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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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前的他是半妖,拿球是轻而易举,但如今的他是人,别说是拿了,可能连靠近都难,搞不好还没碰到他就被冻死了。
「天杀的……」
瞪著自己的手,他咬牙咒了一句。
这几年他虽然记起前世的许多事情,甚至包括不少法术及修炼的方法,但是半妖和人的本质本就不同,他前世只需花一天工夫能达成的事,今生却常常需时甚久,有时是几个月,有时长达数年,有时甚至更久。
掌心仍隐隐刺痛,他紧抿著唇,知道如今的他,根本不及前世的一半。
莫名的躁怒堆积在胸口。
望著映照在湖面上的水中月,他忍不住在心底连连咒骂。
他该死的恨极了现在这种状况,他该死的恨极了他记得前世的恩怨情仇,他该死的恨极了他知道那些法术却不能用,他该死的恨极了
他该死的恨极了她不记得!
恨她?爱她?
他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他只晓得他不想她不记得,她必须记得。
必须记得!
不自觉握紧拳头,伤口进裂疼痛,他没松手。
脑海中,只有她悲泣的面容。
为什么是我?
她说。
她在睡梦中嘶喊著,表情因梦魇而惊恐哀恸。
「你该死的必须记得!」他愤怒低吼出声,像是在提醒自己她罪孽深重。
可她的悲泣仍在耳际、脑海,哭喊缭绕著。
为什么……是我……
***
「族长,这女子是……?」
回到营地时,天已经黑了。
才下马,族中大将便纷纷好奇的看向他和他一把扛上肩的女子,不过他们却是一直到他将她丢到营帐中安置好後才上前问他。
「我的。」几乎没有多想,他简洁回了两个字,头也不回地将大刀一挥,刚好挡到被绑著手却还想从旁冲出去的笨女人面前。
她倒抽口气,小脸发白,有些怀疑他背後长眼。
「坐好。」他冷著脸回头瞪她一眼,看到她已经将嘴里的布团给拿下来了。
她瑟缩了一下,却仍忍不住皱起小眉头,杵在原地不动。
想起她不懂南方话,他用刀指著铺在地上的毛皮。
她看了一眼,又看看他手中那把亮晃晃的大刀,这才很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回去坐好。
见她安分了点,他才转身同族人走了出去,撤下帐门的毡子,要人守著。
「蚩尤,听说你抓了个北方的女人回来?」一出帐子,前方就走来几位同盟的族长。
「你在哪儿抓到的?」另一位跟著问。
他看了对方一眼,「湖边。」
一名大汉闻言一挑眉,肃目问道:「轩辕氏的大军来得这么快?」
不知道为何,他不喜欢大伙直接将她定位成敌人,他边往营火走去,找了个位子坐下,边开口道:「她不一定是轩辕氏的人,我不认为他们会带著女人上战场,更不可能让女人单独走失在森林里。」
「也对。」一名族长点点头,同意他的看法。
「那这女人从哪来的?她不是北方人怎么会穿著丝绸?」
「对啊,她怎会穿著丝绸?那种衣料是轩辕族的人才有的。」
「不一定是轩辕族的人才有,听说有其他部落和他们做交易,也许是别族的女人。」
「真的吗?那女人漂不漂亮?漂亮的话给我收做小妾。」
「漓长,你收的小妾还不够多啊?你不怕那些女人抓狂哪?」 此话一出,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听闻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他沉默不语,只接过同伴递来的皮囊,灌了几口酒。
「喂,那给我吧,我还没娶妻呢。」类族的族长戈蓝闻言走了过来,在火堆旁坐下,开玩笑的搭著他的肩道:「蚩尤,你怎么说?」
营火烧得旺,火光将大伙的脸映得通红。
挟了她回来,倒是忘了该将她置於何地,不过不管是什么,他不喜欢她被人收做妻妾,甚至恣意玩弄的念头。
他将装著酒的皮囊递给戈蓝,站了起来,不苟言笑的看著众人。
「她是我的。」他说。
大伙一呆,笑闹声停了下来,没人再开口;他从没主动要过女人,至少今天之前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此举对或不对,但无论她是不是轩辕族的人,都不该沦为玩物,而那显然是她即将面临的未来,如果他不阻止的话。
燃烧中的木材爆出噼咱声响。
环视众人,确定他们了解他的所有权之後,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回到帐子里。
营帐里,那女人在他进门时,立即戒慎的看著他,整个人僵硬紧绷著。
他已经看过太多无辜的女人因为这场战争在被抓来後沦为发泄的工具,他必须将她收归己有。
他走向她,她眼底闪过惊慌,但仍勇敢地面对他。
他撩起她一撮黑发,摩挲著。
她不是特别漂亮,但一双黑瞳却灵动有神,她的眼明白传达著她的情绪
极力压抑的惊慌、害怕、惊恐,还有……勇气。
她乌黑的发很长、很柔,他将它们凑到鼻端嗅闻著。
她瞪大了眼,突地伸出仍被藤蔓绑住的双手抽回它们,连连退了好几步,开口斥喝著他。
他听不仅她说什么,不过想也知道大概是在叫他滚到一边去、别碰她、放她走之类的。
他带著侵略性的姿态继续走向她,这动作让她小脸更加苍白,嘴中的威胁却更加絮叨不休。
他闪电般伸手一把将她抓了过来,她尖叫出声。
听到那刺耳的叫声,他庆幸方才没让她有机会呼唤同伴。她拚了命的挣扎著,甚至试著想踢她,还一边在他耳边尖叫。
他将她被绑住的双手拉过头顶,一把揽住她的腰,俯身吻住她,堵住她惊人的尖叫。
她咬破了他的唇。
这小小的抵抗确实,且有效的让他离开了她的唇。
看见她眼中闪过一丝报仇的快感和得意,他挑眉,下一瞬,一把扯破她胸前的衣服。
她惊叫一声,倒抽口气、红著脸、瞪著他,满眼恼火、惊恐、愤怒、害怕!
