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报飞来做纸钱前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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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生被这些人家说的无话可答,只好把人都收下去了。
兵员补充足了,杨大生迅速组织战士们开始了演习训练,打谷场再次成了演兵场。
半个多月后,团里通知杨大生去开会。杨大生走后,战士们纷纷猜测着是不是有什么战斗任务,一个个显得很振奋。
杨大生晚上就回来了,迅速把会议的内容传达给了大家:“中革军委指示,中央红军主力准备西进进行西征,明天我们团就要到瑞金城集合,希望大家做好准备,把家里的事安排一下!……”
队伍解散回到家里,易春寒四处看了看,家里一切都收拾的井井有条,唯有屋顶上的几块瓦被风吹的有些错位。放下手里的步枪,易春寒对父亲道:“爹!我们明天就出发西征了,您老人家在家可要保重啊!”
易老爹看了小儿子一眼,把灶里的火烧的更大了一些,低声有力地说道:“放心!你爹这把骨头还硬着呢!不用你们操心,你们在前方好好打仗就是了!”
……
(未完待)
三十五 告别瑞金
三十五告别瑞金
易春寒压好最后一块瓦,站直了身子向四外看了看,已经陆续有几个红军战士开始向村外大路上进城的方向走去。他连忙顺着梯子走下来。
易老爹站在房檐下端着一碗水道:“我说让你别弄了你偏要弄,等你们走了白匪来了还不是一把火烧喽?!”
易春寒笑着道:“红军又不是全部去西征,不是陈毅和项英同志还留在这里吗?”
易老爹叹了口气:“唉!说是西怔,我看就是逃跑!毛主席辛辛苦苦花了多少年的心血创立了那么大的一个苏区,一年的时间就剩下区区这么点儿地方了!”
易春寒看着老父亲黯然的神色也不禁道:“也不知道这仗是怎么打的!指战员没少牺牲,打了一年多,苏区却越打越小,咱们村我看几乎已经看不见青壮年了!”
易老爹又叹了一口气:“可不是?!村里的青壮年全参加红军了!想当初毛主席指挥红军的时候,蒋介石对咱们发动了多少次会剿、进剿、围剿?最后还不是咱们打赢了?!有毛主席领导,咱们的日子就是有盼头,所以你大哥牺牲后我又把你二哥和你先后送进了红军!嗨!没想到现在这仗越打越糟,苏区小了,你们也要走了,这一走什么时候你们才能回来?!”易老爹看着儿子伤心地问道。
易春寒低下了头,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上级只说是去西征,但具体到哪儿却没说。有人说是去湘西,乱乱地也没人说的清楚!”易春寒接过老父亲手里的水喝了一口:“我们走了,您可要多保重!妈妈不在了,我们又走了,把您一个人丢在家里我真是不放心!”说着说着,易水寒的眼睛不禁湿润了。
“孩子!不要难过!不要伤心!你们走了,还有苏维埃,还有赤卫队,我这把老骨头也还能和白匪们拼一下!只要还有红军在,就有我们穷人的希望!”易老爹说到最后显得斩钉截铁。
易春寒为老父亲的坚决所感动:“爹!你放心!我决不会给您老人家和乡亲们丢脸!”
父子俩正说着话,村口响起了集合号,易春寒把手里的水碗递给了父亲:“爹!我走了!您多保重!”眼里的眼泪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易老爹疼爱地望着小儿子,用衣袖擦了擦儿子的眼泪:“不要哭,春寒,你要坚信我们最后一定能够胜利!上了战场你要多杀白匪,给你大哥,给乡亲们报仇!”说完,易老爹给儿子正了正军帽,“走吧!春寒,集合了!记住爹爹的话!”
易春寒给父亲郑重地行了个军礼,拿起倚在梯子旁的步枪和背包,转身跑出了家门。
部队在村口集合好了,连长杨大生看了看连里的战士,又转头看看聚集在村口的乡亲们,既象是对战士们也象是对乡亲们说:“同志们!我们终究还是要回来的!革命必定会取得成功!胜利一定属于我们!”说完,杨大生大声命令道:“出发!”
杨大生的话十五年后兑现了,但他却永远没有再能踏上故乡的土地,一同出发的战士也只回来了易春寒等几个人。
部队向瑞金城开去。他们的身后响起了歌声:“叫一声红军啊!我的亲人,你几时才能够胜利归来?!红军啊红军!我的亲人……”
听着这凄凉悲壮的歌声,红军战士们的脚步沉重起来,不少人回头了望着,杨大生命令道:“保持队形!不准张望!”
易春寒走在队伍里低声问着班长马富贵:“班长!咱们什么时候能够打回来?”
马富贵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看目前的形势对咱们太不利了,如果不冲出去,再打不了三、五个月,咱们中央红军恐怕就剩不下几个了!”
走在马富贵身后的陈未能问道:“果真有那么严重吗?”
