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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妖世莲华-第6部分

小说: 妖世莲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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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
玄莲看着青宝出气出够了,才道:“咱们该走了,船已经在等。”不久这里必然会有人来,说罢动了动被青宝死死握住的手,她就算在拿画筝出气时,都没有放开。
青宝听话地起身,走着走着,她低着头突然问:“师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即使她现在依然不甚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讨厌被当成傻瓜,那夜师傅分明话里有话。
玄莲没有停下脚步,沉默了片刻才淡淡地道:“是,但为师不希望你牵扯进来。”
青宝没有说话,半晌,她紧紧握住玄莲的手,低声道:“我相信师傅。”她相信他不会伤害她,他是她除了自己以外能给予最大信任的人。毕竟这世间,他是她仅有记忆中最亲密的人。感觉玄莲的手轻轻反握,青宝涩然一笑,复又觉得有一丝暖意升起。
回头看看幽暗的巷子,她没有迟疑地跟着玄莲离去,她知道那个人根本不会回来,她不过是一步棋罢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反正她好好的,当吃一堑长一智罢。
看着一波碧水荡漾,晨曦中的杭州隐隐远去,她闭上眼疲倦地沉沉睡去,不再看那曳丽的景色,不再想城里一笑便风华绝世的人儿。
但她还是非常、非常不爽,梦里青宝无意识地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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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不见了?”
“是,属下赶到时,画筝昏卧在地,身上并无任何特殊之物,但她日日使用的护腕不见了,而且……。”黑衣人有些迟疑。
“说。”马车内的人不但不恼反倒充满好奇。
“画筝形容散乱,脸上不知被什么墨水画满了乌龟,洗之不去。”
马车内沉默下去,片刻之后,车子隐隐颤抖。紫衣人将头埋入月华白皙的颈边笑得不可自抑:“你真是遇到宝了!”竟能让月华的局在最后出错,实在是天下第一稀罕事。
月华优雅地打开一本《药师佛经》:“确实……。”清明的凤眸瞬间变得幽邃,闪耀着魅惑的妖诡,让人不敢直视。
“让听风部的人明日内将玄莲他们的资料呈上。”他淡淡吩咐下去,便闭着眸低颂经文。紫衣人止住笑慵懒地躺在舒适软卧内,看着属下呈上的奏报。
朝廷秘密机构分为听风、看风、捕风三部,直接对天子负责,听风部便是专职负责搜集消息的朝廷耳目,天下第一楼则是听风部的江南总堂,至于其它规模稍次的地方更不胜数,这世间有什么比青楼伶馆、茶楼酒肆更能搜集消息的地方,可以说民间、江湖,早就被朝廷的势力悄然渗透。
而血梅党这个神秘江湖组织已落入朝廷眼中,其操纵的血梅之毒,无人能解。而且神秘莫测竟已反渗入朝廷的内部,虽不知其目的为何,背景为何,但对方已经明目张胆地开始与朝廷抢东西。
天下至宝——佛灵舍利。
可那却是今上志在必得之物,一如那大片广袤西域之地。
至于那两个在这波澜谲诡之时出现的人,到底是什么立场,而他们的身份竟还如此特殊敏感——方外之人,紫衣人面具下的唇勾起兴味的笑。
