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侧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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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京城里的人谈论的话题是：皇帝即将举行的灯会。本来，每年的秋季皇宫里都会举行灯会，但是因为今年的太后寿宴花费巨大，引来不少大臣的批评，所以就取消了。
不久前，皇帝突然提出要举行灯会，虽然遭到了一些大臣的反对，但是皇帝说就当作是过年时的余兴节目，算是庆贺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大臣们也就不说什么了。听说，太后那边颇有微词，最后还是同意了。
“皇上要举行灯会？”我好奇地问。
当我从王爷口中得知时，压根没想过这件事会和我有什么关系。
但是谣言呐……
灯会，应该是皇宫中比较盛大的传统节目，据说每个宫里的妃子，包括太后在内都要做彩灯参加，那一天宫里的每一个女人都会盛装打扮，因为文武大臣都会参加，其实是另一种形式的集体相亲大会。追其渊缘，大概是为皇帝挑选美人。
王爷是要参加的，老实说我对灯会是感兴趣的，但是一想到要进宫，可能会见到太后，我什么兴致都没有了，却是一定要去的。
那天还是到了，王爷带我一起进了宫，虽然暮色下，灯会还没开始，但是已经沿路看见不少彩灯挂着，造型各异，五彩缤纷，非常好看！
王爷和一些遇见的大臣闲聊，都是政治话题，出于避嫌，我也不甚感兴趣，就让宫女带我去一边花园的凉亭休息了。
这个时候人还不是很多，大概都在前厅，偶有几个结伴的贵夫人走过。我坐的地方有花挡着，光线又比较暗，所以都没有人注意到我。
一对路过的贵夫人的话，引起我的注意，“你知道吗，听说这次灯会是特地为文瑞王的侧妃举行的，皇上是为了讨她欢心……”
“是真的吗？”她的同伴不不相信。
“千真万确，是太后那边的人传出来的。”
……
她们渐渐走远，我也就听不清了。
坐在花后面的我苦笑，怎么会有人传出这样可笑的谣言呢？竟然说我和皇上……王爷一定是有所耳闻，所以对我说起时欲言又止。唉！处于是非之地的我，似乎怎么也避不开这些流言蜚语。
只是若真如她们所说，是从太后那边传来的话，想来太后几番要杀我都是为了皇上，恐怕在她眼里，我大概成了祸国的妖女了吧？
唉，千百年来，有多少美丽女子都被诬蔑成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男人们在战场上失败，责任却全都推给了柔弱的女子，被世人唾骂。
在这里也不例外，而这样的女子似乎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我不知道是不是会成为其中的一个……
在这埋葬了无数女人幸福，盛满女人泪水，吞噬女人青春的地方，我感到异常孤寂，没有人能体会这种感受，黑暗中，看不到尽头，有无数只眼睛正盯着我，无数双手要拉着我一起沉沦……
抬头仰望天空，冬日的夜空很高，星星稀少，月亮很圆，很白。
有一颗星星独自在发亮，看起来很遥远，很孤寂，就像地上的我一样……
最后，它还是被乌云挡住了。
我的心很痛，急喘，自从那次被剑刺了以后，除了身体冰凉，变得怕冷外，我还没有告诉别人，当我情绪波动时，就会心律不稳，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我不知道坐在那个凉亭里多久，听见有喧哗声自远处隐隐传来，心想：灯会大概开始了吧，王爷可能已经派人来找我了。
而我已经失了兴趣，只想回到温暖的‘天幽小筑’，静静地躺在软塌上什么也不去想，这个时候小桃应该是燃起了香炉了吧，我露出一丝笑，身体却开始冰凉，而我已经起不了身。
有人声传来，又渐渐安静下来，然后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近了，脚步声停了下来，似乎犹豫了一下，终于拨开花丛。
我看见了他，一个小孩，不，一个小太监，他大概就六七岁的样子，粉雕玉琢，那容貌隐有倾城风姿，长大以后必定是个美男子，可惜了，不知道他的父母为什么那么狠心送他进宫做了太监，我露出怜惜的眼神。
