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世莲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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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回兵,剑指京城,一道勤王令下,成为众矢之的的血梅党必然无力抵抗四方军队,以风微尘对血梅党的忌惮与恨意,必然不会轻易放过掀起一场血腥的大清洗,又是一个让人人闻之变色的的长刀之夜。
就算血梅在天极根基深远,也会是个败局。
可是,她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到底是哪里呢?
青宝皱着,百思不得其解,天亮时终于放弃了思索,沉沉睡去。
而北萧王的寝殿这厢***通明了一夜。
“大师兄……大哥,听说你身体不大好。”北萧王萧炎冷峻的面容在看着坐在下首的玄莲时,微微放松了线条。
他们两人虽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可是两人的长相并不很相似,萧炎更像他们的父亲,而玄莲则偏似他们的母亲。
坐在一边眉目妖娆的锦衣男子斜着美目睨向北萧王:“怎么,大王不相信本人的医术么?”百媚横生的模样教人承受不住。
“谛听先生说笑了,家兄对亏您照顾。”萧炎面色不改,他和玄莲一样早已习惯谛听这样的的做派。
玄莲放下手中的热茶,看着萧炎温然道:“冰炎,还是唤我大师兄罢,自幼安魂阁主就曾交待过我们不能相认,我也习惯了这样的称 呼。”
虽然他并不像语带深意的模样,但萧炎仍是呼吸顿了顿,目光有一丝恍惚,下一刻却又恢复了清明:“好,大师兄。”
“冰炎,你这一次把我叫来有何事?”玄莲看着他问,萧炎知道他不喜人打扰,常年来一直都在庙中修行,怎么会忽然八百里加急将他唤来。
萧炎摒退了身边的人,又看了眼谛听,却见谛听笑吟吟地坐在那 里,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一般。
他只得目光阴晴不定地道:“我听说……我听说你身边收的那个徒弟,常年有病的那个,如今身子已经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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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妖夜行之…… 明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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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不过是此处州道兵马幕府的官吏,小小品阶连节度使都见不到的,如今却是帝君亲临,吓也要吓死了。
他二人在地方上也算有些能用兵的名号,又熟悉地形才被风微尘召来。
昭武将军季卫领着一干虎啸营的皇帝心腹在一边查看地形,忽然听的皇帝冷柔的声音响起:“季卿,西突厥如今围而不攻,你看其中有何蹊跷?”
季卫为人素来沉稳,此时却毫不犹豫地道:“恐是如前日我们的死间来报,西突厥阵前换帅了,而且此人对我军行事甚是了解,恐怕不好对付。”
“嗯,阵前换帅本是兵家大忌,但此刻换了的这个人如此谨慎,倒是西突厥人的福气。”风微尘轻描淡写地道。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进攻才如此谨慎,便是军中有他们的探子,律方方圆十五里被我们烧成一片空地,探子绝对不敢妄动,更何况我军此番的布置连各大营的将军们未到开战也未必知道是何用意,这就给咱们争取到最后的时间。”
说到运筹帷幄,王夜脸上显出一种光彩来。
“咱们且等着罢。”风微尘淡淡地笑了,神飞意扬教众人不禁都心中一动,勉力才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的沙盘,当年这样地作战方式还是镇国将军风玄优想出来的,可以将各处地形标示得清楚明白许多。
……
西突厥这边经历过几轮大屠戮和收买,阿史那颇黎在原宰相扎尔利丹的帮助下,终于算是坐稳了可汗的位子
由于之前他们谋划已久,那些被杀掉的将领很快就被人顶替了,而且也都是军中熟悉的人,唯一让他还有些烦恼的也只是这些人呢在军中威信的问题,本来只要打几次仗。他相信自己的手下必然能夺得军功。
