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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追随智慧-第11部分

小说: 追随智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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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老板大悦,逢人宣告自己的英明:“你们看,我们有那么多检验员,但是我们的1/6的臭虫都是一个人发现的。可是这个人居然还是个‘临时工’!”然后又对陈说,“我很自豪,他们都不愿88意雇你,是我做了一个冒险的决定雇了你。现在我要再冒一次险,让你成为正式员工,并且来领导这个小组。”陈宏刚开始领导这个检测小组,心里则念念不忘当初对西安交大的老师说过的话。
人人都说比尔.盖茨把世上人才尽收帐下,此话有些夸张,但的确不是空穴来风。如果说陈宏刚是寻找毛病的高手,那么凌小宁的专长就是创造新的事物。此人70年代是北京大学的工农兵学员,80年代是北大的硕士研究生,等到他在美国俄勒冈州获得计算机博士学位的时候,90年代已经开始了。凌出生在江南水乡无锡,长在北京。从根本上说,他经受的是典型的中国教育,而且是在革命年代成长起来的一代。不过,他并不喜欢政治口号而格外热衷于技术。1967年,他随着红卫兵的潮水轰轰烈烈地在全国串联了一圈,回到北京之后,人家背了一大堆红卫兵小报回来,他却把母亲给他的零花钱买了一堆五金工具,包括一把钳子,一个锤子和一个改锥。那一年他15岁。他的冒险精神和创新精神,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露头的。先是热衷于化学。他在商店里寻89觅了一大堆价格低廉的试管、烧杯和酒精灯。回到家里,做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实验。把玻璃管在液化石油气炉上烧红,弯成各种形状,又将大大小小的试管连接起来。
天平太贵,买不起,他居然能够自己制作。这一连串奇妙幻想的最后结果是做出了各种各样的火药,以及一种袖珍火箭。每当火箭在院子里面拖着火焰呼啸升空的时候,他就会欢呼雀跃。但是终于有一天,三个警察闯进他家,带着搜查证和拘捕证,对他的父母说,有人检举他们的孩子在私造军火。还说,西单商场刚刚发生了爆炸案件,导致死伤无数,警方已经查证,其爆炸物乃是民间制造。父亲惊得目瞪口呆,母亲吓得两腿发抖,他们对儿子的“罪行”一无所知,只知道儿子沉溺于“科学发明”,所以每逢儿子向他们要钱的时候,宁可省吃俭用,也不拒绝。警察听说“作案者”只有15岁,也觉得此事蹊跷,答应暂时放他一马,但还是彻底搜查了孩子的房间。警察留下了孩子,带走了孩子的“百宝箱”。那里面装着他的所有瓶瓶罐罐,也装着他的激情和幻想。
小宁只好改弦更张,学做半导体收音机。那是60年代末期,中国人还不懂得计算机是什么东西。老师在学90校里对学生说,那是“帝国主义的玩艺”,比不上我们的算盘。不过,晶体管已经有不少。小宁看到那黄豆大小的东西居然拥有庞大的电子管的效果,觉得真是神奇。
这时候他已经有了工作,被分配在一个轧钢厂,每天8小时,只是重复一个动作:把沉重的钢条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他干得挺开心,因为这能让他赚到一笔钱--每月18元。他把钱都买了晶体管,任自己的幻想和激情融在“单晶硅”中。没想到这一“融”,就融入了计算机的世界。
但他真正成为微软公司的软件工程师,是在20多年以后了。那一年他已40岁,在微软这个年轻人的世界中,未免嫌老,可他总是以20岁的激情和想像力来工作。如果不是那场所谓“革命”耽误了他十几年的时间,他不是也能像周围的伙伴一样,从20多岁就开始自己的创造历程吗?
