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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藏地燃情·阿里轶迹-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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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相比,根本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人。谢大军局长如果还爱着她,自己不但不应该嫉妒,反而应该去祝贺、替她高兴才好。谢大军如果连薛红梅这样优秀的女子都不爱的话,自己就更没资格去追求他。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郑英回想起薛红梅未出现的时候,自己还有某种希望。如今薛红梅重新回到谢大军的视线里,自己就应该退避三舍了。她想,在这个小县里,原以为女孩子中自己也算是个数得着的人物。而一到这种高层次高修养的人面前,自己显得那样不成熟,幼稚得像个穿开裆裤的孩子站在成人面前一样顽皮可笑。 
思想感情通顺了,郑英什么顾虑都没有了。索性恢复常态,就当什么都未发生过,于是又主动地说道:“薛大夫!你到底给谢局长一件什么礼物,快打开让我们大家瞧瞧!” 
“这是你们谢局长最喜欢的一种毛衣。”薛红梅边说边打开那纸包,伸手拿出一件款式新颖,用当地土毛线精心制作花样时髦的男式毛衣,抖开给大家看。 
谢大军听到说:“谢局长最喜欢的”一句话时,神经突然变得敏感起来,心想,长这么大也未想过喜欢一种什么毛衣。想着想着便自言自语道: 
“我最喜欢的一种毛衣——我怎么记不起来了……”谢大军那疑惑的眼神,下意思地看着薛红梅。 
薛红梅不卑不亢不急不缓地微笑道:“你呀,什么都好,就是爱忘事——你不记得了,在校临毕业前一年,一次我们一起去爬香山。在那山间小路上,在你前边一个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你失口赞赏:‘真漂亮!’我说:‘看不出来!’你却说,‘你不懂!没听过那句美丽的 
歌词——穿上那白生生的羊毛衣……’你八成是想不起来了!” 
谢大军脑海里轰然一震,尘封的记乙突然开启了,确有此事!心想难得呀红梅,就连这样一件小事,你至今还记得!遗憾的是自己也和郑英一样鲁莽和笨拙,实在是不好意思。连忙说:“确有此事!是我一时忘了。难得你一直还记着,这让我怎样谢你呢!” 
“老同学,感谢就大可不必了!听说我们很快要下山了,如果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你尽管说——凡是我能做到的——我都会不遗余力的!”薛红梅的语气低婉而诚恳。 
谢大军忽然感到时光过得太快,一晃医疗队就到了归队的期限。一种莫名的失落感立刻袭上心来。那本来高兴的情绪,一下子便低落下来,这种近乎失态的表情,令薛红梅既意外又惊喜。同时也很拘谨。 
不自在的还有另一个人,那便是郑英。她深刻地感受到谢大军与薛红梅之间的情感是那么的接近,而又深邃。而自己在这里纯粹是个多余的角色。悔不该坐在这里。如果根本不知道这一切,像从前一样多好。现在,既然让自己看到了,也明白了在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了任何插足的余地,还要硬性地去争夺,即使得到了也恐怕不会如意。就像不同地方的人,吃不同的饭菜一样,一定是大跌胃口的,到头来,尴尬的还是自己。 
苗师傅看出了郑英的心思。一方面深切地同情她,一方面却不以为然。苗师傅认为郑英除文化低一点某些方面甚至比薛红梅还优越,没理由妄自菲薄的,只是眼前,当着薛红梅的面,不好插言没什么恰当的话好说。 
正要转移一下话题的时候,薛红梅的脑海里,突然闪出了一种新的念头。她感到刚才发生的一幕让她看到了她想看到的东西。凭她与谢大军从小到大的接触,她准确地捕捉到一个信息,那就是直到今天,谢大军的心目中,还没有挤进任何一个后来人,她原来的位置,仍然虚席以待,还没人填补和占据,这已经使她得到了意外的、足够的安慰。她要保护住这种感觉,这是她重新开始的出发点和归宿,也是鼓舞她前进的不竭的动力!要使它牢固地存留在记忆的深处,不管将来结果如何,这种感觉将伴随她终生!想到此,她忽然警醒,必须马上离开…… 
薛红梅立即站起来,笑盈盈地说:“大军,没事情我先回去了!” 
郑英似乎被提醒,几乎跟着说:“我也该走了!” 
她们一同往外走。还未等开门,门却被突然推开了,站在门口的是新任组织部副部长叶心钺。 
两位女同志同叶心钺礼节性地打过招呼后,快步离去了。叶心钺进来正好坐在刚才薛红梅坐过的椅子上。 
谢大军的情绪立刻恢复正常,给叶心钺让茶拿烟。真正的朋友们见面,总是让人精神振奋。谢大军还暗自庆幸没让老叶看到刚才过去的那一幕。 
可是忠厚的谢大军却忘了薛红梅刚送来的那件“白生生的羊毛衣”还赫然地躺在床上。 
经验丰富的老叶,顺手拿起毛衣,一边端祥,一边联想到刚出去的两位女同志,不由得微笑道:“你这个谢局长真够福气的,这是哪位女士的杰作?快快坦白!” 
