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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沙皇之后-第9部分

小说: 沙皇之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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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知的人不会想飞。
            潘蜜拉嘟着嘴表示不满:“我想我未来的丈夫不成呀!你们老是怕我发生危险,非要我待在岛上,我都快闷坏了。”
            “闷总好过被鲨鱼一口咬死,你没忘记几个月前那个渔夫吧!他的尸首支离破碎的冲上岸,头剩一边少了脚,还……”
            “啊!不要说了,我明白岛外世界的残酷,你不要再说来吓我了,我怕作恶梦。”她脸色发白地口里直泛酸意,吓得直往他怀里扑。
            正中下怀。
            安吉罗嘴角噙了抹笑,“潘蜜拉,你的胆子越来越小了,怎么为一国之后?”
            “呸!尽爱取笑我,有你和伊凡的保护我很放心,什么都不用担心。”她的脸上浮起因为有他们两人存在的自信。
            “如果我们之间有一个不在了,你该怎么办?”银发随风飘动,紫色的眸子飘散对某人的憎恨。
            他们之间有一个必须消失,永久的,不能有一丝死灰复燃的可能性。
            秀气的眉一拧,潘蜜拉心头不舒坦地低视池水。“你不要吓我,你们都是我喜欢的人,我两个都不能失去。”
            “可是若只有一人能存活,你希望是他还是我?”二选一的选择连小孩子都会作答。
            他在逼她,逼她变节。
            被困在四面环海的绿色岛屿上,她的世界只有两种颜色——蓝与白,一是天空,一是海洋,根本走不进瑰丽的梦幻。
            她的孤单只为一人而生,她的等候只为一人引颈,她的青春只为一人消耗,一年又一年的虚度,一年又一年的失望,直到她的世界失去色彩。
            不该只有一个人,也不会只有一个人,她是拥有白色羽翼的天使,有权不为一个人守候。
            “你到底在胡扯什么,我怎么可能放弃你们之中一人,你是说来让我生气的吗?”没有答案,因为她不想想这个荒谬的问题。
            他们都要好好的活着,不可以比她先死,他们是她这一生最大的精神支持。
            一个是她的最爱、她的天,一个如同她兄长,给予她亲人的温暖,她爱他们,一辈子也不会分离。
            “这是假设问题,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免得消息传来她会崩溃。
            “什么假设、什么心理准备?!是不是伊凡发生意外,他有生命危险吗?”她心慌的拉起他的手,眼中有着深深的恐惧。
            他浅笑地拍拍她肩膀予以安抚。“他没事,非常快活的旅游各国,短期内没打算回来。”
            她有点失望地流露落寞。“你没告诉他我在等他吗?我想他,非常想念他。”
            她的深情话语刺激到身边的他,他抚发的手一僵握成拳头,在她没注意的时候捏碎她别在发上的珍珠。
            “等我遇见他时我会转述你的思念。”对着他僵硬的尸体。
            脸微红,她娇羞的嗔恼着,“就你们俩可以任意跑,想想还真是不公平。”
            “想要公平就把枪法练好点,等哪个时候你能射中十公尺外的大象,就能和我们讨论公平的问题。”而她唯一的弱点是怕见血。
            “安吉罗,你是一个非常傲慢的混蛋,我讨厌你。”不想忍受他的取笑,潘蜜拉气呼呼的跑掉。
            讨厌吗?你的喜恶未免太鲜明了。
            阴沉的勾起嘴角冷笑,安吉罗的眼神转为冷厉,散发出不肯服输的狂佞,关于“他”的一切他都想要,包括“他”弃如敝屣的女人。
            他会得到她,不惜一切代价,一如“他”的王国。
            “地帝,我们查到‘亡灵’上了凯萨琳女王号,那是否意味着我们要找的人也在船上?”
            阴影下立了个男人,恭敬的向他报告。
            “凯萨琳女王吗?”俄国最伟大的女性统治者。
            低吟的思忖下一步,安吉罗冷静的扬起一笑。
            “跟着他,我们需要他领路。”他不信任一个拿钱办事的杀手,即使他索取的报偿是T组织最冷艳的女人。
            “要留还是要杀?”
            “杀。”
            “地帝指的是亡灵还是沙皇?”
            沙皇?!
