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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黑太阳日记-第6部分

小说: 黑太阳日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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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他们常常号召慈善和人道,却在残杀其他生灵,当你在吃着牛肉,鸡肉的时候,你有没有想到那是一个生灵,它们虽然低等,但是它们有意识,它们更希望活下来,它们更知道痛苦。现在就是这样一种情况,很多人认为中国人比他们低等,所以把他们看成畜生一样去残杀并不感到良心上有什么不安。当你把一切都看成是理所应当的时候,你就不会难受,就好像你吃着其他动物的肉,你心里根本不会难过。也就是说当你把一个生命定义成畜生,还会有什么不安。
过几天,要进行野外试验阶段,也就是驻训。整个部队很忙,战备物资和细菌武器要严格分开,我们必须加快细菌武器的研究,因为美国和日本的在太平洋的利益已经冲突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当然美国人是不希望有战争的,但是他们仍想以自己国力的强大威胁日本让步,现在如果日本再与美国开战的话,那么我想只靠常规武器风险太大,所以天皇陛下建造了我们这样的一只杀手锏。
在这里军官和士兵一般多,所以搬运物资的时候,我也要去帮忙,当然肯定会有我,因为我一向去干这些“毫无意义”的工作,可是就在搬运细菌武器的时候发生一个意外,这个意外是在整个731部队时的最大意外,因为一名士兵大意,他把一枚索引线的集装炸弹!!!当成细菌炸弹!!!误放在运送细菌武器的车里,而在他离开不久,意外就发生了。因为另一名士兵看到索引以为是绳子,便往出拽。结果一声巨响把周围楼的玻璃都震碎了,后果大家可以想象。 
无数的跳骚和蚊虫飞了出来,当然它们都是携带致命病菌的载体,虽然奋力抢救,仍有许多人在那次意外中感染了病毒,这些人有很多是优秀的医师,也有许多士兵,他们被穿着隔离服的人带进隔离室,许多人在几个小时后就发高烧,脱水死掉了。有的浑身起了脓疮,痛苦不堪,这些他们的杰作反过来在他们身上发作,让我心里竟有一些快感。
消毒工作整整持续了一个月,只为清理那些蚊虫跳骚就够忙一阵了,晚上我们都不敢睡觉,因为哪怕那只蚊子叮上你一口,第二天你就不会再起来。我们把窗户都封的死死的,正值盛夏,屋子里闷热的叫人透不过起来,但是仓库就没有这么好的保护措施了,很多犯人不停的从仓库中抬出,直到疫情消退,仓库里的“材料”已经死掉了一半。而那些被隔离的军官和士兵不知道何时都被秘密的处理掉了。
野外科目因此被拖延至下一年实施,这次事故让许多人对他们制造的武器感到恐惧了,他们不再像从前那样为自己感到骄傲,而是畏惧。就在一天晚上一名少佐自杀了,手里握着一张家人的照片,脑浆流的满身都是,当然并没有人感到不适,因为大家都习惯了这样的事情,从那以后,整个部队制定了一条规定,独处的人不允许佩戴G…U…N,但是像那个少佐的一样的人肯定还有,因为崩溃的边缘便是寻找解脱。
当然剩下的“马路大”并没有因此幸运的躲过劫难,一天中午,我接到命令,那些牢房中若有病毒感染致死者,就要把里面所有人都拽出来,疫情虽然过去很长时间了,但是我仍被要求穿上隔离服,就这样经过排查,总共有近百人被像赶畜生一样被带到操场中间,他们被命令两个人背靠背,站成一列,谁也不敢动,因为四周都是机关枪,然后一辆装甲车行驶过来,开到这些犯人的面前,停了一会,突然扫射起来,持续了几秒钟时间,这些人被当成活靶子,就这样被打死了,沙尘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我看着这些死去的人,他们的脸上并没有痛苦,我突然发现他们的脸上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是一种解脱,他们在临死前想些什么,他们在想自己的亲人吗,我记得一个即将被杀死的中国商人,他已经没有了四肢,已经被专家们拿去做嫁接试验去了,当然他会日语,我会汉语,而且他觉得我是一个好人,虽然身不由己,这不可以不说是一种巧合,我问他你在临死前还有什么心愿吗?他看着远方说出了一句话让我记忆犹心,他说:“下辈子希望不要再做中国人。”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面部是带着悲痛的表情的,就这样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在我面前放声痛苦,那哭声很是震撼我的心灵,是的,他对自己的民族已经丧失了信心,他为自己的国家感到绝望,他只是个希望过得富足,儿孙满堂的普通百姓,可是他现在却像个怪物一样躺在那里,就这样他被注射了霍乱病毒3型,不到晚上就死掉了,死的时候我在他身旁,这真讽刺,一个杀害他的人为他送终。