还未等谢大军回答,苗师傅早等不及了,他抢先说道: 
“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这个组织部长的眼睛!反正是刚才那两个中的一个,你猜猜看。” 
老叶像个笑面虎似的,眼睛在苗师傅和谢大军的脸上乱转,忽然哈哈大笑: 
“这还用猜,一看这活计,就知道是一位高手制作的——好啊!没想到这位才女心中还装着我们的谢大军!实在是难得呀!” 
爱说话的苗师傅心里憋了一大堆话早已控制不住了——也不管谢大军怎么想,叶心钺高兴还是不高兴,反正为了谢局长好,便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道: 
“‘难得’什么呀!我不怕谢局长不高兴呢,要是我呀,才不吃这一套呢!当年因分配而分手,自行结婚又 
离婚,现在再回过头来,好马偏吃回头草!有什么‘难得’的?” 
叶心钺也不客气地顶了他一句:“你懂得什么?这叫爱情!没有波折的爱情是爱情,经历过曲折坎坷而终于走到一起的爱情,往往更加情真意切,深入骨髓而牢不可破啊!” 
苗师傅不客气地激动得大叫:“啊!平静无波的爱情你倒感觉不够味,而非得经过疾风暴雨、生死劫难、折腾得死去活来的你才觉得够味!你这个工农兵干部,竟比知识分子更浪漫哩!” 
“哈哈哈!”三个一齐朗声大笑起来。 
苗师傅看谢大军与叶心钺都未表示任何反感与不快,便进一步联系实际深入地说:“薛大夫固然是不错。但是,她毕竟是自己走错了路,跟这个恋爱却跟那个结婚又离婚,再回过头来,这和普通的再婚毕竟不一样。这里有个出尔反尔朝三暮四的问题。我为我们谢局长抱不平,又不是找不到对象——人家郑英一个黄花闺女,除文化低一点外,论长相、人品、心地哪一点都不比别人差。单说那个专心劲,就是天上难找,地下难寻的!两个都是爱,拿来比一比,掂量一下倒底哪个更重些?我看不同人,一定有不同的看法。我相信,同意我这种看法的人,总不会是少数……” 
叶心钺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一串串烟圈,冷静而深沉地说道:“我赞成苗师傅‘不同的人一定有不同的看法’这句话。我的看法就是与苗师傅不同的。我认为,爱情与婚姻不能偏重于形式,而忽略了内容。恋爱的最终结果,是要结婚。婚后的感情是否幸福,那才是恋爱的根本与真谛……这是我一个普通的中共党员的婚姻观或曰恋爱经!我们说已经都说到底了,归根结底,大主意还要自己拿,在感情问题上,丝豪是不能勉强的……” 
谢大军深刻地感受到朋友们对他的个人幸福问题是如此地关心。他非常遗憾的是,至今,连他自己也未给自己作出一个令本人满意的答案。他诚恳地感谢两位朋友的关怀,他明白,作出这个正确的答案需要足够的时间,经得起时间的检验的一切才是正确的! 
为了尊重朋友,谢大军终于敞开心扉,令人信服地答道: 
“关键的是,我眼前心里什么主意都没有!因为你们都知道,除了工作,我还没来得及想那些……” 
刚吃过早饭,曲松院长就叫“小鬼”强巴来找谢大军,说有事商量,请谢局长过去一下。 
谢大军到曲松办公室,医疗队林队长已经坐那里。两位同行都十分客气,让坐让茶。 
随后便谈起了工作。 
曲松院长时而娓娓动听侃侃而谈,时而慷慨激昂充满正气,他归纳起来说: 
“医疗队来到县上巡回医疗,为偏远牧区送医送药,与我们同甘共苦,转眼快两年了。在 
医院工作上帮了我们大忙。在抢救危垂病人,培训赤脚医生,在地方疑难杂症的治疗上都取得了很大的成绩。特别是带动我们在职医生的业务水平上,有了很大的提高。医疗队的事迹,三言两语难以说清……现在医疗队已近归期,在感情上我们实在不忍分离!” 
林队长却十分谦虚地表示:“那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在原单位每天上班下班,忙忙碌碌,面对社会,服务人民群众,年复一年,平凡得很,从未感到什么特殊。但是,来到高原牧区,走入帐蓬,做了有限的一些工作,可是却受到群众热烈的欢迎!说我们是‘毛主席派来的神医!’我们的队员曾不止一次地流下了幸福的眼泪。说‘这次来阿里巡回医疗触动很深,受教育极大,终生难忘!’我们的确帮群众解除了一些病痛,但他们给了我们十倍的尊重,百倍的热爱,我们领受无限的幸福,这是局外人无论如何都难以想像得到的!” 
