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世莲华-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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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好像每个人都有不得已必须离开的原因,死亡和背叛是最常见的。”
玄莲自然地握住她桌上的手,她慢慢回握,感受着他的温暖,轻叹:“莲,我一直认为人死如灯灭,不该背负前生的因果,若你不曾再将我带进那里,就好了。她将脸窝在他的肩上,一副很头疼的样子:“可是,莲,怎么办,有个看起来很聪明。实际蠢得要命的小孩和别人不一样,他一直站在原地,死都不肯往前地等着一个死人。搞得自己半死不活。”上天是打算用这种方式来证明它没有抛弃她么?
“我走了。”
慢慢松开紧握的手,有丝丝地凉气一点点沁入十指间。然后再缓缓地沁入彼此的肌骨。
莲,你既然早已放弃相守的可能,为何又要让我来做这个坏人?
你明明就知道有些事我必须做,有些人,我不能放过
解决事情有很多方法。古人地智慧一直在这上面发挥得淋漓尽致,看看《三十六计》、《孙子兵法》等等,各种谋划、计策、勾心斗角等等一大堆,让人防不胜防。
但还有一种,她觉得偶尔一用就非常省事和有效。
“你想干什么?”一道矜持而端冷的女音带着无上地傲气呵斥。
青宝坐在华美的软榻上,喝着珍贵的暖茶,笑眯眯地伸出一根指头晃了晃:“我要这个。”
“什么?”立在案几前的女子,头戴八宝金丝九尾凤,两只日月升恒万寿簪插在高高挽起凤髻上。暗金色绣凤云烟衫,福寿云形千水裙,胸前五凤朝阳挂珠。秀眉斜飞,芙蓉面含威。原本温和内敛的气质此刻隐隐散发着上位者地凌厉。
“明德妃娘娘。你这么聪明的人会看不懂么?”青宝逗弄着怀里的小娃娃,看他口水流了一嘴。不由好笑。
“放下皇上,哀家且饶你一命。”。
青宝摇头,真是的,所有皇室的人张声势永远只会用这一句,这位新任太后也不例外。
“这么着吧,太后娘娘,这小东西的命留着,你留下一条命,要么,你们母子俩都在地下团聚。”青宝一副觉得自己很好商量外带很慈悲的模样。
明德妃柳眉一颤,冷笑:“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要哀家的命,夹持皇上……。”
一串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青宝一脸遗憾地打算:“看来你是选最后那个了,伊藤,送他们上路。”
鬼魅般地黑色人影凭空乍现,一柄细长的东瀛刀直取明德妃的喉间。
“等一下!”她大惊失色,身子一滑才险险闪开那把刀子,吓得蹲坐在地,看着架在脖子上地刀再保持不了雍容的风度。
“别碰我地孩子!”她看着青宝厉声道,身子忍不住颤抖。
“你想知道什么,风玄优,我都可以告诉你,只要你……。”她也只是个母亲而已。
“我只需要知道,没了孩子地你,什么也不是,而孩子没了你,也什么都不是。”青宝淡淡地摇头,将手上的孩子递给身后一身劲装地绿衣女子。
明德妃一怔,完全没想到这样的回答,片刻后,她大笑起来,神色凄然:“果然和她说的一样,你们风家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禽兽,是这世间最肮脏的人!”
“柳如,我以为你踏进这个宫城的时候就已经有准备了。”青宝惋惜地看着面前狼狈坐地,仍然不掩其神姿楚楚的美人,能以毫无身份背景的而坐上此位,她不是一般人。
可惜甘为他人工具,便要想到今日,自古以来双面间谍何曾有好下场。
“你究竟有什么好,竟能让那狗皇帝将婉儿小姐赐死,罢了,我恨只恨不能亲手手刃那狗皇帝和你,为我家小姐报仇!”柳如面色惨然,狠狠地瞪着她,只怪她当初没有在认出她是谁时,就下手。
上官……上官婉儿么?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张巧笑温然的面容,那个曾经被天下士子们仰慕的,云其敏识聆听,文章无双撰写宫史的女子,如今依然被世人传颂着的女子。
曾经为了风玄优的救命之恩,毫不犹豫献出自己性命的义烈女子,如今也有人为了她而不惜一切么没有打算告诉柳如是湮没在历史里的真相,她转过身淡淡地道:“今明德妃,柳氏,误悲帝亡,三尺白绫,以身殉帝,乃天下孝烈女子典范,史官大人你记得了么?”
跪在墙边,以直言不讳而闻名的典史官,李克目不斜视地道:“是!”