马富贵没回头接着道:“这第五次反围剿打了一年多,除了三军团打了一次胜仗外,咱们是每战必输,苏区也只剩下这么一点点儿了。四周中央军和那些地方军阀的部队建的碉堡跟铁桶似的,咱们退一步他们跟一步,马上就又把碉堡修起来,他们一口一口地就会把咱们吃个干干净净!唉!”马富贵叹了一口气,失败的恐怖阴影笼罩在每个红军战士的心头。
指导员石伟光听见马富贵说的话快步走了上来,严厉地批评道:“马富贵,不许散布失败悲观论调,要端正态度,胜利终究是属于我们的!”
马富贵跨出行列立正敬礼道:“是!”
石伟光挥了挥手:“归队!”
马富贵敬了个礼:“是!”跑步回到了本班的位置。
雨不知何时开始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红军战士们戴起了斗笠。没有人再说话,这支小小的红军队伍在不尽的秋雨中向瑞金城行进着。
黄昏的时候,杨大生带着连队到达了部队指定的集合地点。数万红军战士冒着雨在瑞金城外列队,没有人说话,失败的情绪笼罩着整个部队。
几位红军首长站在队伍前头商量着什么,没有人做鼓动动员。几位首长商量好了以后,队伍被迅速带开了,踏着朦胧的夜色,部队向南面开去。易春寒象许多战士们一样,在转身的一刹那,再次留恋地望了一眼瑞金城。
部队行进的速度很慢,一夜行军不过走了三、四十里,偶尔能听到零星的枪声,易春寒觉得心头很压抑,很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扶了扶背着的步枪,这是支老套筒,已经老的掉了牙,护木被摸得油光锃亮,枪身上的烤蓝也全被磨掉了。
连续走了几天,上级有命令传下来:“马上要过封锁线,没有命令不许擅自开枪!不准擅自出击!注意保持隐蔽!”
部队进行了短暂的休息,易春寒把绑腿又绑了绑,查看了一下子弹和手榴弹。子弹只有八发,手榴弹是四枚。把刺刀抽出来,他用手指试了试刀锋,刀锋保持着一贯的锋利,易春寒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自己一向把刺刀磨的很锋利感到欣慰。自从参军他就用的是这支步枪、这把刺刀,总想找机会换一下,可参军一年多部队总是打消耗战,一再退退退,使得自己的心愿总是无法达成。这把锋利的刺刀也从没有派上过用场。
部队休息了一会儿又出发了,很快易春寒在姣洁的月光下看见在山峦间矗立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碉堡。
“碉堡!”刚参军不久的李拴柱惊呼道。
马富贵一把捂住李拴柱的嘴,低声喝斥道:“不许出声!”
杨大生闻声跑过来看见马富贵的样子狠狠地瞪了马富贵一眼,部队迅速静静地隐蔽在碉堡前。
杨大生趴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向山上望了望,山上很安静,密密麻麻的碉堡群里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他正想派人去向上级请示,团长秦凤年带着警卫员悄悄走了上来。
秦凤年用望远镜看了看山上的碉堡向杨大生命令道:“派人上去侦察一下,看看有人没人是什么情况!”
杨大生点点头,扭头向身边的马富贵命令道:“带几个人上去侦察一下,看看是什么情况!”
马富贵轻声应道:“是!”说完,向身旁的易春寒、崔令友命令道:“跟我来!”
三个人把手榴弹的盖子打开,握紧了步枪轻手轻脚地摸上山去,靠近一个碉堡听了听,里面声息全无。易春寒悄悄绕到碉堡后面的入口处向里面偷偷地看了一眼,他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正在这时,马富贵也从对面绕了过来,易春寒悄声道:“是空的,里面没人!”
马富贵招手把崔令友也叫了过来:“咱们仨到周围的碉堡都看看,看看是不是全是这样!”
易春寒和崔令友点点头,三个人分头向周围的碉堡摸去。易春寒一连看了七、八个碉堡里面全是空无一人。他向班长摸去的方向看了看,班长正向他们招手,易春寒飞快地奔了过去。
马富贵望着他俩道:“怎么样?”
崔令友抢着道:“我看了六、七个碉堡,里面全是空的!”
易春寒也跟着道:“我看的也一样!”
马富贵低低道:“看来敌人是全撤了!”他扭头向易春寒命令道:“赶紧下去报告连长他们,告诉他们敌人的碉堡是空的,可以通过!”
易春寒应了一声,疾步向山下跑去。
易春寒和班长等几个人正守着临时在信丰河上搭的浮桥,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向河边走来。崔令友捅了捅易春寒兴奋地喊道:“毛主席!毛主席来啦!”
易春寒看着越走越近的毛主席,觉得他比一年前瘦削了许多,但一双眼睛还是炯炯有神。毛主席站在浮桥边象是对大家也象是对自己轻声说道:“从现在起!我们就走出中央苏区啦!”
