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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无家-第3部分

小说: 无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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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就是一种妥协;一种退让;也是一种无奈!!更是国共是非的一个模糊评价!!

《无家》用一普通农民为切入点;参加国军;又加入共军;以没有任何政治立场的普通农民为视角;展现一个大时代的风风雨雨;以及在这个时代的迷茫和愤怒,这显示了作者的非凡勇气和独特眼光,毕竟《无家》里的老旦,更能代表中国那个时代的大多数,一将功成万骨枯,李云龙是将,老旦是骨。从对待历史的客观和勇气来说;《无家》胜于《亮剑》;但是从顺应政策;出书;拍电视剧和文学发展来说;《无家》远远不如《亮剑》;正如老吊的憨厚实在;李云龙的外表莽撞;内心狡猾一般!

无论如何;无家;亮剑都是不错的好书!但是相对于客观历史;虽千万人吾独往以的勇气来说;我更欣赏《无家》!

或许有一天,《亮剑》作者都梁能和《无家》作者雪夜冰河在月下煮酒论英雄,那一定是读者们心中的风景。
《无家》的雪夜冰河(1)
    一直以为,网络文学的发展虽然日渐昌盛,近年来强文叠出,但是始终不能够得到所谓主流文学界的首肯,且不说所谓得主流文学界有无资格树立标准,有无道理与之以认同,但至少有一个事实可以作为他们的理由来说,网络文学大多轻躁,阵营中仿佛始终缺乏具备厚重风格、人性关怀的力作,这是一种遗憾。

《无家》的诞生,或许宣告了这种遗憾的结束。

自《无家》在起点中文网发表以来,这篇小说带给网络读者的冲击和感悟,是以前任何一部网络作品所没有达到的,其立意之深刻,文笔之凝重,结构之大气,叙事之现实,在以YY为主流的网络文学界有如鹤立鸡群,或许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在《无家》只完成了一半的时候,就被起点中文网列入了第一届天榜作品,至今仍稳占“起点第一小说”的口碑。翻开三年来全国几百家网站对它的评价,几乎是100%的好评,评论的主题主要有两个:震撼和感动。

翻看《无家》,开篇的文笔和场景便足以使人预感到全文的壮阔。一个河南大地普通农民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到六十年代的命运跌宕,在五十万字的篇幅中缓缓铺开。小人物在时代背景下的挣扎和反抗,茫然和困惑,绝望和希望,在雪夜冰河充满自我感知和质疑情结的文笔下娓娓到来。简直不可思议,一个七十年代生人的当代社会商业精英,如何能够感悟那个年代最为卑微的人群中的共鸣?如何能够把握人性在动荡年代的徘徊和困惑?引用一个读者的话说,这是一部应该由上一代作家完成的作品,它应该产生于一个有过经历或者研究背景的作家笔下。

为什么是雪夜冰河?当面对这个年轻的作者时,和众多读者的感受一样,我真的不敢相信,如此一部史诗般深沉的作品,竟然出自这个坐在宽大的总裁办公桌后的英俊的年轻人。

“为什么是我?这其实是一个假命题,我的回答是:为什么不能是我?我的脑海中有一个故事,以前没人写过这个题材的故事,这个故事感动了我,于是我把它写出来,没想到它感动了很多人,整个过程再合理不过。很多人问这个问题的初衷,其实包含了对上一代作家的质疑,他们亲身体悟,或是更清楚的看到了那个年代的悲剧,可以他们或是因为胆怯,或是因为懒惰,或只是因为缺乏灵感而忽略了这个题材。今天我把它写完了,我也没有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我只是想讲一个故事而已,至于这个故事我讲的是否真实,是否引人入胜?这是读者的事。”雪夜冰河说。

记忆中,好像从来没有一部网络作品敢于向矛盾文学奖叫板,而《无家》的封面上赫然印着“最有希望问鼎矛盾文学奖的军事文学作品”,为此,雪夜冰河有自己的看法:

“首先,这句话不是我想的,是出版社的朋友写上去的,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觉得矛盾文学奖是中国文坛的权威,每次评奖,如果有三五部作品,我觉得能看的不超过两部,倒是没有被这个奖看中的一些作品,我倒觉得很不错,因此,我从来没有把问鼎这个奖当作一个目标。出版社的朋友有他们的考虑,我们有约在先,得尊重他们;第二,我从来没有觉得《无家》是一部军事小说,如今文坛对小说的分类很奇特,很有中国特色,传统文学和网络文学这种说法本来就是扯淡,按照诞生的途径和方式来给文学分类,那世界文坛应该分成欧洲白人文学、非洲黑人文学、亚洲黄种人文学,我没听说世界文坛有这样的分类。在中国有这个现象,我觉得是某些人为了拔高或是保卫自己的地位而生生捏造出来若干文学类别,那么你说《红楼梦》是什么文学?毛笔文学?作坊文学?传统文学?非主旋律文学?谁敢说这话,此人立刻会被板砖拍死。”

