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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军心如铁(网络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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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啸杨气得要抓狂,刘二牛赶紧使了个眼色,几个班长丢了牌夺门而逃。看着顶头上司黑着脸,骆敏立马给马啸杨上了根烟,讨好的说道:“这丫头是不是告我状了?”
马啸杨接过烟说:“那可不?泪人儿似的!老子就想不通了,人家那么大牌,怎么就看上你这副臭德性了?人多美的一朵鲜花,插哪里不好?”
骆敏说:“你一个老爷们三十好几了,自个儿娶不到媳妇,给别人操个什么心?你累不累啊?”
马啸杨哭笑不得:“我是没人看得上,你小子走了狗屎运,我就不能眼瞅着你也跟我一样打一辈子光棍!”
骆敏还想贪几句,马啸杨急了:“哪里那么多废话?还不快点滚蛋?”
骆敏嘿嘿直乐,说道:“参座,那我走了?”
马啸杨说:“快滚!给老子悠着点儿,别把咱们的艺术家给压扁了!”
刘二牛和几个打牌的新兵班长,躲在外面偷听,笑得那是极其的猥琐,结果被骆敏撞见,一人被踹了一脚。哥几个刚转身,又被马啸杨追上踹了几脚。
大年三十晚上和正月初一这一天,连队一般都会安排由干部和班排长们上哨,这好像成了部队的一个传统。头天晚上,支队政治处主任和李明忠还来新兵一中队各上了一个小时哨。骆敏天黑前回中队的时候,自卫哨的哨兵是刘二牛。看着骆敏左手提着袋子,右手捂着嘴,就大老远的打着招呼:“队长,你回来啦?”
骆敏捂着嘴,光点头不作声。刘二牛就“叭”的来了个立正敬礼,骆敏下意识地抬起右手还礼。
刘二牛说:“队长,你嘴巴怎么了?”
骆敏红着脸又捂住嘴说:“没事,站好你的岗!别吊儿郎当的!”
刘二牛就说:“嫂子咬的吧?啊哟,脖子也被抓了!”
骆敏慌慌张张地四下看了看,咬牙切齿地说道:“就你小子聪明!要是敢给老子到处瞎咧咧,剁了你!”
刘二牛就吃吃地笑,完了对着已经走远了的骆敏说:“队长,那得买糖给我吃!”
骆敏:“妈的,还威胁我了!下哨到我房间来,你嫂子给买了一袋子巧克力!”
后来,刘二牛就蹿到了骆敏的房间,吃饱了巧克力,还顺便给全班的兄弟一人捎了两块。也就是这会功夫,骆敏告诉他,美人儿郝好后天要来支队慰问演出。刘二牛听到这个消息,就像郝好是自己媳妇一样,兴奋得有点儿忘乎所以,回到班里就开始广播。
郝好就是刘二牛心目中的女神,所以,他的牛皮吹得很大。九个新兵被班长添油加醋地一描述,浑身都是劲头,都把郝好当作了大腕儿,一个劲地追着问刘二牛,那个漂亮的歌星到底叫什么名字?刘二牛就笑着卖关子,说反正你们肯定看过她,她经常在电视上露面!江猛冷不丁作恍然大悟状,跳起来叫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有一个叫李什么一的,肯定是她!”
坐在雷霆后面的杜超,一头撞在雷霆的后背上。其他几个新兵差不多全坐翻了小马扎……
大年初三一早,新兵大队统一安排了十公里轻装越野。这两天年假,除了开饭前安排半个小时的器械训练,初二下午三个中队打了几场蓝球对抗,其他的时间,基本上就是自由活动。多数新兵都利用这难得的机会狠狠地补觉,睡得那是昏天黑地、口水长流。
平常高强度的训练习惯了,这徒然一停下来,再加上天天大鱼大肉的猛塞,新兵同志们闲得肌肉酸痛,浑身都不自在,总想好好活动下筋骨。所以,一听说早上要跑十公里,没一个新兵埋怨的。五点钟,骆敏就亲自吹了起床哨,还扯着喉咙叫新兵们先弄好内务,五点半再准时集合。
早上的十公里,是马啸杨早就安排好的,而且要比各单位的整体成绩!听说排名第一的中队上午九点看演出的时候会被安排在最前面。听说队长媳妇儿要来演出,一中队的新兵们不用动员,早就暗下决心要好好为队长露把脸,来接受嫂子的检阅。
一班长刘二牛一边整理内务一边对九个新兵交待道:“队长说了,咱中队各班排也要比成绩,拿了第一的就安排他媳妇儿和文工团的美女跟大家合影!”
杜超跳下床,举起右臂叫道:“一班就是要拿第一,同志们有没有信心啊?”
一群新兵大声喊道:“有!”
刘二牛:“哪个狗日地要给我掉链子,演砸了,回头就全部给我修理他!”