“不……不……不要!”看着手持白绫靠近的两名太监,柳如终于忍不住凄厉地哀求,满面泪水:“求求你,饶了我,我可以不当太后,什么都不要,饶了我……。”
连总管面无表情地比了个手势。
远远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青宝冷冷一笑;婉儿终究只有一个,柳如终究不是你,她要的不过是一个借口,心安理得获取权势富贵的借口,只是连她自己大概都不知道。
“喂,这个软软的东西怎么办?是你家猫儿的崽子。”身后跟着的圣堂纱厌恶地看着手里那砣东西,她最讨厌软绵绵的生物了。
青宝瞥了眼襁褓里的婴儿:“连总管,这孩子交给你了。”
“是。”跟出来的连总管低声道。
“你个妒妇,把他送走么?”圣堂纱冷笑。
“尘儿不会有皇嗣。”
“果然是妒忌……等一下,你不会是说他不能……。”圣堂纱有些不敢置信。
青宝淡淡地转身:“我还有一个地方没去。”
从初春上官昭儿的事后,风微尘一直在服用一种极寒的药物强行克制身子里渐渐沉重的病,柳如根本没有料到她一步错,便步步错。
她缓缓踏出德仪宫,冷冷空气里有蔓延开的血腥味,暗处里悄无声息地不断有新的血液飞溅,偶尔渐上她的白袍子,绽开触目惊心的血梅。
忍术,最擅长的便是隐匿和暗杀,最直接解决事情的方法,直接把挡路的人踢开就好了,简单、野蛮,不过某些时候比勾心斗角有效多了。
她摸了摸手里的长剑,叹了声,没有内力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尤其是等一下,要面对的那只千年老狐妖。
她慢吞吞地抬头看向门上的扁额,德宁宫,太太皇太后的居处,其实人老了活太久不好,特别是在这皇宫里,怨气太多,会慢慢上身,越来越叫人不能呼吸和…………变态。
比如汉朝那位吕后……变态中的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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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落樱血之——万人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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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宝慢慢走过幽深的回廊,一盏盏雅致的宫灯荡开浅浅的昏黄的光影,空旷幽暗的殿堂弥漫着陈旧的卷轴与淡淡的菊花香,古旧的气息,空气里几乎可以看的见光阴缓慢的流逝。
幼年时的风玄优,最爱的除了母亲温暖的膝头,接下来便是这德宁宫,祖母的宫殿,古檀木的小几上,总会有菊花香的小点心,她总是喜欢满殿地跑,清美的母亲与父亲便坐在窗边品茶下棋,不时唤着宫女看好她。祖母则在软塌上半闭着眼,微笑地看着她在榻边蹦跳,不时拿小点心喂她,给她讲许多故事。
幼时的风玄优长期寄养在宫外安魂阁,每年盛夏与寒冬则回宫避暑驱寒。那时她的父母还只是太子与太子妃、祖母仍然是端淑皇后,德宁宫才是正宫。
十岁前的风玄优,亦有一段温馨的年华。
彼此,她总觉得这满是菊花香的幽幽殿堂必然隐藏着许多神秘有趣的故事,而如今,神秘仍在,却不再有趣……
晦暗的角落里鬼影憧憧,仿佛有许多双眼正在窥视,菊花香到了腐败,仿佛沉积了许久的满是累累白骨的潮湿墓穴里的味道。
沉重的内殿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有低低诵经的声响传出,无视于两边伺候宫人惊愕慌张的眼神,她径直踏进内殿。
立在紫檀椅上雍容背影边的蓝衣嬷嬷,看着她的眼里从惊愕到戒备。然后便满是森冷地杀气,手慢慢按在腰上,却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那些仿佛鬼魅般的黑影在殿内做的一切。
不愧是跟着太皇太后多年地苏嬷嬷,是聪明的人。青宝微微一笑。
“你回来了,坐罢。”倒是那雍容地身影出声道。
青宝依言,在她身边熟悉的檀木几上坐下。
“到底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太皇太后转过脸看着她淡淡一笑,六旬的太皇太后。乌发里少有银丝,看上去不过是名四十多眉目华贵的贵妇,髻上着一只碧玉缀九珠翠凤,斜插着四只宝蓝福寿金簪,清雅雍容,眉目温然,岁月沉淀的气质让人望即生好感。
“今日,我来,是想再听一个故事。”青宝似一个晚辈在向家中长辈请教。
“什么故事。你这孩子不论何时倒都留着这些孩子性儿。”太皇太后失笑。
青宝抬眼看着她道:“太皇太后地故事。”
太皇太后怔了怔,轻叹:“哀家早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惜你性子太桀骜不驯。否则又何必走到今日这一步。”顿了顿她又含笑自言自语地道:“不过萧观音血统的女子们,多多少少都继承了她的性子呢。哀家大概也没什么立场来说这话。当年的哀家……。”
她抚了抚发鬓,慢慢开始讲一个遥远的故事。
萧家的嫡宗女儿。从晓事那日起便知道自己是要走那一代皇后萧观音的路子,踏过那长长时光,只为走到天下女子至高之位上,成为皇室上最耀眼的明珠。
萧迦楼,她地名字与萧观音一样源自佛家,亦暗含萧氏期盼。
自幼被教导温婉贤淑,端仪敏惠,只是高门大阀出来的女儿,又怎么会没有些手段。
年少夫妻,两小无猜,只是他渐渐成长,也日渐深沉,每每看着自己夫君身边流水般逝去的女子,她也只不动声色地守着一颗对良人渐冷的心,做那端淑地皇后,只是每每深闺冷寂,红烛泪时,看到萧观音地画像时,总是要强行压下心中汹涌的惆怅与悲伤。
若是一切都如这般过了,也许,她也会像前几任皇后那样面上平静地过一生,与夫君相敬如宾。
直到某年某日,她忽然发现自己温文的夫君景帝原来不是没有爱,只是他的感情是一段不能见天日的感情,只有面对那个女子时,他才会把男人霸道炽热的一面表露出来。
而那个女子却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亦是第三任镇国长公主风栗姬,常年在太庙里为天极祈福或者主持各种祭仪。
哪朝哪代的皇室是干干净净的,可是她还是渐渐无法明白,为什么她明明那么努力地去做一个贤德的皇后,不去干涉任何政事,甚至暗中为他扫平一些他不能动手的势力,为何她依然得不到萧观音那样的爱?