可让他比较头疼地是,任他怎么派人挑衅,天极的军队就是窝在城内不出来,而他亦不打算在没摸清状况前攻城。毕竟他们西突厥是以骑兵闻名天下,来如电,去如风,彪悍无双。却不算擅长攻城,从匈奴时代就是这样。
汉朝飞将军李广五千人困守在一个小城里,匈奴十万大军拿他没办法,硬是让李广等到了援军。
“可汗。我们这次是派人到他们城墙下打赤膊,晒太阳,甚至洗澡、做饭。天极人还是不吭一声。”阿史那颇黎身边的一员大将默德很无奈地道。
他们什么挑衅的方法都用了。骂战、射箭挑衅、设置用临车往城内抛石头、粪水。人家就是高挂免战牌,心情好还能听见那些中原人在墙头上唱歌。那种唤作秦腔地辽阔苍凉的歌曲还颇有点大漠歌谣的味道。
但这对底下攻方就很不好受,如同重拳出击揍在一团棉花或者说空气里,人家根本当你在下面放屁,如此对士兵士气绝对是一种打击和懈怠。
西突厥人就这么着挑衅了一个月,也算是很有耐心的了,竟然不曾攻城,只把律方城围得死死地。
连只鸟都飞不出去,别说信鸽什么的了,而怪的是,距离最近的西北军竟然不曾发兵来救,仿佛压根不知道律方城里困地是他们的皇帝,简直和明目张胆的谋逆差不多了。
而这一日,仿佛是西突厥人地耐心终于用尽了,清晨天尚未亮时,便听见城外一阵阵呼喝声、惊叫声。
突厥人改了性子般,不再横冲直撞,而是——偷袭。
但城头上瞬间燃起地熊熊
让偷袭地人无所遁形也让他们看不清墙头的状况,唯地是,律方城里守军绝对不是吃素的。
那是一只只训练有素的军队。
喊杀声渐起,战鼓声传出了五里地,如惊雷般。
一场常规的攻城受备战终于开始了,双方都憋气憋了一个月,原本有些松懈的气势在这场战斗中得到瞬间提升。
但突厥人也许真的改了彪悍的性子,连攻击了两轮,扔下一小部分尸体,流了些血便撤回来了,攻城的时间不过一个多时辰罢了。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他们仿佛在搞演习似的,不断地发动这样的小规模进攻,但是每每都是云梯才架上城墙,就撤了,双方的损失都不大,特别是天极,几乎没死人。
这情况让律方城里的天际君臣们知道了,都觉得有些诡异,但却探不明情况,正是兵家之忌,而风微尘只冷笑着道:“阿史那颇黎王这是在拿咱们练兵呢,让手下人不至于松懈,看来他似乎在等着什么。”
没错,阿史那颇黎就是在等一件东西,上次虽然打下了龟兹城,但是损失实在太大,而且城之所以被打下,还是因为里面的派了的死间策反了龟兹王。
以往如果费力流血太多才打下一座城,他们都要进去屠城三日以让战士发泄心头的怒火和怨恨,可龟兹却动不得,这让许多人对莫利很不满。
也因为阿史那颇黎夺权的行为没有受到下层军士太大的反对,突厥人的狼文化让他们只相信强者。
看着面前二十架费时一个半月才制成的庞然大物,他露出个满意的笑,金银妖瞳闪出嗜血的光芒,他看着一边大胡子的波斯商人邪笑道:“真是谢谢你们的国王了,给我做出这样好的武器来。”
心中却在想,看来波斯王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总要提防着这些豺狗,不要叫他们咬着了。
天极瞭望哨发现一队队杀气腾腾的突厥人这次似乎与以前有些不太一样,急忙通报下去时,众人都有些目瞪口呆,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
在一队队披着重甲的西突厥人背后那二十辆大型的车子,分明就是抛车的进化版,只不过以前的抛车受拉弹物的限制,没有办法弹起太重的石块。
而面前的这十架抛车却即其庞大,似乎可以抛起几十斤的石头,突厥人正在往里面填装石块,整整一个半月的时间,他们的人不辞辛苦,又驱使远处的百姓几乎将附近的一座小山都铲平了,把石头运到此处。
守军们忙打开架势,分散在掩体墙下,等待第一波的攻势。
果然,不久,空气里传来尖利的呼啸声,接下来便是重物狠狠击砸下来沉重的闷响,整个城墙都震了三震。
接连不断的石头飞下时,还伴有无数燃烧的诸如油脂、松脂、生石灰、燃烟柴草之物,由于飞石太重,又如雨点般飞下,竟教守军一时间完全无法使用漏水器来灭火,被熏倒了一些人后,才急忙拿出染了水的湿毛巾捂住唇鼻,可眼睛又熏得受不了。
瞬间处于劣势,只能听着敌人喊杀声渐进,无数飞勾勾上城墙发出擦擦声。
青宝赶到边城的时候,已经封锁了边境,得不到前方消息。
第六十一章 妖夜行之…… 明月
轰隆 !?br>;
伴随着大石劈天盖地撒下,仿佛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天极的士兵被那些伴着石头而来的烟火熏得满面尘灰烟火色,便是他们的老娘站到面前也不出来。
冒着被砸成肉泥危险站出来的将军、校尉、千夫长等站在其地盘上,扯着喉咙满嘴老子娘的怒骂,让士兵们出来挑断飞爪或推倒云梯。
或许是消耗战打了近两个月,精气神都有些松懈,士兵们虽然还是在石弹扔下来的间隙里冲出来,很大无畏地挑断了不少飞爪和云梯,但是有不少人忙着去灭火烟,而云梯之类的东西都已经搭得了不少,突厥人也是爬上来不少,很是一番苦战才把西突厥人逼下墙头。