谢大军听过医院院长和医疗队队长发自肺腑的一翻感叹之后,自己也深受感动。觉得自己也该讲点什么:“听了两位的发言,使我也十分感动,受益匪浅!北京医疗队,不远万里来到西藏的实际行动实践了伟大领袖毛主席‘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的伟大教导。医疗队的工作,是这种伟大思想灵魂的活的体现!是我国医疗事业上的伟大的创举!我县医疗队的活动成绩,理应得到上级的褒奖——不知道林队长给县上汇报过了没有?” 
曲松院长苦笑了一下说:“林队长已经向佟副书记请示过,问需要不需要向县委作个汇报?佟书记说,‘向县委汇报也好,不汇报也行,不如免了吧!’看来不那么重视……听说佟书记没来县上之前,在原单位曾和医疗队发生过矛盾,因为什么装透视机的事。医疗队说他们进来的‘透视机是废品!’他们说‘医疗队不懂技术!’曾发生过争吵。自此以后,佟书记对医疗队就有了成见,不太感兴趣……” 
谢大军感到很吃惊,沉思了一下说:“原来是这样!没关系——县领导听不听汇报,我们管不了那么多。卫生系统做自己份内的工作,别人也无法干涉!我们没权力埋没医疗队的工作。我想上面的事我们虽然无法干予,但我们要用医疗队、县医院、文教卫生局的名义作一个完整的医疗队的工作总结。林队长资料在手,负责起稿并充分征求全体队员的意见。然后我们共同研究定稿,最后打印成文件,逐级上报。回去也好向领导作个交待。这不仅是医疗队的工作,这还是北京派遗医疗队的医院的工作。同时是全国卫生系统的工作。对上边说是国家的大事,对下边是广大人民的福祉!这是必须严肃认真对待,决不可以马虎从事,敷衍塞责的!”谢大军严肃认真的态度使医院院长和医疗队长同时受到了心灵上的震撼…… 
林队长既高兴又担心地说: 
“能做到这样,我们就非常满足了!不过,这可能会给你们内部造成些麻烦……” 
曲松院长笑道:“这你放心!我们谢局长在剿匪中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内部麻烦。他怕的是这次医疗队的工作总结、汇报不好,埋没你们的成绩,影响兄弟单位之间的关系,辜负中央对边疆人民的关怀!现在谢局长亲自主持总结,有他撑腰,咱们就什么顾虚都没有了!” 
谢大军对曲松的话没加可否,只是及时地转移了话题,他提醒说:“方才说到地区进透视机的事,咱们县 
医院的货发来了没有?如果货到了,就请医疗队帮个忙,在走之前装起来。” 
曲松笑道:“亏你提起来了,我差点忘了!透视机及货单刚到,那就请林队长帮忙,让懂技术的医生给装一下。” 
林队长满口答应:“这没问题!没问题!两个人用不了半天时间就能搞好,只要机子没问题!” 
第二天林队长果然派人来帮县医院安装调试透视机。曲松院长带人把没打开包装的透视机主件、附件一一都搬到专门布置出来的一间放射室里。 
医疗队的技师及两位大夫立刻忙碌起来。县上放映队的发电机嘟嘟地秦着和谐的旋律。放射室灯火通明,既有生机又透露出一种安详的气氛。 
透视机的主机、线路等都已安装好,马上就要进行调试。很多人都好奇地围在窗外,盼望尽快完成,这下子县上干部、职工、本地群众都可以就地检查身体了…… 
两上小时又过去了。 
放射室的灯终于关闭了。技术人员最后出来了,带着一脸的无奈与遗憾的表情告诉曲松院长: 
“透视机主机有毛病,线路根本不通,X线管球基本上是坏的。老实说,‘这是不合格产品——甚至是废品!’这种产品和前地区医疗队遇到的是一路货!” 
“能不能买些零件修理一下呢?”曲松小心地问道: 
“不可能的!某些小部件长期使用老化,可以由技师更换修理,机体出问题就在北京的医院恐怕都没办法——除非返回到生产厂子去。”技术人员斩钉截铁地回答。 
“一般来说,问题究竟出在哪里?”谢大军以请教地口吻问。 
“问题也不复杂。生产厂子、进货渠道,如有一处把住关口,废品也不至于流入社会,总之问题在上边,责任不在我们!” 
谢大军重重地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也知道该怎么办了。”于是,当即作出决定: 
“医院先把机器按原样把各部件包装好,立即返回地区医疗器械公司,就机器的主要毛病,能否请医疗队为我们出一份证明?” 
医疗队林队长爽快地笑道:“这没问题!我们就机器存在的主要毛病写出一份详细的材料。我们敢于负这个责任!” 
谢大军与林队长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透视机返回地区医疗器械公司后,果然引起了地区某部门与县上的矛盾。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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