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萧观音的《女戒》去做的……她看着自己日渐冷寂的容颜,依然沉默了,选择让自己的流年湮没在这皇宫幽暗的深处。
因为她是萧家的女儿。
直到……
她唯一的小女儿,她将自己所有得不到的美好都加诸其上的小女儿,某日里无意间撞破了自己姑姑与父皇的那一幕,一夕之间,天地变色,她的温文尔雅的夫君,转眼杀光了所有女儿身边的侍从,彼时突厥挟大战胜势,前来逼迫求亲,景帝竟然将她的女儿指了出去。
那个可汗整整比她的女儿大了二十岁……
她在他的寝宫外以皇后之尊,整整跪了三天,终于在听到未央宫里那声冷酷的“皇后失仪,禁闭德宁宫一年。”时,明白了风家男人的冷酷。
他永远不会把爱给萧家这个威胁着皇权威严的女儿在送十二岁的小女儿上婚车时,看着女儿那稚嫩脸上一片木然,听着不过两年后便传来的噩耗,她终于不再流泪……。
“所以,您要复仇?南宫小姑姑看到一切的时候,我也在……但皇祖父为何却没有对我动手?”青宝淡淡地问。
太皇太后看着她古怪一笑:“还记得宫里那个被荒废的旧殿么。当年景帝一把火将所有的人都烧死在里面,而你尚且幼小又是未来地镇国公主,长得与栗姬又像。他舍不得动你,只是让人给你服下忘却的药物而以。人心果然是长偏的呢。”
“所以您让萧家人以为皇室要对他们动手,就利用血梅党和萧家地势力做下这一切么?”
轻抿了口茶,太皇太后微笑:“女子凭什么该替男人背负这江山社稷,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家国女人都保护不了。由萧观音开始地神话,由萧迦楼来结束不好么?。”
“就为了这个。你挑唆自己的儿子害死我母亲,让半壁江山陷入战火,无数人妻离子散?”
顿了顿,她轻哼,萧家人特有的丹凤目里闪过冷酷:“天极的皇后只能姓萧,要怪便怪呢母亲没有投身萧家,又媚惑我儿。哀家曾以为你是不同的,也曾给过你机会来创造一个天下,可惜你却选择了拒绝。却和你爷爷走上一样地路,同样肮脏龌龊。”
“男人哪里有什么好东西,便是你一手带大的风微尘。哀家只是让人对他稍微加以利诱和引导,他便选了和哀家合作。这宫里容不下你们的。”
从当初风微尘至亲们的惨死。风微尘对她的感情不再单纯、到突然间赐婚给她与冰炎,再到风微尘的反应。在她离开后的路上凤煞设下伏兵,后来回宫后种种几乎都有一条冥冥的线在牵引,都在他人的算计中……
即便已经有准备,她依然不得不承认自己地震惊,从几十年前一步一步开始布局,绵密的线,织成这一张大网,萧家的女子确实担当得起惊才艳绝这四个字。
“我明白了。”半晌,青宝垂下眼来,忽然单膝跪下,给太皇太后行了个礼。
“孙儿不能给太皇太后承欢了,只愿太皇太后娘娘日后在佛前修行顺利。”
太皇太后顿了顿,丹凤眸里闪过一丝异芒,哼道:“知道你在雪梅园走脱以后,哀家便有准备你会来,只是没想到那么快,你认为这一局,你一定赢么。哀家能让你死一次,便能让你死第二次。”
青宝起身一脸认真地点头微笑:“是,我相信。”说罢,出手如闪电,啪地一声,一巴掌甩上她的脸。都是她打人,这辈子还没人打过她,太皇太后顿时惊呆了,抖着手,捂着自己脸,脸上闪过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