第十一章 宫杀之——传奇
贞元三年,太祖皇帝取昌盛安泰之意将长安城易名为盛安京。
此地山川秀丽、卉物滋阜、人口众多。有诗云:“千百家似围棋书”,京城内街道均为东西或南北向,排列正气、方向端正,宽畅阔达,宛如一块规则明朗的棋盘。东西南北宫横贯二十五条大街,将全城分为两市一百零八坊,其中以朱雀大街为界将城区分为东西两部分,而气势雄伟,华丽庄严的皇宫则位于坐北朝南位于盛安京郭城北部正中。
春末夏初的四月,莺飞草长,桃红柳绿;正是盛安京最美时节。
京城桂云茶楼
“话说镇国将军长剑脱手,一剑刺向那勾结奸臣的突厥贼将,叛军眼见神来一剑,主将竟在千军之中被当场斩杀,顿时两股战战,汗出如浆……陛下正率军绞杀叛军,哪知斜里竟飞出数十只冷箭,他一抬剑便挡下大多数,可最后一箭眼看就要伤及龙体,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人影挡在陛下身前……镇国将军溘然长逝,陛下痛失爱侣兼至亲,竟一夜白首……。”
说书人‘啪’的一声拍着响木,满面哀戚,茶馆里众人也神色沉重,不时发出唏嘘,一些妇人、姑娘抬袖拭泪。
天极民风开放,对民议禁锢颇松,许多朝野轶事被编成段子,其中最受欢迎的便是今圣和镇国将军的故事,类于当年太祖皇帝和红拂女的传说。只是这镇国将军不似红拂出身乡野,乃天极镇国长公主,是今圣的堂姐,十几岁就名震沙场,战功彪炳,因此人们更多称她为将军。多年前外敌南侵,先帝殡天,嫡系皇子皆被杀,半壁江山失守,便是这位公主出来力挽狂澜,匡扶社稷,辅佐少帝,中兴天极。
那少帝虽年幼,却极聪慧敏睿,被公主教导得端凝谦冲、文武兼备。及至年岁渐长竟对长姊生出孺慕之情,长公主虽疼幼弟,但为断此违伦之情,忍痛离京守疆三年,可最终被少帝的一片痴诚感动,接回宫中。本以为有情人终成眷属,从此长相厮守。哪知西突厥狼子野心、勾奸臣陡然生变,于是长公主香消玉殒,精魂化作满城纷飞的桃花雨与君长相守……。
此版本乃天极流传最广的《镇国传奇》版本,这等才子佳人、帝王将相的悲情剧目最为盛安京民众茶余饭后最津津乐道,并衍生出许多出戏曲、诗词,极大丰富了民间生活。
“这段子真恶俗!”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顿时惹来茶馆里众人惊愕视线。只见临窗雅座,一个十三、四岁年纪的锦衣少年满脸不屑,但他粉妆玉琢、眉目清澈可爱,让人无法生出恶感,于是大家只当他年少无心之语,也不多理睬,继续听书。
“一群愚人。”可接下来鄙视的话语让人火起,已经有人怒目而视,少年身边的两名看似随从的人忙低声劝哄,只求他勿再出口惊人,毕竟众怒难犯。少年冷哼一声,索性撇开头去看窗外,这时,一道压低的声音隐隐飘入他耳中。
“我觉得那人说得满对的,这段子确实满恶俗的,感觉是糊弄人嘛,天家那种事怎可能流传得那么仔细……。”
少年顺声音看去,正是他左前首的一桌的两人,其中一名似带发修行的僧人,身形清奇、眉目半遮,但却散发着一股澄澈广阔的气息,让人望之神宁。另一个梳双髻的丫头也是一身青衣,却不知是什么身份,举止虽活泼随意,眉宇间却很是大方,不流于俗。
“如果不是添油加醋,我看就是皇帝老儿故意放出来造势的,最近不是一直和西突厥打仗嘛,这故事一出来,民心自然……。”"青宝,好好吃饭。”青衣僧人打断了那丫头的话,她嘿嘿一笑,倒也不再多话,埋头吃饭。
他们说话声音很低,但在练武之人耳中已足够清楚。那少年瞅着两人一笑,招来刚巧走过一旁的小二:“那一桌的钱我付了,难得遇到聪明人。"他声音不曾刻意压低,那一桌的人自然听到,僧人波澜不惊地朝他微微颔首,亦不曾拒绝,而那个青衣丫头则眼睛一亮,招来小二叽里咕噜说了一通,然后笑眯眯地也朝他摆摆手表示感谢,不一会两人便用毕离去。
“小少爷,咱们也该回了。”一名侍从轻声道,少年似觉无趣地起身向外走去,那侍从拿过账单,不由眉头微皱。