他看见了我，呆了呆，他想：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人，比他见过的娘娘还要美。那种美是难以形容的，就像天上的月亮那样神秘飘渺，又如百合一样清雅脱俗，他第一次后悔没有听老太监的话多识一些字，现在词穷了。而这次的遇见，会给他的心灵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更造就了他以后的人生。
我当然不知道，他以后会成为武烨帝继位时最红的弄臣，翻云覆雨，当朝第一美男子——玉珏。
“你是来找我的吗？”我微笑地问看着我发呆的小男孩。
“嗯……”他回过神来，有些不知所措，脸红了红，很可爱，让人忍不住逗逗他。
“请问你是文瑞王的莲妃吗？”他满脸通红的问，不敢看向我。
“我是。”我答道。
“那个……王爷正在找您呢。”他道。
“麻烦你去找人来好吗？我现在走不动了。”我笑着道。
“哦，我这就去，你等等我！”他急急忙忙跑去找人了，中途好几次差点被绊倒。
我微笑看着那远去的小小身影，稍稍冲淡了刚才的哀愁，只是身体感到很不舒服……
她在哪里，一路上大臣一见到他就拼命向他贺喜，还有那些搔手弄姿的宫女，但都不是他要找的他。
穿过人群，绕过一条条走廊，上面挂着的彩灯他已无心欣赏，只想找到她，告诉她这个灯会是为她举行的，希望她能高兴，为此他还第一动手做了个彩灯想要送给她。因为自从那次事件以后，听说她身体一直不好，郁郁寡欢，他现在做的一切只为了博得她一笑！
可是，他为什么找不到她呢？
听太监说，她应该与文瑞王一起进宫来了呀！
这时，有一个太监跑过来，告诉他：莲妃已经找到了。
他连忙赶去，却看见她脸色苍白，昏迷着被宫女抬了出来。
他突然感到很害怕，怕她就这样死去，他再也看不她对他笑，那样温柔，那样和煦……
文瑞王匆匆的告辞声，他没有听见，手中的彩灯不知不觉中被捏得粉碎，她被带回去了，他呆呆地注视着。
突然，感受到一道视线，他回过头看见站在高处自己尊贵的母后，正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前面的人，那不是他熟悉的慈爱目光，那不是他熟悉的母后……
希望那些谣言不是真的，他不是没听说过母后想要杀莲妃，但是每次他都斥责那些嚼舌根的太监宫女，不愿相信，也不能相信。
他的心如坠冰窖。
那天，从宫里回来后，我就染上了风寒，躺在床上足足一个多月，望着外面大雪纷飞，我觉得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逝去……
想起下午那个自称神医的人，信誓旦旦，在王爷面前保证一定会医好我，不禁露出一丝笑。
但愿如此吧……
四十八、隆冬
隆冬时分，临近新年，王爷也没闲下来，据说是东南那里下了冰雹，毁坏了房屋，压死庄稼，有不少人饿死或者冻死，灾情一传来，就引起极大的震动，皇上已下令，此次赈灾就由王爷负责，本来就是在自己的领地上，责无旁贷，于是王爷就有关事宜紧张讨论、组织起来。
当务之急，就是发放粮食了，但是现在不是收获季节，加上冬季过早来临，所以勉强算是丰收。开粮仓后，虽有不少灾民领到了粮食，欢喜离开，但是也有人饿着肚子，在饥寒交迫中死去。
而且，还要帮助他们重新建造房子，这可是不小的工程，预拨款有限，需要好好计划，却是刻不容缓。
当那些不幸的传闻在京城曼延开时，降低了过年的喜庆，传到我耳里，一阵难过，仿佛看见“路有饿殍”的悲惨景象。
听说，民间有好善之人发起了募捐活动，正在京城如火如荼的进行，我想了想，叫小桃，把前几天整理的箱子搬出来，里面都是王爷或者官员送的珠宝，还有我的嫁妆，拿出两箱叫小桃让人送去募捐，本是低调行事，也不图这名声，奈何还是被人认出了是王府里的人。
一时之间，京城中人对我的善举，广为赞赏，我甚至都不敢出门了，怕被人认出来。
唉！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王爷知道后，也对我大加赞赏。
我苦笑，这可和当初想的不一样，本就想匿名做件好事，反正那些珠宝放着也是积累灰尘。
没想到，因为我的带头作用，本是民间的募捐活动，变成了达官贵人争先恐后的沽名钓誉的方式，那些贵夫人也纷纷慷慨解囊，想要把我比下去，一下子募捐活动成了京城最流行的话题。
我笑然，在他们眼里，是一种攀比行为，是互相炫耀财富的机会，又能增加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倒是能让那些灾民受益。
传进皇宫，珠帘里一个高贵女人，“哼”了一声，“虚伪的女人！”
