳入大海,却被海豚负在身上,送到了海滩救了他的性命。所以有些人就猜测是这个诗人的美妙歌声让海豚不舍得,所以才搭救了这名诗人。或许是我美妙的歌声吸引了它们吧。”
墨冉原本崇敬的神色在听到墨夕的这段发言后,立刻转换为鄙视的眼神:“小姐,真是给您三分颜色,您就开起了染坊。”
没有与墨夕深刻接触的人都以为她会翻脸生气,怎知她一把揽过墨冉,死劲地勒住墨冉的脖子:“小冉妹妹,是不是姐姐几天没有给你上教育课,你的皮痒痒了。”
“小姐。”墨冉不以为意地说道,“我说的是实话,大实话。”
墨冉轻松的表情让众人松了一口气,只听墨夕说道:“什么实话,你分明就是嫉妒我,嫉妒我知识渊博,哈哈。”墨夕很臭屁的表情让墨冉恨的牙痒痒,小狐狸也学着主人的表情,臭屁地吱吱叫。
“哈哈哈哈……”船长首先笑了起来,水手们也不甘落后,迎着夕阳,在海豚们的护送下,大船向黎阑两岛开去。
五十三 黎阑两岛
黎阑两岛挨的很近,就隔着一个水域。经过三天两夜没日没夜的航行,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时分,船驶进了停靠的海湾。
“王爷,因为这里的岛主不喜多人进入,所以我们就在先返航,若王爷事情办完,就将这特制的烟花点起,我们来接您。”船长将通信用的烟花给了墨夕三个,叮嘱道。
“恩,好,我知道,返航时多加小心。”墨夕点点头,和墨冉一同走下船,站在沙滩上与船上的人挥手作别。
看着船离去,墨夕整了整衣服,挠了挠头,回头对墨冉说:“走吧,不赶紧找到住的地方,估计我们要露宿丛林。”
夜幕降临,黑压压的丛林中没有一丝光亮,只能听到风飕飕地声音。小狐狸机警地观察着四处的动静,墨冉在墨夕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墨夕眼眸一转,朗声说道:“莫非阁下有偷窥癖好,喜欢躲在黑暗的地方见人,或许阁下的样貌太丑见不得人?既然来了,就出来相见,何必躲躲藏藏的。”
墨夕的声音刚落,就听到林中习习嗦嗦地声音,火光亮起,黑暗的丛林顿时如白昼一般。
“早就听说了墨王爷的威名,自此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宏厚的声音响起,一个穿着兽皮,带着羽毛帽的六七十岁老年人出现在墨夕面前,“难怪紫国的吴美丽被你气到吐血,王爷真乃伶牙俐齿。老身佩服。”
岛民拿着长枪怒视着墨夕两人,每个人身上都有兽皮,只是大小程度不一。墨夕淡淡地笑道:“岛主向我君王发出求救信,本王日夜兼程地赶到,却还被当做贼子一样的防着,换做是岛主心里自然也不舒服,岛主您说是吗?”
听了墨夕的话,岛民收起了长枪,听着她们岛主的吩咐,岛主笑的更是大声:“是,是我疏忽了,哈哈,王爷,这边请,我是这个小岛的族长,傲岩,很感谢您来到我们这个小岛。”
“既然生活在同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