少年微奇地看向账单,顿时忍俊不禁,抚掌笑道:“有趣、有趣。”微挑的大眼里闪过一丝异芒。
****
大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各色人种都有,看得青宝津津有味。
“你就不怕人家不认账么?”玄莲无奈地看向东张西望的青宝。
“师傅,不是我说你呆,混了这么久还不会看人眼色,啧啧。”她悠哉地背手走着。
“那小孩一看就大户人家的少爷,骄养惯了,自觉了不起,既出手的东西又怎么肯扯下脸收回?再说账都付了。”她方才乘机向小二要了张价值三十两的贵宾签,凭这张签,在桂云楼吃饭可以打极低的折扣。但再低的折扣对于他们来说没啥用处,可若转手出去,便有一番赚头。
玄莲暗叹,若是论这个他可能还真不如这个活宝,随即又吩咐:“你在茶馆里的那番话以后不可随便乱说。”
“知道啦!”青宝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到底是天子脚下,有些话随便说不得。
回到两人居住的民房,这里是护国寺的产业,玄莲拿了些东西上护国寺去了,青宝则留屋里,她是寺里破例收的女弟子,并不方便随意进出寺内。好在这小屋地方清净,周围几户都是淳朴的小户人家,她很快就跟周围的人打做一片,整日里晃晃倒也清闲,单等玄莲做完开坛佛祭,便可好好游玩。
这盛安京满城都种了垂枝桃,风一吹便落了一地花雨,很是美丽,但青宝不知为何不甚喜欢桃花,倒是小屋周围的淡黄迎春小花更得她心。
这日她提着鱼竿和装蚯蚓的小罐子刚要出去钓鱼,便瞧着玄莲回来了,背后还跟着个穿蓝锦衣袍的人。
“师傅,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好奇地问,每日他不到下午是不见人影的。
“收拾一下,咱们要进宫做佛礼了。”玄莲淡淡道,说罢径直进屋去了。青宝呆了呆,她是知道玄莲上京要入宫做佛礼,却没料到自己也要进去。
“我也要去?”她正要发问,便听见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没错,小师太请尽快,马车在外头候着呢。”
身子一阵恶寒,她才发现那个蓝衣人竟是个太监,而那傲气太监的细眯眼正怪异地紧盯着她。
心头有些不太舒服,青宝只得进屋捡衣服去了。
远远看着那辉煌森严的宫门,心里头不舒服的感觉愈发强烈,她突然有种掉头跑掉的冲动,看看坐在车里的玄莲,她犹豫着开口:“师傅,我这半吊子去了也没用,能不能……。”
“不能。”话没说完,玄莲朝她微微一笑,打断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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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部分起,青宝就要入宫鸟~~~慢慢沉重,唉本来想写轻松点的,本质也许是个后妈……收藏啊~~~筒子们~~~~求收藏加评论
8好意思,今天请假,明天两更~~~某只一鞠躬~~
第十二章 宫杀之——面熟
青宝翘着脚丫子躺在临窗软塌上,百无聊赖地啃葡萄。入宫已七日有余,除了几个和师傅一样来自各地寺庙、道观的大师、道长有自己的屋子,他们这些小跟班也每两人分了一间小房间,陈设虽不如师傅他们那般华丽,倒也干净舒适,每日里素斋点心都很齐全,待遇还是很不错的,可是她嘴巴里都要淡出只鸟来了。
尤其是那些祭佛、供神的事,基本都是师傅他们在布置,她完全插不上手,虽乐得清闲,但这深宫禁苑里,去哪都不方便,倒不如在庙里的自在。
“小青师傅,你都不做午课的么?”一张圆呼呼的脸蛋出现在窗口,弯弯的眼睛令他看起来像年画上的吉庆娃娃。
青宝眼皮一抬,伸手敲了下那吉庆娃娃的脑袋:“丸子,我要的针呢?”