我们得知,德国人也拿犹太人做实验,而且明目张胆,他们把犹太人的头发做成地毯,把犹太人的皮下脂肪提纯,做成灯油和肥皂,把犹太人的牙齿磨成粉制成石膏,在奥斯维辛集中营,成千上万的犹太人被送进毒气室,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刚刚还在咖啡馆里畅谈,现在却要成为炭灰了,我想所有731部队的犯人都是一样的想法,他们在想这是一个噩梦,希望一觉醒来,躺在自己的家中,可惜这个噩梦是不会醒的,一直到他们死去。
1941年12月8日,代号“虎,虎,虎”战斗行动开始标志着东南亚战场的开辟,直到很长时间后整个731本部都洋溢着胜利的军歌时,我才知道,我们和美国人开战了,英国人被我们击败了,整个东方世界已经完全落入我们大日本民族的掌控中,无数次石井四郎在大会上高喊到我们要超越成吉思汗的功绩,建立一个永不沉落的帝国。他在如此吹嘘的时候,不忘记暗示这一切最终是要靠我们这个魔鬼部队来实现的,我看着他一跳一跳的脸部,让我想到却是另一个无法忘记的景象。
机密试验于41年年底展开,代号“末日”,这个实验是属于高度机密的试验,和德国人关于空间撕裂的探究是一样,是不允许研究人员以任何形式从研究场所带走资料的,其中便包括脑神经激活,而痛觉试验就是为这个实验做基础的,其中一种就是刺激脑中枢来研究人的表情:把一个人的脑壳敲开,露出脑层,当然是不打麻药的,我们并不在意被试验者的感受的,你可以想象,当电齿轮在脑顶上开缝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对我们来说掀开一个人的脑壳而不让他死亡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就如同把犯人的脑壳掀开扔进旁边的废水桶中一样简单,这里有他的头发和脑壳,而且一会儿还会有他整个脑组织的,当然有的时候技术不好,比如电齿轮切深了,那就会溅出一股脑浆,犯人便会疯狂挣扎。头部随着电齿轮一起剧烈颤抖,直到把整个脑甩了出来。
而当电齿轮割到犯人的脑皮层时,他的表情就会一跳一跳的,石井在吹嘘的时候表情就是这个样子,我想应该把他的脑打开好好研究一下恶魔的思想,好好让他体验一下那些中国人的感觉。难道他就不怕下地狱吗?我想他肯定不怕,因为他就是从那里来的,我时常在想地狱能比这个地方好到哪里去? 
“佐佐木君!你又在溜神了!”石井四郎看着我对我说。“你和你的父亲一样,没有上进心。”当他提到我的父亲的时候,我的鼻子突然一酸,我想起了慈祥的父亲,但是我仍然强忍着泪水,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着周围人蔑视的目光,我只能吞吞吐吐的说:“阁下,我是在为帝国的未来畅想。”没想到这么一说,满堂大笑,是的,这话如果从松下嘴中说出一定会得到掌声,而从我的嘴中说出那不过是一个滑稽的笑话罢了。
丢了人的我会后独自躺在寝室的床上混混沉沉的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昏睡中突然听到有人敲门,我起来去开门,一开门看到一个没有脑袋的犯人站在我的面前,浑身血淋淋的,对我声嘶力竭的喊道:“把我的脑袋还给我!”上来就掐我的脖子,我大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是个噩梦,但这样的噩梦我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噩梦,因为在这里总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比如有一次听一个叫三木的中尉说,他一次在标本值班室中值班,突然听到标本室里有响声,刚开始以为是老鼠,但是后来不对劲,因为这个声音很有规律,像凿击的声音,他感觉不对就自己去了标本室,那个屋子里到处是人体组织,和一些婴儿和胚胎,当他打开灯的时候,整个屋子一片寂静。他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以为自己是幻觉,所以就回到值班室继续看书。
没想到看了不到几分钟,那个声音又出现了,而且变得比刚才还急促了许多,这下三木君心里可害怕了,他赶紧叫来站哨的几个士兵,一起又进去看个究竟,可是一打开灯那个声音就又消失了,正在他们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一声响,他们虽然害怕但不能不去,就这样他们畏手畏脚的走到声音传来的的地方,一个小孩子的标本器皿掉到地上碎了,福尔马林液体撒的满地都是,而那个小孩的眼睛死死得盯着三木。三木君说当时看见那个小孩对他眨了一下眼睛。
三木君对我们发誓这都是真的,可以去警卫队找那几个士兵合适,但是又过了一周,他便再也不承认自己说过,说那些都是玩笑。前几天还信誓旦旦的说这件事是真的,现在又说是开玩笑,真是奇怪,后来部队突然下了一个指示,所有人不得编造鬼神的谣言,严重得将以军法处置。可是即使这样恐怖的事情越来越多。就连丝毫不信鬼神的伊藤也对我讲起了他的一件事。
他有一次在解剖一个成年男子的身体时,发现那个男的居然没有心脏,他很不解,因为这个男子并没有被解剖过,他把资料端详了半天,没有找到任何破绽,正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赶忙用刀割开胸的另一面,居然发现心脏是长在右面的,这个男人心脏是长在右面的,他很兴奋,对于一名医学工作者能解剖到身体反的人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可是当他准备把那个心脏拿出来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因为他发现那个心脏突然跳动起来,这时他一看那个男人的脸突然发现,这个男人居然和刚来731部队那个我们几个一起活体解剖的男人长得一模一样,他这时立马跑出了楼大喊大叫,别人以为他疯了呢,见到一个人就喊有鬼,这下他可犯了忌讳了,当很多人来到那个解剖室一看,那个男子还在那里,他在上前一看,那个心脏并没有跳动,而那个男人也不是他所说的第一次解剖的那个人,只不过长的有些相似罢了。可是他对我说,当时他确信那个男人就是刚来得时候解剖的那个人。因此他被得到处分,被停了整整三个月的军饷,不过这些事情经常发生,久而久之人人都习惯了,也就没人再谈起这些,只把这些当做过于劳累的所产生的幻觉罢了。
美惠听到我讲到这里,不免有些疑问,因为这些似乎有点不太真实,但是我告诉她,在这个世界上,人所认知的范围是在很有限,我不能确定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幻觉,但是我能确定它们的的确确真实发生过,特别是在特殊的环境下,比如墓地常会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人类不能用科学来解决一切问题,因为科学每开启一道门的时候,就会发现上帝留下的影子。我相信这个世界有神灵的存在,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而我现在希望通过这些方式来忏悔自己的行为,希望不要把惩罚施加在我的家人身上。
满洲国在地图上已经是日本的一部分了,天皇曾经试图将日本首都转移到这里,定都新京(现在的吉林省省会长春),这个计划本来定在昭和二十年开始实施,可是还没有等到那个时候,战争就结束了。石井四郎曾经酝酿过一个十分恐怖的计划,就是如果日本战败,就向整个人类世界投射一种最致命的病毒EOD,这是“末日”计划的一部分。但是最终这种病毒失败了,它虽然传染性很强,不过只能使人得上肺炎这种病,并不能致命,后来这份病毒资料被石井四郎送给了美国人来换取他免于审判。
这种病毒只有高桥君涉猎过,我这些都是听高桥君和我说的,这种病毒的优点就是它的缺点,因为它的变异性很高,所以很难免疫,并且持续性强,也正是因为它变异性高,所以毒性不稳定,无法产生强大的杀伤力,只能使人得上肺炎一类不疼不痒的病症,直到731部队解散,石井四郎还在对这个病毒报以最高的期望,他认为这是整个大和民族的希望,要比美国人的原子武器强数百倍。
美惠听到这里开始感兴趣了,他一再追问我所知道那些交给美国人的资料都有些什么,我其实也并不知道太多,很多都是一肢半节,有得甚至是猜测,但是我知道很多事是和我们有关系的,这里包括美国的病毒学和医学,他们有很多的技术是来自我们,也有一部分是来自德国人,当说起这些的时候我想起了一句话,历史永远是强者所撰写的,美国人其实拿着中国人和犹太人用生命换来的数据时并没有感到如何不安,他们口口声声得号称自己是民主国家,代表了正义,那么这些和石井四郎的勾当又说明了什么,这只能说明日本失败了,美国人赢了
在最近几十年中,世界上很多次病毒爆发,我甚至猜测都是美国搞的鬼,其中前年在俄罗斯产生的流感病毒从症状上来看,并不是普通的流感,特别是患者会流眼泪,病重死亡者可能有短时间的胸透现象,这些和一部所研制的亚型EOD病毒载体的试验犯人症状十分相似,所以说有可能这次瘟疫是美国在试验这种武器的传染能力,结果造成瘟疫流行,持续了很长时间。
当然这些都是猜测,但是我想美国是不会把这些和石井四郎换来的试验资料放进博物馆里,或者扔进火炉里销毁,他们从来不提这些资料,我想这是一个潜在的危机,我不想再有人被杀害在这些恶魔的成果之下,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坐在这里,等着生命的总结,甚至一些年轻人认为我是疯子,一些日本老兵在我的面前骂我是懦夫胆小鬼,但是我只要有一口气,我就要让世人知道这些被遗忘的历史,我不会妥协,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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