他是“过来人”,懂得眼前的一切来之不易,所以更加珍惜。他总是问自己:“当我拥有一个机会的时候,意味着什么?”当然意味着奉献,就像中国人常讲的“主人翁”,但是还有更多的东西。“你不仅拥有责任,而且91拥有权力、利益、信用。你付出很多,得到也很多。”他说,“你不断地积累起来你的信用,就成为一个领域的旗帜,也许可以叫做精神领袖。”现在他已经不是那个面对警察的孩子了。假如有人来阻止他,他也一定会做他认为应该做的事。他刚到微软公司不久,就遇到过一次这样的事。关于这件事情的传说,已经写进微软研究院的通讯中。实际的情况则更加动人。那次微软正在准备出资100万美元购买一个软件。就在合同准备签订的时候,凌小宁来了。他说这笔钱不用花了,他自己就能做。老板问他有多大的成算,他说:“60%成功,40%失败。”老板愿意看看他的方案,但却心存疑虑,所以只给他3天时间。凌小宁3天没有睡觉,写了3张纸。一大群专家聚在一起讨论,不禁大感兴趣。在经过一番认真修改之后,凌小宁对老板说,“现在我有80%的成算。”老板说:“好,我们听你的。拒绝合同。”此后的事情整个微软的人都知道了。凌小宁在3个月后拿出了他的设计,果真能够取代公司原来打算购买的那套东西,看上去更漂亮,更容易操作,所以成为专利,成为微软很多产品的一部分。不过,它的英文名92称很拗口,译成中文,叫做“图形自动化显示”。直到现在,仍然没有人能做出比这个更漂亮的东西。凌小宁也就成为这一方面的权威,像他本人后来说的--“旗帜”。
那些想要探索这个领域的人,大都来找他询问一些难解的问题。“如果我再多做一年,我就会成为这方面公认的专家。”凌小宁说。
诸如此类的事情在微软并不少见。从技术上看,凌小宁的“图形自动化显示”比起李开复的语音识别系统、张亚勤的多媒体压缩与传输、沈向洋的“同心拼图”、张宏江的视频检索,要简单得多,其理论的地位也会差上一个档次,所能节省的100多万美元,在微软每年数百亿美元的营销额当中,更属九牛一毛。就凌小宁本人来说,过去岁月中的精彩成果还有很多。不过,那些事情都是别人要他做的,这一回是他自己想要做的。所以,这件事情的意义就非同一般。退避三舍,并无任何损失。
揽到手里又没有十足成算,其中失败的风险他自然知道,即如后来的结果如愿以偿,他本人也不会因此得到任何实际的利益。尽管有这些因素,他仍然非常想拥有这个项目。“说不清楚为什么,只是觉得应该做。”他后来这93样说。也许,理由已经存在于多年以前那个孩子的被湮没的激情中。
尽管只是一次小小的成功,他却说,这是他迄今为止最为得意的一件事。他终于能够将自己的智慧和热情发泄出来。不过,他的等待有点长,30年!这时间甚至比微软公司的历史还要长。今天回看这些往事,举世清明在躬的人们都不免想到,和李开复、张亚勤、张宏江、沈向洋这一代人相比,凌小宁是不幸的,他失去了最富有想像力和创造力的年龄。但是,和那些同龄人相比,他是幸运的。他在进入中年的时候终于有了一个机会,将那15岁孩子内心中积蕴的潜力发挥出来。
1998年夏天,微软公司里的这两个中国人几乎同时做出结论,应当跟随李开复到中国去。先是陈宏刚,当李开复来到雷德蒙的时候,他们见了面。陈说:“我就是想回中国看看,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然后是凌小宁。
黄学东当初把李开复介绍到里克.雷斯特面前,现在又把凌小宁介绍到李开复面前。李开复对凌小宁说:“考虑一下回国去吧。”凌小宁说:94“不用考虑,我已经决定了。”这件事情的意义,看起来就是李开复的“人才滚动理论”发生实际效用了。
事情果然出现转机,几个月后,也即这一年秋天和冬天,知春路上的希格玛大厦第五层有了人气。雷德蒙微软总部里,不断有人来到微软中国研究院,把微软在全世界3万多职工的眼光都吸引过来了。
他们再也不用为父辈的悲剧操心感怀现在回到本章开头,1999年2月2日,希格玛大厦第五层终于有了第一批年轻人,大家聚集一堂,面对会议室名称这样一件本属于枯燥无味的文案,有说有笑,如此情趣盎然,又由情趣盎然而至于感受到一种全身心投入一个事业的激动和兴奋。这些年轻人当然不会知道,当他们点击键盘抒发想像的时候,京城深处也在经历一场激动与兴奋,只不过性质完全不同。再过20个小时就是文坛一代伟人老舍先生诞辰百年。所以这一日从早到晚,怀念者由京城内外赶来,络绎不绝,鱼贯进入丰富胡同老舍生前居住的“丹柿”小院。我们国家的历史一向是由伟人构成,文人的世界亦不能例外。现在,伟人身后留下无限哀荣,世人争相缅怀其“生的伟大”,只不95过,没有后面那半句--“死的光荣”。然则老舍先生给予我们国家的最深的震撼却不是他的生,而是他的死。
他在1966年8月23日只身来到京城北郊,在距离今天希格玛大厦不远的太平湖中,自沉而死,其原因乃是不堪忍受受蒙蔽的红卫兵的凌辱,对周围发生的一切,由失望而终于绝望。在他留下来的数百万字的作品中,话剧《茶馆》里面常四爷有一句话最为震撼人心:“我爱咱们的国呀,可是谁爱我呢?”它更由于巴金先生在一篇短文当中连续四次呼吁国人倾听此话,终于能够广泛传播。
