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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藏地燃情·阿里轶迹-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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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的人,都笑了,说:“怕他不这样,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对了!无论甚么事,只要不瞒周书记,处理起来,保证没问题!” 
老书记周凌风回到县上,不过两天时间,县上该拜访的人,他很快都拜访过了。无论甚么时候,他总是先藏干,后汉干,老干部、年青干部、妇女干部逐个去拜访。无论甚么话,他都认真地听。给予应有的尊重。因此,人人都觉得他是自己的朋友。 
在第二天晚上,据说周书记是在他的老战友、老朋友黎部长的房里过的。周书记向来是拜访过县上应该拜访的多数人后,末尾才来拜会这位县上人都知道的、公开的朋友。人说这已是他们之间不成文的规矩。 
黎部长、周书记两位朋友一到一起总要喝一点酒。洒菜很简单,两个鱼、肉罐头,一小碟花生米、加上一点榨茶丝之类,酒当然是好一点的。 
谈心总是先从喝酒开始。“酒逢知已”以后便无拘无束了。 
本来在县上,这是位置最高的两位。他们的谈心应该是没人能随便知道的。但是不知为什么,总是或多或少地还要透露出一些。人们说,或许是通讯员斟茶倒水,偶而听到些,传了出来,也未可知。究竟如何传出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好奇的人,都喜欢听一点什么信息,从中猜测点动向什么的。 
传说周书记这次对黎部长非常的“满意”。因为周书记原来想到去地区“告状”的一定是黎部长,而这次却偏偏不是他,而是李刚义副主任。这使周书记是既高兴黎部长的沉着冷静,同时又欣赏李副方任的率直和勇气。而黎部长却非常赞赏周书记的远见,说:“没让我主持县委工作,是非常正确的。否则‘告状’时可能不是去地区,而是告到自治区或北京也难说。” 
还有一个说法是,黎部长问周书记:“到底有没有准备下调的事?”周书记反问说:“难道你黎部长还想下调升官不成?”黎部长哈哈大笑说:“我就猜到是有人在胡乱说……” 
周书记说:“或许人们在地区听到了一些话,才传说的。地区领导确曾征求过我的意见。是去?还是留?如想调下去升官,或安排个好位置,地区是不会阻拦的。我说,升官什么的我不想。如果地区还需要,我就在这干一辈子。如果不需要,我服从组织,随时下调退休都可以!”地区领导笑着说:“那你就留在高原好好干,一切顺其自然吧!” 
黎部长高兴地说:“好!”他们两个人击掌为誓,一口气干下了杯中的酒。 
据说后来两位领导喝完酒,还认真研究分析了县上当前的工作…… 
周书记回到县上的第三天,召开了科以上干部会。 
周书记高兴地告诉大家: 
他这次回来是向地区述职的。专门汇报前一段安排下调干部的有关情况。听取领导指示后,特意回来看望大家的。 
然后,还要回到工作组做些扫尾工作,如果时间允许,顺便回家休个假。 
“应该的!三年都未回一趟家,老大嫂早就等急了!”妇联主任巴宗忙插话说。 
周书记平时跟这些年青人说说笑笑习惯了,今天也照样给面子。他委婉地说:“没关系!我们是老夫老妻了,不像你们年青人,下乡分开个巴月,都急得跳蹦子!”说得干部们都笑了,会议的气氛立刻变得话跃起来。个个都笑逐颜开地等待周书记讲下去。 
周书记立即言归正传,他首先向大家说:“谢大军经地区 
医院的努力抢救,终于渡过了危险期,现正在全面治疗和恢复。谢大军在反回窜战斗中机知勇敢,机动灵活,既消灭了敌人,又保存了自己,充分体现了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地区领导给予了高度的评价,说他是“无私无畏的典范!”领导们还热情地到医院去慰问他……谢大军表现得很谦虚,说“荣誉是在县委领导下取得的,自己只是做了一点该做的事情!” 