“小道叫虚云,请不要老叫我丸子。”吉庆娃娃一边揉着大大的脑袋,一边从正门跑进来。
虚云是武当崔真人的小弟子,十五岁的年纪,矮个子外加肉呼呼的脸蛋,性子又憨憨的,很好哄。于是进宫没几天就被青宝收来做跑腿小弟了,柿子捡软的捏是她的至理名言。
青宝拿过虚云手上的小锦盒,倒出三根细如牛毛的小针,不由两眼一亮,满意地拍拍他的头:“很好,我这还有点葡萄,听说是西域进贡的,送你了,我还有事。”说罢一溜烟出门去了。
虚云一脸满足地吃起葡萄来:“小青师傅人真好。”压根忘了这每人一小份的果子是青宝昨天从他那抢的。
青宝等人居住的地方属于青虚殿的从属部分,与后妃们居住的地方有一定距离,离御花园却很近,一拐弯就到了。
青宝得意洋洋地打算拿着那小针做的钩子和线去御池里钓鱼,那的鱼喂惯了不怕人,一只只吃得肥嘟嘟的。若寻个隐蔽处,将钩子和细线抛下很快就能上钩,然后偷偷带回去做鱼生。
可她却忘了考虑再隐蔽总偶尔有人经过,,于是在那假山处装着诵经半天,也没敢下手,再加上这本来就是她穷极无聊下冒出来的荒唐念头。索性放弃了,在那晒太阳。
正是惬意之际,忽然听到湖心九曲白玉桥处一阵喧嚷,又看到几个小宫女往假山这跑,她凑近那几个宫女好奇地问:“几位姐姐,怎么了?”
那几个宫女是负责伺弄这一片花草的,认得常跑这的青宝,偶尔还收到青宝送的精致的素点关系处得颇好,便掩嘴笑道:“今年秋闱提前两季,新科的士子们陪着陛下游园呢。”
内宫里难得见到皇帝以外的男子,所以宫女们都想看看,但早有内侍清场,倒是假山这虽隔着小片湖,却离湖心亭最近,能看个清楚。
只见十几名年纪不等的士子在亭中分列两行坐着,内侍们端着各式点心、素果、香茗立在两旁,顶极大双人撑九龙伞垂下长长明黄纱幕将天子遮在中间,两名官员分做在坐在天子左右,似做诗会,可中间却挂着一副一人半高的大图。
“不知道哪位士子能做得好诗拨得头筹,这殿试还没开始呢。”几名小宫女兴奋地议论,像在帮自己挑夫婿般。青宝忍不住道:“这不像做诗会,倒像是在辩策论呢。”
“策论是什么?”一名宫女好奇的看向青宝。“举凡治国、议政之类的策略便是策论,还有针砭时弊。”青宝回道。
“大好春光里讨论这个?”小宫女有点怀疑,她们听多了风流才子的故事,自然觉得这些东西枯燥乏味。
“瞧,中间那个图,怎么看就像是天极的疆域图,这种时候挂这个东西,八成是在考那些士子。”青宝嘟哝,看来皇帝老儿倒也算个明君,殿试前考那些士子策论能少选出些绣花枕头。
“瞧,封御史也在!”“好俊啊!”几名宫女又兴奋地挤成一团。顺着宫女们的指指点点,青宝只隐约看到一名年轻官员走到地图边,轮廓秀挺,但看得并不清楚,一身紫色官袍表明其一品大员的身份,青宝莫名地觉得有些熟悉,复又觉得不可能。
“听说封大人年已二十八,但尚未娶妻,难道那个传言是真的?”“你是说陛下甚宠封大人是因为他是陛下的……。”“嘘,你们不要命了!”
听着宫女的七嘴八舌的议论,青宝只觉得满头滴汗,这年头断袖之癖竟从宫廷到民间都如此盛行,女人都不值钱了,做尼姑算了。
瞥了眼那紫衣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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