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第二轮抛石战又开始了,雨点般大小的石块又夹杂着火烟球飞过来,砸得人晕头转向。
连续这样往复三四次,天极士兵心神俱疲,饶是再勇猛的军队也经不起正在厮杀时,忽然就一阵飞石、箭雨过来。
而且极为密集,一旦任何一个地方抵抗稍弱,石块就更加密集地飞了过去,全凭藉着一股气势才打退了敌人的进攻。
直到最后,在天极众将士愕然的目光中,一架巨大的临车就这么大剌剌地降临在律方城墙上,机灵点的已经开始往上射火箭,可惜并无太大效果。
门一开,十几个彪形大汉手持刀盾飞扑而下。其武艺明显比一般将士高明许多。天极城墙上顿时炸了锅,短时间内竟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
一声尖厉地号角响起,终于从混沌中清醒地天极士兵迅速地弃城头撤退,与应敌不同,这一次的撤退似乎有组织许多,不断有如蝗虫一样的密集的箭雨飞过来渐渐地双方在城内的距离拉大。
而此时,第一道城门已经被西突厥先锋打开了来。大批的部队叫喊着杀入其内,憋屈了两个月的西突厥人,再次显露暴虐地本性,如出闸的恶狼。扑进城内。
“大汗。是不是要留守一部分人在外面。”宰相扎尔利丹上前请示,但麾下十数支部落的大将们已经是按捺不住,个个红着眼要去杀个痛快,以泄心中自开战来的邪火。
阿史那颇黎思索片刻。这一次,他用了这些费尽千辛万苦打造地武器,便是要速战速决,一举拿下律方和里面的天极皇帝。
虽然现在战局是一面倒。律方几乎成了孤城一座,但总要防着他们搞鬼。
他终于还是决定让麾下的人留三分之一在外面,其他人先进城。尔后。阿史那颇黎为了这个决定后悔了半生。此乃后话不提。
且说西突厥人一路杀得性起。朝律方城内冲进去,发现天极士兵几乎是一路望风而逃。跑得飞快。但他们并不担心天极的残兵败将能跑到何处去,大漠之上,只要他们敢跑,就会成为西突厥骑兵地囊中之物。
律方城在此地也算是颇大的城市,是最初与西突厥实行开市贸易的地方,可如今则一片萧条。
这样的景象让扎尔利丹有些奇怪,按理说那样地城市再萧条也不至于找不到一个百姓。
但若说是城下挖了地道,却也不现实,砂质的土壤无法建立大面积的地道,会产生塌方。
虽然已经吩咐底下人要小心,不要躁进,但是像苍蝇见了血似地突厥士兵哪里还约束地住,一窝蜂似地向整个城市中心狂奔,等到他们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天极士兵自从和他们拉开逃跑距离后竟然像凭空消失般,而此时,大部分军队都已经进城,阿史那颇黎听到此消息后,心中掠过一丝阴影。
正要策马进城查看情形时,忽然座下马儿嘶鸣着挣扎起来,他忙拉住马缰,此时墙洞地地面上伴随着隆隆的震动,一堵巨大的石门慢慢地升起来,渐渐地封住了大门。
为了防止这样的事,只破坏了明面上的城门,却不曾城门,阿史那颇黎和城外的突厥将士就这么懊恼看着自己的部队被截成两端断。
虽然还是没有受到什么袭击,但是城内的士兵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恐惧,那便是没有后路的感觉。
此时天色已经到了夕阳残照的时分,如血夕阳落在这仿佛空无一人的死城里,诡谲而凄艳的色泽让彪悍的西突厥人心生不详。
所有的房间里仿佛都维持着之间主人还在的模样,连桌子上还放着吃了一半的饭食,水在炉子上滚着,却不见一个人,仿佛这些百姓不是逃命去了,只是出一会门就回来。
扎尔利丹命人原地待命,传令兵出去了一个又一个,却没有人回来复命,连城外也听不见人嚷马嘶,一切安静的可怕。
那些人仿佛只是在街道处拐了弯就不见了人己所在的街道就再也走不回去。
而另一部分人则是,无论怎么走,都会回到原地。
天渐渐黑暗了下来,点起的幽幽***完全照得整条街愈加阴森,不是没有人想过射起火箭为联络信号,但是却根本没有用,即使烧房子,你明明看得见那边有火光,但是又无法靠近。
总不能把全部房子烧了,除非想烧死自己。
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一旦有人落单,甚至只是去人烟稀少处上个厕所就失踪了,最后却血淋淋地被倒吊在一间房间里。
又或者厨房里蒸包子的蒸屉一打开全是被蒸熟的人头,去井里打水喝,满井的都是血水,打捞上来还有失踪士兵的尸体。
人心永远惧怕那些自己摸不清的东西,日落后,城内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已经是人心惶惶,仿佛每个角落都有一个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