            一道冰艳的身影由树后走过,神情一肃地伫足聆听两人的交谈。
            “一个也不能留,全部除去。”
            第六章
            衣香鬓影,杯觥交错,吃角子老虎的声浪盖过波涛汹涌的海浪声,为夜晚的热闹拉开序幕,让迷人的赌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帅气的男服务生端着酒杯穿梭在人群中,表情冷漠的不露一丝笑意,除了“请用酒”、“谢谢”、“不客气”、“要不要再续杯”外,他们禁止和客人交谈。
            而穿着暴露的免女郎则是负责替客人换取筹码和收取现金。她们的脸上必须无时无刻的戴上笑的面具,不管客人如何毛手毛脚,她们一样得笑着应对。
            如果真有性方面的需求,兔女郎的另一身份是伴游,摇身一变成了床上最佳的情人,狂野激情的满足男人们的欲望。
            发牌员抽出一张黑桃了,叫牌的赌客牌面一盖露出不满意的神色,考虑再三决定再叫一张牌。
            “啊!爆掉了,怎么会来一张红心九嘛!人家本来想凑足二十一点。”就差一点点了,直是可惜。
            “赌运不好的人就别硬撑,你知道你面前的筹码剩不多少吗?”真让她那么容易得手,赌场也不用开了。
            黑社会出身的他还有什么看不透,这副看起来新开封的牌其实都做了记号,熟知暗记的人可以轻而易举地拿到好牌。
            尤其发牌员是换牌的好手,只洒点甜头钓些小笨鱼上勾,然后在他们手气正顺时悄悄换牌,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不着痕迹。
            刚刚她手上那张黑桃三就是被换掉的,不然她还是很有赢面。只要再来张二以下的点数,输掉的筹码能一并回收,还小赢几千块。
            “喂!你不要老在我耳边念来念去啦!都被你念衰了。”所以她会一直输一直输,没机会扳回一城。
            赌博最忌输不起,一输再输还想翻本,不相信自己的运气会背到底,非要赌赌看猛下老本,希望能一次就赢个够本。
            可每一个人都想赢,没有人想输个精光,到头来赢家只有一个,那就是赌船的主人。
            十赌九输嘛!再加上船上都是老千,有几人能尽兴而归,除非出了个千中之王把老千干掉,千赢老千。
            “方良善,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推开我?!”他的特训到底成功还是失败?
            这女人一遇到赌就疯了。
            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赌桌前的方良善微微缩了一下脖子。“你……你小声点啦!不要老是提醒我胆子小的事。”
            害她又开始紧张了,被害妄想症突然发作,看见每一张疯狂的脸都当成豺狼虎豹,心口一缩又怕了起来。
            “知道自己胆小还推我,要是真推开我你一个人待得下去吗?”肯定吓得往桌下—钻,等人散去再出来。
            “我……”她一把捉牢他的手,笑得很惊惶。“你不会丢下我吧?!”
            看她吓个半死,铁汉生不忍心再吓她,“我像是会弃老婆不顾的人吗?”
            “我还不是你老婆,大同爸爸又反悔了。”临门一脚又结不成婚,白白浪费租用教堂的费用。
            “那个不长进的人妖……”他咬牙切齿的低咒,不齿未来岳父的小人行径。
            人都让他吃了还不许女儿嫁,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他孤苦无依、无人奉养,老年孤单成弃养老人,连唯一的女儿也不要他,他要去跳大甲溪自杀。
            该死的孤单老人,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实则四十不到的年轻爸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老头子,他那间生意好得快赚翻的面包店是开假的不成,他第一个带人去砸店。
            反正人家不相信他是漂白后的保全业龙头,他就耍一记狠让他瞧瞧,看黑社会大哥如何抢女人。
            “爸爸不是人妖啦!他只是感情丰沛又多愁善感,舍不得我太早出嫁。”其实她也不想太早嫁啦!他那么凶又爱吼人。她一定会被他吓死。
            “不让你嫁……”他看着她六个月大的肚子,原本出游的好心情又变恶劣了。
            “你要等着孩子出世再让他分不清谁是他爸爸吗?”