她的身体洁白如玉,一丝伤痕也没有,完美无瑕。
他伸手触碰著她,从她喉际急速跃动的脉搏,直至她浑圆饱满的丰胸,然後是她纤细的腰。
她瑟缩著、颤抖著,似乎到此刻才了解到自身的处境,了解到他的强壮和她的脆弱,以及两人之间明显的差距。
她摸起来柔软、细致,他的大手则是坚硬、粗糙,掌心爬满了厚茧。抚触著她温润的肌肤,他几乎有些入迷。
听到一声哽咽,他不由得抬首,看见她垂首闭著眼、咬著下唇,一排贝齿几乎将粉唇咬出血来。
有那么一瞬,心底闪过一丝怜惜,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心软,所以还是完全地褪去了她被扯破的衣衫。
她又试著想踢他,他没让她得逞,反而乘势将她压倒在毛皮上。
她再度开口尖叫,他这回没尝试阻止,只是专注的占有了她。
她是第一次,痛得咬住了他的肩头,他没停下,因为那些许的疼痛和他对她汹涌的欲望相较,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禾马珍爱2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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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清晨,湖面上泛著淡淡的白雾。
一切看来都隐隐约约、如梦似幻,像罩了一层白纱含羞带怯的女孩,她被那梦幻的景致吸引过来,站在湖岸水草间。
没多久,朝阳升起,驱散了白雾,瞬间又是另外一种不同的风情呈现。
好怪,她竟对这儿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湖水一波波地打在她脚踝处,水温不像前几日冻人冰凉,反倒带著微微的温,她蹲了下来,试探性的碰著湖水。
水,是温的。
她越来越狐疑不安,对这里的一切,还有那个粗鲁野蛮的男人。
他要她记得、要她回想,可是记得什么呢?
愣愣的望著湖中自身的倒影,她没来由的发起呆来,没注意到身旁又浮现了一层淡淡的白雾。
「我也很想记得啊……」她皱皱眉头,喃喃自语地抱怨著,「可是一想就会头痛嘛……」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老是梦到他,有时候他们还……
一想到昨晚的梦,她立时羞得满脸通红,忙伸手遮住熟烫的双颊。
讨厌,为什么会作春梦啊?她明明不认识他的呀。
这些天,她总是作些光怪陆离的梦,有时候夜半惊醒时甚至是哭著醒来的,可是醒过来之後,梦中的情景却常常是模糊不清,要不然就是只有片段,而且每次她要是试著再去想,头就会隐隐作痛,痛到她没有办法再想下去;可有些时候,它们偏偏又清楚得叫她想忘都忘不掉,像是昨天这个……
「喔,天啊……可恶……」她抚著通红的小脸喃喃咒骂著,可那些历历在目的画面甚至几近真实的感觉却还是让她忍不住心跳加快。
像是他的身体有多强壮啦,他摸起来的触感有多好啦,甚至他怀抱著她的感觉,他身上的味道……
她越想脸越红,而且脑海里还冒出更多煽情的画面,害她慌忙站起,羞窘的连连摇头,像是要把脑袋里那些暧昧不已的思绪给甩掉一样。
「你在干嘛?」
这句突如其来的问话,近到让她吓了一跳,等她猛一回身,见到那问话的……呃……东西时,更让她差点因慌张而跌入水里。
「我我我……你你你……」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她还是张口结舌地瞪著那只有著长长的黑发、尖尖的耳、红红的眼睛,身材矮小的东西,半天挤不出完整的句子。
「喂,你舌头被猫给吃掉啦?讲个话结结巴巴的。」魍魉一翻白眼,受不了的讥讽著。
「呃……我……」察觉自己的反应不太礼貌,轩辕魃红了脸,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尴尬的开口:「抱歉……你好,我是」
「我知道,你是炎儿嘛!」魍魉打断她的话,皱皱鼻子瞥了她一眼,头上两只又尖又长的耳朵还转了两下。
「炎……儿?」她一愣,不解的看著他。
「就你啊,笨蛋。」他没好气的又翻了个白眼,当她是白痴似的掉头蹦蹦跳跳的往小屋跑去,边喊道:「老大、老大,我回来啦」