(未完待续)
三十六 铜墙铁壁
三十六铜墙铁壁
易春寒连里的战士几乎和易春寒一样,都是安田村或者周围几个村子的,连长杨大生和班长马富贵就住在安田村村东的古榕树下,论辈份易春寒比他们还要小一辈,但参军后大家都是以部队的职务相称。开始易春寒对此还很有些不习惯。
杨大生把守卫浮桥的任务交给后续部队后,带着自己的连队就急急向前追赶着自己的团队。杨大生连所属的这个团一直是全军的开路先锋,是一支勇敢善战的部队。
李拴柱边走边问着马富贵:“班长!山上修了那么多碉堡怎么没有人守啊?”
马富贵看了他一眼笑着说:“怎么?你希望有人守着?”
李拴柱答道:“是啊!有人守着多好!咱们不就可以和他们打一仗!总这么走不打仗多没意思!”
马富贵道:“这些碉堡可不好打!你看这些碉堡四面都修有枪眼,彼此之间可以互相进行火力支援,甭说打下一、两个,就是打下十个、八个也不顶用!而且这些碉堡全部是居高临下,地势易守难攻,打下来一个伤亡就小不了!”
易春寒也跟着道:“是啊!这碉堡密密麻麻修的也太多了!咱们这次反围剿吃的碉堡的亏还小吗?!”
马富贵点点头:“这次反围剿我看根本就不能这么打!我们兵力既小,武器又差,还是应当按照毛主席原来的那套方法,哪能这么死打硬拼?!”
说到这里,几个人都不再说话,默默地跟着队伍大步向前走着。
山路异常的崎岖,山上的碉堡睁着巨大的眼睛看着这支仿佛象是在搬家的部队。几千个挑夫担着三千多副担子混杂在红军的队伍中。印刷文件、宣传材料的印刷机,制造子弹、手榴弹的机器,沉重的大炮底盘,……西征的红军把所有的家底都带上了,队伍仿佛象老牛般在崎岖的山路上缓慢地移动着。
秦凤年带着队伍一路上行进的很顺利,虽然一直都是在碉堡群里穿插,但从没遇到过袭击,偶尔从望远镜里能够看见远处有一些国民党的保安队,数量却是极少,对大队的红军构不成威胁。这些保安队好象也只是监视着红军别偏离了既定行走路线,连冷枪都没放过一次。
秦凤年收起望远镜问刚从军团部开会回来的政委曲锋:“这陈济棠把工事修的这么好,怎么尽然没派一兵一足?!”
曲锋看了他一眼:“本来是派了的!后来又撤了!”
秦凤年‘哦’了一声问道:“怎么?!”
曲锋看了看左右,悄声道:“开会时我出去方便听见军团首长们讲,好象咱们和陈济棠达成了什么秘密协议!”
秦凤年没说话看着曲锋,似明白不明白地点了点头。
曲锋声音低低道:“我看这南天王陈济棠是怕老蒋借机进他的广东!所以让开一条路让咱们赶紧过去!”
秦凤年这才恍然大悟地说道:“我明白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后边传来休息的命令。
两个人坐在路边的石头上,猜测着部队的动向。
师部通信员跑来送来一份命令:“各部队迅速就近把山上的碉堡拆除!”秦凤年看完在上面签了个字然后向团里的通信班长喊道:“命令各营连把路边山上的碉堡全部拆掉,一个也不许留!”
“是!”通信班长安立甫答应着安排班里的通信员下去传达命令。
马富贵班的任务是拆除六个碉堡。副班长许志彪笑着说:“正好!俩人一个!”
易春寒听说拆碉堡来了精神,笑着对许志彪道:“副班长,咱们比比赛怎么样?!”
许志彪嘿嘿一笑道:“行啊!你说比什么?”
“赌两发子弹,谁输了的给赢了的两发子弹!”
“没问题!我还能输给你?!”许志彪一挥粗大的臂膀大大咧咧道。
“输了不许赖皮!”易春寒看他答应比赛立即正色道。
“咱们让班长给做见证好不好?”许志彪看易春寒在将他的军,和大家边往山上走边对易春寒建议道。
“班长!你同意给我们做见证吗?”易春寒也毫不示弱地紧走了两步追上马富贵。
马富贵两边瞧了瞧:“别让连长和其他班的人知道!”
易春寒看马富贵这么说,知道班长同意了。他扭头问班里的战士:“谁愿意和我一组?”
崔令友道:“我和你一组!”
易春寒对这个伙伴满意地点点头:“好!咱俩一组和副班长赛赛!”
许志彪看着李拴柱问道:“小柱子!和我一组怎么样!”
李拴柱愉快地答道:“没问题!但有一样,赢了我分一发子弹,输了你自己全掏!”
许志彪听了哈哈笑着道:“这小柱子真够狡猾的!”
连着马富贵,班里的人全哈哈大笑起来。
等马富贵给大家把任务分配完,许志彪向易春寒挥手示意了一下,四个人分成两组迅速干了起来。
易春寒用力扒着碉堡上的一块大石头使劲来回晃了几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