五点半整,北方冬天的清晨还伸手不见五指。骆敏穿着长裤背心,作了一个简单的动员:“同志们,这几天都闲得蛋生毛了吧?今天的大队集体对抗赛,咱们就出去活动活动,互相帮着点,拿个第一就行了,给兄弟中队留点儿情面,别把他们甩得太远……”
三个中队小跑着上了外环线,大队长一声令下,几百号新兵就“嗷嗷”叫作蹿了出去。马啸杨今天没骑那辆七十年代的破三轮,穿着裤头背心不紧不慢地跟在大部队后面跑。
一开始跑得是无比轻松,结果到了三公里以后,一班的几个新兵们身体就开始起了变化,特别是我们的杜超和江猛同志,那脸上的表情,要多糗有多糗。
这都是刘二牛干得好事,这家伙有点儿恶作剧外加旁门左道。平常跑五公里的时候,因为是冬天,新兵们穿得不少,跑几步裤裆里全湿了。部队发得那个内裤,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边角儿硬梆梆的,一个五公里跑下来,把大腿内侧全磨破了,再加上汗水一浸泡,那是钻心的痛啊。有次五公里回来,新兵们都呲牙咧嘴地向他叫苦,刘二牛就说:“下次再跑五公里的时候不要穿内裤,都给我挂着空档跑!”
当过兵的都知道,五公里跑到两三公里的时候,胸闷腿沉,呼吸困难,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这时候就得分散点注意力,给自己增加点动力。兵们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唱歌来激励自己的,也有背名人名言的。不准唱歌和说话的时候,脑子里就想点开心的事,只要忘记了痛苦,挺过这段时间,后面就轻松了!
儿马蛋子刘二牛却给他们教了一损招:“难受的时候,你们就想着跟女人做爱,不仅能消痒止痛,还能让你返老还童,立马插上腾飞的翅膀……”
班长的教导能有错吗?我想只要是个新兵,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大声吼道:“不会错!”
九个新兵就如法炮制,光着身子直接套上作训裤。身体没活动开之前,都感觉裤裆里冰凉冰凉的,冷气从脚地一路畅通无阻地直蹿裆部,那玩意儿估计冻得扒了裤子也找不见!等到小跑的时候,身体一热,万物复苏,那玩意儿又像个小钟摆似的,左荡右晃的,很是不爽,但却非常有趣……
后来就到了几公里的时候,兵们开始胸闷气喘,呼吸不畅,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一班那九个刘二牛的得意门生,就开始使师傅给教的第二招……结果,一群阳气旺盛的牛犊子们,身体就开始悄悄地发生着变化……
同志们都没专门研究过那什么生理学,反正就觉得这事儿邪乎,跟平常不太一样,来也迟缓去也迟缓……幸亏他们不是全副武装越野,否则,那背上一杆枪朝地,下面一杆枪朝天,那玩意儿一旦没了束缚,杵在那里,你要是不想办法夹紧了,肯定得撑破裤裆探出头来……
这种痛苦,不是每个爷们都经历过的。
十公里的结果是一中队拿了大队的第一名,新兵一排拿了全中队的第一名,新兵一班拿了全排的第一名。简而言之,就是我们一班的十个爷们果然给队长同志露了把脸,虽然无端地增加了些体重,可他们毫不含糊,班成绩全大队第一!
一排长韩洪涛同志是新兵一排最后一个冲过终点线的成员。这家伙一脸红晕,脸上笑得像一朵怒放的鸡冠花。这个机关兵出生的排长,平素总觉得矮人一截,讲话在所有干部中是最没有底气的一个,甚至多数的时候还要看着自己手下的三个新兵班长的脸色行事。虽然新兵一排在大队的大小会操中一直表现不俗,可他总感觉那些荣誉是因为三个班长强,跟他的关系不大。
今天这个比赛,从组织到过程协调,他都觉得自己扮演了最重要的角色。而且,最重要的是,在快要到达终点的时候,马啸杨追上他直竖大拇指,第一次狠狠地夸奖了他。韩洪涛兴奋啊,要知道,一个支队副参谋长那么夸一个学员排长,是个人都会有点儿飘!
我们的韩排长就想着回去犒劳下兄弟们,跑到终点立马就组织全排列队,然后站在队伍前,双手按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使出吃奶的力气问道:“同志们,大家现在最想干什么啊?”
这会儿,一班还有几个哥们那玩意儿没有消气,听到排长问想干什么,江猛就夹紧双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报告排长,我们最想做爱了!”
此话一出,全场皆翻!
几年后,但江猛同志勇夺全总队五公里武装越野第二名的时候,已经升任支队参谋长的马啸杨同志拍着他的肩膀问道:“江猛同志,你还想做爱吗?”