地区领导还说,狮泉县茶嘎区书记丹巴同志,把被击斃和击伤的俘虏及时送到地区,是非常灵活的做法。有关部门及时审讯俘虜获取了重要的信息。 
经审问和有关人员指证,被俘者承认他就是制造沙埌事的匪首之一,名叫土登旺四的。 
在人民政府政策的强大威严压力下,土登旺四在铁证面前,终于供出他在西线组织叛匪的同伙和回窜计划等阴谋线索。 
原来匪道之一土登旺四,以前本是狮泉县一个外出流浪乞讨者。叛逃后,受境外反动势力的指使,一直流窜在边境地区作乱。是他与同伙共同策划了沙埌事件的。侥倖逃脱后,曾多次率叛乱顽固分子在西南部边界一带骚扰劫掠牲畜、抢夺群众财产并逐渐深入狮泉县腹地活动。企图煽动更大规模的叛逃事件。没想到这次失手,被我机关民兵击中…… 
地区与军分区经充分协调,一举又破获了一起予谋中的反叛与回窜案件。使本地区在反回窜斗争中,取得了全面的胜利。 
广大干部群众听说俘获沙埌事件的罪魁祸首后,强烈要求对犯罪分子给予严厉地惩处。 
匪首土登旺四的案件,正在深入调查和审理之中。 
周凌风书记谈反回窜斗争意犹未尽,但他知道同志们关心的还有干部下调等问题。他话头一转轻轻地说道: 
这次下去安置下调干部,情况特别复杂。其特点是分布广,时间长,工作量大,安置工作困难也较多……尽管如此,经调干工作组的共同努力,千方百计,克服种种困难,工作基本完成,已近尾声……这次回地区述职后,及时总结了经验和教训,为最后胜利完成此项工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下边,关于下调干部工作中的有关情况,概括地作些介绍,以满足同志们的好奇心。 
我一向喜欢说真话,该说不该说的,我没作过多的考虑。只想随便介绍些调干过程中经历的实际事情,仅供参改。 
这次安置下调干部,出现了一些过去不曾有过的问题。尽管中央三令五申,强调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原籍或原工作单位,要无条件地做好接收和安置工作。但是,一接触到实际,事情就不那么容易。 
我们一位地区革委会副主任,是第一批进藏的“老阿里”。上山前职务就是副县级,在高原工作八年后,这次下调,安排了一个地级市公安局行政处的处长。 
某县一位县委书记,年今46岁,还不算太老,安排在一个县粮食局作局长兼党总支书记。 
某县一位革委会副主任,被安排在一个建筑公司建筑队任队长。 
这次下调干部中有相当一部分同志因工作安排不当,宁可提前作退休处理。有的甚至要求仍回山上工作。 
安排干部中同志们归纳出一些倾向:年青的、文化高些的,容易被接收。而年龄大的,资格虽老但文化低的,以及女干部,安置相对困难……压低职务安排,去就去,不去便挂起来。安排工作中存在太多的随意性,根本谈不上什么业务对口,专业特长条件等。 
汇集全国各地安置组的情况,同志们反映:长期在边疆工作下调后,在安排工作上非但受不到照顾,反而受到歧视。一些人走上工作岗位后,深有感触地说:回到大、中城市,刚开始还很高兴。时间长了才体会到,即使是出生在这座城市的人,由于你离开时间长了,人家都不认同你是本地人,而把你当作外来人看待。在你面前言谈举止中总带有一种优越感。不管能力如何,他总觉得你是从边远,落后偏僻地方回去的,在“水平”上自觉高你一头。 
一些人一心要回家乡,终于回到了家乡的地面上。但在一些“地头蛇”面前,如果不肯俯就,便难以挺直腰板作人。成立革委会都这么久了,一些人仍受“派性”影响很深……社会上关系复杂,很多单位人与人之间,感受不到友谊与温暖。即便是亲友,表面上不说什么,心里也拿地位高低、权力大小,财产多少种种尺子来衡量你。有一位干部因受不了当地小地头蛇的排斥与打击,又不肯屈服,经批准又回到山上来。另有一位两次下调,两次回来,实出无奈!周凌风书记,说着说着语调渐趋低缓,不知不觉中流露出某种伤感的情绪。 
他慢慢地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继续说下去:“在调动干部工作中,我认识了外县的一位小老乡。他还年青,因父母多病,家中无人照顾下调。他在镇上上班,算安排较好的。上班后也很快适应了环境,但他还是感慨良多。让他谈谈这次下调感想,他难为情地说: 
有的人,回家乡的感觉简直还不如在外地、在边疆。因为那里是真正的“五湖四海”,四面八方什么人都有。也正因为如此,那里人才多多,狭隘的地方主义,相反抬不起头来。各地的优良传统作风还能有所交流、互相学习互相提高。若真正论起思想水平,业务能力,边疆的干部,不见得比内地的差……” 
周书记又端起茶杯喝茶,抬起头来看看在座的各位,同志们的表情似乎都带点紧张,他故意笑笑说:“不用害怕,没那么紧张!我说的毕竟是些个别例子。” 
周书记再次虎着脸“声明”说:“上边说的这些情况,当然不是全部面上的事。而是安置干部过程中的特例。总的说安置下调干部,多数省份还是认真贯彻中组部指示精神的,否则,大多数干部的正常安置便无法解释了。” 
周书记再缓和一下口气,诚恳地告诉大家:讲些调动中出现的问题,是想给准备下调的老同志打打预防针,有个思想准备,把困难想得多一点。给年青的干部们提个醒,在边疆长期工作,要严格要求自己。在空闲时间抓紧些业余学习,平时努力提高自已的文化水平。注意理论与实践的结合,多学习些 
为人民服务的本领,只要练出真本事,不管到哪里都能用得上……如果平时不学无术,庸庸碌碌,一无所长,无所作为,走到哪里都是没有出路的…… 
妇联主任巴宗又说话了,不过这一次她说话的调子不高,甚至有点悲观的味道:“我们哪也不去,机关不行了,就回家里放羊去!” 