将这同一天里聚集在丰富胡同“丹柿”小院和希格玛大厦第五层的两群人加以对照,一边在“怀旧”,一边在“催生”;一边是一曲绵绵无尽的悲歌,一边是一套满怀激情的新词。这两群人都是智者,但一边的智慧是掌握在他人手中,一边的智慧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一边的智慧给自己带来苦恼甚至绝望,一边的智慧给自己带来快乐和希望。可见历史已经走了多么长的一段路程。眼前这群生气勃勃的年轻人,只需把眼睛盯着现在和未来,似乎再也用不着为他们父辈的喜怒哀乐操心感怀了。
96第二章BestofBest--天外有天在工业社会中,一个最好的、最有效率的工人,或许比一个一般的工人能多生产20%或30%。但是,在一个信息社会中,一个最好的软件研发人员,能够比一个一般的人员多做出500%甚至1000%的工作。
--李开复李开复的精英哲学和比尔.盖茨的“未来小屋”
1999年开始的时候,希格玛大厦第五层里有一个故事流传开来:一位不留姓名的女子打来电话,希望得到李开复的精子。她操着一口纯正的普通话对陈蕾说,她与李开复素未谋面,但她已从国内公开的出版物上知道其人其事,所以幻想着自己未来的孩子能够有一个像李开复那样聪明的大脑。她的态度如此认真,以致陈蕾不敢怠慢,当即将那女子的要求转告李开复。李开复既好笑又好气,敷衍道:“我已经结婚了,恐怕不行,请她找别人试试看。”那女子并不气馁,再接再厉:“谁的都行,反正我知道你们那里的人都是精英。”这时候陈蕾也要笑97出声来。她后来在饭桌上把这件事说出来,询问希格玛大厦第五层中有谁可以满足那位女子的愿望。众人笑道:我们可以建立一个“精子库”啦!
微软中国研究院当然不会建立什么“精子库”,所以这件事听上去有点荒唐,不过,故事本身却是真的。它既然出现,就反映了21世纪即将开始时中国社会的一些情况。“望子成龙”乃是中国所有父母的通例,自从人工授精技术成功以来,在欧洲和美洲那一边,一直有很多人在谈论以最聪明最有成就的人的精子来繁衍后代的可能性。“克隆羊”的诞生,更使得这种可能性从“精子”
扩展到“基因”。所以,无论从人情还是从科学的角度,这个女子的要求都不是过分之举,至少要比那种只知寻找权力或者财富做靠山的风尚更符合新世纪的潮流。但是,我们还有另外一方面的问题:希格玛大厦里这群年轻人的笑声中,的确夹杂着几分自负。
BestofBest--微软人总是这样来看待他们自己。这话译成中文,可以叫做“优中之优”,假如想像力再丰富一点,也可以叫“天外有天”。这些人志得意满,自认为98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言谈话语中怎么也掩饰不住那种从里向外冒出来的优越感。在常人的嘴里,用“人才”
来描述他们已经觉得不够份量,而是把他们叫做“人精”、“天才”、“魔鬼”、“智力超群者”、“知识英雄”,中国最新的名词是把他们叫做“知本家”。在20世纪和21世纪的交汇点上,这些人的确处在“智慧宝塔”的顶端--那是一个令所有人神往的境界。
过去100年里,世界的每一个进步都使得知识和智慧的地位大大提高。人的智力战胜了大自然的力量,然后又战胜了它自己创造的资本的力量。今天,智慧的价值远远超过以往任何一个时代。对于这种情形,李开复曾说:“人的体力差别和脑力差别不是在一个数量级,这是生理决定的。一个跑得最快的人,和一个只有平均速度的人相比,不会超过一倍,但是一个最聪明的人和一个有着平均智力的人相比,差别就会有十倍,甚至几十倍。”这比喻挺生动,也耐人寻味,不过,更加值得回味的还在后面呢。他说:“在越是困难的题目面前,人的智力差别就越明显。”想像一下这种情形,你就可以理解他的话中深意:让一个一流的人和三流的人一同来解决一99个三流的问题,结果不会有很大差别。但我们若能提出一个一流的难题,那么一流的人仍将所向披靡,而三流的人则会一筹莫展。所以,如果我们周围有哪一个杰出的人变得平庸起来,最有可能的情形是,他(她)没有机会面对一个杰出的问题。
李开复把他的思想写在一篇文章《我的人才观》中,此人他日若能成为世界大师,这一番话必能作为“开复定理”载入21世纪的史册。不过,这种“人才观”在微软乃是一脉相承,而非李开复独创。比尔.盖茨就曾无数次地说到这一点。他认定过去几十年社会的种种进步,乃是源于天才身上的一种无法预测的创造力。他说,他相信人的智慧和创造性从一定程度上是“天生的”,世上存在许许多多的天才,还直言不讳地说自己“更注重人的智慧或者聪明才智,而不太看重其他方面。”有一次,友人请求他回顾上一年度的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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