上午八点半,一百多个意气风发的新兵同志,在副支队长同志的调度下,第一个进入支队“八。一”大礼堂。
“打开马扎,放!”骆敏的声音震得新兵们耳朵嗡嗡作响,震得礼堂外刚下车的郝好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演出九点整开始,八点四十分,二十个方队已经各就各位。支队长徐杨勇同志今天刻意穿了一套崭新的马库尼,连帽子都是新的!而且一改平素像是全支队官兵都欠他钱似的那张催命脸,灿烂得像一朵盛开在十月的紫菊花。
同志们都不知道支队长这是怎么了,但有人知道内幕,那就是支队两杆两星以上的首长们。当然,马啸杨也知道,因为他大小也算是半个支队首长。
当兵的对八卦那是情有独钟,聊起异性来眉飞色舞,可以不眠不休!平常看到的异性也少,只要谁的家属来了,长得再对不起观众,都会引起小规模的骚动。要是长得有眉有眼的,这种骚动就会经久不息,而且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广。骆敏和他的漂亮女友郝好就是个鲜活的例子,整个支队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惜,这一千多号精锐的军爷们,竟然不识支队一哥的老婆。这估计能算上部队保密工作的典范了!说起来有点儿玄乎,估计很多读者都不相信,但事实的确如此。要不,我也不会费了这么大劲扯这个了。
当然了,这次演出过后不久,这个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我们的基层官兵还是有点儿不清不楚。若干年后,总队新闻干事兼地方电台军事类节目的主持人雷霆同志,在做一个关于驻地部队高级军官伉俪的专题节目时,才知道,这个肩上抗着两杠四星的,长得动人心魄的妇人,原来是自己当年老大的老婆!
谁都想不到,武警机动支队一哥徐杨勇,是文艺兵出生,这个问题又有点八卦了。这个曾经双手沾满了敌人鲜血的中国顶级军爷,差不多二十年前还叫徐长号,是个吹长号的,估计那脸上的横肉也是那时候憋出来的。夫人黄玲当年跟他同时进入某大军区某集团军的一个文艺队,干的也是男人的活,拉二胡!结果,两个年轻人吹吹拉拉心生爱慕,接着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那么点故事……
再后来,徐长号未来的丈人,某集团军参谋长发话了:“当兵的就要拿枪,是个爷们就要到最艰苦的地方去!找个穿身军装还整天扭扭捏捏、咿咿呀呀的女婿,咱丢不起这个人!”
为了自己的女人,更是为了一个男人的尊严,徐长号下了连队,而且直接进了那个集团军最牛皮的侦察大队。再后来,以代理排长和阻击手的身份参加了一场小规模的战争。听说,他亲手干掉的敌人不下一个加强排!
民间流传的关于徐长号的历史,就是从这一场战争开始,那个年代,大国臣民们还习惯性的认为英雄就应该铮骨铁血,无情无欲!所以,今时今日,已经很少有人知道英雄背后的那些儿女情长的故事了。
徐杨勇调入武警系统以后,两口子几乎天隔一方。他的夫人黄玲仍然留在那个军区继续拉着自己的二胡。听说,不仅拉到了人民大会堂,还拉到了马赛,拉到了维也纳,甚至还拉进了克林姆林宫!作为卓有成就的军队艺术家,这个比徐杨勇小两岁的纤纤女子,早自己的男人两年扛上了三颗星,而且,享受的还是正师级待遇。
这个春节,是她调到总队文工团担任团长后的第一次演出。徐杨勇也是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以观众的身份,欣赏和倾听自己女人的艺术表演。
说了这么多,我想,同志们应该可以理解一个经历了大风大浪的四十岁的成熟男人,为什么突然穿上了新衣服,还激动得有点像怀春的少男了吧?
“新兵一中队呀么嗬嘿,来一个呀么嗬嘿……你的歌儿淅淅沥沥,哗啦啦啦……冬瓜皮,西瓜皮……”徐杨勇站在台上拼命的扯着喉咙拉歌,或者说,为了拉歌扯破喉咙不要命!
骆敏的秘密早已经尽人皆知,所以,十九个方队全部将矛头指向了新兵一中队,指向了脸皮比城墙还厚三分的骆敏。然后,新兵一中队就不停的唱,其他中队就不停的喝倒彩。没有办法,一百多个人的声音太小了,刘二牛和杜超同志甚至站起来恨不得骑在骆敏的脖子上,去拉别单位的歌,可是没有人理他们,他们就只有不停的唱,不停的歇斯底里……
因为全总队有八个支队,这一次的慰问演出在所有支队同时进行,来到机动支队的也只是个小分队,只有七八个人,但却是阵容最强大的小分队。除了团长亲自带队,文工团最大牌的女一号郝好外,其他人也都是经常在地方电视台露面的角,除了一嫂,老兵们对这些人都不陌生。
支队政委热情洋溢地讲完话后,黄玲第一个上台,除了客套了几句慰问的话外,拿起二胡就开拉,压根就没拿正眼瞧坐在前排正中间的支队首长们。当然,她也没看自己的男人。一曲“万马奔腾”未终,接着是柔情如水的“春江花月夜!” “高山流水”完,转瞬又是“十面埋伏!”
一千多号军爷听得是鸦雀无声、如痴如醉。就连没见过什么世面,没几个懂高雅与传统艺术的一群土包子新兵蛋子们也被这种缭梁三日、荡气回肠的音乐熏陶得云里雾里、飘飘欲仙……
没有大声的喝彩与口哨声,只有经久不息的掌声,所有的人都站起来了,站得笔直,这是一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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