文如其人,雪夜冰河阳光的外表之下,藏着一副冷静的面孔,他博学而敏感,自信而超然。惊喜的发现,雪夜冰河在古诗词方面的造诣竟也颇为精湛,陈晓旭去世后几个小时,雪夜冰河作的《高阳台 香丘远》就在互联网广为流传,被称为对她的离去最具感染力的悼文:
《无家》的雪夜冰河(2)
    高阳台 香丘远

——悲黛玉香陨

莫道春凉,花飞花落,香魂又有谁伤?且收艳骨,青山绿冢寒江。葬花人去香难远,风流在,一世痴狂。空有恨,葬得飞花,梦得凄凉。

终得双翼逍遥去,枉闺里凝眉,帕上留香。前世姻缘,洒的一纸月光。飞雪时节当归返,公子泪,一面寒霜。香丘远,未书嗟怨,又渡寒塘。

闻黛玉香陨,悲自难支。是日京城狂沙漫天,少年记忆,一抹轻盈,一缕芬芳,都被黄沙散去。从此红尘内外,纵有飞花处处,不见绝世佳人。可叹青春,可怜春雨,可笑痴人。空门不空,净土不净,何须超度?天尽头,但有香丘……

雪夜冰河于2007年5月17日

《无家》或许可以感动一代人,在这个光彩陆离的世界,我们需要这样的作品来保留清醒,保留回忆。
第一章 离家(1)
    1948年11月,皖北平原,五沟集,国民党第14军175师46团前线阵地。

天快亮了。老旦披着破旧的军大衣,蜷缩在一人多高的战壕里,正用衣角擦着他的美式冲锋枪。这玩意儿射速快,弹道低,叫个啥“他母孙”,是地道的美国货。名字虽怪,突突起来却比步枪好使多了,老旦昨天又用它打死了几个共军。共军那天冲锋的时候,老旦和弟兄们领到这种枪才不久,枪机里的亮油还有点沾手。炮火过后,他们刚把头探出来,一队共军已经冲到离战壕几十步的地方了。老旦那天心情很差,大半月没沾着酒腥,嘴里淡出了鸟,憋着一肚子火儿正无从发泄。共军如此嚣张,老旦立即命令回击。一时弟兄们枪声大作,老旦也开始冷静地点射。弟兄们憋了几天的火力非常之猛,冲在前面的共军都被地雷炸飞了,后面的也被弟兄们密集的子弹撂倒一片。弟兄们惊喜于这玩意的顺手,手指一搂,一片子弹就散了出去。对付共军的冲锋还有比这更好使的么?打鬼子的日子,不知有多少弟兄由于无暇退子弹而被鬼子放倒。照老兵马贵的说法,美国佬早点给国军这种武器,那小日本根本就过不了黄河!老兵打得过瘾,新兵打得畅快,在这大冬天里都脱光了膀子干。集团军的炮兵那天也格外卖力,配合得恰到好处,各式重炮炮弹密密麻麻地落在阵地前方,火光此起彼伏,烟尘遮天蔽日。那些塞炮弹的好像不识数,根本不心疼美国佬万里迢迢送来的炮弹。弹幕之中,几百个共军呐喊着冲来,在一阵密集的交叉火力后,除了趴伏在地上还在蠕动着的,好像没有一个活着回去。

老旦知道,国军七八十万部队正集结在这方圆百里,准备和共军来一次血拼。这半年时间里,部队领到了众多的“美国造”家伙。做工考究的枪支包着油布,大车大车地运来。从没见过的火箭筒就像家里摞起来的玉米竿子,一捆一捆地堆在那里。一大批巨大的坦克轰隆隆地驶过,震得弟兄们几乎尿了裤子,坦克上面甚至可以看到坑坑洼洼的弹痕。这都不算啥,大伙儿居然还领到了一种叫“巧克力”的东西。那玩意儿可真稀罕,长得像是一块发霉的枣糕。弟兄们闻了半天才敢放进嘴里,一进嘴便惊叹世间原来还有如此美味,忙不迭地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吞嚼了下去,连手指头上的都嘬掉了。

行军路上,老旦看着漫山遍野黑压压的兄弟部队,以及威风凛凛列队通过的机械化部队,暗自寻思:还真没打过这样的大仗哩,这么多兄弟部队在一起,而且有这么多好武器!

听营里的瘸子中尉讲,虽然共军把第七军团打了个稀巴烂,可是他们仍然比这边少二十多万人,而且还在用打日本鬼子时的武器,服装也不统一,五颜六色稀奇古怪。昨天,共军的那只追击部队已经领教了18军兄弟的厉害,扔下战壕和不少装备,连夜从南坪集跑了。

老旦打了十年仗,和共军交手,这还是第一次。

十年前老旦二十岁,在河南老家和女人种地。

那一年,村长和保长把老旦等一众同村后生们拉到村口,说是要去国军部队里打日本。国军征兵处的军官在村口拴驴的台桩上唾沫横飞,说日本人已经打下了徐州,正在烧杀掳掠,没几天就会蹚过来。村子里要出一车精壮后生,马上就上战场,再不玩命打,那就完蛋了。鬼子来了整个村子都得倒霉,注定是人畜不留,沦为焦土。据说鬼子们都是畜生做下的,烧光抢光不说,村里的女人都得被糟蹋。