没多久,他很快的又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皱眉问道:「喂,老大呢?老大跑哪去了?怎没和你在一起?」
「呃,啊?老大?谁?」她有些傻眼,一是为了他飞也似的速度,二是搞不清楚他的问题。
「这里除了老大还会有谁?就老大啊!」他被她愚蠢的问题惹得有些著恼,两只耳朵激动得都竖起来了。
「啊,喔,你说他吗?」忽然间领悟到他说的是那个男人,她忙道:「大概在林子里吧。」
「林子?」魍魉一愣,转身就要往林子里去。
「喂,等等」魃见状,忙拉住他,「你受伤了。」
「哪里?」他停下脚步,低头检查。
他这回问可教魃瞪大了眼,这小东西的小腿处开了一口好长的刀伤,鲜血直流的,他却像没感觉似的。
「小腿上。你不疼吗?」她边回答边蹲了下来,取下自己身上的腰带,替他包扎起来。
他闻言又皱起眉头,奇怪地歪头看著她,「你以前问过了。」
「思?」不懂他的意思,她边帮他包扎,边狐疑的抬首。
「我没有痛觉。」他说。
「啊,抱歉。」她会意过来,忙解释道:「我前一阵子撞到了头,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不会吧?」魍魉瞪大了眼,惊叫出声,「真的假的?」
「真的。」她点头,帮他在小腿上打了个蝴蝶结。
「哇,惨了,老大一定气爆了。」魍魉吐吐舌,好奇的碰碰自己腿上漂亮的小结。
「是啊。」她苦笑,看著他问道:「你为什么没有痛觉?」
「被人诅咒。」他耸耸肩,彷佛那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刚刚说我问过……」见这小东西的态度比刚才好了些,她站了起来,迟疑了好一会儿,终於还是忍不住问道:「我们认识吗?」
「认识啊。」魍魉抓抓头,边走边回首瞄了她一眼,补了一句:「很久很久以前。」
一幕这小东西倒吊在藤蔓上晃荡,对著她做鬼脸的画面突然闪现。
她吓了一跳,那影像一闪即逝,他仍蹦蹦跳跳地走在她前面。
「魍……魉……?」她迟疑的开口重复脑海中回荡的字眼。
他倏地停下脚步,猛然回首瞪著她,「你记起来了?」
魃愣了一下,大眼闪过一丝惊慌,小手抚著粉唇,微颤的道:「我……我不知道……它……这两个字突然浮现……」
「那是我的名字。」他凑上前,一脸严肃的说。
「不……」惊慌不安又浮现心头,她皱眉抚著额际。
火光在脑海中窜起,一阵刺痛突地又袭来,「我……我不知道……我……」她痛得闭上了眼,战栗地道:「我……头好痛……不……不要……」
「喂喂喂,你还好吧?」见她情况不对,魍魉吓了一跳,谁知话才出口,她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哇卡拜托别昏啊」眼看她身子一软,他双手忙伸出去扶住她,可他身高还没她一半呢,这下可是有心无力了,连忙开口大叫:「老大!老大!救人啊」
就在魍魉快要撑不住时,手上一轻,头一抬,便瞧见了正主儿,顿时松了口气。
***
回到屋子里,他将她放到床榻上,回头问著跟进门的魍魉:「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她刚刚还好好的,谁晓得说著说著就昏倒了。」魍魉拧眉咕哝著,自顾白地蹲在矮桌旁,倒了杯熟茶喝,突然又想起什么,忙道:「对了,好像是因为她记起我的名字的关系,然後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就昏」
他脸一寒,激动地一把抓住魍魉的衣襟,「她记起来了?!」
「咳咳咳咳没没啦」一口茶还没吞下,魍魉呛得差点岔了气,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忙道:「她说我的名字突然就浮现,还说什么头很痛,我看她脸色死白死白的,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她就昏倒了。」
他闻言松了手,表情有些阴晴不定,好半晌,才开口问:「青龙堡现在情况如何?」
「哎呀,说到这个才奇了,我去探消息时听到那些小妖说,应龙好像不见了。」
「不见了?」他一愣,整个人回过身来。
魍魉转转他火红的眼瞳,道:「对啊,不见了。他不在堡里,不知道跑哪去了。老大,你那天最後是在哪和他杠上的啊?」
「白浪滩。」他蹙眉沉吟了一会儿,想起那天应龙的神色,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