            “不会啦,你想太多了。我们再试试别的赌法,说不定这一次我会转运。”没让她赢一次她绝对不甘心。
            “你真是赌性坚强,连输了三晚还敢再玩。”他算是佩服她了。
            “人家说好事不过双,坏事不过三,都倒楣了三天,也该轮到我扬眉吐气了。”
            她就是不信邪,非要拼拼看。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音,绝不能漏气。
            吐气?他看不哭就算万幸了。“记得你手上的筹码不多了,输完了我们就回去休息。”
            “你……你诅咒我……”还没玩他就咒她输,根本存心让她赢不了钱。
            “别装一张哭脸,人家会以为我欺负你。”忠言逆耳,他说的是事实。
            “你本来就欺负我……”他不会了解一直输的感觉,她这辈子能赢的机会不多。
            方良善的老鼠胆不够大,小声地叨念着挨近他,两眼不住的扫视哪个赌桌比较好玩,哪个庄家看来较顺眼,哪里的人较少。
            人小胆子小,赌劲倒不小,她先玩玩转盘游戏,又跟人家比大小,然后还想凑一脚玩梭哈,要不是赌本不够她真的会坐上桌。
            玩到最后她只剩下一枚一百元面额的筹码。心情十分沮丧地看看场子,想玩又怕全军覆没遭人取笑,筹码在她手中都快捏出火了。
            那个也好,这个也不错,人家赢得像山一样高,跟着下注应该不会错……
            咦,等等,那个红头发的男人看来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阿生、阿生,你看那红发男人是不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越看越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哪一个,找到你失散已久的兄弟?”并未认真看的铁汉生不安好心的说道。
            如果她平空多出个兄弟,她那变态的父亲肯定哭死。
            “哎呀!不要跟我闹着玩,我说的是真的,你带我看一看嘛!”明明答案呼之欲出却隔着一堵墙,让人心里苦恼得要命。
            “好吧,好吧!我帮你看,你指的是哪个男人?”满场是男人,红头发的也不在少数。
            “就是有一把胡子的那个,你不觉得他很像某个人吗?”是谁呢?为什么会想不起来?!
            “有胡子的……”嗯,她说的是那个正在拍“小女生”头的男人吗?
            八成是父亲带女儿来见见世面,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大老远跑到公海度假应该不会遇到熟人,她大概是认错了。
            当铁汉生打算转开视线看别人时,低头说话的“父亲”忽然抬起头,两人目光对个正着,互有讶异地怔了一下,然后对方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
            见鬼了,他怎么被他的小女人感染上疑神疑鬼的毛病,居然大受影响的觉得真的很眼熟,可是又说不出像谁。
            不自觉的。他被自己的女人拖着走,走向大胡子男,那隐隐浮现的名字由口中流出——
            “Kin?!”
            “咦,对耶!他像维也纳森林的老板Kin,真的好像哦!”真是太神奇了,世界上竟然有长得这么像的男人。
            “Kin是黑发黑眸,他不是Kin。”但是闯荡江湖多年的直觉告诉铁汉生,眼前的男人有可能是Kin。
            发色和眸色都可以改变,甚至外形也可以改造,但是方才一闪而过的诧异眼神绝对骗不了人,他认识他们两人。
            他很少在第一眼就相信一个人,但他给他的感觉是朋友,他大可敞开心胸和他交谈,他绝对不会有恶意。
            这点和Kin很像,维也纳森林的老板是个能谈心的朋友,知识丰富又风趣,绝不拒绝任一个需要帮助的人,睿智中带着一丝神秘。
            “可是他长得像嘛!我们过去和他聊聊做个朋友,说不定他会知道Kin去了哪里。”关上门的酒馆让人觉得好寂寞哦!
            Hermit不知在何处,她好想喝一口她调的“水晶露珠”,以及听听James的笑声,最近的日子太无聊了,连听到街头播的轻音乐都会想起美丽钢琴师动人的爵士乐。
            “你,不许喝酒。”他会严格监视她。
            真是的,人不能做坏事,心念一动就被他发觉。“好嘛、好嘛!孕妇手册里忌刺激性饮料,我自备牛奶总可以吧!”
            讨厌啦!这么爱管人,她才不要嫁他呢!步履蹒跚的方良善走上前,对着满脸胡子的男人一笑——
            “请问你是Kin吗?”
            ※※※
            该来的总会来,想避的避不开,可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他们。
            他一直以为会先找到他的人是不想让他活命的那一群,却意外是被昔日的客人撞见,看来他的伪装还不到火候,需要再加强。
            只是他该以何种面目面对他们,是幽默风趣的酒馆老板身份,或是粗犷有型的游轮大厨呢?着实考验他的临场发应。
            暗处埋伏的对手尚未出现,楚歌四起身处浪涛汇集处,稍一蠢动将引发不可收拾的惊涛巨浪,似乎还不到他现身的时机。
            装傻吧!为免伤及无辜,越少弱点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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