村民们听得胆颤心惊,啥年代见过这么狰狞的匪类?这是哪里来的一帮恶煞?和以往不安生的年份一样,村民们纷纷习惯性地拖家带口准备逃难,可是国军早有准备,一排机枪早就架在了村外卡车上,一串子弹过来,乡亲们就屁滚尿流地抱头回窜了。保长带着县里的白脖儿,敲锣打鼓地把年轻后生们拉出来,往手里硬塞上大洋,胸前强戴上红花,再抓着他们的手按在登记簿上,一推一搡就把大伙撵上了大车。人高马大的老旦自然难逃征兵军官的法眼,早被揪了出来。按手印的时候,他看见那个登记簿已经被后生们揉搓得像是破布一般了,上面鼻涕眼泪甚至血迹还都清晰可见。国军哪里理会那哭得天崩地裂死去活来的老少乡亲们,车一装满就绝尘而去。看着那一排排黑洞洞的枪口,乡亲们如何敢追,打小起只见过鸟铳的老旦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拉进了队伍。
第一章 离家(2)
    老旦没有想到战场竟离家乡如此之近,车才开了两天就听见了枪炮声。刚到达战场后方,压根儿还没有经过啥训练,一个独眼军官就塞给他一支粗里吧叽的大枪,又让他换上一身脏得像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军服,再背上一把几乎卷刃的大刀,就和大家堆在那边列队了。这些和死亡有关的物件让老旦胆颤不已,自己平常连杀鸡都得让女人来,如何干得了这掉脑袋的营生?

板子村来的二十多个后生被打散了分配在不同的队伍,老旦和同伴们都不明白这是为啥。老旦所在的这支部队南腔北调,不知是从哪里退回来的队伍,他大半天竟找不到一个跟自己口音相仿的。到出发的时候,他总算认识了一个老乡,是驻马店人。老乡边跑边教他用枪,他知道了那是一把“汉阳造”,枪很沉,有的地方还生了锈,抹了不少猪油才变得滑润一些。老乡教他拉了几次枪栓进行试射,第一次试射,后坐力差点顶脱了他的下巴,枪栓一拉,弹壳发着哨声飞出去,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老兵们笑着南腔北调地骂他,把一大堆东西让他背。

老乡告诉他:“新兵娃子受点累不算啥。先学着点,猫在俺屁股后面,先别跟着人家往前瞎冲,你长得个儿越大就越容易挨枪子儿!没事儿多替人家背背东西。有人死了就把他兜里的东西收起来,没准儿用得着。要是熟一点的就留着,寻思着啥时候给人家里捎回去。”

老旦甚至不知道自己被编进了什么部队。军需官给的衣服压根就没洗过,胸前的军队标志已经被一团黑糊糊的污渍遮住,污渍中间还有个枪眼儿。他用手指从枪眼捅着前胸,体会着那颗子弹钻进这衣服主人身体时的情景,头皮一阵发麻。军队的集合地更像买卖牲口的集市,很多军官们举着手枪大声嚷嚷,号令自己的部队集合。老乡把他拉进了一支队伍站好,点完名便开始出发。出发队伍一共十几个连队,大概有两千多人。这回再没车坐了,长官一声令下,士兵们就只能撒开两腿奔命一样往前跑。

老旦从没有连着跑过这么远的路,累得要七死八活,好在有几位老兵轮流帮他拿枪才坚持下来。跑了约摸50里地,大部队终于到达了前线后方。一路上的村子都火光冲天,不知从哪里来的炮弹时不时落在行进中的队伍里,火光一起,伴随着一片凄厉的惨叫声,几个兵就立刻四分五裂地飞向天空。一颗炮弹在老旦前面10米左右的地方炸了,前面几个人像是闹鬼似的忽地不见了,他被震得头皮发麻,感觉到一场血雨从天而降,一条胳膊恶作剧般地搭在了他肩上,还带着热乎乎的体温。他的头发嗖地立了起来,伴之以他诈尸一般的惊跳。他缩肩夹脖地想甩开那个东西,却紧跟上来一阵恶心,胃里立刻来了个翻江倒海,中午吃的馒头全吐在老乡的屁股上。老乡倒是不在意,只帮他扔掉那只冒烟的胳膊,再给他灌下一口凉水,拍拍他苍白的脸,就拽着他继续往前跑。

上面有命令:不许躲炮弹,必须往前跑,赶时间堵住被鬼子打开的缺口。死人的装备马上被同伴拿走,伤兵就被拉到路边等着后面的担架队。行军路上惨叫声不断,时而还有鬼子的飞机来侦察,飞得很低,声音很大,把很多新兵娃子吓得趴在了地上。老兵们满地踢着这些胆小鬼,说那只是侦察机,不会下蛋的。老旦看到路旁死尸横陈,男的女的有不少光着腚,而且大多血肉模糊,肢残体缺,甚至烧得只剩一点皮肉,仔细辨认才看得出是个人。据老乡说,这些都是周围村里的,没来得及跑,有的是被日本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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