人保组副组长扎崩笑着说:“不要那么悲观吗!” 
周书记又附合一句说:“你们老了可以回家去放羊,我们到老那天,放羊都没人要喽……”会场上又立刻泛起开心的笑声。 
周书记放下手中的茶杯,翻了翻笔记本说:“顺便再讲一点,干部下调过程中的经验与教训,在高原工作的同志们随时也都要汲取的。” 
某县,一位气象站的,下调了,个人搭便车从狮泉河出发,由于不注意,在路上得了感冒。车子正开到界山大坂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好往前赶路,到叶城,立即住进 
医院,终因肺水肿严重窒息,无法救治而亡故! 
另有一位邮局干部,已经下调,二次上山来办一点小手续兼看看朋友,然后下山。不料在下山路上,由于车子突然发生故障,刹车失灵,他急中跳车,正好撞在路旁一块巨石上,头受重创,不治而亡! 
有一位平时身体不错的河南籍干部,下调时绕道拉萨,由于行程中过于疲劳、高山缺氧等因素,突发心脏病,半路缺乏抢救条件,心脏终于停止了跳动。 
下调干部,在短期内都不能麻痹大意。地区交通局,一位长期在高原工作的干部,下调回到察隅。由于海拔高低寒署温湿变化大,身体一时不能适应,突然瘫痪。经长时间治疗才慢慢地好转。有人说,下调后低山反映与高山反映要同样重视,三年内都不能马虎。 
周书记最后恋恋不捨地说: 
“限于时间,就讲这些……” 
同志们都诚恳地热烈地鼓起掌来。     
藏地燃情·阿里轶迹 第四部分   
第十章 密谋(1)   
周凌风书记,趁回地区述职——汇报下调干部工作情况之机,回县上一次,呆了几天,即返回了调干工作组。 
据说周书记,在这次离县的头一天,分别找李刚义副主任和柳卫东副书记谈了话,然后又请他们在自己房子里喝茶,当面交流了意见,终于平息了争论。只是不知周书记和两位副手如何谈话,并消除了分歧而达成谅解。既未目睹,又无耳闻,此属机密,不可妄加编纂。 
周书记临行前,对工作上的诸多事情,已经安排妥贴。今天,稍事休息,准备明天出发。 
时近中午,一辆北京吉普车悄然开进了机关的前院,并直接开到商业组暨贸司大门口。 
司机的驾驶技术可谓高超,汽车开进院子,竟像一个轻手轻脚的异人,快捷地突然来到人们面前。 
直到谢大军推开车门,下来时,才一下子被人们发现—— 
“谢组长回来了!”一个声音大喊起来。 
谢大军领着司机在人们的拥簇下走进宿舍。司机紧接着就被藏干拉走,喝酥油茶去了。 
不过片刻,人们都知道了谢大军康复回到县上的消息。先是商业组的人,接着是其他各部门的人,以至县领导都过来了。来看他康复的人,比此前在大门外送他去地区抢救的人,一个都不少! 
县委书记周凌风,率几位县委领导,一齐来到谢大军的宿舍门外。 
同志们见县委领导亲临,皆主动从谢大军房内出来,让领导们进去。很多人还围在门口,不舍离去。 
谢大军与各位领导,紧紧地握手,深表谢意。 
最后一个和谢大军握手的是李刚义副主任。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李刚义又腾出一只手,半搂着谢大军的臂膀,谈笑风生地说:“怎么样小伙子?这一次差点冲到马克思那去了……” 
谢大军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现在还不够资格!”尽管说话的声音不大,在场的几个领导却都听到了。 
站在谢大军身旁的周凌风书记,带着一副老者的慈祥与钟爱,用右手轻轻地拍拍谢大军的肩膀,和蔼地说道: 
“资格已经够了,只是还要在适当的时候,履行合法的手续……”站在一旁的黎部长等几位县领导,包括柳卫东都会心地笑了。 
各位领导,都从不同角度说了不少安慰的话…… 
领导们正准备离开时,送谢大军回县的地区小车司机,吃饱喝足休息片刻后,来同谢大军告别。同时,对周凌风书记说: 
“周书记!如果想搭我车到地区,我们可以慢慢地走了。” 
周书记点点头,然后转向黎部长说: 
“天不早了,你要去,那我们去准备一下,就上车吧!” 
周书记告别各位领导,回房没几分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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