下面的宫女太监立刻噤若寒蝉。
历史上把这次著名的募捐运动，称为“文瑞妃的善意”，后世的史学家都评价文瑞王妃才貌双全，如仙子一样善良，深得民心。
过年了，在阵阵鞭炮声中，皑皑白雪里，每户人家都挂起了红灯笼，是这里的习俗。
王府里也不例外，一早管家就拿来两只，精心制作的红灯笼，我让小桃挂上后。
就在书桌前，画画，对着窗外的雪景沉思，又看向那悬挂着随风摇晃的红灯笼。
写下：
茫茫雪景思故人，爆竹声声庆新禧。
奈何远方冰雪地，几家欢来几家愁？
落在雪景的旁边，我题完字，放下笔，叹了一口气，但愿那笔捐款，能对东南的灾民们有所帮助。听王爷说，赈灾行动有了起色，越来越多的人得到了帮助，而那笔捐款可谓是及时雨。
我略感欣慰，稍放下心来。
皇宫里
少年皇帝正开心地一边喝汤，一边看奏折。
这时，跑来一个神色慌张的太监：“皇上，不好了！”
“什么事？”皇帝头也不抬地问。
“那个……太后知道您把宫中的玉器捐了出去，很生气，她说……”太监边擦汗边说。
“安啦，安啦，捐都捐了说这些干什么？”皇帝不耐烦地打断。
“……是。”太监一看他的脸色当下就不说了。
“呵呵……”那是莲妃发起的善举他怎么可能不支持呢？她真是心地善良呀。
皇帝哼着小调去御花园看雪景去了。
一株梅花片片雪，三两只寒鸦鸣树里，本是无尘世奈何凡心多，心有千千结。
寒冬已过，初春临近，万物即将复苏，从雪白的世界里醒来。
新年刚过，年少的皇帝就要迫不及待去冬猎了，这是荻烨王朝开国第一个皇帝就延续下来的皇室传统，宗旨是：为了锻炼后代子孙，不要只顾着贪图享乐，四肢不勤，身体衰败，也是王朝灭亡的征兆。
历来的皇帝也都以此作为祖训，不曾遗忘，所以几乎每年的冬末，都会率领浩浩荡荡的队伍前往北山——皇家园林狩猎。据说那里还有为了狩猎而建造的皇帝的行宫。
之前因为皇帝年幼，皇太后以此为由推迟了冬猎，而今年皇帝已是十五了，年少气盛，好奇心重，更让他迫切地想要召开冬猎大会，连太后也阻止不了他。
冬猎？
当我初次听到这个消息，就蹙起了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狩猎的地方有一处是终年雪山，人迹罕见，却有不少奇珍异兽。说来也奇怪另一处的春山，与之相近，却是四季如春，亦有不少动物，历来被视为冬猎的绝佳场所。
但是北山的那种寒冷气候是绝对不适合我的，我本来是要婉拒，想来王爷也能理解，但是我一听说，我那左相的爹爹竟然也要去，而且还和大臣打起赌来，比赛谁猎的多。我就头痛，这不是年轻人的游戏吗，爹干吗也要去呀，虽然爹现在的身体还算健朗，但是毕竟是不比年轻人，即使年轻的时候是有名的神射手，可是都已经长了白须了，为何还和年轻人一样逞能呢？我不解，非常的不解。娘也劝过爹，但是爹的牛脾气一上来，谁劝也没用，大概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失了面子不去吧。昨天，娘来王府就是让我看着爹，本来她是要自己跟去的，奈何前天刚扭了脚，还是丫环搀扶着来见我的。
所以，这次冬猎我也不得不去，虽然极为怕冷。
当王爷知晓时，楞了一楞，然后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淡淡道：“放心吧。”
他的话让我感到安心，对他是既感激又夹杂着其它的情感，却是理不清，想不明的。
很快，就有消息从宫里传来，说是皇上昨夜感染了风寒，一时半会是起不了身，太后担忧道：“还是取消冬猎吧。”皇上却执坳地坚持：“不行，即使我去不了，冬猎也要如期举行，不能扫了大家的兴致。”
于是，冬猎就这样开始了。
马车行了半天的路，我在车厢里也颠簸了半天，感到不舒服，倒也没说出来。
微掀开窗帘，看到的是一片茫茫雪景，渺无人烟，路旁只有几棵枯枝，再无其它。
唉！我微叹，放下窗帘。
在晨光里出发，现在外面已经是一片暮色，却也离目的地不远了。
很快，这一行好几百人，有皇宫贵族，也有大臣的队伍，到达了竞猎宫。
我被扶出马车，下面是正负手等着的王爷，他一见到我就笑了，伸出手来，我搭着他的手下了马车，然后不远处看见爹对我打招呼，我苦笑。
“怎么了？”王爷细心地感觉到了，体贴地问。
“没事，只是有点累了。”我摇摇头，一脸倦容。
“你快扶娘娘进去休息。”他对一旁伺候的小桃道。
“是。”
我就被扶着进了行宫。
身后的他，一直注视着，那向来云淡风清，藏不住凡心事的眼睛，有着深藏的爱恋，却是无人看见……
唉！天地一声叹，淹没在嘈杂搬运、�
